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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警方都宣布,她已经死亡,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我捏紧了拳头。 “爸,我回房了。” 第12章 新年。 大年三十那天,我买了机票飞了国外。 国外没什么年味,我在异国的街头,漫无目的一个景点,一个景点逛着。 走到了一处海边的鸽子广场。 这里人真多。 广场边,连接着水面。 很多人靠着栏杆,喂鸽子,拍照。 情侣不少,好几对情侣麻烦我帮他们拍照。 成人之美的事儿,我自然不好拒绝。 替人拍完,我独自站在江边,看向远方。 手机响个不停。 首先是父母打来的。 “妈。” “我们准备下饺子了,你呢,今天吃了什么?” 我笑笑。 “等会儿去超市看看,看国外有没有饺子卖?” 那头笑了笑,又寒暄了几句,结束了电话。 紧接着,好友打来了电话。 “迟舟,你在哪过年呢?刚去陆家老宅贺新年,没见到你人,阿姨说你跑国外去了。” “好不容易休个假,走远点儿,散散心。” “在哪个国家?” “法国,怎么,要来?” 那头紧接着就道。 “我倒是想,忙着拜年呢,这几天是走不开了。” “行,那你忙,先挂了。” 放下手机,我的胸口不由的撕扯疼痛了起来。 “棠儿,我来法国了,不过没和你一起来,我并没感觉到这个国度的浪漫。” 我站在那,久久无法动弹。 自从周棠是在海里出的事儿,我看到有水的地方,经常走不动道。 好像有一股魔力,总是觉得站在这,能靠她近一点儿。 身后,突然咔擦一声。 我回头。 一个金发女生拿着一张照片,跑了过来,说了几句法语,大意是,她不是故意偷拍,觉得我的背影很有故事感。 随后,她将一张照片塞到了我手里,就跑了。 我拿起查看。 是我的背影照。 我正要扔掉,突然立即拿起来,照片上,还有几个入境的人。 有一个长发女生的侧脸入境,这半张脸分明是……周棠。 我的手,已经抖得不可抑制。 周棠? 是周棠。 我火速在广场找人。 几十米开外,她手上抱着几本书,已经要离开了。 我立即追上去。 偏偏一会儿的功夫,挡在我面前的人,越来越多。 “周棠?” “周棠。” 我大声呼喊,可她一点儿也没听见。 我拨开人群,飞速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经过人流,车流。 她往教堂的方向去。 我就在她身后十米远,这会儿已经完全不会跟丢了。 教堂跟前种了成片的银杏树,叶子全黄了,飘在空中。 前方的人儿,也仰头看了看。 她穿着白色的大衣,系着红色的毛巾,头发披散着。 她仿若从未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 我想出声,却害怕打扰了她。 是她。 一定是她,我不会看错的。 她抬脚要走了。 我激动以最大声音吼出表白,“周棠,我爱你。” 前方的人停在那。 微风拂起她的发丝。 (完) 重生八零:带空间种田致富 作者:恬静舒心 简介: 🏷️ 标签:种田·空间·年代文·家长里短·穿越·女强·爽文 📜 简介: 小梨重生归来,开局就被逼婚,还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略施小计,就让身世之谜曝光,曾经的种种谜团也拨云见日, 出了一口恶气之后,她毅然认祖归宗,回到了大山里的小村庄 养母一家都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她回来跪地求饶, 村里人都以为她疯了,好好的城里人不当,偏要巴巴的回来当山里人 也只有她自己明白,1983年的华国,是一个充满机遇跟活力,以及创新的时代 对于国家跟个人来说,都是一个起飞的开始 山里人只要敢闯敢拼,也可以活出一个人样来 小梨手握种植空间,带着家人承包荒山,打造有机蔬果园、花卉基地、盆栽基地,开裁缝店、服装店、山货店、工厂、企业集团…… 日子越过越好,都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建树, 父亲成了全省著名企业家,母亲成了享誉全国的观光农业、有机农业的领头人 弟弟妹妹有的是工程师,有的是科学家、教育家….. 小梨自己也走上了人生巅峰,成了让人仰望的存在 ****** 大院子弟贺长风,年纪轻轻就成了市局的刑警大队长 他家世显赫,高大俊朗,才华横溢,是职场女精英都趋之若鹜的高岭之花 命运兜兜转转,他跟一个只喜欢种植的山里丫头,不期而遇, 几番周折,意外的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第1章 回到命运的转折点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市机械厂,家属区。 “死丫头,接亲的人眼看就要到了,还不赶紧滚出来!你装病也没有用,哪怕是用绑的,今天也要把你嫁出去!” 一个刻薄尖利的声音,伴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把廖小梨从沉睡中惊醒了过来。 这话、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 “死丫头,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落榜了,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你想要复读,想要上中专当文化人,可也得心疼心疼我跟你爸!赶紧开门,阎家可不是好惹的,悔婚的事情万万不能干,不然你就是逼我跟你爸去死!”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跟反应,好像当她这是在放屁。 女人气得要命,忍不住咬牙切齿,含怒低语了一句:“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靠不住!” 这句话,说的有点含混,不是那么的清晰,又非常的轻。换一个人,估计根本就听不到。 