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着一众人朝这边走来。 校场四周都是供遮阳的棚子,赵楷特意朝这边来,高铭觉得弄不好八成是朝他来的。 果不其然,赵楷一走近,就朝高铭笑道:“这次认得本王是谁了吗?” 高铭笑了笑,伸手在耳后搔了搔,故意表现出尴尬的模样,“殿下的样子,永生不会再忘,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以后出门不敢不带眼珠子了。” 慕容彦泽一听,就知道高铭和赵楷闹出过误会,低声道:“怎么我不在你身旁,你就闯祸?!”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成么。”高铭低声反驳。 赵楷见他俩斗嘴,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看向燕青,“看来你跟高铭他们的确很熟悉,也在这里。” 燕青道:“小乙确实跟衙内他们认识,但今日来,也是为了给一个朋友助阵。” 赵楷问道:“哪个朋友?” 慕容彦泽嘴快,“花荣,高铭和我过来这边,也是为了此人。” 赵楷笑道:“你们的朋友?那本王也要好好看看。” 旁边的随从搬来椅子,叫赵楷落座,众人站定,一起看着场内。 说话间,考官上场,唱了考生的名字,十个人出列,站在一条直线外,对准几十步外的靶子。 高铭见没有花荣,意兴阑珊。 入秋以来,天气转凉,但高铭还是热得慌,一个劲儿的扇扇子,弄得站在他旁边的慕容彦泽都躲开了,“你是不是穿多了?这天气扇什么扇子。” 高铭反问他,“你不热吗?” 慕容彦泽咧嘴,“不热。”然后想起了什么,低声对高铭道:“是不是官家赐给你的补药吃多了?有句话叫做虚不受补,你悠着点。” 高铭不置可否,转移话题,“看考试吧。” 这群考生的水平参差不齐,甚至有一箭都没射中的,当即就被判了不合格,拎弓回家去了。 如此射了几组,终于上场的考生中,看到了花荣的身影。 他一上来,周遭围观的都窃窃私语,“那人是谁?”“听说是国子监的武学生,叫花荣。” 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到哪里都惹眼,想不被注意都难。 赵楷也听到了议论,问高铭和慕容,“那个穿月白色衣裳的就是你们的朋友?”见他俩点头,赵楷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 对于花荣这样的高手,射步箭就跟玩一样,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果然,连发九箭,箭箭中靶心,成为这一组里唯一一个全中的考生。 赵楷见状,虽然没有开口表扬,但看表情,也是很看中这样的人才。 大宋是他们老赵家的,国家有这样的人才,作为皇子替他父皇高兴。 考完�i射,花荣等着下一轮骑射考试,暂时得了空隙,可以休息一下。 他顺着校场周围的过道,绕着来到高铭他们跟前,先笑道:“垛子神必然不会保佑我了。” 高铭也走上前,胳膊搭在围栏上笑道:“是啊,别想了,又扎了人家九个窟窿。” 慕容彦泽听不懂两人之间的梗,便道:“花荣,这是郓王殿下。”提醒花荣参见,不要失礼。 花荣早就注意到了这人,只是不知是谁,现在知道是郓王,便行了礼数。 赵楷客气的示意他平身,转而问高铭:“你们聊的垛子神是什么,本王怎么没听过。” 高铭没办法,只好将笑话又讲了一遍,逗得第一次听这个笑话的都笑开了。 现在这个梗大家都知道就没趣了,再者花荣马上就要准备下一场骑射,便道:“殿下、慕容公子、衙内、小乙,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高铭笑眯眯的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 花荣笑着重重点头,转身离开。 骑射比�i射有看头,因为加了马匹这个不稳定因素,这就导致马术不精的人,或射偏或坠马。 赵楷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问高铭,“本王那两匹马,你不是借给你这位朋友了吧?” 错了,不是借是送,高铭也不遮掩,“……我、我又不会骑马,炖了,据说也不好吃,我觉得物尽其用,赠予能够驾驭它,让它发挥应有能力的人,也不算暴殄天物,您说呢。” 赵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一开始买海东青,不是也要送他吧?” “嗯……实不相瞒,是的。” 赵楷别有深意的一笑,没再说什么。 慕容彦泽却不满了,用手肘怼高铭,“我为你办了这么多事,你连个针尖都没给我买过,却给花荣买海东青,你还有良心么你。” 高铭心道,你没救过我,也不去造反,给你买什么海东青。 这时燕青解围,“快看,花公子上场了。” 就见一队考生骑着马匹依次列开,等考官一声令下,打马奔驰向前,在马背上纷纷开弓,齐齐放箭,箭矢如流星一般齐发。 花荣本就眉目如画,长得俊美,此时骑马开弓,更添英气,真真宛如画中飞出来的天神一般。 高铭目不转睛的看向他,脑海里闪过一行字:帅,太帅了,大丈夫当如此! 