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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颈动脉。随后他再度将?手伸到傅悯面前,“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傅悯吞咽着口腔里的血,犹豫着拿出手里紧握的东西。但他没有直接交给安鹤笙,怕弄脏了?那只?好看的手。 安鹤笙往他手里看去,那是一只?体型颇大的渡鸦,脖子断了?,只?剩一侧皮还连着,从颈腔里喷出的血浸染了?黑色的羽毛,看上去有种不祥的异样感。 极乐鸟突然不满地叫了?起来。 “是你抓到的吗?”安鹤笙摸了?摸肩上的极乐鸟,它立即拍拍翅膀邀功,又愤愤不平地盯着傅悯,似乎在谴责这个人抢走了?它的功劳。 这不是普通的渡鸦,是守卫军饲养的信使。极乐鸟在它送信的途中发现并?抓住了?它,打算交给主人,所以才会丢在阳台上。 安鹤笙瞥了?眼傅悯驯顺安静的面容,一时有些想?象不出他野蛮粗暴地咬死一只?鸟,咬得它鲜血直流、身首分离的样子。 安鹤笙从床上扯下一张毯子丢到傅悯身上,接过?渡鸦拆下它腿上绑着的信筒,从中取出信件,坐在灯下阅读。 这封信是军长寄送给王都的,信中先是提到了?君后要求他监视公爵一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三言两语地描述了?极乐堡夜夜笙歌的放荡和?公爵抢掠奴隶的恶行,言辞间不无轻蔑,也十分不满。他如实上报了?安鹤笙前往塞外一事,但这都不是重点。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荒淫无耻、离经叛道的废物皇子没有什么可监视的,腐化天灾才是王都真正应该重视的问题。 守卫军急需加派人手,更急需修缮加固城门的经费。而且他们如今要面临的已经不止是蛮族和?腐化天灾,还有逐渐蔓延开来的魔疫危机。 当初傅悯宁死也要传回王都的消息,军长已经知晓。他谨慎地提出怀疑,魔疫恐怕是游骑兵们从塞外带回来的。 疯王末裔(10) 守卫军当中, 有一支游骑兵队伍,负责在塞外巡逻侦查,警戒蛮族和腐化天灾的动向。 去年秋天?的某日, 游骑兵在巡逻中遭遇了腐化天灾的袭击, 其中一人身受重伤, 被战友们?抬回盘龙脊,刚回到军营没一会便咽气了。 他?们?为他?举行了一场简陋的葬礼,将他埋在了距离军营不远处的墓地。 而距今数月前,军长亲眼?目睹了银霜骑士团惨死于盘龙脊城下,却?在之后看到乌泱泱的枯骨大军中,几个身着银霜铠甲的人影和它们一起离开。 他?当时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可还是放心不下。几天?后他?忍不住前往墓地查看, 发现他?的担心应验了——那个游骑兵的坟墓是空的。 如?今雪境之内腐化天?灾的数量逐渐增多, 时不时有村镇遭到袭击。而每一次袭击过后, 腐化天?灾的数量只会更多。 军长希望王都方面?作?出应对?策略,最好是能够查出腐化天?灾滋生的根源,将它?们?彻底消灭以绝后患。那些怪物看似行尸走肉, 行动却?隐约透出受到指挥的意味。若是有朝一日境内的腐化天?灾数量达到一定规模, 盘龙脊遭到内外夹击, 以现今城门的牢固程度, 绝对?抵挡不住。 安鹤笙读完信件, 若有所思地看着军长潦草的字迹出神。 从信中的内容可知, 这不是军长第一次向王都传达同样的消息。但养尊处优的王庭对?于雪境严酷的气候缺乏想象, 也无从体会蛮族和腐化天?灾的双重威胁。他?们?太过傲慢,不会体谅雪境处在多么危险的环境中。 尤其是如?今把持朝政的君后, 一心和首相?争权夺利,哪有心思管边境屁民是死是活。 思索片刻, 安鹤笙心中有所计划。他?拿出纸笔,模仿军长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信,内容没有提到红龙公爵去往塞外一事,对?于腐化天?灾的情?况也一笔带过,所有的重点都是关于红龙公爵——也就是他?自己,是如?何极尽所能地放荡享乐、花天?酒地,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令皇室丢尽颜面?。 各种夸大其词地骂了自己一通,他?很满意地把信卷好塞进?信筒,正要起身去叫人带一只送信的渡鸦过来,赫然发现傅悯就站在他?身后,似乎一直在看他?写信。 傅悯披着毯子,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色很不好。他?的眉毛纠结地扭着,低声问:“主人为什么那么说?” 尊贵高?洁的骑士长大概想象不到,世上有人能做出那么多下流无耻的行径。安鹤笙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世人皆知我是荒唐的疯子,是脏了神明双目的无耻败类。无论我干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吃惊。” 