然而,落在她的耳中,却有如暮鼓晨钟! 她曾经是木系女仙,神识强大,即便如今只是一个凡人,在半梦半醒之中,依然清晰的捕捉到了那诛心之言。 不是亲生的?!什么意思?! 她猛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对面墙上的日历本,正好翻到了1983年11月1日,一个凄风苦雨的日子。 她,这是回到了第一世16岁的时候?回到了她人生路上的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她没有想到,历劫失败了,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再次睁开眼睛。而且,还回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故土。 老天爷开眼啊!修仙路上,谨守做人的底线,坚持正能量,果然还是有回报的! 如今的她,不叫小梨,而是叫来弟,许来弟。 没有理睬那没完没了的敲门声,而是放松心情,仔细感受种植空间的存在。 反正以她的认知,牛翠花是不舍得破门而入的。 这人就是个铁公鸡,一分钱也恨不得掰成三半来花,破一扇门不得把她给心疼死。顶多,会设法撬门而入,可那得花不少时间。 种植空间,是跟她灵魂绑定的,果然跟着一起过来了。 只是,空气中的灵气稀薄了很多,田地一片荒芜;小茅屋门口的灵泉井,缩小成了一口小小的泉眼,泉水一滴滴的往下滴落,一天估计也滴不了小半碗。 所幸,水还是灵泉水。 她走进茅草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储物戒,取出一张真言符。 回到卧室,用粗棉线编织了一条带子,把储物戒串起来挂在脖子上,掩藏在衣领下。 这才走了过去,轻轻打开门闩,用力把门一拉。 牛翠花正依靠在门上,一边使劲敲门一边破口大骂,冷不防摔了一个狗啃泥。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一颗大门牙裹着鲜血,飞出几步开外,滴溜溜的转了好几下,这才彻底停止下来。 “咋啦?咋地啦?!”右边的院墙,探出一个邻居大娘的脑袋,热辣辣的询问。 貌似关心,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没咋,没咋!”小梨学着隔壁西北大娘的语气,和气的回了一句:“就是我妈过门槛的时候没有注意,给狠狠地绊了一跤,把门牙给摔没了!” “关你屁事!”牛翠花恼羞成怒,即便是趴在地上,也要扭头冲门外吼一句。 “哎呦喂,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隔壁大娘一向跟她不对付,一点也不怕她,笑嘻嘻的喊话:“来弟啊,有啥事就喊大娘帮忙啊!” 牛翠花这人也是个奇葩,六个儿女,就可劲的指着来弟这一个人欺负打压。 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来弟这孩子不是亲生的。 小梨听了她的话,念头一转就有了主意,连忙小跑到院墙跟前,郑重其事的跟大娘请求:“大娘,我发现一个大秘密,麻烦大娘去叫上几个邻居,我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说着,往大娘的手里塞了一张两元的钱。 “好啊,好啊!你等我十分钟哦!”大娘也没有多问什么,把钱往衣兜一塞,爽快的应下。 小梨搬了一张椅子,端坐在门口,一副拦路门神的架势。 牛翠花看得双眼冒火,坐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撑地,嘶声怒斥:“死丫头,还不滚进来换衣服,出嫁的日子穿一身破旧的衣服,这是磕碜给谁看啊?!” 当然了,大红嫁衣是男方家准备的,不然她也是不会专门去置办的。 小梨烦得很,直接走过去,二话不说的就点了她的哑穴:“老实点,不然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 “啊啊啊!”牛翠花发现不能说话了,顿时惊恐万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对上小梨凌厉又陌生的目光,吓得当即闭紧了嘴巴。 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可怕了! 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这一次,她这是把人逼的太急了。 也是啊,这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谁乐意嫁给一个喜欢打人的二婚酒鬼啊? 更别说,这酒鬼个头不高又显老,说是只有二十五岁,可怎么瞧都跟三十出头一般。 若不是对方给的彩礼实在太多,家里有权有势,还答应帮儿子找一份好工作,帮丈夫升职,她也不乐意有那样的一个女婿! “起来,把自己收拾一下,别跟一个疯婆子似的!”小梨一声令下,牛翠花尽管很不甘心,在她杀人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斗橱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每一下都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牛翠花的心头。 未知,所以恐惧。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她只模糊的意识到,这个过去被她肆意压榨欺凌的养女,如今对她冷漠的可怕,仿佛全然没有了半点亲情。 等待她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梨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之后,就往牛翠花的身上拍了一张真言符。 与此同时,打开了橱柜上面的海燕牌收录机,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空白的磁带换上,按下录音键。 