这时,忽然听燕青惊道:“衙内,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高铭回过神来,忽然觉得鼻子一股热流,就见衣襟和地上有点点血迹,他用指尖一碰,沾了一指的殷红。 流鼻血了。 燕青和慕容彦泽赶紧给他掏帕子,帮他止血。 高铭暗暗叫苦,都是那皇帝赐的破补品害的,药劲儿太大,他前几天吃就觉得不对劲,他爹还说没问题,这不,吃的都流鼻血了。 燕青担心的道:“衙内,不如赶紧回去吧。” 高铭捂着鼻子闷声道:“没事,我既然答应了花荣,怎么着也得把考试看完。” 慕容颜泽哼笑道:“你还真是够义气啊。” 却不想这时就听赵楷笑道:“花荣骑射虽好看,可你未免太激动了,还是尽早归家去吧。” 高铭莫名其妙,他流鼻血和花荣有什么关系?!搞不懂赵楷脑回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马卡龙太甜 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05901、任常、千里随风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玩喵的鱼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年也会有头发的、清蒸排骨、给钱谢谢、烨落至秋 2个;如朕亲临、清水、药、脚踩大胖鱼、软柿三熊、假装有名字、舜羽、玩喵的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舜羽 50瓶;cry、一粒米 30瓶;给钱谢谢、jdwjdw 20瓶;�驴ā⑿∈槌� 10瓶;苏苏 9瓶;慕容游子渡潇湘 8瓶;wandao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7、第 27 章 第27章 高铭回眸瞧赵楷,见他笑得意味深长, 心想真是不理解皇族的思路。 慕容彦泽咧嘴道:“也不是很好看吧, 你至于么?” “当然不是!我最近火气大,前天和昨天都流过鼻血, 算上今天都第三天了。” 高铭来个造谣式澄清,毕竟若是传出去,他看花荣骑马射箭看到流鼻血也太诡异了吧, 只好说他有这个毛病,还不算突兀。 赵楷这才淡淡的笑道:“哦,原来是这样。连续流鼻血,可不能掉以轻心, 本王命太医院的替你把把脉吧,” “殿下厚爱, 真的不必。”高铭忙摆手, 这时鼻血似乎也不怎么流了, 他松了一口气,“好了, 不留了。” 慕容彦泽一边咂嘴一边瞧高铭, “看来还是补太过了, 御赐补品是好东西,你也不能贪多。” 高铭鼻音很重的嗯嗯两声, 表示记住了。 既然不流鼻血了,高铭等人继续看比赛。 花荣等考官唱完骑射成绩,毫无悬念的九箭全中, 因为下一场比试马-枪,需要先提武器,顾不得去高铭那边,先下去了。 等各组骑射都比完了,就轮到马-枪环节,说白了就是骑马持武器对打。 大概是按照成绩安排的比赛顺序,花荣竟然是第一个出场的,他的对手,高铭也认识,便是那个之前跟花荣比试射绒绦的黄诚。 两人打马出来,分列校场两侧,手执马-枪,等考官一声令下,双方驰马来战。 高铭见花荣提着一杆银-枪去站黄诚,才记起,花荣不仅射箭厉害,也善于使枪,每次和敌人对弈,使的武器都是银-枪,弓箭反而是等敌人战不过逃跑了,来一箭,射翻马下。 两人兵器相接,战了几个回合,电光火石,花荣卖了个破绽,黄诚没识破,被花荣回身一刺,直挑飞手中武器,肩膀挨了一下,掉下马去。 高铭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感到鼻腔一热,他叫苦,怎么又来啊?! 低头一摸,果然又是星点的血迹,忙拿帕子抹了。 然后就听到赵楷在他身后发出轻笑声,随后眼前多了一副手帕,原来是赵楷将他自己的“献”了出来。 “殿下,这如何使得?” 赵楷笑道:“不打紧,你让本王今天心情大好,一条帕子算不得什么。” “……”那就不客气了,高铭道谢拿过来,毫不吝惜的擦了一番。 这时,校场那边考官宣布花荣获胜,对于三场全胜的他来说,今日的考试都结束了。 花荣将马匹和武器安放好,便去找高铭他们,就见高铭一脸的疲惫,他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高铭看着花荣,挤出笑容,“……没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才发完,就见花荣皱眉,如临大敌的皱眉看着他,“你留鼻血了。” “啊,是啊,刚才不知怎地就流鼻血了。” “不,我是说现在。”花荣盯着他道,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高铭,“快擦擦。” 高铭接过帕子,他自己都无奈了,他成手帕杀手了,他自己的、燕青慕容彦泽赵楷,包括花荣的,无一幸免。 这时赵楷笑道:“既然你这位朋友也比完了,你这个状况就不要这里了,赶紧回去吧。” “那、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先回去了。”高铭苦着脸道。 