傅悯静静地注视着安鹤笙,从那双凉薄无情?的双眼?、饱含戏谑之色的嘴唇中,看到了令人心动的窈窈风华。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几缕浅金色的发丝:“月光生锈并非因为月亮肮脏。他?们?不吃惊,是因为他?们?很清楚,正是他?们?的恶欲玷污了它?。” 短暂的安静过后,傅悯猛地收回手,好像做错事了似的往后缩了缩。他?不该如?此?放肆,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还胆敢触摸主人的发丝。 安鹤笙嘴角的讥讽不知何时消失了。他?嘴唇轻动,酝酿了一会儿?才说:“时间不早,骑士长该休息了。” 见主人没有责怪自己,傅悯松了口气。可他?迟疑着没有挪动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安鹤笙看到傅悯又流露出那种茫然无措的表情?,心里涌出恶趣味,压低声音暧昧道:“我允许你选择——回到地牢,或是去我床上。” 火光在傅悯眼?中飞速闪动,将他?这一刻内心挣扎纠结的情?绪映得通透。 安鹤笙被单纯的骑士长坦诚的反应取悦,正忍俊不禁,却?见傅悯向后退了几步。 “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傅悯垂首道,“祝您晚安。” 安鹤笙:? 他?看得出来傅悯的渴望,没想到傅悯会选择回去冰冷阴暗的地牢。 安鹤笙对?着傅悯的背影道:“地牢比我的床还要舒服吗?” 傅悯顿住脚步,低声说:“睡在神明的圣殿也比不上睡在您身边。” 安鹤笙不解地问:“那为什么?” “因为……”傅悯微微偏头,忧郁的眼?眸却?没有看安鹤笙,目光投向摇曳的烛火,脸颊涨红,“我在想您的时候,总难做到一清二白。” 他?怕离安鹤笙太近,会忍不住把梦里所有疯癫曼妙的妄想付诸行动。他?怕自己变成一条疯狗,咬住安鹤笙不放。怕精神领域那片黑暗中蠢动的力量撕裂梦境和现实的分野,将安鹤笙拖进?深渊。 安鹤笙不知道傅悯的想法,但能感觉到他?的如?履薄冰。他?在疯狂的边缘极尽隐忍克制,哪怕这克制会把自己撕碎。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彻底疯了,安鹤笙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 他?会选择自我毁灭。 见傅悯再度迈步准备离开,安鹤笙开口道:“站住。我还有话要问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悯听话地站在原地。刚才消耗的精神力和遭到的精神压制,让本就体力不支的他?感到困倦疲惫。他?勉强睁着眼?睛,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等待主人的问话。 安鹤笙叫了下人过来,把伪造的书信交给他?,吩咐他?让飞往王都的渡鸦信使送出去。 “昨天?在雪原上,你的话还没说完。”安鹤笙关上门,看向傅悯道,“你为什么不想标记任何人?” 傅悯皱着眉,眼?神有些失焦。他?缓慢地摇了摇头,似乎已经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安鹤笙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不该指望从一个痴傻之人口中听到什么明智的答案。 “那龙呢,你还记得吗?”安鹤笙在床上坐下,朝傅悯勾了勾手指,“昨天?夜里你说,曾在极寒之境上空,看到过一头没有鳞片的霜骨巨龙。” 傅悯顺着安鹤笙勾动的手指走过去,起初还是那样神情?懵懂。过了一会,他?的眼?中渐渐起了雾似的凝起阴霾,脸色变得沉重。 安鹤笙见状问道:“想起什么了?” “我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上。除了我,还有很多……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傅悯扶着胀痛的头,无端打了个寒颤,“很冷,是一种能够让人感受到死亡的冷……” 那时银霜骑士团已深入极寒之境,等他?们?意识到他?们?低估了严酷的气候,已经有不少人冻伤或是生病了。 他?们?靠着顽强的意志和对?神的信仰,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刻都未曾生出动摇。 那一天?风雪很大,听上去像是有无数野兽一起呼号。视野里白茫茫一片,他?们?睁不开眼?睛,倦怠至极,几乎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活着还是死了。 正在一行人于沉默中前进?,队伍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名?骑士和他?身下的战马都惊慌不已。 