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控诉你的无能!” 哪怕她死了!巫族也灭了! “噗!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让玉嬷嬷上头的情绪陡然卡住, 她目光不善地望向笑声发出之处,只见沈月搭着高仲肩膀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笑出泪来, 沈月捂着肚子,乐不可支道:“高先生,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天真之人!” “怨不得......怨不得费尽心思混进崇仁帝后宫,却依旧只能做个美人!” 高仲强压笑意,双手环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女公子当给人留些面子,不就是太自以为而已,别笑得这么夸张。” “行行行,不笑!不笑!” 沈月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玉嬷嬷,我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自大,我既然费尽心思设了局,又怎么会轻易让你得逞。” 高仲闷笑搭腔:“也许是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惯了,以为一切都会随着她的心意发展。” 沈月和高仲一唱一和,轻蔑的态度气的玉嬷嬷脸色漆黑:“什么意思!我亲眼看到那些人尸体的!被勒着脖子挂在院墙上!” 她分明设计的很好! 让杀手将尸体勒着脖子挂墙上,哪怕有没死绝的,也会被勒死! 等确定他们都死干净后,她再出手,用毒虫杀死杀手! 等沈月他们来察看的时候,隐匿在院中的毒虫又能出其不备地袭击,将沈月她们一行人留在庄子上! 明明,一切都设计得很好! “你派去的杀手一进院子就被我的人拿下拷问了,另一拨人穿上巫族的衣服,装作是尸体罢了,” 沈月眸光转了转,看向巫溪:“你的族人都在地窖中,安全得很。”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玉嬷嬷唇上血色尽失,仓皇地后贴在树上:“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没有诀窍,唯有钱!” 沈月挑眉,唇角上扬, 从计划引蛇出洞开始,她便许以重金,让护卫每日换班守着, 另外,高仲查出上次动手的杀手是有组织的,她猜定然是从外而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京都镖局众多,大部分清贫,沈月让程沣出面,许以重金,雇所有镖局的人埋伏在京都附近城镇,各茶食处,城门,只要是会武,面生之人,都被严密监视,自然能轻松掌握杀手的动向, 走镖押货之人最是善于观察,由他们隐藏在暗处盯着各方动向,别说是一队杀手,就是飞贼,也得留下些痕迹。 一番安排之下, 玉嬷嬷的杀手刚分散出城,沈月这边就已经接到确切的消息。 听了沈月的话,玉嬷嬷只觉胸口憋得生疼,一口血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局,在沈月面前这么不堪一击! “沈月!选择帮巫族,你会后悔的!他们没有能力帮你续命!你只有等死!!!” 声嘶力竭的嘶吼透着绝望, 玉嬷嬷眼神闪了闪,指着巫溪鄙夷道:“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帮你!你拒绝我便是在找死!” “废话连篇,动手,将她抓起来!” 沈月懒得听她一遍又一遍提起蛊虫,抬手,示意护卫直接上, 就在这时,草丛中陡然弹射出一条细长黑蛇,径直朝沈月脖颈咬去。 高仲瞳孔一紧,下意识扯住沈月往后带,失声惊叫:“女公子,小心!” “保护县主!” 看着黑蛇行动,玉嬷嬷冷笑连连,举起短笛急促地吹了起来, 林中响起嘻嘻索索的摩擦声,草丛不断颤动, “撒药粉!” 赵斌厉声高喝, 收回长刀,断裂的蛇躯在地上扭动, 沈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往赵斌身后靠了靠:“真恶心!” 她最讨厌软体动物,尤其是蛇,蜈蚣之类! 看着那软踏踏的身体扭曲,头皮便会忍不住发麻。 黄色的粉末落地,将周围地面全部染成褐色,草丛中不断有五颜六色的蛇痛苦翻滚, “怎么会这样......” 玉嬷嬷没想到沈月他们准备得那么充分,就连对付蛇的药粉都准备好了! 惊惧之余,她闪身欲逃, 可四周到处都是人,她只能抽出长鞭殊死一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被卸去四肢的玉嬷嬷被捆绑着拖到沈月面前, 沈月瞥了眼,带着人先去别庄, 一路上不少失去控制的毒虫原地打转,沈月他们一路清除,倒是费了不少功夫。 越是接近别庄门口,毒虫尸体越是多了起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看得人心里发毛。 “县主!幸不辱使命!” 程沣单膝跪在沈月面前,冷峻的眉眼锋利,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箭, “巫族皆安,杀手已被属下关押,听候县主发落。” “辛苦了。” 沈月柔声道,上前将他扶起来:“可有人受伤?” “轻伤,巫族族人已经帮忙救治。” 程沣退到一旁,待沈月抬脚后,跟在她身后,低声道:“那些杀手我先审过了,都是些不入流的组织,拿钱办事,并不会对县主造成威胁。” “还是你想的周道,” 沈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程沣为人细心,武艺高强,就连朱谨也夸赞过。 