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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音频中能够清晰地听到陆昭然冷沉的声音。 “岑晚晴,我把你送进监狱也是为了让你在里面好好学学规矩。你作为我的太太,应该知道苏窈不是你能欺负的。” “你也不用想着上诉,在你想明白以前,我不会放你出来。” 这段音频配合长文一经放出,立刻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不出半天,网络上热度极高的讨论帖却消失地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就连文章本身都莫名显示被禁封。 看着屏幕上刺眼的红色叹号,岑晚晴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冷。 她被网络抨击时,陆昭然口口声声不能徇私枉法,不肯动用一丁点人脉。 可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他却飞快将一切声音摆平,哪里看得出半分放任自流? 没等她去找陆昭然要说法,陆昭然先一步回了别墅,劈头盖脸质问。 “岑晚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的这几年,是苏窈替你履行了陆家女主人的职责,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现在非要把她往死里逼?!” 岑晚晴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忍无可忍地反驳道。 “陆昭然,你一直把一切错误都推到我的身上,是不是忘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任由苏窈污蔑我把我送进了监狱,撒了这么多年的谎,你是不是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陆昭然神情一僵,脸色随即变得难看至极。 “既然你铁了心要闹事,那就别参加婚礼了。” 说完,他不等岑晚晴反应,就拽着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拖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他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我本想等婚礼结束,就向所有人宣布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房间顿时落入一片寂静。 岑晚晴怔了片刻,才询问系统。 “系统,我被关在这里没办法参加婚礼,是不是没办法完成任务?” 系统说: 岑晚晴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房间里不哭不闹,静静等到第二天。 全网都在直播陆昭然和苏窈的世纪婚礼。 岑晚晴在手机上看到,整个会场都被价值千金的纯白玫瑰铺满。 而身着礼服的两人身后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盛大烟花。 属于岑晚晴的伴娘位置也早已被另一个女生替换,没有人记得她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 岑晚晴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新郎新娘在万众欢呼中相拥亲吻的画面。 心里早已掀不起丝毫波澜。 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一个面板,上面是可供选择的不同身份。 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岑晚晴沉默片刻,冷静地指向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 “我不要再被陆昭然操控人生,我要变得比他更有权势。” “陆氏所依附的秦家千金在三年前成了植物人,我要成为她。” 系统回应道: 岑晚晴缓缓闭上双眼,平躺在床上。 耳边的手机里,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而她的生命同时在极速流逝。 很快,床上的女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道机械声音徒然在虚空响起: 纪念日现场。 陆昭然一身纯白西装立于台上,整个人却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一切明明早已排练过,他的心中却始终感到丝丝不安。 他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看向缓缓走向台上的苏窈。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礼裙,头纱掩盖下的眼中带着鲜明的喜悦和期盼,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越走越进。 恍惚之间,那张脸在陆昭然的视线里却变成了岑晚晴的模样。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出声道:“晚晴……” 苏窈也听到了这句话,脚步不由得一顿,面色瞬时难看了几分。 “昭然,你在说什么?我是苏窈!” “这是我们的纪念日,你怎么还在想着她……” 她的话莫名勾起了陆昭然内心深处的烦躁,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心。 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却没想主持人宣读祝福时,忽然拿出了一盒戒指。 苏窈接过那盒戒指,笑着对男人开口道:“昭然,当年结婚时出了意外,你一直没有为我戴上过一次戒指。” “现在,你愿不愿意帮我弥补一下这个遗憾?” 陆昭然看着盒中的戒指,胸口却下意识一紧。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拿出了戒指,神色紧绷地套在了苏窈的手指上。 仪式结束后,男人怒气冲冲地将她拉到了后台。 他冷着脸看向仍然怔愣着的苏窈,声音冰冷:“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我们的合约就到此结束,何必多此一举!” 话音落下,陆昭然不禁回想起先前岑晚晴穿着婚纱的幻象,心口顿时一揪。 闻言,苏窈却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昭然,这么多年时间,我怎么可能还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成一场交易?” “你难道就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陆昭然眉头紧拧,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我们早就说好了,在她回来以前我们各取所需,我应付家里,你也可以给叙白一个身份。” “现在他已经大了,也是该知道我不是他的父亲了。” 