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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公爵为什?么这么对你。他没有告诉你吗?”傅霄叹了口气,仿佛在自责没有照顾好傅悯。他把手背到身后,眉心凝起褶皱,沉声道,“在我和公爵第一次谈判时就已经?说好,等我离开极乐堡的时候,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傅悯睫毛上的霜雪蔓延到了脸上,连语气也冷了几分:“他不会让我离开。” “就因为你和公爵的信息素完美匹配,你认为你们是命中注定?”傅霄语重?心长地说,“你未免太不了解你的主人了。你觉得他会是向信息素屈服、任由本能左右自己意愿的弱者吗?” 傅悯想?起那天安鹤笙所说——他不属于任何?人,过去不曾,以后不会。安鹤笙的确不在乎信息素、不在乎神明为自己做出的选择。 “也许你该和蓝郁谈谈。公爵确实有命定之人,但不是你。”傅霄走?近几步,对傅悯低声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信息素和命中注定,毫无关系。” 傅霄拍了拍傅悯的肩膀,丢下一句“为出发做好准备”,和郑夺一起离开了。 傅悯沉默着驻足原地,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花。 自从那天他握住淬霜之枪,他脑海中暗浊混乱的旋风开始降下速度,飘飞在其中的凌乱无序的模糊碎片,开始变得清晰。 过往的回忆以零碎的片段形式,不断在他眼前闪过,令他顺着人生的脉络往回追溯,记起一桩桩一件件往事?。 但这些碎片依旧是被撕碎的,没有组成完整的画面。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有着莫名?的抗拒。 冥冥中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一旦所有碎片形成完整的链条,将那幅画面呈现?在他眼前,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 这种喘不过气的不安,只有当安鹤笙在他身边、在他怀里的时候,才能暂时得以缓解。 晚上他迫不及待去盘龙脊接安鹤笙,仰头看?向悬在夜空的月亮时,无意中在城墙上的一条裂缝里发现?了这支花。 严酷的雪境没有花朵,只有坚硬的针叶。当傅悯看?到这支花从冰霜覆盖的坚硬墙体的裂缝中长出来,犹如凝结的月光般皎洁动人,简直像是看?到了一个精巧的奇迹。 他想?让他的主人拥有这个奇迹,于是攀上城墙去摘花。墙体上的冰棱滑不留手,寒冷刺骨,他的指甲崩裂了,手背的皮肤在寒风中绽开一条条血痕。可他还是冒着从冰墙上摔下来的风险,摘到了那支花。 花朵里藏着一个秘密——它的外?瓣皎洁似月,内心却赤如绛玉,宛如用柔软纤白的花瓣托起一簇火焰。 它令他想?起主人,想?起主人皎洁冰冷的躯壳里生生不息的火。 傅悯将它藏在怀里。等到了军务厅才得知?,安鹤笙已经?回去了,于是又赶快返回极乐堡。 一路上他都在想?,将这个小小的奇迹献给主人时,主人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傅霄的一番话?,打?消了他雀跃的期待。 他站在那出了会神,再次迈步时,不自觉走?到了蓝郁的房门前。 蓝郁在极乐堡虽然得到了细致的照顾,那些Omega们待他也很好,可他更?想?亲近傅悯。毕竟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冰封之地,傅悯是他唯一的同胞。 但傅悯早已忘却自我,忘记温暖的故乡,对蓝郁描述的过往兴致缺缺,蓝郁也就不再找他说话?了。 现?在傅悯主动来到他这里,令他感?到很是意外?。 “我想?听听你的预言。”傅悯在刚才傅霄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对蓝郁说道。 很久以前蓝郁就觉得,海魔公爵的子嗣中,长子和幺子最引人注意。傅霄沉着稳重?,不怒自威,在年少时便显露出王者气质,一把普通的椅子在他身下也像是王座。 傅悯则不然。人们总是先注意到他的容貌,为那张令星辰黯淡的脸惊艳不已。但不论如何?被吸引,鲜少有人敢靠近他。 傅悯看?上去有种安静冷淡的气质,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人难以捉摸。 他像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哑谜,蓝郁在他身上看?不到傅霄那样?的确定性。 听到傅悯的话?,蓝郁再次感?到意外?。不过他没说什?么,和刚才对傅霄如实相告一样?,将自己的预言告诉了傅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他说完后,傅悯没有立刻开口。