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许卫都想撞墙了,冀衡哪来这么大手劲,他感觉自己胳膊都要掉了。 “快松手,要断了。”许卫说道,“我人在府中,当然是大公主的人了!” “殿下?”冀衡神情惊讶,手渐渐松开。 他不觉得许卫骗他,以许卫的水准,没本事能潜进大公主府。 许卫原来是殿下的人,那他为何进北营?冀衡回想起许卫那些关心的话语举动,一下明白了点什么。 许卫揉了揉胳膊道:“对,殿下不放心你,卓统领就安排我去你身边看着。我都是听殿下吩咐行事。” 殿下既然也招他回来,也就不在意冀衡是否知道。许卫将前前后后都解释了一下。说着说着,他瞥到冀衡的神情,忽然汗毛一竖。 只见他低着眉眼,竟轻轻勾动唇角,笑了。 相处几个月,许卫头一回在他那张冷冷硬硬,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到笑容。 真是太吓人了! 年关这种时候,白倾倾这个可以躺着享受的大公主也忙了起来。 府上的事,白倾倾翻了翻宝珠递来的明细,没什么意见,让他们照着往年布置就行了。 之后拿起她们筛后剩下来的帖子,看了眼晚上的安排。 这阵子,宫里往各家赐的恩赏不少。偶尔她也得帮父皇出面,展现下皇恩。 其余各种宴的也都不少,在外的场合,还要替太子帮着柳五一些。 不过把冀衡喊回来后,有他随行,倒是会轻松许多。冀衡很细心,总能想到她前头去。 二皇子这一阵很消停,但白倾倾不是太放心,让太子提防着点这人搞事情。虽说搞不出什么,但难免会坏心情。 自上回他想欺辱冀衡后,白倾倾遇上,已连眼神都不多给他一个了。 不过一直到除夕宫宴结束,也没见二皇子有什么动静,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吧。 宫宴散后,白倾倾出了宫,见城中很热闹,便让马车带着她在城里随处逛逛。 不过逛了一会,她就发现不太妥当,她的排场太大了,会影响到百姓的欢闹。 于是她让马车停在了一处城墙脚下。 白倾倾戴着兜帽,披着雪白的狐裘,提着裙摆上了城门。 她选的角度极好,视野又清楚又开阔。从上头看出去,大半个城的灯火织成一张细细绵绵的网,如水浪层层铺展。 这景致太美了,白倾倾有点看入了神。 殿下的眼里是满城的灯火,冀衡就护在她的身后,眼里仅是一个她而已。 而他眼中的殿下,却又突然回过了头。视线撞上,冀衡像是被揪了个现行,目光仓皇转开。 白倾倾没留意,她冲他招招手说:“冀衡,来。” “别落后一步,站到我身边来看。” 冀衡走上前,被殿下拉到了她的身边。 白倾倾冲着前方一抬下巴:“好看么?” 冀衡转头看着她:“好看。” 他不再是望着殿下的身影,而是与殿下并肩而立,面对着广阔的都城和无际的夜空。 那一刹那,像是有什么往他的血液中投了把暗火,焦灼地暗暗地烧着。胸膛的那处在沉沉跳动。每一下,血就更热一分。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好得让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上。 冀衡突然不满足了。 他渴望更多…… 他想变得更强大,想要挺起胸膛走到殿下的身侧并肩而行,想要能堂堂正正永远守着殿下。 这样的妄念,挤开自卑覆盖的厚实坚硬的泥土,探出一点芽后。 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滋长起来。 第13章 宫宴一过,白倾倾就闲了下来,不再怎么出门了。 冀衡像以前一样守在她的外院。殿下只要一出来,就能看见他,只要叫他一声,他就能立即现身在殿下面前。 天气稍稍回暖后,冀衡回了北营。没过多久,白倾倾便听说他在校考中出众远超他人,很得陈将军赏识,提了个卒长。 白倾倾再看到冀衡时,已是满城春意。 罗国的使臣一行今日刚进了都城,明晚在御苑会设宴相待。在这些场合的时候,白倾倾还是习惯有冀衡在身边。 况且她也有意让冀衡多见见人,多了解一些形势。 宴席当晚,白倾倾换上一身浅红金丝宫裙,双唇红艳,削去了几分清冷之感,将眉眼间的那抹傲色衬得更明显了些。 因今日在场有他国使臣,宝珠这么帮她打扮,自然是为了突显大公主的威仪。 也就是看起来凶一点。 冀衡不怎么见殿下穿略艳的颜色,眼前人似是一时与梦境叠在一起,让他一时没回过神。 白倾倾见状,好奇问他:“冀衡,你在看什么?” 冀衡忙收回视线,支吾了两声道:“殿下很美。” 