苏窈面色惨白地拉住他的衣袖:“可是……” 男人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声音平静非常。 “就算岑晚晴再怎么胡闹,看不清状况,她也是我的妻子。”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让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当真。”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想要的婚礼和体面我已经给你了,你最好不要再纠缠。” 说罢,陆昭然便留下苏窈一个人,转身匆匆离开了原地。 看着氛围祥和欢庆的会场,他不仅有些恼怒。 本以为岑晚晴会按捺不住前来捣乱,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自己明明是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以前明明只要自己跟苏窈走的稍微近一些,她便总是找理由胡闹。 越是这样想着,胸膛之间逐渐攒起一阵怒火,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陆昭然借口有事,直接驱车离开了会场,向别墅驶去。 别墅中十分安静。 他快步走到卧房,看到房门始终如他外出时一般锁着,心头突的一跳。 男人压下弥漫而出的不安,淡声开口:“晚晴,只要你现在服个软,我就放你出来。” 屋内寂静无声。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指节,再次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这一次陆昭然等了3分钟,却始终无人回应。 他冷着脸解开门锁,怒气冲冲地跨步进入了房间:“岑晚晴,你到底在闹脾气给谁看!” “你知不知道……” 目光落在床上的下一瞬,陆昭然的话语瞬间冻结在了厚重。 早已失去了血色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陆昭然的思绪一瞬间被惊恐所占据。 他冲上前抓住岑晚晴的身体,却被皮肤冰冷的触感刺激得松开了手。 “晚晴,晚晴你怎么了!” 他脸色煞白的拿出手机,点开拨号键后一时茫然的不知道该拨给谁。 过了片刻,男人才颤抖着拨出了急救的号码。 “象山别墅区107号,有人昏迷了,快派一辆救护车来!马上!” 将电话挂断后,他的双腿都有些无力,只能倚靠在床边捂住了脸。 陆昭然低着头喃喃自语:“你一定会没事的,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关在这里。” “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医务人员来的很快,然而急救的医生不过一瞥床上的身体便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 “我们院里会给你开一个死亡证明,你还是直接联系殡仪馆吧。” 有些失魂落魄的陆昭然闻言却立刻抬起了头,他激动的起身揪住了那名医生的衣领。 “你在胡说什么?她的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要是不想丢了工作就立刻把她拉到医院去抢救!” 一生皱眉看着状若疯魔的陆昭然,还想再劝几句,却被身旁的护士扯住了袖子。 见状他也只能叹息一声,和其他抢救人员合力将岑晚晴的身体抬上了担架。 进了医院后,担架却被直接送往了太平间。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具身体早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院方很快给出了结果。 负责尸检的医生将判断结果交给了一直守候的走廊中的陆昭然。 “逝者的死亡原因很难判断,可能是由多种复杂因素诱发的心脏骤停。” “根据身体状况判断,她常年处于环境恶劣的高压状态可能是在那时留下了隐患。” 听到结果,陆昭然先是一怔,随后立刻红了眼。 “胡说,怎么可能!” “她只是坐了5年牢而已,入狱前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如果你们这些庸医治不好她,那我就换一家医院!” 眼见他的情绪激动,医生只能好言相劝。 “这位先生,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你联系别的医院,他们也不会愿意接受的。” “逝者已矣,还是尽快让她入土为安吧。” 说吧,医生没有再多言,而是在护士的呼唤下离开了走廊。 陆昭然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迟迟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连妆容都没有卸下来的苏窈跑到了他的身边。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昭然,你突然从婚礼上离开,我根本没办法向大家解释。” “你怎么会跑到医院来?出了什么事?” 男人握紧了拳,像是逼迫自己开口一般僵硬地说道。 “晚晴……她出事了。” 苏窈面上一喜,却赶忙将神情隐藏下去,关切地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急,我们回去把婚礼办完再一起探望她。” 见陆昭然没有出声,她接着说道:“而且她以前也装过病,会不会……” 男人冷声打断了她。 頠乁扰寎尲疗朝垜鏶聶鳟倷玕歆贓存 “医生说她死了。” 苏窈一噎,顿时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怎么会?” 陆昭然沉默了良久,突然间伸手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痛得皱起了脸:“昭然,我好痛……你快放开我!” 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仿佛明悟了什么一般恶狠狠地开口。 “苏窈,她会死,都是你的错。” 苏窈双眸微张,有些慌乱地看着陆昭然。 “昭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最近连见都没有见过岑晚晴,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仍旧笃定的看着苏窈,手上的力气越发收紧。 “如果不是因为你执意要办这场婚礼,以前的那些事怎么会被重新翻出来?” “她也不会置气被我关在房间里!” 这番逻辑顶的苏窈胸口一窒。 她气极而笑,不由得大声反驳:“陆昭然,当年还不是你随手找了个理由把她塞进了监狱!” “她身上的伤疤你也都见过吧,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监狱伤了身体才突然死了?” 