讽刺的是,这收录机,还是阎家给的聘礼。 “来弟,我们进来啊!”庭院门口,隔壁大娘大声喊道。 哎呦喂,好期待哟,不知道到底有啥大秘密? 第2章 好戏连场,大瓜一个接一个 “好!门没有锁,推开就是!”小梨一边高声应和,一边走过去,解开了牛翠花的哑穴。 “死丫头……”一获得解放,牛翠花就破口大骂,刚出口就被小梨冰冷的目光给吓住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来弟,我把厂长家的大娘也给喊来了!” 随着话音,一行十几人蜂拥而至,三三两两的落坐在了小院的石板跟板凳上。 大娘笑着道:“人太多了,厅堂里坐不下,外面日头正好!” 小梨瞄了一眼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厅堂,又看看庭院里的几个长条石板,再来几个人也可以坐下,就点点头:“也好!” 求之不得呢,安排在庭院里,路过的邻居也会听到看到,效果会更好! “来弟啊,有什么好戏看啊?什么时候开始啊?” “翠花啊,来客人了,带着板凳出来坐啊!” “翠姨,有没有好吃哒?” 来的人,有上了年纪的大娘,也有还年轻的小媳妇,甚至还有几个不到五六岁的小孩。 都不用小梨开口,牛翠花就被逼得端了一个果盘,带着小板凳,坐在了厂长母亲的跟前,讨好的笑道:“大娘,没啥好招待的,吃点瓜子果干。” 小梨在心里冷笑一声,大大方方的一手提着收录机,一手提着小板凳,挨着厂长母亲坐下。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二话不说就问:“妈,你是我的亲娘么?” 牛翠花张口就答:“当然不是了!” 话一出口,她就慌了,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么回答?她的嘴巴,怎么不受控制?! 明明,她想要答的是:死丫头,我就是你亲娘!难不成你还想翻脸不认人,当个不孝女?! 这话,有如冷水滴落滚烫的油锅,顿时就炸了! 众人震惊极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难怪,从小到大,你会对我那么狠毒!”小梨低垂着头,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问出第二个问题:“我是你跟人联手,恶意拐走的么?!” “是的。”牛翠花的嘴巴,又不受控制的答道。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炸了! “什么?恶意拐走的?!” “牛翠花,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啊?!真是看不出啊,平日里挺会装的啊!” “是啊,还真让人意外啊!这牛翠花,以往能让人谴责的地方,似乎除了苛待来弟,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太会装了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种人得远离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地里就给你插一刀!” 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补救:“不是,不是恶意的!” 其实一开始,她确实不是恶意的,她只是想要抱养一个别人家的女儿,好引来一个儿子。以后生了儿子,如果这个儿子不争气的话,这抱养的女儿还可以当童养媳。 养女进了家门,上了户口,她这才知道,这孩子竟然是表弟拐来的! 只是,这养着养着,在表弟的各种挑拨、教唆下,她在不知不觉中,对养女心生了各种恶意。 再说了,她有一次听醉酒的表弟说漏嘴,养女“走失”之后,孩子的亲生父母痛不欲生,漫山遍野的去找孩子。 可是,她却坏了良心,装着没有听到那些话,没有深究养女的亲生父母到底叫什么,是哪里人,没有半点把孩子还给人家的打算。 在真言符的加持下,她下意识的,只能认了“恶意”这两个沉重的字眼。 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 她不辩解还好,这么一辩解,反而被众人进一步认定了她的罪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狡辩,是没有用的!” “就是,犯了错,老实承认的话,咱们还能高看你一眼!” 牛翠花在众人鄙夷的目光洗礼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完了!完了!这下真是彻底完蛋了! 她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好名声啊! 往后,她的宝贝女儿甜甜,还怎么嫁给有锦绣前程的好男人啊? 她的儿子许耀祖,还怎么迎娶富贵人家的女儿啊?! 在这个瞬间,小梨非常敏锐的,从她的表情变化里,凭借强大的神识,感应到了她大部分的心声。 这下,心里就更加恨了! 好一颗慈母心肠啊! 怎么,你的儿女是宝贝,别人家的女儿就一钱不值,就活该被你拐走苛待,活该被你榨干血汗,给你跟你的儿女当牛做马啊?! 这世上,无论是谁的付出跟牺牲,就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她的亲生父母,因为她的被拐(走失),说不定多伤心难过。 小梨越想就越生气,声音里都带了冰碴子:“拐走我的前因后果,还有许甜甜顶替我上中专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一个小时之后,小梨关掉了收录机,忍不住泪如雨下。 原来,她本来可以有个很温暖、很温馨的家,本来可以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本来可以被父母亲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而她的亲人,都是淳朴善良又勤快的好人,本来可以过得更顺遂、更幸福一点,本来可以避开许多的不幸跟烦忧。 