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道衍(H)_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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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用飞？” 苏云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人生的意义在于各种体验的叠加。” “来了京都，怎么能不体验下京城牛马的生活呢？” 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苏云这人一向心善。平日里就喜欢扶老奶奶闯红灯，骑老爷爷过马路。这坐上地铁，自然得给老年人让座。 “大妈你坐这！” “哎！好！” “年轻人真懂礼貌，谢谢小伙，听你口音外地来的吧，今年多大了？” 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大妈，坐上了苏云让出来的位置。她抬起头，满面笑容问道。苏云应道：“今年22了！” 大妈一脸惊讶，满是优越道：“22了还挤地铁呢，我儿子22都买车了。”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了苏云。心中暗道：没事让什么座，这下好了吧，被京城本地人痞上了。苏云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 “买了…我给我妈买了辆车。” “我寻思都这么大岁数了，出来跟人挤地铁，碰见有爱心的吧还给让个座。” “要碰见没爱心的，那不得站一路吗？” 大妈一脸沉默，将头埋进了胸口。全场乘客们一个个暗暗竖起大拇指，这攻击力太强了！纷纷朝那大妈，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眼神。金蝉更是撇了撇嘴：“真是裤裆里拉二胡，闲的扯蛋，好好的惹他干嘛？” 墨千机疯狂点头：“给你让座你还要凑上脸让别人抽，就没见过这么贱的！” 地铁很快到站，大妈逃一样离开了车厢，消失在人群中。小白忍不住叹了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哥哥，不知为什么，从落地那一刻起，我看着他们这些地道的京都人。” “总觉得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优越感，好像看不起外地的一样。” 苏云揉着她秀发感慨道：“这很正常，有的人出生在罗马，而绝大部分人出生就是牛马。” “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他们轻而易举，就拥有了这些牛马拼搏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拥有的房子与身份。” “有优越感那是人之常情，因为我们是牛马，所以对牛马会更容易共情罢了。” 话音落下，小白忽然发现拥挤的人群中，有着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家，极为吸睛。 “哎！小伙子您好，请问…” “小姑娘，请问一下你认识朱有为吗？” 老人时不时还问问路人乘客，似乎在打听什么。但却没有一人搭理他，纷纷避着他走。他身材瘦弱，青白脸色。苍老的脸上布满了褶皱，花白的胡子被梳的整整齐齐。头上雪白的头发并不凌乱，显然是为了见什么重要的人，特地剪过打理的。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上面打着两个补丁，脚上的老布鞋也缝满了针线。站在人群中，与打扮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一比，显得格格不入。此刻老人连问几个路人，却都被冷眼相待。在频受嫌弃的白眼后，他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就这么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抱着一箱土鸡蛋，拿着一张泛黄的小纸片，不知所措的在东张西望着。那消瘦的身影，显得极其无助与茫然。小白轻咬下唇，心头一软。 “哥哥，那个老人家好可怜呀，我们去帮帮他吧？” 第557章远赴千里，助人寻子听着小白的话，苏云没有立马前去。反而苦口婆心教导了起来。 “这年头人心难测，很多人都喜欢利用他人的善心，来行骗满足自己的利益。” “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防人之心还是得有，先观察一下吧。” 小白刚化形没几个月，与刚诞生灵智的软软一样。对人心险恶没有那么深的认知，如同白纸需要慢慢引导才能不被人利用。