苏窈的话与医生的言论不谋而合,陆昭然不由得身形一晃。 下一刻,男人的怒意直冲心头,扬手直接将她甩开。 “你胡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把她送进去?” “既然协议已经结束,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他像是逃避一般,没有再听苏窈的辩解,直接便朝太平间走去。 然后拿到死亡证明之前,医生的一句问题却让他当场定在了原地。 “这位先生,医院有规定,请你先拿出与死者关联的证明。” “我们会优先把它交给直系亲属。” 陆昭然立刻开口道:“我是她的丈夫,我……” 话说到一半,他忽而愣住。 当年他和岑晚晴办的结婚证分明是假的,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 这男人吞吞吐吐,医生不禁有些不耐。 “如果没办法证明的话,医院会联系户口上的直系家属。” “这位先生,如果你跟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陆昭然逃跑一般驱车回了家。 他快步进入书房打开了保险柜,却在看到其中摆放的4本结婚证时心头一震。 这几本证件……被人动过! 男人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曾经看到岑晚晴站在保险柜前的模样。 他霎时间明白了一切。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跟他结婚的事是假的? 想到岑晚晴变得越来越疏离冷漠的态度,陆昭然的胸膛忽而漫出几分惶恐。 握在掌心的假结婚证变得有如烙铁般烫手。 他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晚晴,我只是没有来得及跟你解释,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本来打算只要跟苏窈离了婚,马上就跟你说清,重新娶你一次。” “可你为什么连这么一小会儿都等不了?” 在书房中枯坐了许久,助理突然打来了电话。 “不好了陆总,网络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流言,您还是赶紧看一看吧!。” 陆昭然打开手机,发现一个时常曝光豪门内幕的知名记者发布了一篇文稿。 里边的内容竟是他曾经同时与两个女人有过婚姻的内幕。 由于摆出证据完全属实,他和苏窈的名声已然一落千丈。 就连之前令人艳羡不已的世纪婚礼都成为了鄙夷的对象。 为了阻止事态恶化,陆昭然只能强行提起精神赶往公司。 行至半途,突然有一辆卡车从盲区飞快驶出,狠狠撞上了车身!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男人的视线中只剩下后视镜下断裂的平安符。 陆昭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卧室里。 他刚想要动一动,却触碰到了身旁温热的躯体。 视线落在身边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心口瞬时迸发出强烈的喜悦,不由得紧紧搂住了对方。 “晚晴,你果然还活着!” “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像你解释,我会把一切都和你解释清楚!” 岑晚晴却并没有如他预想一般温柔开口,而是背对着他沉默了许久。 就在男人开始觉得不对时,她才回过头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他。 “陆昭然,你是要解释为什么要害死我吗?” 陆昭然脑后发麻,这才发现意识到怀中的躯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冰冷刺骨。 他慌乱地推开了岑晚晴:“不!不是我害死你的,是苏窈!” 男人猛然睁开双眼,这才发现眼前的场景已然变成了医院。 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他从床上坐起,忽视了身体上泛出的疼痛,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外面的助理听到了声音,急忙走进屋内。 “陆总,您现在还不能动!医生说了……” 陆昭然声音沙哑地打断了他:“我的平安符呢?” 助理一怔,半天才想起男人指的是什么。 他有些为难地说道:“陆总,当时那辆卡车撞的很猛,您只是轻伤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那辆宾利,因为损毁的太严重,已经拉去车场报报废了。” 陆昭然坐在床边默然的地抿了抿唇。 随即他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抬起了头:“离我出事过了多久?” 助理如实回答:“已经过了三天,这段时间您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 他立刻站起了身,却又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坐回了床长。 陆昭然捂着脑袋费力地问道:“那晚晴,晚晴她……” 对方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接道:“岑小姐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您放心,医院当天就联系了她的父母,他们在火化过后已经把她的骨灰领走。” 陆昭然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又一次勉强站起了身。 “现在就送我去岑家。” 助理迟疑地扶住他:“可是陆总,岑家那边之前被公司吞并,他们不一定愿意见你。” 男人捏了捏眉心,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多说,现在就送我过去。” 岑晚晴的骨灰,他一定要拿回来。 除此之外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岑家,岑父岑母果然选择了闭门不见。 岑父的眼神阴沉到几乎能滴下水,岑母则红了眼眶,发疯一样将东西往陆昭然的身上砸。 “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男人默默承受了一切,语气都有些卑微:“爸,妈,我是来带晚晴回家的。” “我是她的丈夫,她的骨灰理应由我保管。” “以后我们会葬在一起。” 岑父岑母闻言更是气急,一向稳重内敛的岑父直接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向他砸来。 “滚出去!我女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椅子的尖角砸到陆昭然的额头上,顿时流下几滴鲜红的血。 