原来,今年七月份,她其实考上了市里的中专师范学校。但是,被牛翠花的小女儿许甜甜给顶替了! 而她能上初中,不过是给学渣许甜甜当踏脚石,好让她跟许甜甜一起参加中考,以达到让许甜甜顶替她上中专的目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源于小人的自私狠毒! 让人意外的是,养母不过是从犯。拐走小梨这件恶意事件的主犯,以及出主意顶替上学的主犯,竟然都是小梨初三的班主任。 此人,也正是牛翠花的远房表弟葛仁义。 一个为人师表的人,品行竟然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没有师德,非常的震撼人心,迅速在社会上(机械厂大院以及附近)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可惜的是,这人前不久出了车祸,脑子受了重伤,谁也不认识,智商跟个三岁幼儿差不多。 拐走小梨的事情,又做的密不透风,在父母妻儿的眼里,他俨然是个仁义正直的好男人。 线索,就断在了这里,暂时成了一宗迷案。 至于取代她去上中专的许甜甜,也不无辜,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这个消息,小梨的眼里再次冒出了激动的泪花。 爹、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这辈子,但愿咱们还能再续亲缘,一家欢聚。 第3章 发家致富,从摆摊开始! 许甜甜啊许甜甜,我倒是要瞧瞧,没有了我给你当垫脚石,这辈子你是否还能有底气跟能耐,耀武扬威,欺压弱小,为非作歹! 你们许家的人,这辈子没有了我当牛做马,无私奉献,是否还能有阖家欢乐、幸福美满的那一天?!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冤不申枉为人! 这个仇,必须要报! 在这个命运的转折点,她心里就一个信念:不要怂!不能怂!幸福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在西北大娘跟厂长母亲的大力支持下,小梨下定决心,要立刻跟许家断绝关系,并把牛翠花等相关人员,全都送进去劳动改造。 养父许大海闻讯,匆匆赶了回来。 “来弟,多大点事啊,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怎么说,你妈也把你从小养大了,这案子你能不能撤了?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能不能不让甜甜的学校知道?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你!” 小梨被他那失望又伤心的目光,给狠狠的恶心到了,顿时勃然大怒。 “多大点事?!你这话说的,可不像一个中专毕业的、大厂的技术部主任该有的水平!恶意拐走我,打算把我强行嫁给喜欢打人的老男人,以及处心积虑的顶替我上中专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到底有多大?!以你的学历跟阅历,你心里当门儿清!” “这三件事情,每一件,都不可饶恕!废话少说,赶紧在断绝关系协议书上签字画押,不然休怪我连你也不放过!” 上辈子,这个养父可是以她为踏脚石,靠着阎家,还有许甜甜的夫家,步步高升,从技术员到科长,再到副厂长,过得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这辈子,没有了她傻乎乎的付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想要如愿以偿,想都不要想了! 牛翠花说,她被拐跟许甜甜顶替上学的事情,许大海都不知道。可是,他真的都毫不知情么? 她被拐的事情,牛翠花出于羞耻的心理,或许会隐瞒自己的丈夫,免得被夫家的人看轻她的娘家人,从而把可以让人拿捏的把柄送给人家。 然而,许甜甜顶替上学的事情,牛翠花绝不会多么刻意隐瞒许大海。 这人专业水平还可以,却算不得拔尖,但是为人处世十分的圆滑,非常会伪装,很会讨好领导。在厂里干了不到十年,就越过许多技术骨干,一跃成了技术部的主任。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强有力的靠山,怎么可能不步步高升? 许大海当主任十来年了,被人捧惯了,在家里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个性。 如今被她当众这样给他没脸,顿时恼羞成怒,目赤欲裂,恶狠狠的道:“好!很好!走着瞧,有你后悔的一天!” 离开许家,她还能去哪?十有八九,只能回山里的亲生父母家里,当一个山里妞了! 不,她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个犄角疙瘩,她都不知道!想要做个有人疼爱的山里妞,都无计可施! 他就等着有那么一天,这死丫头哭着喊着,来跟他跪地求饶! 有十多个人证,又有录音为证,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绝无翻案的可能。 牛翠花一伙人,正赶上严肃清理的风头,又因为影响恶劣,将会从严从重处理。 尘埃落定,小梨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 小梨从许家出来,除了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之外,只带走了自己小学、初中的教材,等于是净身出户(当然了,她早上的时候,还是悄悄收了一些不太起眼的东西进种植空间)。 身无分文的她,无处寻根的她,该何去何从? 秋风瑟瑟,记忆中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深秋就跟初冬一样的寒冷。 小梨穿着单薄的衣裳,戴着一顶破草帽,站在十字路口,冻的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有那么一点迷茫跟悲壮。 “毛栗子,一毛钱一竹筒哟!”忽然,有个农村大娘挑着担子,带着斗笠,大声的喊着,由远及近。 “姑娘,买一竹筒吧,都是好的,没有一个坏的!” 大娘站在她的跟前,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抱歉,我没有带钱。”小梨无奈摇头,窘迫之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对哟,可以摆摊挣钱啊! 八十年代,是个年轻的、纯真的、理想主义的年代,也是蓬勃发展的、充满希望的火热年代! 在这个年代里,只要肯吃苦,只要不把面子看得太重,就不会无路可走。即便是摆地摊,也可以发家致富,衣食无忧。 这辈子,她一定要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不枉重生一回! 那么,就从摆摊开始! 摆什么呢?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种植空间,还有灵泉水了! 她抬脚就去了市里的花鸟市场,捡了几样别人扔掉不要的花,一株杜鹃花,一丛兰花,一株茶花,一株茉莉花。 这些花虽然都是名贵品种,不过都基本上枯萎了,看上去没有多少生机。不然,也轮不到小梨来捡漏。 小梨带着捡来的花,顶着蒙蒙细雨,来到了城郊的山林里,借助着浓密灌木的遮挡,她快速闪进了种植空间。 从茅屋的墙角找来锄头,开垦出一块荒地,隔一米挖一个坑,依次种下兰花、茉莉、杜鹃花跟茶花。 泉眼处,她早上放的茶缸,已经有半茶缸的灵泉水了。 她端起茶缸,喝下一半,其余一半均匀的洒在了几株(丛)花的根部。 又带着茶缸,闪出种植空间,在山林里的小溪里装满水,再次进入空间。往返几次,给每株(丛)花都浇上一茶缸的水。 灵泉水太少,种下的花肯定可以救活,但是不可能眼看着就养好。保守估计怎么也得三天的时间,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 午饭还没有着落,住宿也还没有着落。 看了一眼雨蒙蒙的山林,小梨咬咬牙,带着小锄头跟背篓(早上在许家顺的),一头扎进了山林的深处。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收获?能不能,一解燃眉之急,避免流落街头? 第4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梨顶风冒雨的,艰难的行走在山林里,野果、药材、野菜,遇到什么采摘(采挖)什么。 她曾经是木系女仙,跟植物天然亲近,如今虽然是凡人,神识依然很强大。 走在山林里,强大的神识,就跟雷达一样扫过。看得上眼的野果、药材跟野菜,很少有漏网之鱼。 当然,也能敏锐的避开毒蛇、毒虫。 市郊的山里,倒是没有猛兽,这点不用担心。 不然,她也不敢自大的,冒雨深入山林。 幸好,从小到大,她吃了无数苦。一年到头,除了寒冬,牛翠花都不许她洗热水澡。即便是数九寒天,她每天都还要被迫去护城河里洗衣服被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此,她倒是比一般的人都要抗冻。 在山里忙活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把她给冻病,只稍微有那么一点不适。 收获了十几背篓的山货,她满心的欢喜,那一点不适也被冲淡了。 傍晚时分,天气转好,灿烂的晚霞把满天的乌云都驱散了。 小梨踏着落日的余晖,在纺织厂门口选了一块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铺上两大片的野芭蕉叶,用来摆放野果、野菜。 又从背篓里,取出锥栗、香菇、山葡萄、柿子、猕猴桃、小根蒜、野茼蒿、紫花地丁等十几种野果、野菜。 每一样野果、野菜,都分成了一斤或者半斤的一小堆(一小把),主打就是一个,“广撒网,有鱼没鱼,先把网撒下去再说”。 反正,不过就是顺手采摘的,若是有人喜欢,不就多一笔收入,苦难的生活也多一份保障。 果然,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正好是下班时间,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地摊前走过。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工,随意的瞄了一眼地摊上的东西,忽然眼睛一亮。 “哎,居然有紫花地丁卖,我这两天喉咙不舒服,估计有点炎症,买两把回去煮茶喝!” 小梨心生欢喜,连忙欢快的介绍:“这位小姐姐见识真不错,紫花地丁的花也很好看,可以种在花盆里,当盆栽观赏!” 她这么一说,好几个人都心动了,一问一把只要两分钱,纷纷掏钱购买。 你一把,我两把,一会儿功夫,原本最不看好的紫花地丁,竟然就卖完了。连带着,野果跟野菜,也卖出去了好几份。 小梨顿时精神百倍,也不觉得湿漉漉的衣服穿着难受了,卖力的吆喝了起来:“卖野果、野菜哟!刚刚从山里采摘的,新鲜的很哟,便宜卖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鱼腥草也是药食同源,既可以煮茶喝,也可以凉拌当菜吃!” “小根蒜,小根蒜,用来炒腊肉跟鸡蛋,都非常的 美味!” …… 清脆甜美的声音,萦绕在女工的耳旁。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十分的有说服力,牵绊住了许多人匆匆的脚步。 几千人的大厂,女工占八成以上。 只要有极少数的人动心了,余下的野果、野菜就可以一扫而光。 “小姑娘,明天还来么?”有没有买到的,还追着小梨问。 “来,明天这个时候,我应该还会再来!就是明天不来,后天也一定会来!”小梨毫不犹豫的应下。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她打算在山里呆上一天,多移栽一些野果、药材进种植空间。 