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换句话说,宣武王将来的王妃,不是他自己选,而是那三个孩子来选。” “皇上有意为长公主和宣武王赐婚,奴才只是个下人,自然不敢有所置喙。” “奴才只是担心,公主嫁过去以后若是跟那三个孩子合不来,那么外面的百姓绝对不会认为是忠烈遗孤不懂事,反而会觉得是公主在虐待孩子。” “皇上亲自赐的婚,公主又虐待忠烈遗孤,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质疑皇上赐婚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晋安帝听完,俊美的脸容上阴沉沉的,一副随时要雷霆大怒的阵势。 萧灵儿赶紧道:“啊对对对,皇兄,小苒子说得对,我可讨厌小孩子了。” “宁家那三个孩子,我也是见过的,他们不喜欢我,我更不喜欢他们!” 晋安帝沉默良久,突然不怒反笑,“那么你这小奴才的意思,是让朕这个金口玉言的皇帝收回成命?” 宋青苒冷静道:“是收回成命损些尊严,还是日后令百姓猜疑坏了名声,奴才相信皇上心中早有决断。” 晋安帝心尖一颤。 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还聪睿冷静。 就连这些,都跟雨儿那么像。 他一把抓住剧痛不已的胸口,再望向宋青苒时,眼尾已经染上一抹偏执的红。 “你,到底是谁?” 宋青苒下意识摸了摸脸,想着宁濯的药水应该没那么不中用,现在就让她暴露了吧?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外面突然有太监来报,“皇上,宣武王求见。” 晋安帝闭上眼缓了口气,随即站起身,直接带着蔡全等一众宫人太监走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萧灵儿抚了抚胸口,回头看向一脸淡定的宋青苒,“你也太厉害了吧!第一次见皇帝,竟然丝毫不慌,你真的是乡下丫头吗?” 宋青苒挤出一个微笑,“或许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 自从两年前先王和先王妃战死,宁濯戴孝承袭爵位,守孝的他就再也没上过朝入过宫。 今日难得来一趟,晋安帝原本还以为有要事,结果宁濯只是来找他下棋。 宁濯没提赐婚的事,晋安帝索性也就装傻,俩人你来我往,落子速度越来越慢,一局棋直接下到傍晚。 宋青苒也在瑶华宫陪着萧灵儿学棋。 上辈子棋牌游戏没少玩,宋青苒虽然不是什么行家,但对围棋多少还是略知一二的。 师傅今日教的内容,她稍微听一听就都懂了。 萧灵儿则不同。 性格高傲的长公主从前哪肯学这些,现在才从头来,数格子都得学半天。 宋青苒听得都快打瞌睡了,终于在傍晚时分得到了解放。 她有言在先,不在宫里留宿,因此时辰一到,萧灵儿就安排人悄悄送她出宫了。 刚出东阳门,宋青苒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江远朝她走来,“宋姑娘,王爷在车上等你。” 第20章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宋青苒愣了一下。 她因为扮成太监,今儿又在晋安帝跟前露了面。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出宫的时候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宁濯竟然明目张胆地来皇城门外接她? 系统不合时宜地又钻了出来。 宋青苒撇撇嘴,抬头时,脸上爬满了欣喜。 “王爷真的是来接我的吗?” 她说完,噔噔噔就往前跑,一副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模样。 江远看直了眼。 这位宋姑娘,可真是好演技啊! 宋青苒直接上了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挑帘进去时,宁濯正倚在侧壁上看书。 宋青苒在他旁边坐下,不敢崩人设,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姿态。 宁濯放下书,偏头望着她,“入宫头一天就见到皇上了?” “只、只是碰巧,陪公主学艺的时候,皇上突然过来了而已。” “那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宋青苒根本不敢承认她又一次搅黄了长公主和宁濯的婚事。 