男人却浑不在乎,而是抹掉血迹痴痴开口:“就算你们把她藏起来,她早晚会回到我的身边。” 陆昭然说到做到。 后面数日,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岑家的门口。 岑父岑母驱赶多次不成,索性任由他站在门外,甚至叫来了记者。 在记者的追问下,他也只是淡淡回应:“我只是在弥补我的错误,我要接我的妻子回家。” 对方的问题却是一针见血:“我们已经调查过,与你有婚姻之实的是苏窈苏小姐吧?” 陆昭然默了默,沉声开口:“那只是一个错误,我会修正过来。”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男人直接给苏窈打去了电话:“我们立刻离婚,我在民政局等你。”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想要争辩。 “昭然,现在岑晚晴已经死了,你又何必非要和我离婚?” “我们和叙白一起做幸福的一家三口不好吗?他叫了你三年爸爸,你真的忍心离开他吗!” 陆昭然无动于衷地回道:“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内不出现,我会让苏家破产。” 说罢,他便真的在民政局门口等候苏窈。 半个小时过去,她并没有现身。 他直接给助理打去了电话:“之前做的收购苏氏的预案直接开始吧,不需要顾及苏窈。” 命令下达不过一个小时,苏窈便白着脸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了民政局。 “陆昭然!我答应你了,现在就和你离婚,马上让你的人停下!” 才过了短短一个小时,苏氏的市值已经蒸发了百分之三十。 陆昭然只是淡漠地看着她,率先朝民政局内走去:“先完成手续再说。” 苏窈焦急地配合着一切流程,在完成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现在可以让陆氏停下了吧……” 他这才给助理重新打去电话:“收购苏氏的计划可以停了。” 下一句话却让苏窈的面色瞬时白了几分:“股份直接抛售到市场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她有些精神崩溃地上前扯住男人的袖子:“陆昭然!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对苏家的产业动手!” 陆昭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冲你来?那你也和晚晴一样,尝一尝坐牢的滋味怎么样?” 苏窈下意识松了手:“不要……我不想坐牢!” “陆昭然,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没再看对方一眼,甩开她的手便离开了民政局。 接下来一个月,陆昭然仍旧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岑家的门口。 某天早上,岑父岑母却像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房屋都被清空得一干二净。 他发了疯一般遣人寻找两人的去向,甚至开出了百万级别的赏金。 这场闹剧直到陆母出面才停了下来。 她恨铁不成钢地劝说着儿子:“昭然,你爸可不止有你一个儿子,你还想不想继承陆家了!” 想到父亲养在外面的小三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私生子,陆昭然不得不妥协。 他按照陆母的安排去了燕京,参加京圈顶尖世家秦家一手操办的宴会。 觥筹交错之间,男人冷眼看着三三两两地人聚集交谈,没有半分攀谈的意思。 一阵骚动声传来,只见会场门前缓缓驶入十数量低调奢华的豪车一字排开,就像迎接某人的到来。 最后一辆车停在门口,一名身着礼服的女子优雅从车上踱步而下。 陆昭然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刹那间心跳漏了一拍。 他手中的香槟应声而落,情不自禁地喃喃开口。 “晚晴!” 秦疏影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陆昭然的身上,随后便轻飘飘转开。 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和对方碰上面。 看来冥冥之中就连命运都在推动着她以牙还牙,完成自己的复仇。 然而她并没有上前,而是走向了早已经在宴会中央等待着她的男人——陆时樾。 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秦家千金秦疏影,而他则是秦疏影的小叔。 秦疏影搭上陆时樾伸来的手,随意笑道:“抱歉小叔,我来迟了。” 他深邃的墨眸中看不出情绪,只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对方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她不由得陷入了一丝回忆。 …… 从黑暗中醒来的第一眼,秦疏影看到的便是陆时樾的面孔。 她感到一阵干咳,下意识嘶哑开口:“水……” 一扭头,便对上了正襟危坐在床边,正翻阅着一本古籍的男人。 他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才有了反应:“疏影,你……” 陆时樾站起身,匆匆接了一杯温水回来,细致地喂到她口中。 男人的声音清冷,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慢一点,你刚刚苏醒,不能喝那么多。” 等秦疏影喝得差不多了,他立刻唤来了一声,对她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情况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一点不可避免的肌肉萎缩之外,其他指标与常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秦疏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听着陆时樾与医生交谈。 她心知肚明,这是系统的功劳。 这具身体早已没了灵魂成为一句空壳,若非被自己占据,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醒来的可能。 作为补偿,系统将它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只留下一点小毛病掩人耳目。 沉思之间,陆时樾重新回到了秦疏影的身边。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似是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 “疏影,你能醒来就好。” 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原主的记忆,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装作没有说话的兴致。 