两女乖巧的跟着苏云。 “好哒！全听哥哥（主人）的。” 在几人的注视下，老人又问了好几个路人。 “请问你知道哪里有电话亭吗？” “您好…能问下…” 但无一不被拒绝。无助的老人又饥又渴又困，步履蹒跚找了一个角落。抱着那箱土鸡蛋，瘦如枯柴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纸条。整个人蜷曲在墙角，眼皮耷拉很快睡去。不多时，地铁站保安发现了他，用脚轻轻踢了踢。 “喂！醒醒，这里不让乞丐睡觉！” “再不走，我们上报精神病院给你抓走了啊。” 老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都不敢抬。 “我…我不是乞丐。” “我是来找我孩子的，您是警官吗，请问您知不知道…” 保安一脸不耐：“找孩子你去打广告啊，你找我一个保安有屁用！” “我别的不管，只管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快走！” 老人被赶出了地铁站。看着站外的太阳，他感觉不出一丝温暖。有的只是茫然无助。 “老爷子，你是在找人吗？” 苏云走了上来。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珠中透露出淳朴的目光。 “是呀，我特地从贵州坐绿色火车来，找我儿子呢！” “是不是我在这影响市容市貌了，那我走行不行，不要把我送精神病院。” “我好多年没见我儿子了，我存了好久的鸡蛋也还没送到他手里。” 经历了保安的驱赶后，老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苏云连忙安慰道：“不用那么害怕，谁还没有个困难了，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 “您老从贵州坐绿皮火车来的啊，那不是坐了很久？”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您跟您儿子的事？” 见苏云没有赶他，还愿意陪他说话。这让老人感受到了些许人世间的温暖，不由松了口气。 “是呀，坐了三十几个小时呢。” “我是大山里的，一辈子没有出过山。” “孩子他娘走得早，我一个人将他拉扯大，望子成龙心切，对孩子管教比较严格。” “他因为家里没钱，不想读书浪费学费拖累家里，所以被我狠狠打了一顿，还罚跪一晚上。” “他一气之下就留下一个纸条，说要去京都闯荡，等有出息了在京城买了大房子，回家让我还有乡里邻居刮目相看。” “可这一走啊，就是二十几年…” “其实我根本不想什么大房子，我只想他平平安安能读书出去包分配个稳定工作，不用像我们老一辈那么辛苦。” 老人颓然的坐在阶梯上，想从兜里摸点烟丝出来，又怕污染了京都的空气。拿到手里又放回了塑料袋中。苏云微微叹息，递来一根华子。 “来抽这个，没关系的！”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咱大山里的孩子上升渠道有限，在那个年代除了读书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出路。” “您儿子这期间没有给您打电话？或者写信联系过吗？” 二十几年前，读书对普通人而言是个逆天改命的机会。中专包分配，技校包分配。谁家出个大学生，那都还得摆酒，光宗耀祖烧高香的。乡里邻居，哪个不羡慕？父母长辈哪个不以他为荣？老人受宠若惊接过烟，嘴里连声道谢。 “以前小卖部有座机，他在离开第三年时来过电话，说找到了一个稳定高薪的工作，还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 “之后十几年一直没有联系过家里，前几年我让人按号码联系了几次，可也没联系上。” “我这老父亲也没多久活的了，我对他很担心，所以我把家里的鸡、米、猪全部卖了换了点盘缠。” “又坐邻居的拖拉机去了县城，他们帮我买了火车票，一路来了这里。” “可是…我却找不到我小孩了，连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不逼他，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家乡那么多年，更不会渺无音讯了。” 说着说着，老人后悔的泪水夺眶而出。闻言，软软和小白心都揪在了一起。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古稀老人，不远万里孤身来到大城市看望儿子。举目无亲久居深山的他，在面对此地繁华，甚至连路都摸不清。心里该有多无助？多陌生？ “哥哥~” “放心，这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当然会竭尽所能帮助啊。” “我不能兼济天下，也不能管天下事，但遇上了我还是会管管的。” “世界千疮百孔，总会有些人缝缝补补的，不是吗？” 苏云牵着小白与软软冰凉的手，保证道。