第100章
不着急、慢慢考虑,我就怕他想不明白,怕是我给他带坏的。” 洪子宵捡起身上的纸团,展开来,眯起眼就着包厢内闪烁的灯光,勉强把便签上的两行字读完。 “人家不是给你留言了吗?” 洪子宵抖了抖便签:“还说喜欢你了,你气什么?” 江迟把便签抢回来:“他说话总是有自己的逻辑,谁知道他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没准是喜欢暖宝宝那种喜欢,冷了想起来抱一抱,不冷就踹到一边去。” 洪子宵轻笑一声:“哎呦,兄弟,他跟咱们可不一样,你看他挨一酒瓶子就觉得自己要死了,肯定是那种从小到大没打过架的好学生,他能替你空手接刀,这是把你当暖床的暖宝宝?咋的,你还能被捅漏水了啊。” 江迟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压下去,明显有些高兴,又不想表现出来。 这傲娇劲儿。 洪子宵翻了个白眼,坐到江迟身边,指着便签上的字说:“他下次见面要跟你说的重要事,难道不是要表白?” 江迟把便签揉成一团,随手扔进烟灰缸:“他属蜗牛的,能表个屁。” 洪子宵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 指尖猩红的烟灰越烧越长,洪子宵刚想往烟灰缸点烟灰,江迟就一把推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装了茶水的纸杯。 江迟扬了扬下巴,示意洪子宵把烟灰弹到纸杯里。 洪子宵似笑非笑,把烟灰缸里的便签捡出来,又扔还给江迟。 江迟接过便签,吹去上面的烟灰,揣回了衣服兜里。 洪子宵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这写的:‘想跟你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需要亲口说、希望你原谅他的胆怯’……除了表白,还有什么事能集齐这四个要素?” 江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太多了,居然觉得洪子宵分析得很有道理。 洪子宵挑眉道:“我打赌他绝对会跟你表白,就用你的跑车做筹码,赌不赌?” 江迟那辆改装版兰博基尼Revuelto,全芜川也就这么一辆,洪子宵眼馋很久了。 洪子宵将手腕上满钻的腕表摘下来,把筹码递给江迟:“过年新买的,跟你那车差不多,我输了表给你。” 江迟也把车钥匙扔给洪子宵:“在我们学校北门停着呢,这回没运回来,你要赢了,自己找车拉走。” * 江迟和洪子宵在酒吧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醉醺醺地回了家。 家里大丹犬见到江迟,又是一个飞扑,把江迟按在地上舔来舔去。 江迟抱着怀里的大狗,迷迷糊糊地说:“我想起你了,哈瑞,真是抱歉,上次见面以后,我把你给忘了......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 哈瑞在江迟颈边拱来拱去,江迟抱着狗躺在院子里,呼吸着冬日清晨凛冽清新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 芜川的冬天很少下雪,并不是很冷。 当然,江迟是从哈市回来,到哪儿都觉得暖和。 江母听到帮佣传信,睡衣都没来得及换,披着羊绒披肩踩着拖鞋就跑到了院子里。 江迟躺在草坪上,朝他妈笑了笑:“妈。” 江母笑得弯起了眼,朝屋里喊道:“你快点,咱大儿子回来啦!” 江父绷着脸走出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江迟,皱起眉训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躺在地上玩!快起来!” 江母瞪了江父一眼,抬手在江父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我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不许说他。” 江父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气冲冲地不说话了。 江迟笑嘻嘻地叫了声:“爸爸。” 江父敛眉扫了眼地上的儿子,转头去寻做饭的阿姨:“周姐,周姐!小迟喝了酒回来的,给他砌点柠檬蜂蜜水备上。” 周姐用围裙擦着手往外走,应声道:“知道了,先生!” 江母拢着披肩蹲下来:“快起来吧,周姐看到要笑话你啦。” 江迟抱着大丹犬,一人一狗都歪头看向江母。 冬日暖阳照在江母烟紫色的睡衣上,蕴出很温暖的颜色,她黑亮的头发用抓夹半抓在脑后,在阳光下泛出金色的光,那未施粉黛的脸上有些许岁月痕迹,却难掩容色。 