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很快,侍卫持着灯笼骑着七匹快马飞骑出了旧尘山谷。夜色中,七个光点往四面八方而去。而山谷夜空,无数白色的天灯飘浮而起。 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 羽宫的正厅已经被仆人布置成了灵堂,香火缭绕,祭烛摇曳,白色的挽联高悬,两个没有封上的棺椁摆在正厅中央,里面躺着的正是前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的尸首。 宫子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到羽宫的,背上的麻木胀痛仍旧隐隐袭来。路过的行人一色的白衣,直到他自已也穿上了麻衣素服,膝盖沉沉一跪,面如死灰地跪在灵堂前。 雾姬夫人头戴白花暗暗在一旁啜泣,宫紫商想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已也哭得失了声。金繁守在门外,时不时回头,身后的灵堂透出沉重的苍凉气息。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这动静扰了。几人转头看去,是宫远徵。 宫远徵跑进灵堂,看到了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 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他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 花长老很快呵斥住他:“快住手!” 宫远徵甩开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 月长老沉声呼唤:“徵公子。” 宫远徵抬起目光,脸上虽然依然是桀骜的表情,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慌乱和震惊,因为他听见雪长老对他说:“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不可思议:“执刃?他?” 月长老怒喝:“远徵!” “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远徵难以接受。 容不得他反对,因为这是宫门的家规。 月长老回他:“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欲再争辩:“可是宫子羽——” 花长老提高了音量,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徵无话可说,只得离开。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灵堂已经恢复安静。夜深后,人群已散去,只有金繁还守在门口。 门口的台阶上,宫子羽独坐在檐下。 雾姬夫人面色苍白,眼底掩映不住伤痛,她抱着一件斗篷朝宫子羽走去。天忽然飘起了微雪,她把斗篷给宫子羽披上。 宫子羽感受到身体一暖,终于绷不住了。脑海里全是往昔的回忆,如同那些纷乱的雪花,落在他眉上、肩头,一碰就化了。 他想起自已约莫四五岁时,父亲把小小的他抱进怀里,抓着他的手,教他在自已宽大的手掌心里写下他的名字——宫子羽。那时的父亲总是和颜悦色的,威正的眉宇在他面前会不自觉地渐渐柔和开来。 再后来,他又大了点,左不过十岁,母亲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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