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一片荒芜,空空荡荡,看得她心里发慌,也很是可惜。 是的,必须尽可能的利用起来,不能白放着。 手头有了钱,她立刻就近找了一个招待所,开了一个单人间。叫了几大桶的热水,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 许甜甜被学校开除了,坐车回家,刚好路过纺织厂。 小梨笑眯眯卖野果、野菜的场景,被她给看到了,顿时气得目赤欲裂。 她猛然拉开窗户,对着人群中的廖小梨大喊大叫:“许来弟,你竟然还敢留在市里,信不信我把你的狗腿打断!” 公交车快速驶过,她的怒哄,被呼啸的秋风吹散,传到窗外的人群中,只余下破碎的片言只语。 小梨浑不知觉,仔细用一片野芋荷叶包好一小堆的野生猕猴桃,笑容灿烂的递给一个年轻女工:“欢迎下次再来!” 许甜甜回头看到,气得一拳打在前面的椅背上,疼得呲牙咧嘴,恶毒的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贱人!该死的贱人!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还敢反抗!” 这话一出,可把半车的人都给得罪光了。 这年头,土生土长的城里人,能有几个啊? 就是省会城市,还有不少城中村呢! 顶着众人鄙夷又愤怒的目光,还有几个大娘的嘲讽谩骂,许甜甜好不容易熬到机械厂站,掩面逃一般的窜下了车。 进了家门,一头扑倒在了沙发上,嗷嗷大哭:“爸,你要给我报仇,我要许来弟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许大海眉头紧皱:“又怎么啦?” 家逢巨变,前途未卜,女儿还这么不懂事,这让他不禁有点不耐烦。 “爸,回家的路上,我看到那贱人在纺织厂门口卖野菜,笑的很开心的样子!那个贱人把我给害惨了,你怎么还容许她在市里碍眼啊?” 许大海看了一眼窗外偷听的邻居,无奈抚额,忍着满腹的怒气,低声呵斥:“别胡闹!人家都不是许家的人了,爸我可管不着人家了!” 人家如今都不叫许来娣了,早改名叫廖小梨了!是个狠角色,不是可以随意欺压的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那贱人没有好日子过!” 许甜甜不依不饶的,还跟过去一样,骄横又任性。 窗外的邻居听了,不禁嗤笑一声:“好歹毒的心肠,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许大海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你给老子闭嘴!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给踢死?!” 不争气的东西,一点眼色都没有! 不孝的东西,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进班房了,竟然一点都不关心,还有心思让他去害人!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的坏事! 十三年以来,养女一直很懂事、很勤快,也很孝顺,比他任何一个儿女都要孝顺。就是养条狗,整整十三年,也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再说了,如今的局势对他很不妙,但凡他对养女做点什么,他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许甜甜冷不防,被一巴掌给打蒙了,对上父亲有点狰狞的面孔,终于知道怕了。 心里对小梨的恨意,更添几分。 都怪那白眼狼许来弟,就不能老实呆着,老实嫁人,好好报答许家的养育之恩?!可把她给害苦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走着瞧! 这辈子,我跟你不死不休! 第5章 身世之谜水落石出 三百多里之外,大山里的中学,江源中学。 放学的铃声响了,廖怀远匆忙赶回教师宿舍,踏着落日的余晖,骑着破旧的二八大杠,前往十五六里外的莲坪村。 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 “大爷,十三年前,你们村里有没有人收养过一个三岁的细妹子?” “咋地啦?你问这干啥?”大爷和善的笑容淡去,一脸的警惕。 “大爷,十三前,我刚满三岁的大女儿突然不见了。为这,孩子的娘十三年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教师证跟户口本:“大爷,我是乡里的初中老师,如果你们村里有人在那里上初中,应该会认识我。” 老爷子早些年参加过扫盲,认识几个字,看到教师证上的名字,当即笑眯了眼:“哎呦喂,原来是廖老师啊,我孙子小木可常常提起你,说你是个难得的好老师!” “小木,原来是大爷的孙子啊!这孩子勤快本分,学习很不错,是个好孩子!”廖怀远一听,不禁松了口气,有熟人好啊! 有熟人的话,这周围村落里的消息,都不难打听了。 天知道,山里的老百姓虽然质朴,但是对陌生人,可是相当警惕的。问个路,讨一碗水喝,基本上都会热情相待。 但是,想要打听机密事情,可是千难万难的。 这十六年以来,在这方面,他可是吃了不少苦。被人用竹条、木棍打出村子的日子,不在少数。 “廖老师,快快请进,请屋里坐!”小木爷爷热情的发出邀请,把廖怀远往庭院里带。 小木爷爷大方的沏了一杯蜂蜜青梅茶,招待客人。 “谢谢大爷。”廖怀远赶了十多里的山路,带的水早已喝完了,也就没有客气。 闲聊中,小木爷爷忽然从记忆深处,扒出了一件事情:“廖老师,十三年前,我偶遇过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细妹子。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往深里想。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越想就越觉得,估计真的有古怪!” 