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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年的动?作,玩味地勾起嘴角:“为?什?么?不吃饭?不和口味的话,我让下人给你做点别?的。” 尼禄神情阴郁道:“我不饿。” “是?不饿,还是?心情不好没胃口?”安鹤笙放下餐具,手指在桌面轻点,仿佛在敲打少年的心,“你在想,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你父亲的朋友,却将朋友的儿子当成狗。你觉得自己被耍弄了。而他把你带回家给你好吃好喝,一定?是?他的陷阱。他想让你觉得做他的狗比做人要好得多。” 尼禄心惊肉跳地偷瞧了安鹤笙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剥光了他、洞穿了他,而他对安鹤笙的想法一无所知。 “既然你现在吃不下,那就跟我上楼。”安鹤笙放下餐巾,起身走向楼梯。 他带着尼禄来到楼上自己的房间,进门后?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命令:“把衣服脱了。” 尼禄僵在门口,完全搞不懂安鹤笙的心思。 安鹤笙见?身后?没有动?静,转头看向少年,发?现他满脸错愕,不由得笑了:“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尼禄张了张嘴,半天才组织出几个字:“现在……脱?” “嗯哼。”安鹤笙解开?衬衫的袖扣,将袖子随意地挽了几层,露出修长?精悍的小?臂线条。他摘下手表,轻轻放在柜子上,用一种亲昵的语调理所当然地说,“我从来都是?亲自给我的狗洗澡。” 饮鸩止渴(03) 浴室里水汽氤氲, 宛如一层薄薄的雨雾。湿漉漉的墙壁上,一颗颗水珠向下?滑落,途中故作平静地停滞片刻, 又胆战心惊地向下?坠落。 少年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 尽量把颀长的身体蜷缩得小一点, 浸没在水中的部位多一点。或许是热气熏红了他的皮肤,也可?能是别的东西烫红了他的肌理,他浑身泛着一层可爱又可怜的粉红色。 斯特莱夫家族的人都有一头醒目的银灰色头发,宛如某种在雪原上生存的野兽。少年也不例外。 包括他的容貌,也是那一家人仿佛受到米开?朗基罗眷顾的线条。雕塑般棱角深刻的面庞上,有?一双饱含爱欲的柔软嘴唇。 他同样继承了疯狗家族野兽般强悍的体魄, 虽然眼下?仍显瘦削青涩, 但从他的身形轮廓来看, 日后一定会发育得十分出?色。 不过他色泽健康漂亮的皮肤上有?不少惊心的疤痕。疯狗家族将伤疤视作男人的勋章, 但对少年来说只是苦难的烙印。 安鹤笙怡然自得地坐在浴缸旁边的椅子里,叼着一支雪茄,烟雾和水雾交融在一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暖的水流, 模糊的蒸汽, 雪茄散发的木质香调, 比什么都能让人放松戒备。他拿起一块浴棉, 倒了些沐浴乳在上面, 想?帮少年搓洗脊背。 少年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 不安地躲开?了他的手。 安鹤笙眯起眼睛, 透过缭绕的烟雾觑着少年调侃道:“躲什么,我手里拿的不是刀。” 少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打了个纠结的死结,身体依然无法舒展地抗拒着。 “每次给迪蒙洗澡, 都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我总是和它聊天,告诉它我这一天见了哪些人,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如果他能说话?,也许我能少点寂寞。”安鹤笙将雪茄放在一旁,伸长手臂把浴棉按在少年背上揉搓,“跟我说说,这十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他的力度恰到好处,揉出?的泡沫绵软轻盈。尼禄的肌肉线条却?倏然隆起,从发梢到脚跟全都紧绷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天我从医院回到家,看到我的父亲倒在血泊中……”尼禄的声?音和身体一样紧绷,发出?的声?音十分艰涩。他的喉结滚了几下?,含糊地跳过了那段不愿回忆的悲剧,哑声?呢喃道,“我跑了出?去,结果被一辆车撞倒,之后就失忆了。” 肇事司机把他带回了家,见他记不起自己的姓名身份,随便塞给他一点钱,就迫不及待把他打发走了。 自那之后他在街上流浪,卖过报纸,在码头做过小工,在餐馆里洗过盘子,也靠替人跑腿赚些小费。他被醉醺醺的酒鬼打骂,被老板克扣工钱,也和街头混混打过架,有?几次差点没命。 在那些暗无天日、饥寒交迫的日子里,他最怕的就是受伤生病。他没有?多?余的钱买药,只能靠自己的生命力硬抗。比伤病更折磨人的,是无人问津的孤苦。 过去他无比渴望某一天,有?人在街上认出?他,大声?叫出?他的名字,用力地拥抱他,为他流泪,为他心痛,然后带他回家。 可?这样的愿望从未实现。