空气中充满了又湿又重?的沉默,叫人有些窒闷。 过了片刻,傅悯才幽幽道:“你的预言里,没有我。” 他皱起眉头,微微挑起下颚。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令他清晰深刻的棱角一览无遗,也让蓝郁看?清了他的不满。 蓝郁点头道:“我在这个蜃卜的幻景中,没有看?到和您有关的预兆。” 傅悯盯着蓝郁说:“那就为我进行一次蜃卜。” 不知?为什?么,蓝郁觉得今天的傅悯和往日不同,却似乎恢复了一部分更?久以前叫人害怕的气质。 他垂下头,坦言道:“我几乎丧失了全部精神力,恐怕无法进行准确的蜃卜。” “没关系,”傅悯依然盯着蓝郁,火光在他冰蓝色的眼眸里灼灼燃烧着,“你肯定比我这个独眼龙看?得清楚。” 蓝郁虽然没有抬头,却能清楚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情不自禁缩了缩肩膀,低声说:“我需要一些媒介,一些与您密切相关、能向神明呈现?您的东西,譬如血液。越是靠近灵魂的事?物,越能显露命运的真相。” 傅悯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他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在掌心划出一道伤口。 他将血滴在那支奇迹之花上,血流在莹白的花瓣上无序蜿蜒,仿佛长出了命运的脉络。 “拿去吧。我的血,”傅悯把花交给人鱼,“还有我的灵魂。” 疯王末裔(17) 从盘龙脊返回后, 安鹤笙途中去了一趟血骑士的训练营。 在兵器库里?,他找到了银白色的铠甲。 当初他在塞外?救回傅悯后,血骑士们把这套铠甲搬到了这里, 穿在盔甲展示架上欣赏。 银霜铠甲从上到下闪烁着银色辉光, 神圣而庄严。仔细看去, 那些迷人的辉光之下?,刻着一道道交错的伤痕。 这些痕迹非但有损铠甲的完美,反倒令它增添了动人心弦的肃杀之气。安鹤笙出神地抚摸那些伤痕,傅悯经历的每一次战役,仿佛都在他的指尖下?延展开来。 他将铠甲带回极乐堡,叫人搬进房间, 亲自将之擦拭得纤尘不染。 等待许久, 傅悯终于?回来了。安鹤笙打量他道:“你去哪了?” 傅悯声音略显沙哑:“我去盘龙脊接您。” “看来是错过了。”安鹤笙心情不错地浅笑?道, “过来, 我有东西要给你。” 傅悯走?到他身边,看到了他身后那副威风凛凛的银霜战铠。 安鹤笙观察着傅悯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似乎既不意外?也不惊喜, 自己的情绪也随之减淡下?来。 这时傅悯伸出手?抚摸铠甲, 安鹤笙看到他手?上缠着绷带, 立刻问道:“你受伤了, 怎么弄的?” 傅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问道:“您为什?么要给我这副铠甲?” 安鹤笙察觉到傅悯貌似话里?有话, 猜到傅悯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他从铠甲旁边走?开,拿起拨火棍, 漫不经心地拨动炭火:“我和傅霄已经确定了计划,后天他就要返回雪沼城, 到时会带你一起走?。我相信你会用得上。” 傅悯凝视着面前的铠甲,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三?次。” 安鹤笙没听清,停下?动作回头问道:“什?么?” “第?一次,您千方百计想把我赶走?。第?二次,您随便把我卖给了一个Alpha。”傅悯抬头看向安鹤笙,眼?眸如同寂静寥落的雪原,“这是第?三?次,您把我交给了一个陌生人。” 安鹤笙放下?拨火棍,平静地说:“傅霄不是陌生人,是你的兄长。你们好不容易家人团聚,不该再分离。” “我不记得所谓的兄长。”傅悯直勾勾地盯着安鹤笙,“我不想离开极乐堡。” 安鹤笙无动于?衷:“你必须和他一起走?。这是我和他结盟的条件。” 傅悯垂下?视线,滞重的沉默淹没了整个房间。当他再抬眼?看向安鹤笙时,连冰蓝色的眼?眸都和另一只?一样?,变得幽深死寂。 他看向旺盛的炉火,语气幽深道:“这段时间您把我留在身边,只?是因为我的信息素能安抚您易感?期的痛苦,因为我能平复红龙的狂躁,对吧。” 他终于?抛弃了一厢情愿的幻想,不再认为自己和安鹤笙之间存在特殊的牵缠。他对安鹤笙来说只?是一剂特效药,一个高兴时揉两把、不高兴就随时丢掉的宠物。 然而安鹤笙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安鹤笙冷静地看着傅悯,难得坦率了一次,“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 傅悯怔住了。这个回答他连在梦里?都不敢想,可现在他真?的听到了,却深感?困惑,难以理解:“那您为什?