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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数思绪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涌,然而下一瞬,桃红的长睫毛却轻轻颤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惊疑,声音娇弱而无力: “侯爷何出此言?为何小女子一句都理解不了?小女子不过是潇湘馆中一名普通歌女,侯爷不是曾对小女子一见钟情,愿意为小女子赎身,将小女子纳入侯府作为侧室吗?因此小女子才在此处……怎能因为侯夫人对小女子入门有所阻挠,侯爷就诬陷小女子是敌国细作?”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纷纷落下,那双大大的眼睛满含哀求地望向那位邱指挥,“大人,小女子是清白无辜的!” 邱指挥望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以及仿佛一捏就会折断的脖颈,心中不禁疑惑,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细作! 东陵皇帝难道会如此昏庸,派遣这样一名弱女子来完成如此重大的任务? 烛火在邱指挥的腰刀上跳出一道寒光。 桃红软绵绵倚在他怀中,葱白手指绕着官绦打转:“奴家当真冤枉,侯夫人这是容不下妾身,要除掉妾身这个眼中钉,侯爷这才听信了谎言。” “指挥使请看这个。”沈嘉岁突然抖开信笺,东陵国徽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这是在桃红姑娘亵衣夹层里头发现的。” 邱指挥的喉结动了动,目光黏在桃红敞开的领口:“这...这或许是栽赃…” “栽赃?”沈嘉岁忽然抓起桃红右手,“那请指挥使看看这虎口厚茧!” 烛火照见女子掌心纵横交错的茧子,分明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桃红猛地抽手,指尖寒芒乍现。 邱指挥的官绦应声而断,腰刀“当啷”落地。众人尚未回神,那抹桃红身影已如鬼魅般掠向院墙。 “放箭!”邱指挥终于清醒,官帽歪斜着大吼。三十支羽箭破空而至,桃红旋身甩开外衫,竟将箭矢尽数裹住。 布料撕裂声里露出她腰间的玄铁锁子甲,在月光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 沈文渊护着妻女退到廊柱后,冷汗浸透中衣。 方才桃红那记眼刀扫来时,他仿佛看见东陵雪山上的秃鹫——去年随圣驾北巡,他亲眼见过这种鸟撕开冻僵的斥候咽喉。 “侯爷小心!”裴淑贞突然尖叫。半截断箭擦着沈文渊耳际钉入窗棂,桃红竟借着箭势跃上屋顶。 瓦片碎裂声里,她抽出藏在发髻中的软剑,剑花挽出七点寒星,三个扑上去的侍卫喉头同时绽开血花。 邱指挥终于拔刀出鞘:“活捉赏银千两!” 话音未落,桃红的软剑已缠上他手腕。沈嘉岁缓过神来,突然抓起石桌上的茶壶掷去。 “咔嚓!”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爆开,桃红左眼顿时血红一片。 趁她捂眼的刹那,七八条铁链哗啦啦缠住她脚踝。侍卫们发狠拽动锁链,桃红重重摔在青砖地上,扬起的灰尘里混着血腥气。 “好个蛇蝎美人。”邱指挥捂着流血的手腕冷笑,“押回诏狱,本官要亲自审问!” “大人且慢。”沈嘉岁提着裙摆走近,“东陵细作惯在齿间藏毒。”她捏住桃红下颌的手又快又准,两指探入口中抠出颗蜡丸,“您看,这是鹤顶红。” 桃红啐出一口血沫,染红的贝齿咬得咯咯响。 她死死盯着沈文渊,忽然用东陵语嘶吼:“雪山神女会剥了你们的皮做鼓!” “啪!”邱指挥的刀鞘抽在她脸上,“带走!” 沈嘉岁指节叩了叩案上的密信,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沈文渊:“活口留着终是祸患。父亲可还记得前年工部侍郎家的案子?地牢铜锁三重,不照样让死囚换了尸首金蝉脱壳。” 沈文渊握着茶盏的手一抖,碧螺春泼湿了袖口暗纹。 他从女儿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永定侯空有爵位,连兵部七品主事都敢给他吃闭门羹,此刻不如借这个东陵细作立个大功? “东陵探子的身份板上钉钉。”