这样的人才,留在她身边做个护卫实在是屈才了。 可不论她怎么规劝,程沣都铁了心地留下,逼急了也只得一句,他想要过安生日子,想安稳度日。 个人自有个人的选择,她也不好过于干涉。 唏嘘一声,沈月收敛心神,将目光落在玉嬷嬷身上。 “如何,可死心了?” 第439章 随着沈月吩咐,在屋内的巫族众人一个个往外走, 巫溪急忙冲上去,拉着他们的手一个个打量,确定毫发无伤后对沈月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谢县主相助,我代表巫族向您致以最高敬意!” 巫族这群人常年密闭于深山,心思简单的让人不忍心生怒,心中那点事儿全都表现在面上了, 方才还一副恨不得和她同归于尽的模样,如今见巫族族人安稳又对她生出感激。 可理解是理解,该点的还是要点, 一族之长,若是连这点待人处事的本事都没有,巫族迟早会泯与众人之中。 沈月轻笑:“本县主不是好人,却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答应了你,要尽力保下巫族,便不会食言。” 被沈月提点,巫溪陡然想起方才对沈月生出的杀意,古铜色的面上浮现愧疚, 他挠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辩解的话,索性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对沈月诚恳道歉道:“是我心思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冒犯县主之罪我认,任由县主要三要剐我绝无二话,日后巫族将会把您奉为巫族的贵客!任凭差遣!” 沈月眸色暗了暗,即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让他先起来,而后将目光重新落在玉嬷嬷身上, 她本意也不是为难巫溪, 只是高仲隐约透露出朱谨对巫族的态度有些暧昧,也不知是否有其他想法, 可巫族经历之前那场动荡后,对山外的一切格外排斥, 不论朱谨想做什么,巫族对外界的防备都会成为阻碍,正巧巫溪将这个机会送到了她的手中,她便顺水推舟拿个乔, 比起直来直去的拒绝和答应, 一言不发的沉默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沈月斜眺着巫溪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样,唇角微勾, “几十年的算计一夕之间落了空,玉嬷嬷,你所做的这些,值得吗?” “我不甘心呐......” 玉嬷嬷双眼圆睁,四肢无力的拖垂在地上,眼底赤红一片, 她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毫发无损的巫族族人,嘴唇颤抖地咒骂, “贼老天瞎了眼,明明是他们心狠手辣在先,却处处偏袒。” “我只后悔太过着急,落进了你的圈套。” “我只后悔当初轻看了你,选择最慢的一种蛊虫。” 热泪从浑浊的眼里滚落,玉嬷嬷一头栽倒在地上,眼泪混着地上的尘土,沾染在玉嬷嬷脸上,遮盖她满脸的怨恨不甘, “我只后悔,当初心太软,没有直接在巫族水源中下毒,而是太过心软,选择铤而走险救阿爹阿妈。” 随着玉嬷嬷的落网,蛊毒一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回城的路上,众人脸上多出几分轻松,长长的车队蜿蜒在官道上,引得路人驻足, 程沣和赵斌骑着马并肩而行,护卫在车队后,冷峻的眉眼透着肃杀之气, “程大哥当真就准备在县主府做个护卫统领不成?” 赵斌侧首望着程沣,忍不住问道, 程沣的过往并不隐秘,卫队中的人,都知道他曾是东宫的侍卫首领, 年纪轻轻就能在东宫当上首领,程沣的本事比边疆的普通将领都要大的多。 赵斌实在想不明白,十几二十年的苦练,真就能甘心偏居一偶? 程沣目视前方,淡淡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赵兄可能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窝囊,可我偏偏觉得这样的日子分外充实。” “充实?” 赵斌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程沣的心思,叹了口气:“罢了,之后一切都靠程兄了。” “不日,我便会离开。” 赵斌笑了笑,紧锁的眉头舒展:“县主也问过我之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参军!县主说陛下不日会对反贼的队伍进行清缴,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我想去拼一把。” “我本就配不上凝香姑娘,总得拼上命搏一搏。” 提起凝香,赵斌双颊浮现一抹红色,他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县主说过,只要凝香姑娘自己愿意,她不会过多干涉。” “是好事,” 程沣目光划过中间的车架,眼底浮现一抹暖意:“我知道你的心思,县主将凝香看的如嫡亲姐妹一般,你想要娶她,总得先谋得功名,拿出点诚意来,祝你功成名就,心想事成。” 赵斌憨笑:“我也祝程兄心想事成!” 祝他心想事成么? 程沣眼底笑意苦涩,目光深沉的落在沈月所坐的马车之上, 他的所思所愿,恐一世无影。 * 车内一番随和景象, 沈月与高仲一人一边对立而坐,形态慵懒。 