即使他恢复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当他踏入斯特莱夫家的大门?,他依然没有?得到温暖的怀抱。 迎接他的是惊讶、质疑、厌恶,以及接踵而来的羞辱打骂。 他以为的亲人和他过去流浪时遇到的人没有?区别。他梦寐以求的温暖怀抱,一次都不曾获得。 尼禄正失神于?自己充满伤痛的回忆,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 “斯特莱夫家的人说你死了。”安鹤笙紧紧抱着他,任由衣料被水打湿,满怀唏嘘道,“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流落街头还吃了这么多?苦,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尼禄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石头,靠在安鹤笙怀里一动不动。 他的僵硬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是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拥抱他,不顾他浑身是水,沾湿自己的衣服。 他在安鹤笙怀里,感到安鹤笙身上幽渺的香气清晰地包裹住了他。那气味如有?实质,在植物?温柔的芬芳中隐藏着野兽荷尔蒙危险的气息,让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撩拨得心动,还是刺激得心悸。 哪怕被当做狗,他也无法不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安鹤笙收回手臂,指尖带着怜惜抚过少年背上最长的伤疤,然后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 尼禄尚未从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拥抱中恢复心神,对上安鹤笙的目光那一刻,紊乱的心跳变得更加躁动。 安鹤笙眼眶微红。仿佛被水汽浸润,一抹泫然的柔光在他眼中漾动。他皮肤过于?苍白,一点血色就衬得格外糜艳。本就风流迷人的眼睛更是宛如一幅水墨未干的画,愈发叫人沉醉。 这一次,这双眼睛是为了谁蓄满眼泪?我吗——尼禄被搞糊涂了。 在白天的葬礼上他受尽屈辱,其中一部分正是来自安鹤笙。然而现在,这个身份不同凡响的男人拥抱他、为他落泪,帮他洗澡,动作轻柔得好像他是值得珍视的宝贝。 他的伤口被敷上蜜糖,甜蜜裹着疼痛。他感到害怕,不安,困惑,愤怒,羞耻。可?是在这之中,第一次得到拥抱和抚慰的沉醉感却?潜滋暗长。他内心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自处。 少年陷入猜疑困结。安鹤笙却?在心说雪茄放得太近了,一股烟熏到了他的眼睛。这体质也真是敏感,这就受不了了,要哭不哭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忍着泪撩起水,打湿尼禄的头发,抹上洗发露帮少年洗头,话?里有?话?地说:“今天你受了很?多?委屈。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的欧比昂叔叔是不会答应让你跟我走的。” 他的话?点到即止,余下?留给少年自己揣摩。他想?知道自己选中的人究竟是孺子可?教,还是愚钝难琢。 尼禄却?只是低着头,一如既往地缄默不语,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少年头发浓密,发丝很?硬。安鹤笙的手指极富耐心地搓揉那些倔强的发丝,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头皮,撩起的痒意让少年发根酥麻。 那种酥麻顺着头皮沁入大脑,渗入每一道骨缝,流经每一条神经,直到指尖和脚尖。尼禄说不上是放松还是紧张,每一组肌肉似乎都在战栗。水流好像浸透了他的皮肤,侵入了他的身体,随着安鹤笙手指的动作在他体内荡漾,撩拨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湿润的空气里混合了安鹤笙身上的香气,更加令他如坠烟海。他心荡神驰地眯起眼睛,宛如在经历一场美丽的梦幻。 安鹤笙拿起花洒,把少年头上和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递过来浴巾说:“洗好了,出?来吧。” 尼禄更紧地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安鹤笙拿着浴巾的手垂了下?去,淡淡地说:“你不喜欢我帮你洗澡。” 尼禄还是默不作声?。 “你觉得我给你饭吃,帮你洗澡,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狗。这伤害了你的自尊心。”安鹤笙把浴巾丢在浴缸边沿,拿起放在一旁的雪茄抽了一口,随着吐出?的烟雾徐徐道,“可?是你别忘了,我给你过选择。” 他语气仍然温和。但帝王每多?一分温和,就多?一分危险。 尼禄打了个激灵,蓦地感觉身上凝结的水珠在飞速降温。他抬起涨红的脸,磨磨蹭蹭地从水里站了起来,跨出?