小白甜甜一笑：“好的，老人家坐了那么久的车，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去买点吃的来。” 她连忙跑到小摊上，买了几份蛋炒饭，加蛋加肠加培根，还加了很多牛肉。看到她将蛋炒饭递来，老人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陌生人的关心与善意，总是那么容易让人破防和感动。 “谢谢！谢谢姑娘，你们真是人美心善！” “我反正也找不到儿子了，手里这也没有别的东西，要不你们把这鸡蛋拿着吧！” “全是自家养的，没有喂饲料很干净的。” 老人将手里那三四斤蛋，颤抖的递了来。每一个蛋都十分干净，没有一点鸡粪鸡毛，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些蛋。或许对他来说…这就是自己能拿出手，最珍贵的东西了。苏云没有多说，也跟金蝉等人一人抱着一份炒饭，陪老人家吃了起来。 “不用，我们家里有鸡蛋的。” “大爷你慢点，别噎着！喝口水！” “来，这些牛肉给你，我吃不惯牛肉，你多吃点。” 他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全夹给了对方。金蝉墨千机二人也是如此。老人知道，这是几个小伙子对他的照顾。泪水伴着蛋炒饭，一起下了肚。这是老人吃过，最有温度的炒饭了。 “谢谢你们！” “不客气，吃饱没有大爷。” “饱了，非常饱！” “嗯，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八字你还记得吗？我可以帮你找人！” 苏云柔和问道。老人擦了擦眼泪：“他叫朱有为，42岁了。” “生日是1983年，阴历三月二十八，早上八点十分出生的。” 一个普通，甚至有些土气的名字，却承载着一位父亲的期望。哪怕几十年未见，哪怕他上了年纪忘了许多东西，可他依然记得自己儿子的生辰时间。苏云掐指算了起来。 “好…那八字就是癸亥、丁巳、戊戌、丙辰。” “包在我身上吧，治安员找不到的人，我给你来找。” 第558章小六壬寻人寻物玄门中人推算八字，用的全是阴历法，并非阳历。算命用的也是虚岁，并非周岁和实岁。只要拥有一个人的八字，那能动手脚的地方可就多了。心术坏的还能毁掉一个人的大运，甚至一生。就比如…厌胜之术中所授，将仇人姓名八字扎在草人上。再压茅坑底下，就会让人运气变差，多病痛。又或者，将照片和八字写一起，用棺材钉钉住… 苏云将朱有为的名字与八字，写在符纸上。又将符篆贴在罗盘底部。 “还记得你儿子离开的时间吗？大概在哪个区间？” “是六月十二，应该是早上十点左右悄悄离开的！” 老人不太确定。苏云颔首：“那就算辰时，先推演一下试试。” 他按小六壬一推，竟然得到‘空亡’。而罗盘的指针，则指着北方。 “信息虚时，属土勾陈，凡事三六九，贵人在北方。” “冲犯厝地，大人土瘟黄矮，小孩土府神杀…” “月辰、日辰、时辰，全是空亡…” “你儿子情况很不妙啊，但罗盘还能查出人来，他应该还没死，但也快到临死边缘了。” 老人大吃一惊：“什么？我儿子快死了？” “这…这这准不准啊？” 苏云点了点头：“准的，小六壬虽然只是玄学入门的东西，但用来算失物和人还是很准。” 小六壬，古代占卜法之一。以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六位分别列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形成一个循环。心血来潮想要推算时，提取当时的月、日、时信息，用左手拇指在六个掌诀位上，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掐算即可。月时起点均以大安为正月起点，比如朱有为是六月离家出走，就数六次。刚好落在空亡之上！月辰的落点，就是日辰的起点，想要测算的日子是阴历十二。就从一数到十二，等于再走两个循环，仍然落在空亡。日辰的落点也是时辰的起点，十点对应巳时，十二时辰中的第六个… 所以，日辰还是空亡。传不了完整图，感兴趣的可以去研究下一听苏云这话，老人像疯了一样，慌的不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孩子老实本分，怎么会出事呢？你是骗我的对吗？” 苏云拿出自己的证件：“放心我有证，国家级别的先生了。” “我要连这个都算不准，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拉倒。” 看着他那证件，老人家哪里能看懂？耳朵里只剩下了，国家级先生，五个大字。一时间，心中的期盼和希望全部破碎。 “天菩萨！为什么会这样！” 苏云眼角一抖，安慰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带你去找你儿子，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墨你负责带上老人家！” 墨千机咧嘴一笑：“好嘞！