沈嘉岁捻起块杏仁酥,碎屑簌簌落在密信朱漆封口上,“至于她说过什么——死人又不会辩驳。” 沈文渊豁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得案几叮当响。 穿过垂花门时,正瞧见邱指挥拿牛皮绳捆那细作。 桃红发间金步摇早不知掉在何处,嘴角血痕衬得眉眼愈发妖冶。 “此女知晓皇宫秘辛。”沈文渊状似无意地踢开脚边碎瓷,“本侯以为,当押解进宫由圣裁夺才是。” 邱指挥动作微滞。 犹豫片刻,只好点头答应:“那就劳烦侯爷随我一同入宫!” 暮色里飞过几只寒鸦,在他玄铁护腕上投下晃动的影。 半盏茶后,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声响惊起一树麻雀。 宫墙内琉璃瓦浸在残阳里,恍若泼了层鸽子血。 沈文渊踩着汉白玉阶,鼻腔突然钻进缕异香——似檀非檀,倒像他曾在黑市见过的龙涎香灰。 引路太监躬身推开御书房雕花门,药气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 沈文渊瞥见紫檀案上敞开的鎏金盒,里头赤红色的丹丸泛着诡异光泽。喉结滚动两下,他想起坊间传闻:服下腾龙丹者,三日三夜不知疲倦! 若是这回立了功,何愁不能向皇帝讨颗仙丹尝尝? “永定侯?” 皇帝低哑的嗓音惊得沈文渊膝盖发软。邱指挥已将那细作按跪在地,呈上的密信被夕阳镀了层金边。 当看到天子拆信时手背暴起的青筋,沈文渊突然抢前半步:“微臣月前在潇湘馆与此女周旋,她醉酒后大放厥词。” 第26章 立功升官 御书房骤然死寂,连博山炉升起的烟都凝在半空。 桃红猛然抬头,束发丝绦挣断,青丝散乱如瀑:“你血口喷人!” “她说陛下豢养男宠,龙榻从不留娘娘服侍!” “放肆!” 皇帝龙颜震怒,手中的龙纹端砚挟风砸在桃红额角,血珠溅上邱指挥的飞鱼服。 沈文渊伏在地上,盯着金砖缝里那抹猩红。 桃红嘶声大笑,染血的齿间挤出东陵俚语,听着就像是骂人的难听话。 邱指挥慌忙去堵她的嘴,却见皇帝撑着龙案起身,腾龙丹的香气从他袖管里弥散开来。 玉玺裹着疾风砸在桃红心口时,她正欲开口辩解。 沉重的金镶玉撞断两根肋骨,喉间腥甜喷涌而出,血沫溅在御案的奏折上。 “她还说…”沈文渊伏在地上,声音发颤,“当年先帝属意的本是端王,皇上您...您血统存疑!” “胡说八道!”皇帝抓起砚台又要砸,发现案头空空如也。 他赤红着眼扯下腰间九龙玉佩,“朕要诛这妖女九族!” 邱指挥的官靴碾在桃红背上,绣春刀挑开她衣领:“东陵狗也配谈血统?” 刀尖划过雪白肌肤,带出血珠滚落金砖。 桃红突然仰头大笑,染血的贝齿在烛火下森然可怖:“你们西晋皇室才是杂种!当年端王妃与马奴…” “唰!” 寒光闪过,沈文渊手中的佩刀已割开桃红咽喉。 血箭喷在蟠龙柱上,顺着龙睛蜿蜒而下,仿佛泣血。 桃红的手指在金砖上抓出数道血痕,最终僵直不动。 沈文渊瘫坐在血泊中,脸上黏稠的血浆正缓缓滴落。 他望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昨日这双手还在为女儿扎风筝,此刻却沾满温热的人血。 “皇上恕罪!”他忽然以头抢地,“臣听闻这贱婢辱及先帝,一时激愤。” 额角撞在桃红未阖的眼珠上,惊得他连滚带爬后退三尺。 皇帝盯着龙纹靴尖的血渍,忽然轻笑:“爱卿忠勇,何罪之有?”他亲手扶起抖如筛糠的永定侯,“倒是邱指挥,连个女细作都查不出来?” “微臣万死!”邱指挥吓得重重叩首,“这妖女在京潜伏两年,臣竟毫无察觉。” “五年。”沈文渊突然插话,“桃红供认五年前便潜入西晋。”他瞥见皇帝骤然阴沉的脸色,急忙补充,“好在如今一网打尽了。” “一网打尽?”皇帝抓起染血的奏折砸向邱指挥,“东陵细作都能混进侯府了!给你五日,查不清就提头来见!” 邱指挥浑身直冒冷汗。 他原满心以为此番入宫能立下大功,岂料竟收到了军令状! 无奈地抱拳应诺:“臣,遵旨!” 兽炉腾起的青烟里,皇帝指节叩了叩龙案,抬眼看向沈文渊:“沈卿脸色发白,可要传太医?” 沈文渊后襟已被冷汗浸透,面上却强撑着笑:“微臣惶恐,岂敢用御医。不过是方才与那女细作缠斗时受了些惊吓罢了,不碍事的。” 话到半截忽地哽住——桃红脖颈喷血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爱卿如今在通政司当差?” “回陛下,通政司新晋的进士们才高八斗,我早就退位让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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