其余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仰起头。 一开始除了乱舞的雪花,傅悯什么也没看到。随着身后传来更多的惊叫声,一个诡异的影子逐渐在他?眼?中有了轮廓。 他?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只隐约感到一双庞大的翅膀在缓慢扇动。 直到它?掠过他?们?头顶,他?才难以置信地确认那是一头龙。一头惨白的、仿佛冰霜凝结而成的巨龙。它?周身覆盖着冰蓝色的火焰,没有鳞片和血肉,只有燃烧的森森白骨。 “你们?看到了吗?”傅悯惊愕地看向身后的骑士们?。 一些人说看到了,另一些人却?说什么也没看见。 他?们?的声音夹杂在风雪中,和他?们?的思绪一样混乱不清。导致傅悯都无法确定,刚刚那一幕究竟是真的,还是过低的温度引发的幻觉。 然而还不等他?们?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腐化天?灾的大军像是从冰层下钻出的魔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傅悯的回忆戛然而止,他?喘息着闭上眼?睛,睫毛不断战栗翕动。他?被痛苦的情?绪纠缠,按在腹部的手无意识地压迫着伤口,血渗了出来,在绷带上不住蔓延。 安鹤笙拉开他?的手,发现他?好像仍然置身于冰寒之中,手冷得吓人,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昨夜你还提到,那头龙就像雪怪。”安鹤笙握住傅悯颤抖不止的手,释放出了安抚信息素,“你是想说,你看到的可能是一个实质化的精神体吗?” 龙舌兰的气息随着安鹤笙低沉醇和的嗓音徐徐弥散,傅悯胸口一荡,紧绷如?冰冻般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他?望向身侧的男人,眼?神有些半失焦,像沉醉在一场对?症下蛊的梦里,所有的彷徨痛苦,融化成一片甜美的和谐。 安鹤笙没注意傅悯的动静,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酷似红龙的庞然大物,然而和红龙截然相?反,它?像是从冰雪中诞生,和腐化天?灾一样散发出死亡的气息,白森森的枯骨熊熊燃烧着冷冽的冰火。 无论如?何他?也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这样一个怪物,且是某个人的精神体。若果真如?此?,就连蛮王在那个人面?前也不堪一击。 过了一会,安鹤笙收回思绪,发现傅悯已然昏了过去,伤痛令他?脸上泛着深深的倦意。尽管如?此?,那依然是一张俊美到让人悸动的脸,再精湛的笔墨也难以将其入画。 此?刻他?在睡梦中紧闭双眼?,可安鹤笙能轻易想到他?注视自己时的眼?神。 那样一双覆雪般的悱恻眼?眸,看他?的时候却?深刻炽烈,仿佛寄予了全部的爱和信仰。 从未有人如?此?看待他?。 月光生锈并非因为月亮肮脏。安鹤笙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熄灭了房里的烛火。 …… 在药剂师精心的照料下,傅悯的伤口一天?天?愈合,安弥也恢复得很快。为了庆祝两人大难不死,伤愈康复,极乐堡举办了一场晚宴。 众人聚在一起喝了个痛快,席间热闹无比,只有安弥显得有些心事。平时这种气氛下,他?总是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劝都劝不住,今天?却?时不时端着酒杯走神。 安鹤笙瞧出他?心不在焉,打趣道:“如?果手臂的伤影响到你喝酒,你可以换一只手拿酒杯。” 安弥嘴角抽动,一副想笑却?笑不出的模样,左臂不自然地缩了缩。他?放下酒杯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灵骨神庙。我们?没有能击败蛮族的军队,即使有,也无法通过盘龙脊的城门。到处都是死胡同,我们?还有路可走吗?” “等。”安鹤笙从容不迫地笑道,“等军长失去耐心,失去对?王都的信任。我们?不必寻找路,路会自动出现在我们?脚下。” 安弥看着公爵沉着笃定的神情?,怀疑他?可能已经想到了办法。 只是还没等安弥问出口,安鹤笙忽然起身,召集大家去放焰火。 所有人都来到了院子里,酒精在体内燃烧,雪境的夜风好像都没那么冷了。他?们?互相?依偎,熏熏然地仰望着一簇簇流光在空中绽放,院子上空充斥着欢声笑语。 廷燎之光点燃未央之夜,将茫茫雪原染得缤纷。想必相?距不远的盘龙脊城墙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安鹤笙观望着焰火,内心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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