小问题！” 他变成机甲战士背上老人家，几人顺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赶去。苏云等人所处的地方，乃是京都六环。可以说是郊外了，行至一个小时，几人来到一家火葬场外。此刻罗盘指针飞快旋转了起来，证明到达目的地。苏云看着这火葬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到了，你儿子应该就在火葬场中。” “不过这地方… 就连软软小白金蝉几个，都面色有些古怪。 “老大，这火葬场好重的怨气，那些死者似乎都不安生啊！” 墨千机不懂这些，耸了耸肩：“废话，搁你被火化，你能安生吗？” 金蝉一脚踹来：“你懂个篮子，虽说龙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这些被火化的会有点怨气。” “但绝对不会太多，忍忍也就过了。” “眼前这火葬场显然不对，怨气都快冲天了，而且外面还有风水大阵强行压制封锁着，不让怨气出来。” 小白点了点头：“但这就跟吹气球一样，一直吹气不释放，很快就会爆炸！” “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听着他们不加掩饰的交谈，老人家虽听不懂，但也知道里面危险。 “小伙子，那我儿子他…” “老爷子别慌，我去给你问问！” 苏云踏步上前，来到保安室。门口贴着一张大广告，极为醒目。两个年轻保安正将腿架在桌子上，一边抖腿一边吊儿郎当打着游戏，头也不抬道： “应聘？” “不是，我找人。” “对对，我们这招人，常年招，你看看你应聘哪个！” “我瞅你这身材块头，很适合当搬运的，考虑下？” 保安狂摁屏幕，满口应道。苏云以手抚额：“我说，我找人！不找工作！” 保安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大大的失败… 当即放下手机，一脸不快抬起头来。 “咋地，你还想当保安不成？年纪轻轻就想少走几十年弯路？” “保安满员了，暂不招人。” 苏云皱了皱眉：“朱有为他爸来找他了，麻烦进去叫一下。” 保安面色一变，似乎有些忌惮，连忙摆手否决。 “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啪！苏云也不争辩，只是拿着手枪朝保安室旁边的红牛罐子开了一枪。便往桌上一拍，又丢出一个证件。 “我给你们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看到被打稀碎的金属瓶子，俩保安立马换上谄媚的表情。 “有！有！” “哎哟喂，官爷您说话真有道理。” “您等等，我们马上叫他出来。” 苏云冷哼道：“蜡烛，不点不亮！” …… 火化车间。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四十来岁的他，正在摆弄一具被醉驾撞死掉的女性尸体。他身形消瘦，眼眶凹陷，头发掉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毫无血色。就跟推车上躺着的尸体，一个肤色。小帅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具。由于常年和尸体打交道，一身尸臭味怎么也去不掉。 “多好的肉啊…太嫩了！” “等做完这个月，我就完成十五年合同了。” “到时候就能一次性，拿到一百五十万津贴！” “只要拿到钱，我立马回家让乡里邻居刮目相看！” 本来疲惫不堪，甚至有些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进火化炉的他。想到那么多钱，突然又像打鸡血一样精神了起来。他拿着刀，准备将眼前这具尸体给处理掉。可当刀快刺入女尸肚子时，女尸忽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面对此景，男人并不显得慌张。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见了，火葬场员工法则第一条就是… 这个世界没有鬼！ “死都死了，还瞪什么眼？” “瞪眼你就能离开吗？” 他伸手拂过女尸眼睑。眼皮闭上，可下一秒… 哗！又睁开了。小帅眉头一皱，满是不耐从工作服的深兜里，摸出一瓶… 502！第559章火葬场背后的大人物他将502滴在死者眼睛上。死者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怎么也睁不开眼了。 “小样，我还搞不定你了？” “都死成这样了眼睑神经还活着，真是够厉害的。” 这时，门口的保安胆颤心惊走了进来。那左顾右盼的样子，生怕里面跳出一具尸体掐他脖子。 “朱有为，你爹来京都找你了！” “什么？我爹？” “这不可能，他七老八十的从没出过镇上，怎么可能来京都这种大城市。” “他都找不到路呢，而且这么多年他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根本就不在意我这儿子。” “别闹老王！