廖怀远一听,眼里闪过一束光,连忙追问:“大爷,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小木爷爷点点头:“我知道,那人还是我大姑家的远亲,叫葛仁义!” “葛仁义?!”廖怀远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头晕目眩,心口一阵压抑,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葛仁义!这个人渣,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把这人给疏忽过去了呢?! 是啊!他从小到大,都豁达开朗,待人真诚,与人为善。唯一有那么一点仇怨的,也就是葛仁义这个人渣了! 而且,说是有仇怨,也不过是葛仁义单方面这样认为的。凭良心说,他对葛仁义,从来就没有过半点不仁义的言行举动。 二人之间的瓜葛,不过是他上高一那年,那人渣来班里借读了一个学期。然后,因为他品学兼优,总是考班里第一名,而被葛仁义嫉妒仇恨。 明里暗里,那家伙都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各种陷害打压。好在他自己一向人品过硬,老师同学都护着,不然估计都没法继续学业。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那人有任何的交集,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的心居然能恶毒到这种程度,竟然对三岁小孩下手! 实在是可恶! 廖怀远气怒交加,对自己可怜的长女,担心、愧疚的无以复加。 这孩子落到那人的手里,这些年以来,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他万分迫切的,想要找到她。 “大爷,你知道葛仁义如今在哪里么?” 木子爷爷:“你来的巧,要是早一个月来,我还真不知道。就在一个月前,我去大姑家走亲戚,刚好听说了,葛仁义出车祸了。命倒是救回来了,不过人也傻了,智商听说还不如三岁的细伢子。” 这都是报应啊!活该! 廖怀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顾不得幸灾乐祸,满脸焦急的问:“大爷,葛仁义家到底在哪里啊?” ****** 廖小梨在山里奔波了三天,野果、野菜跟药材,各自装满了一个十立方米的储物袋。 另外,还顺手捡了许多干柴,以及松明子、松针、松塔,装满了一个一百立方米的储物袋。 当地山里的野果树、药材、野菜,但凡能找到且还可以的,都在种植空间移栽了不少。 菜畦、药田、果园,按区域划分,安排的明明白白。 眼看着,种植空间逐渐有了一点生机,似乎有复苏的迹象。 这天傍晚,纺织厂门口,小梨正低头整理野菜,耳边响起一个激动到有一点颤抖的声音:“小梨,你是小梨么?” 她猛然抬头,视野里的中年男人,一身干部制服,给她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我是小梨。请问您是?”小梨心里猜测,来人或许是自己的亲人? “好孩子,我叫郭建设,是你亲生父亲的好友,在澜水县政府工作。你小时候我抱过你,我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带你回家!” 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澜水县,是离市区最近的那个县城,骑自行车也不过两个小时。 小梨接过工作证,认真的看了看,眼里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这人,能相信么?这工作证,不会是假的吧? 毕竟,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这时,市公安局的刘公安走上前:“廖小梨同学,郭建设同志可以信任,你的身世之谜也已经基本上解开了!这一次,我跟小潘,也会陪同你一起去寻亲!” 小潘,是市里的女公安,小梨见过两次,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小梨却很是冷静,淡淡发问:“为什么拜托您来?我的父母亲人呢?” 都不亲自找来,或许在他们的心里,她并不是那么重要。 “是啊,既然这么担心孩子,为啥不亲自来?”旁观者,也不禁提出质疑。 “小梨,那是无奈之举。你父亲打听到你的消息之后,在大山里骑车连夜赶路,一不小心掉到沟里了,头破血流,右腿扭伤严重,这个当口出远门实在不合适!” 郭建设连忙解释,对上小梨依然疑惑的眼神,连忙又道:“从你的家乡到这里,路途遥远,顺利的话至少也得两天一夜才能到达。你母亲没有出过远门,又不识字,相比之下,叔叔来找你更合适一点!” 唉,也不知道这么说,这孩子心里的疙瘩,是否能解开? 第6章 来者不善 小梨的家乡,远在三百多里之外的大山里,一个叫梨树坡的小山村。 小梨归心似箭,第一时间在郭建设以及两个公安人员的亲自护送下,来到了梨树坡大队部。 站在简陋的砖瓦房前,听着那陌生的乡音,小梨不知不觉的,就红了眼眶。 原来,这就是她的亲人生活的地方啊! 这里虽然偏僻,虽然贫穷,但是山清水秀,泉水叮咚,民风淳朴,完全符合了她心目中最美家乡的样子。 空气中的灵气,虽然微乎其微,但是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式的感受,她枯竭的精神力,缓慢的涨了一点点。 假以时日,重新把木系法术捡起来,也多少有那么一点指望了。 故乡,应该是她的福地。 不期然的,就有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仿佛沐浴在了五月的春光里。一颗飘荡了两世的心,忽然就有了归属感。 “小梨,你是小梨?!”一对中年夫妻,跌跌撞撞的跑近,满脸激动的看着小梨。 哦,原来,她这一世的名字也叫小梨,跟她在修仙界的名字一样! 小梨的梨,其实就是梨树坡的梨。 在修仙界,她的家乡,也叫梨树坡。 眼前的这个农妇,跟她前世今生,都长的有七八分相似。 冥冥之中,一切,仿佛早已注定了。 “爹,娘,我回来了!”小梨很自然的,就喊出了这两个称呼。 “哎,好孩子!”柴木兰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好孩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廖怀远站在一旁,一米八的大个子,也忍不住落泪了,哽咽难言。 这时候,又有三人飞奔而来,齐齐激动的喊道:“爹、娘,长姐是不是回来了?!” 三个少年男女,大的看上去十三岁的样子,小的大约九岁,另外一个估计也就十一岁左右。 “是的,这就是你们的长姐小梨!”柴木兰笑的欣慰极了,喜悦满怀。 “长姐,我是二弟小江,欢迎你回来!” “长姐,我是三妹小橙,谢谢你能回来!” “长姐,我是四妹小禾,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弟弟妹妹一字排开,站在了小梨的跟前,满脸喜悦激动的看着她,眼里流淌着浓郁又滚烫的亲情。 对于她的破衣烂衫,对于她的瘦弱狼狈,没有半点嫌弃、疏离。有的,只是澎湃的激动,还有发自内心的欢喜。 小梨的心被狠狠的牵动了一下,两世都因为缺少亲情,而常年冰封的心田,仿佛被和煦的春风拂过,涌起了一股暖流,说不出的温暖。 有亲人的感觉,可真好啊! 往后,她也是有亲人心疼、记挂的人了! 梨树坡是一个大的村落,据说祖上是北宋末年的时候,从山西逃难过来的三兄弟。全村的人,都是有血亲的廖姓族人。 在从市里来的路上,小梨就对廖家村有所了解。 廖家村所在的大队,叫山涧大队,辖下一共有十个生产队。大队部离廖家村,大约有三里左右。 确认了身世,小梨告别陪同的公安,在新出炉的家人簇拥下,往廖家村走去。 此时,喜讯早已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附近的几个村落。 还没有走到村口,就有小孩儿高声大喊:“来了,怀远叔他们来了!” 没一会儿,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就响了起来,好不热闹。 村里人蜂拥而至,人头涌涌,目测估计得有四五百人。 九岁的小禾惊讶极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是吧?这么多的人,怕不是大半个村的人都来了吧?” 说话间,一对年过花甲的夫妻疾步上前,满脸激动的齐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天知道,这些年为了找回小梨,小儿子夫妻二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尤其是小儿子,为了这个女儿,以一年一次的频率换一次教学的学校,利用那不多的课余时间,几乎找遍了县里的每一个生产队。 十六年里,风雨无阻,整整奔波了好几千个日夜。 “这是爷爷奶奶。”廖怀远温和的跟女儿介绍。 小梨乖巧的上前行礼问安:“爷爷奶奶好,小梨回来了!” “好,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奶奶拉着小梨的手,一叠声的道,满眼的慈爱喜悦,激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衣兜里别了一支钢笔,一派干部的派头。 他笑着跟廖怀远道贺:“六弟,恭喜啊!从今往后,你跟弟妹就可以安下心来,不用再到处奔波寻找了!” 廖怀远含笑点头,环视一下身边的亲人,眼里喜悦满满,光亮四溢。 父母善良淳朴,妻子贤惠勤劳,几个儿女也都乖巧懂事,如今失散了十多年的长女又找回来了。 他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 这一天,家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亲朋好友,小梨几乎都见过了,有了基本的了解。大多数的人,都是淳朴善良的,是真心庆贺她的回归的。 当然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人跟恶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少不了的。 城里人,只要没有大仇,嘲讽、挖苦、打击别人,往往会婉转一点,或指桑骂槐,或“借刀杀人”,或干脆就来阴的。 村里人,尤其是山里人,则要直接多了。 就有碎嘴婆子,当众嘲讽她莫不是疯了,竟然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来这山沟沟受苦。就算不是疯子,也绝对是个傻子! 来自外人的打击,虽然也让人很不爽,因为没有谁会乐意被人轻贱欺压。但是廖小梨在愤怒并反击过后,一般很快就会一笑置之,不会太过在意。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打破的。 也只有来自亲人的伤害,才会刻骨铭心,才会伤筋动骨。 第二天晌午,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午饭,有说有笑的。不过就是粗茶淡饭,大家硬是吃的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只是,还没有吃完,院子大门哐啷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来者不善,一家六口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第7章 无法言说的震慑 廖怀远和柴木兰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都猛的站了起来,飞奔出了堂屋。见到来者,这才松了口气。 柴木兰热情的笑道:“大哥、大嫂,你们来了啊!还没有吃饭吧?赶紧进屋,我再去炒两个菜,下几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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