聊起玉嬷嬷之事,沈月轻轻倚着车壁,手中把玩着腰间玉佩,唏嘘不已:“众人都以为自己在下棋,说不想都是命运的棋子。” 崇仁帝以为自己不让玉妃怀孕,便能将虚伪的假象维持下去, 却不想这个动作反而让潘家越发浮想联翩,加剧了想要谋反的心思。 潘家一步步向上,被贪心蒙蔽了双眼,不顾后尾一心想要更多, 被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帝王忌惮,断绝了家族坐大的可能, 若是潘家及时收手醒悟,一切尚能挽回,待到崇仁帝忘却此事,潘家依旧是京都勋贵之家, 可偏偏他们恶从胆边生,竟想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这才被玉嬷嬷横插一脚,抓住了机会,以小博大。 玉嬷嬷用巫术秘法帮玉妃怀孕获取潘家,宋太妃的信任, 给了潘家希望后,又给玉妃腹中的孩子下毒,透露消息,利用潘家帮忙寻找巫族。 依靠一个虚无的念想,就这么将潘家当猴耍了几十年。 因果循环,时光的车轮滚动,让一切脱了缰,阴差阳错成了如今的局面。 “玉嬷嬷这一辈子,从来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沈月撩起车帘,幽沉的眸子望向远方地平线上消失的残阳,思绪万千, 其实她和玉嬷嬷是同一类人,都是怀揣着仇恨而生,倾尽所有只为报仇雪恨。 可幸好,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真正的自己。 沈月回眸,逆光浅笑:“高先生,如果取出蛊虫后我还能活着,我想放肆一回。” 残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紫罗兰,余晖洒在沈月的侧脸上,勾勒出她五官柔和的轮廓。 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蕴含了深潭,在这即将沉沦的暮色中,闪烁着深邃危险的光芒,吸引溺亡其中。 “回想从前一切,有如庄周梦蝶,荒诞而又奇妙。” 有时候她都在怀疑,前世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是经历还是上天给的预警, 又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境,她依旧是那个被困在护国寺石塔下的幽魂,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想。 否则为什么她总是逃不过这一年? 这世间究竟什么是真?究竟什么是假? 微风拂过,撩起沈月额前的碎发,露出她眼底破碎的笑意,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们,不枉此生。” 哪怕这次她依旧死在三十七年,她也知足了。 这一世的她,不再孤独, 沈月逆光而笑,笑的凄然绝美。 高仲则侧首望着她,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遇到沈月,是他生命中的一场奇遇, 这些日子的相知相伴,他早已当沈月当做了亲人挚友, 望着沈月眼底微不可查的张惶之色,高仲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沈月向来坚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以至于他们都忘了,她也还是个小姑娘,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别的小姑娘在父母怀中撒娇卖痴的时候,沈月要为自己的未来步步为营,殚精竭虑, 别的小姑娘娇羞的绣着嫁衣时,沈月身处北境,处处危机。 如今她又一个人扛着生死。 花还未开,便有了衰败之相, 高仲坐到沈月身旁,不顾沈月反抗的力道将她头硬掰到自己肩上靠着,缓缓开口,声音温和:“阿月,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未来的日子你会活的肆意,活的幸福安康快乐美满。” “阿月,我们守着你,即便是阎王也得退避三舍,拿你不得。” 第440章 “沈月,我们一直都在。” 铿锵有力的话语,如烈阳冲破阴霾,照射进沈月灰暗的心中。 她僵硬地靠在高仲并不坚实的肩上,感受着头上炙热的掌心,眼霎时间变得通红一片。 他看出来了,看出她藏在心中的害怕,看出她竭力隐藏的伪装。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沈月紧闭的双唇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泄露压抑已久的情绪, 她也会怕呀! 兜兜转转处处小心,却还是在这一年性命不保, 沈月脸色苍白,霎时间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滑过脸颊,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楚却不及心中惶恐的万分之一, 中蛊垂危可以是三十六年,可是是三十八年,为什么偏偏是三十七年。 三十七年仿若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仿佛她再怎么努力的奔跑都无法逃脱既定的命运。 她终究会死在三十七年。 没人能知道她的恐慌,前世她死在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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