么……” “我从未像喜欢骑士长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安鹤笙斯文端正的脸上,浮着流于?表面的浅笑?,“但这种感?情对我来说,微不足道。” 他唇形饱满,嘴角天然翘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妙弧度,像是一个微温的笑?意。纵使?那笑?如此虚伪,还是叫人欲罢不能,直到心碎。 傅悯胸腔深处仿佛传来某物铿然崩塌的声响,由远及近,声势浩大。他的愤怒和迷惑,彷徨与纠结,终于?溢出了堤岸。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艰难漫长得不亚于?一次长久的嘶喊,喊出了支离破碎的挫败和心伤。 他低头看向一旁的胸甲,银亮的金属表面映出了殷红如血的眼?眶,凝在眉宇间的忧郁碎成了千万片。 “我祝您如愿以偿,祝您顺利抵达理想和野心的终点?。”与安鹤笙擦肩而过时,傅悯一字一句地说,“愿我的尸骨能为您铺就这条荣耀之路。” 关门声响起。话语的碎片,像被扯断了似的浮在空中,让本该安静的房间充满喧嚣。 安鹤笙在火边坐下?,懒洋洋地伸长了修长的双腿,将手?套从一只?只?指尖上捏起。 如果613在,这时一定声泪俱下?地“唾弃”他是个没有心的大渣男。 想到613嘤嘤嘤的虚拟眼?泪,安鹤笙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过去他从没有想过感?情方面的事,没有人让他有过心动的感?觉。可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一再遇到让自己产生兴趣的人。 但也正如他所说,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只?想尽心完成工作。 现在他无比期待自己的死亡到来得更快一点?、更惨烈一点?。 这样?或许他就能立刻脱离这次的梦境档案。 他不想再看到傅悯那双眼?睛了。 …… 铅灰色的天幕被扯成一条一条,在寒风中簌簌飘动。傅霄的人马整装待发,准备以最快速度赶回雪沼城。不过途中傅霄还是转了方向,特意来到极乐堡向安鹤笙道别。 安鹤笙站在院中看向大门外?的军队,语气像是随口一问:“傅悯也在队伍中吗?” “没有。”傅霄答道,“他和精骑在天亮前先一步出发了。” 自从那天晚上傅悯伤心离开,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安鹤笙面前。 别看小水母平时顺从无比,真?正生气起来比谁都倔强。 这时天空飘起了小雪,傅霄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雪,眼?中露出欣悦之色。 安鹤笙提醒道:“您该上路了,否则等雪下?大,会降低行军速度。” “过去我从没见过,如此令我心动的景色。”傅霄伸手?接住一粒粒雪花,说话时眼?睛却注视着安鹤笙。 “小心点?。”安鹤笙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有些话说出来是很危险的。” “我很清楚这一点?。”傅霄郑重地说,“所以我所言所行,都是在慎重考虑过危险之后做出的决定。” 安鹤笙眯起眼?睛,审视着傅霄道:“您的决定是什?么?” 傅霄缓缓道:“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比结盟更进一步。我不想和您仅仅是盟友。” 安鹤笙玩味地笑?了一声:“您还记得,您和金棘家族的婚约吗?” “记得。”傅霄面不改色,冰蓝色的眼?眸深沉地注视着安鹤笙,“我不想违背我的承诺,但我难以违背我的心。有朝一日我加冕为王,我希望与我携手?走?进神殿的人,只?有您。” 从傅霄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心意已决,十?分坚定。 安鹤笙收起笑?容,淡然道:“感?谢您的心意,但现在不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时候。等事成定局,我会考虑如何?回应您的心意。” 傅霄轻轻颔首,转身跃上战马,调转马头后又转头道:“我很期待。” 他带着他的军队在飘飞的雪花中离开了。安鹤笙还站在院子里?静静出神。 预言是一连串的环,每一只?环都扣在一起。就像傅霄必须去极寒之境一样?,他爱上、并和红龙结合也是他消灭红龙、实现红龙之殁必经的一环。 安鹤笙只?是没想到,自己就是这个预言里?的红龙。 这时安弥走?了过来,幽幽道:“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海魔族的王,和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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