浴缸,直挺挺地杵在安鹤笙面前?。 安鹤笙:“……” SN613: 这一刻,安鹤笙很?后悔刚才自己对少年的施压。他误以为尼禄违抗自己是因为没有?听懂他刚才那番话?,依然满心屈辱抵触,没想?到这孩子是因为青春期过于?敏感的身体反应而感到羞耻。 安鹤笙在被枪口指着的时候都没有?动摇过,但现在他差点要偏头躲开?这尊炮口。 好在他克制住了,拿出?了帮派领袖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气魄。 他从容不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道:“把水擦干净,睡衣在门?口。” 尼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直到安鹤笙离开?浴室,他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一边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一边让身体的反应自然消解。陌生的欲望虽然降了下?去,但羞耻感依然强烈。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安鹤笙的手指温柔地拨弄他的发丝,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加上空气里飘着安鹤笙身上迷人的香味,他就像闻到春味儿要发芽的种子,无师自通地敏感起来。 过了一会,燥热终于?退去,尼禄穿上门?口的睡衣,推门?走了出?去。 安鹤笙没有?换衣服,西服马甲熨帖地套在白衬衫外,干练利落中透着几分慵懒。他坐在台灯下?出?神地看着一份电报,映在他脸上的灯光加深了他的轮廓,黑钻石般的眼睛比白天还要深邃卓然。 尼禄看着那张东方人独特的斯文面孔上淡漠的神情,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组织着语言说:“安家和斯特莱夫家关系紧张,欧比昂叔叔又跑去葬礼上闹了一场,挑衅得明目张胆。而您既展现了大度,也还击了他的挑衅。这样一来,不仅维护了安家的颜面,也打消了欧比昂叔叔的疑虑。” 安鹤笙放下?报纸,看向高大的少年,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尼禄垂下?浓长的睫毛,低声?说:“欧比昂叔叔讨厌我父亲,也讨厌我。他不希望我得到任何人的保护,不希望我过得比在斯特莱夫家要好。可?他又十分想?把我赶走,只是碍于?罗曼尼叔叔的命令不能太过直接。今天他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还能把责任全都推到您身上。我想?他在回家之后,会立刻夸大其词说您是如何羞辱斯特莱夫家,强迫他把我留在您这里。” 安鹤笙扬起一侧眉毛,对少年刮目相看。少年很?聪明,一点就通,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短时间内能看透这么多?已经相当敏锐了。 只不过他聪明的答案,是按照安鹤笙的诱导做出?的。安鹤笙不会直接命令他屈服,而是让他自己想?,让他自己得出?“教父让我做他的狗是为了救我、为了让我重获新?生”的结论。 人心最难掌控,尤其是聪明人。让他们自我洗脑远比遭到强迫的效果好得多?。 安鹤笙招招手,尼禄乖顺地走到他跟前?。这一次,他主动托起安鹤笙的手,低下?头轻吻安鹤笙的手背。 安鹤笙身上的香味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透着几分天然灵动的香醇和撩拨神经的烈性?,不动声?色地蛊惑人心。尼禄嘴唇发烫,喉结不住滚动,像在拼命咽下?不甘,又像在贪婪地吸吮那陌生却?极其诱人的气味。 随后他仰起头,眼神忐忑中透出?几分年轻的羞涩。 唯一和斯特莱夫家的人深灰色的眼眸不同的是,尼禄有?一双祖母绿般漂亮的眼睛,和他那位美人母亲一样。 安鹤笙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道:“看来斯特莱夫家也不全是笨蛋。作为奖励,今晚你就睡在我脚边吧,像过去迪蒙一样。” 尼禄抬眼朝安鹤笙看去,这一刻眼中泄露出?几分藏不住的难驯野性?。 安鹤笙暗笑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随意地摆摆手说:“说笑的。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去休息吧。” 尼禄跟不上教父的心思?,怔了片刻才颔首道:“那我出?去了……教父晚安。” “等一下?。”安鹤笙叫住尼禄,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在他俯身朝自己靠近时,抬手按在他的颈侧,掌心压在他跳动的脉搏上。 “你要记住,”安鹤笙盯着少年的眼睛徐徐道,“既然选择做狗,就把狼的眼神彻底藏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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