白倾倾略有新奇地看他一眼,抿唇一笑钻入了马车。 这人如今嘴甜也胆大了,只是面子还是一样的薄。哪有夸人,自己倒先害羞红了脸的。 大公主车驾到御苑时,罗国使臣一行也刚到,白倾倾远远瞥见他们身影,心道罗国人不愧是习惯驯养牲畜野兽的,个高块头也大。 入席后,白倾倾对来行礼的臣子们微微颔首,就坐到了皇帝下首,太子一旁的位子。 父皇还没到,白倾倾打量了几眼罗国的使臣,便收回了视线。 其中一人看着大公主,被她的美貌所惊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放。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道危险气息,后背一下升起冷意。他向大公主身后看去,只见一男子正冷冷盯着他,眼含警告。 罗国人常与野兽打交道,并不怎么惧怕这种危险的气息。但偏偏这人一个眼神,比野兽还具威胁性。让他一下就把目光移开了。 白倾倾不知道冀衡在身后无声的交锋。她正看向对面的二皇子。 二皇子察觉到,对她点头一笑。 白倾倾微愣。她侧过身去问太子:“他脑子坏了?” 太子呛了一下,道:“毕竟还在宴上。” 言下之意,又不是谁都像她,什么场合都能那么张扬随性。 正说着皇帝来了,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来到这儿后,白倾倾第一次出面大的宴席时,还会有一丝紧张。后来发现基本没她的事,吃喝一阵,再偶尔说上两句就可以了。 此时也是,她靠着桌案,听那罗国使臣夸赞了一通,又听父皇和太子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赐席,宴上众人便用起了酒菜。 今晚这宴,是夏国对使臣们礼待的一种表示,席上也不会商谈什么要事。白倾倾听了一阵就没怎么留意了。 宴过半程,白倾倾都忍不住有点犯困。和冀衡说了会话解闷后,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正打算离席时,其中一个块头最大一脸虬髯的使臣,突然起了身。 他谢过皇帝赐宴后,说他们从罗国带了礼来进献。 接着一拍手,便有人提上了两个大铁笼。 众人哗然。 只见铁笼中竟装着两匹狼,活的。 两匹狼能带到皇帝面前,自是经过了重重核查。只见那铁笼厚重封锁严密,而且狼身上还栓着粗长链条,上了口套,已不具威胁。 尽管如此,也仍可见两狼目露凶光,狼牙尖利滴涎,充满了凶狠野性。 无人怀疑,这狼若是能跳出来,当下就能咬断一人的喉咙。 虽然知道罗国擅长御兽,把野兽当成赠礼也是常事,但就这么直接带上宴席,还是显得野蛮了些。 白倾倾听那大胡子说:“在我们罗国,会将猛兽献给尊敬的人。我们这次来夏国,也带来了许多的猛兽,都献给皇上。” 这话说的还算体面。皇帝一笑摆手,命人收下给抬下去。 不想那大胡子却忽然说自己有一提议,然后向着白倾倾一行礼,道:“早听说过夏国的大公主殿下,容颜无双可比神女。来到夏国后,我们也听闻了许多大公主的事。特别听说了殿下养了一个很厉害的斗兽奴。” 白倾倾正转着杯盏的指尖一停,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不过她整个宴上一直都挺冷淡的,大胡子也没察觉,还一副自傲的表情说道:“我的这两匹狼,就曾咬碎过很多斗兽奴的骨。不如和殿下的斗兽奴比一比,也为宴席助兴。” 养斗兽奴能做什么?自然是用来斗兽的。若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搏斗,相信主人也会高兴。使臣也是想让夏国看一看,他们多勇武,驯服的猛兽有多凶狠。 底下坐的不少人都摇了摇头,觉得罗国人就是粗蛮。虽说他们私下也有看斗兽的,但想在皇上面前搞这么一出,弄的宴上都是血,就不像话了。 而且都城谁不知,大公主殿下对她那人可在意了,怕不是早就和府上那些面首一个待遇。 白倾倾眉梢微微提起,将大公主的姿态摆了个十足。接着嘴角一勾,反而笑了一下。 这人若不是在惹她,就是缺心眼。在她面前比傲气,白倾倾觉得他需要把头按进笼子里清醒一下。 她红唇轻碰,缓缓道:“冀衡是我夏国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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