生怕这厮刨根问到底,会问出前几日在庄子上,她给公主洗脑时骂了宁濯是人渣逆子的事儿。 “没什么,皇上只是听闻公主最近很认真,过来看看。” “是么?本王怎么听说,皇上看了你三眼?” 宋青苒:“!!!” 这厮竟然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 难怪他会如此放心她入宫。 “哎呀,王爷……” 宋青苒强辩不过,只能一脸软乎乎又有点小幽怨地说:“您也知道皇上险些对妾身起疑,以后就不用屈尊亲自来接妾身了,我自己能回去。” 宁濯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你若是不答应长公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说得好听,长公主那性子,是能允许她一个小小外室拒绝的吗? 宋青苒小声嘟囔,“那还不是因为妾身有求于长公主。” “求她?做什么?” 宋青苒如实道:“两件事,其一,妾身想以公主的名义在老家棠梨村办个书院。其二,妾身想请公主帮我找齐最近三届的所有科考试题。” 宁濯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那你为何不求我?” “妾身主要是怕王爷不答应。” 宁濯嘴角微抽,“你都没求,就知道本王不会答应?” 宋青苒瞬间眼神一亮,“这么说,王爷是答应了?” 宁濯一脸高冷,“不确定,你先求一个我听听。” 宋青苒想了想措辞,“妾身想求王爷帮帮忙。” 宁濯蹙眉,“不够真诚。” 宋青苒只好又调整了一下语调,“王爷,妾身碰上了麻烦,您能帮帮我吗?” 宁濯还是蹙眉,“太假!” 宋青苒磨了磨牙,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半个身子蹭上去,水润着眼楚楚可怜,嗲声嗲气。 “王爷,你柔弱无助的小外室碰到了麻烦,人家好害怕,你能帮帮人家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脖子上的两条手臂,好似两条灵巧的蛇,缠得宁濯浑身紧绷。 他侧过头。 车厢内光线昏暗,模糊了她脸上的麻子,女孩莹白细腻的小脸近在咫尺,娇艳至极。 吐息如兰,微微的热气撩得他心绪紊乱。 宁濯抬手,腕上佛珠不小心碰撞在侧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温热的大掌抓住她纤细的小臂,将她拽下去坐好,高冷得好似随时能原地制冰。 “求人就求人,粘粘乎乎的成何体统!” 说着彻底将车帘紧闭,也顺带掩去了他耳尖上的一抹红。 外面赶车的江远险些一头栽下去。 他就不应该在车上。 宋青苒没再说话,乖巧坐好。 宁濯想闭目养个神,耳朵里却全是这个女人的心声。 一下画个圈圈诅咒他。 一下代表月亮消灭他。 见她明明已经气得咬牙切齿要吃人,面上却还是不得不乖巧柔顺的模样,宁濯忽然觉得有趣极了,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把宋青苒扔到庄子上,宁濯就走了。 绘冬和临夏已经担心了一天,终于把主子盼了回来。 二人急匆匆上前询问,“姑娘姑娘,今儿头一次入宫,还适不适应?” “有没有人为难姑娘?” “你们俩一边儿去!” 林嬷嬷大步走过来,将二人推开,一把搀住宋青苒,“姑娘刚回来,也不说先伺候她泡个热水澡吃口热乎饭就问东问西,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显然都被林嬷嬷这一嗓子吓得不轻,赶紧分头去忙活了。 趁着下人还在准备热水的间隙,宋青苒推开房门,直接扑到松软的大床上,准备眯一会儿。 早上起得太早了,在宫里又没午睡,实在是困得慌。 然而她才刚闭上眼,外面就传来宁小纯气势汹汹的声音。 “喂!宋青苒你给我出来!” 宋青苒本不欲搭理他,奈何那吵嚷声越来越大。 她只得起身推开门,一脸无精打采地望着宁小纯,“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宁小纯叉着腰瞪着她,“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写的字带回家了?” “是啊!” “那、那后续呢?” “后续嘛……”宋青苒想了想,“我爹并没有摁着他十三岁的大儿捶一顿。” 宁小纯皱了皱眉,不知是对宋青苒的爹不满,还是对自己没有发挥好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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