回到家她才明白,陆时樾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疏影几乎是被男人看着长大的,两人从小便情同手足。 在她的心里,对方不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更像半个哥哥,半个父亲。 秦家身为京圈最顶尖的名流,秦父秦母也不过只是利益来往下的商业联姻。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外扮演恩爱夫妻,私下却几乎没有往来。 生下秦疏影,就像完成一个交差的任务。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从小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千金性格,只在陆时樾面前才会乖乖听话。 之所以成为植物人,也是因为她被拒绝了公开告白,负气之下在雨天上山飙车。 到如今,已经过了三年。 秦疏影重新回神,任由陆时樾将她牵向了人群。 人群团团围上,微笑着祝贺她:“秦小姐,你康复了可是天大的喜事,恭喜啊!” 她一一微笑应对,面上却没什么笑意。 原主的记忆让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闻风而动的笑面虎。 这些年若非陆时樾时时护着她,这个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早已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人群散去后,秦疏影学着原主的口吻对陆时樾开了口。 “小叔,我有点累了,可以先回去吧?” 男人眸光微闪,轻声问道:“是不是还没恢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在就好。” 她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向宴会厅外走去。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她便被一道身影拦下。 秦疏影抬眸看向有些迷茫地站在面前的陆昭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你有什么事?” 一旁的保镖正要直接上前将他隔开,却被她扬手挥退。 男人死死盯着她,目光中夹杂着疑惑与笃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秦小姐……你,认不认识叫岑晚晴的人?” 秦疏影心头微动,表面上仍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大小姐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她,可以让开了吗?” 陆昭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始终关注着情况的保镖拦在了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上了车,秦疏影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心中却对系统发问。 “系统,我已经更换了身份,陆昭然为什么能够认出我?” 她并不认为对方问她这件事会是一个巧合。 系统诚恳地回复道: 闻言,秦疏影这才放下心来。 她还没有开始一点点将陆昭然对她所做的一切奉还,现在被认出来就太没有意思了。 回到属于自己的别墅,客厅里却赫然跪着一名青年。 另有一名身着旗袍,气质斯文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对方。 见到秦疏影的身影,老太太刻眼前一亮,招呼她做到自己身边。 “疏影,你过来。” 她的脚步微顿,在记忆中寻找着对方的身份。 目光落到地上满脸不甘的青年身上时,她才恍然大悟。 这个老太太是裴家的掌门人,也是裴觉的奶奶,当年给秦疏影和自己孙子定下娃娃亲的人。 至于裴觉,就是当年原主公开告白后当众给了她难堪的人。 可以说,秦疏影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这个人要占一半的责任。 她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看都没有看裴觉一眼,而是亲热地捧住了老太太的手。 “奶奶,你是来看我的吧。” 裴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面上带着愧疚的笑意:“哎,是来看你的。” “知道你醒了,奶奶马上带着着个不成器的东西来给你上门道歉。” 她回神瞪了仍旧跪在地上的裴觉一眼:“还在等什么?立刻跟疏影道歉!” 他咬了咬牙,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秦疏影,我……” 秦疏影直接用一声哈欠打断了裴觉的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眼见对方的脸色霎时变得黑沉,她心中却没有产生一丝波动。 虽然并不是原主,但她却拥有着对方这一生全部的记忆。 因此她十分清楚,裴觉并不值得被原谅,她也不该替对方原谅。 原主和裴觉从小便订了娃娃亲,他更是原主除了陆时樾之外人生中唯一的玩伴。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便为对方动了心,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出事的那天,原主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告白。 然而裴觉明明可以直接拒绝,却偏偏选择了让这个内心敏感骄傲的大小姐最难堪的方式。 原主虽然养成了一副不好接近的跋扈性格,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甚至可以说,是秦家将她养得过于单纯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为这种事不顾一切地上山飙车,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现在看来,裴觉对此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悔意。 既然如此,秦疏影也不会对他客气。 同样是要复仇,她不介意顺手替原主给他一场报应。 裴觉被呛了声,竟也不再开口,就那么冷冷跪在地上瞪着秦疏影。 “我现在这幅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回敬了一道淡漠的目光,语气平淡:“你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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