这个玩笑没意思，我忙着呢！” 朱有为一脸不信。保安不容分说，拉着对方就往外面跑。 “哎哟！我至于开这种玩笑吗，你来就知道了！” 来到保安室，当看着那张苍老中带着熟悉的脸，朱有为脸上满满的不敢置信。他一把扑到老人面前，这么多年的思念如潮水涌了出来。 “爸！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您的头发…” 老人不语，眉头一皱抬起手来。这一动作，下意识勾起朱有为儿时挨打的恐惧。本以为是责骂的巴掌，此刻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你为什么瘦成这样了？” 父子俩四目相对，用力抱在一起，泪水夺眶而出。 “爸！！” “哎，你生日刚过，爸没能赶上，你想吃些什么，爸给你做。” 老人枯柴般的手，轻柔的拍着对方后背。父子俩久别重逢。二十几年的隔阂都在这个拥抱中，烟消云散！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小白情不自禁缩进了苏云怀里。 “哥哥，你真善良。” 若非这个男人，自己怎么可能跟海底深渊中的父亲，以及族人相遇？苏云抱着小白，转头朝朱有为道： “你爸不是没打你电话，而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打通过。” “你换了号码，你好歹也告诉你爸一声啊！” “要不是他寿命快到了，想见见你这个儿子，你以为他想一个人来大城市？” 朱有为一怔：“换号码？我就是怕我爸联系不上我，十几二十年没换过啊！” “我当时打了几年工，才买上摩托罗拉的手机办了卡，就为了方便联系家里。” “可是…这么多年从没等到过家里的电话。” 他语气中带着点幽怨。苏云拿出老人给的电话纸条。 “那为什么打去是空号？” “你爸说…这是当初你打去小卖部座机上，留下的电话。” 朱有为接过一看，嘴都气歪了！ “这谁抄的，抄错了一个数字啊，把3抄成了8，这能打通就怪了！” 老人面露苦涩：“小卖部老板抄的，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能这都是命吧。” “这次真的要感谢这位小伙…哦不，大师。” “要不是他算出了你的位置，你爹我恐怕到死，都见不到你呀！” 老人将路上的事，以及遇上苏云后发生的一切，全部绘声绘色的告知了自己儿子。朱有为内心巨震，他知道自己父亲不会骗人。也知道…他朱家遇见高人了。连忙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 “恩公，大师，谢谢您让我们父子团聚。” “若不是您，恐怕我这辈子都要留下遗憾了。” 他北漂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光宗耀祖，给辛苦将他拉扯大的老父亲，带来好生活？如果自己父亲真的死了，他连葬礼都赶不上。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将是世上最大的遗憾，他也会被内疚支配余生。苏云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对方。 “看得出你是个老实人，但你干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脏的很呢！” 朱有为眼神一暗：“是呀，见不得光更上不得台面，确实很脏。” “我就像那阴暗之处的老鼠，每天处理着那些脏事。” “所以这些年我不敢回家，我怕别人问我在京都干什么，我怕他们瞧不起我，甚至瞧不起我爹！” 因为工作原因，走出去别人一听他的职业，都会投来异样和嫌弃的眼神。对他避如蛇蝎，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文凭，在这大城市中上哪找赚钱的工作？只有火葬场，这些寻常人不敢干的事，才能让他翻身。 “不过苦尽甘来了，打拼十几二十年，省吃俭用我也存了不少钱，而且过完这个月我就能拿到一笔丰厚的酬劳。” “到时候…我就在大城市买套房子，再娶个二婚带娃的媳妇儿，把爹你接来养老！” 朱有为眉宇间，充斥着对未来的憧憬。日子熬到头了！ “哥们，我看你是真到头了。” “说句话你可能不太爱听，你身上业障很多，而且阳气低到了极点。” “今日我算你下落时也发现，你全是大凶之兆，恐怕熬不到月底，这两天就得遭。” 苏云皱了皱眉，语重心长说道。眼前这男人虽为人老实，可身上却笼罩着大量怨气鬼气。想要他死的鬼，实在太多了。必然在火葬场，做着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朱有为愣了愣，有些不以为然：“我确实常年接触不到太阳，加上又经常夜班，阳气低很正常啊。” 苏云正色道：“我劝你赶紧辞了这份工作，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