江母骨相很美,一双黑眸大而温柔,鼻梁高挺,唇边漾着抹浅笑,顾盼间有种极美的韵味。 江沨和江迟的好容貌皆遗传其母。 江母伸手拽起醉在地上的江迟:“快起来,别着凉。” 江迟亲了亲大丹犬,转头又要去亲他妈。 江母嗔怒着推开她的宝贝儿子,抬手在鼻间扇了扇,嫌弃道:“一身酒气。” 江迟跟着江母往屋里走,还非得带着他的狗。 二老懒得跟醉鬼计较,只等江迟酒醒在同一清算。 江迟洗完澡,搂着他的宝贝狗睡到下午,醒来后神清气爽,一点也无宿醉后的头疼。 他总共睡了将近九个小时,起来后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迟晃荡着下楼找吃的,正巧看到他大哥穿着睡衣从对面走出来。 江沨头发翘起一撮,胡子也没刮,下巴上冒出好些青色胡茬,显得有些落拓不羁,而往日里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判若两人。 江迟:“???” “你咋没去上班啊?”江迟揉了揉眼睛,问江沨:“现在不是下午四点吗?” 江沨看了眼他弟,话都懒得说,和江迟几乎用同一个状态晃到楼下找东西吃。 江迟:“?????”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那一向勤勉自律的工作狂哥哥怎么非但不去上班,还一副无业游民的状态,和他一起在厨房里乱晃。 周姨却见怪不怪,给兄弟二人盛了八宝粥,端上来一直在锅里温着的蒸饺和小菜。 还有两杯解酒的蜂蜜柠檬水。 江沨往柠檬水里铲了几块冰,拿勺子搅了搅,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时对江迟表示感谢:“托你的福,他们已经很久不给我喝这个了。” 周姨嗔怪地看向江沨:“大少爷,天天喝柠檬水烧食道,容易得食管炎。” 江迟叼着虾饺,问周姨:“周姨,我哥咋了。” 周姨轻轻叹了口气,把腌制的小酱菜端上来:“别问了,先吃饭吧。” 江沨放下水杯,满不在乎地说:“我离婚了。” 江迟:“???” 江迟差了两年的记忆,而江沨恰好是在这两年里结婚的,所以江迟对他大嫂一点印象也没有,属于在大街上碰见都不认识的程度。 暑假那会儿就听江沨说要离婚了,寒假的时候居然已经离了,还真是够快的。 难怪他一向英明决断的大哥忽然这么颓废,原来竟是受到了情伤。 江迟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问原因,只是端起玻璃杯和江沨碰了碰:“你昨天也去喝酒了?今晚我陪你喝。” 江沨看了眼江迟:“不和你喝,小屁孩懂什么。” 江迟:“......” 行吧。 江迟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江沨没心情去公司上班,那现在家里的公司是谁再管? * “只能你爸爸出面主持大局喽。” 玻璃花房内,江母拿着把园艺剪,剪去南天竹枯黄的枝叶:“今天有个关于营商环境的会议邀请他参加,好多名流新贵都去了,他本来想带你大哥一起去,但你也看到你大哥了,现在他哪有心情对优化营商环境提出什么建议来,只能你爸自己去了。” 江迟问:“大哥这样多久了?” 江母说:“一个多星期吧,我们都习惯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早上也醉醺醺的回家,也失恋了?” 江迟从一旁的水池中盛了水浇花:“我失什么恋,我还没恋呢。” 江母听出小儿子话里有话,手中剪刀一顿,接连发问:“怎么?你这是看上谁家的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江迟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只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了我告诉你。” 江母很是着急,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得提前跟你把把关呀,你可别跟你大哥一样不听劝。” 江迟见母亲着急,知道大哥离婚的事对老两口打击也不小,只是表面上都若无其事罢了。 事已至此,江迟也只能劝母亲宽心。 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绕来绕去又绕回了江迟性向上。 江母问江迟:“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喜欢吗?要不是你指望不上,你爸爸也不会逼着你大哥要小孩,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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