燕青和慕容彦泽也要送,但赵楷道:“你们再陪本王看一会。”这句话一出,两人就不能走了,只好让花荣单独送高铭回去。 坐到马车里,花荣担心的道:“好端端的,怎么还流上鼻血了?你想到原因了吗?” 高铭叹气,“没事,就是瞎乱补弄的。” 将得到皇帝赐的补品的事说了, 花荣听了,暂时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就好。” 马车上只有他俩,没有旁人,高铭便吐槽赵楷,“郓王还开我玩笑,说我是看你骑射看到流鼻血,你以后从燕青嘴里听到可别信。” 他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么。 花荣愣了下后,便嘴角挂着笑意,扭头看向窗外,不发一言。 “你笑什么?难道你信郓王说的?” 花荣摇头笑道:“不信。” 高铭也懒得解释了,本来是平等的朋友,但从郓王嘴里说出来,搞得好像他崇拜花荣似的,没面子。 花荣将高铭送到了卧房,让丫鬟打了冷水给他敷鼻子,微微叹气,“我每次送你回来,不是受伤了喝醉了就是流鼻血,不知太尉怎么想我。” 说曹操曹操到,花荣刚提到高俅,就听丫鬟低声唤道:“太尉。” 花荣回头就见高俅阔步走了进来, 儿子有事他从来冲在第一线。 花荣袖手立在一旁,给高俅让路,让走到高铭的床前。 高铭一见他爹,立刻找到了“罪魁祸首”,“补药迟得太多,害我看花荣考试的时候流了鼻血,你看看这衣襟上都是。” 高俅当即拿出老一套甩锅法,“让他进来!” 这个他是指已经在外面候着的大夫,衙内流了鼻血,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 大夫猫着腰进来了,检查了高铭后,忍不住道:“小医之前就说过衙内虚不受补,要循序渐进,太尉您非说……” 高俅瞪眼:“嗯?你医术不精,却惯会推卸责任!” 高铭看不下去了,打断他爹,听专业人员怎么讲吧,“大夫,以后是不是要减量?” “……总之,衙内这个情况,药量减少到之前的三成即可。” 高铭点头,“这里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等大夫下去了,花荣见衙内也安康了,这里没他什么事了,便告辞要走。 高俅这时问他,“听我儿的意思,你今日武举考试,成绩如何?�i射骑射中了几箭。” 不等花荣回答,高铭抢话,“�i射骑射九箭全中!” 高俅满意的夸奖道:“花荣,你不愧是将门之后,日后必成我大宋名将。” 花荣抱拳作揖,“太尉谬赞了。学生还有事,恳请告辞。”又看向高铭,“衙内好生休养吧,明后日的考试,也没什么好看的。” 高铭忙道:“我不打紧,还是要看的。” 花荣摇头,眼神也是拒绝的,“你若是在场,我总要担心你,反而有影响。” 想来也是,朋友为了给自己助威,忍着病痛在场,反而会因为担心影响成绩。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铭只能点头了,“那好吧。” 花荣又叮嘱了高铭几句,告辞离开。 等花荣走了,高俅捋着胡子,眯着眼睛道:“为父看花荣日后必成大器,为父看人一向精准。” 高铭笑眯眯的问,“那我呢?” “我儿日后比他先成大器!”高俅到底还是向着自家孩子。 他在他爹眼中是最好的,高铭听了,忍不住笑开,周围人见了又惊呼,“衙内,您又流鼻血了。”,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待到晚些时候,才彻底不流了。 高铭觉得自己失血过度,在家休养了好几天才出门。 等他能出门的时候,花荣外场考试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只看明年的春试和殿试策论成绩如何。 不过虽然流鼻血,但滋补也确实补到位了,加上和他爹的体育运动,高铭感觉身体好多,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球场的建设中。 慕容彦泽近墨者黑,虽说他之前也不白,但跟高铭相处久了,口才又上了几个台阶,加上慕容家的人脉,忽悠来不少大富豪投资,眼看贩卖功德碑的生意越来越好。 两人没了压力,快快乐乐的过了年。 时迁那边做了正牌军,每日要操练士兵,自有一摊子事需要他处理,加上高铭这边暂时没他什么事,就先让他熟悉军务了。 开春之后,工程速度加快,慕容彦泽和高铭两个国子学的学生分-身乏术,一边面得保证出勤率,因为不出意外,九月份他俩就要从国子学结业,接受朝廷的授官,另一方面,球赛的事忙得昏天暗地。 三月,好消息频传,花荣点中了武进士,名次在十一名,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成绩,只能说后来比试的举石科目给他严重拖了后腿,实在比不过那些个熊壮有蛮力的考生。 再加上一些个文转武的考生,策论作得极好,而策论又是成绩的大头,最后就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花荣无所谓,考中武进士就好,反正不像文进士,名次高低直接决定未来。 就算考中武进士,授官之后,也得看战绩,来日方长。 这日,风和日丽,高铭出门去找花荣商量庆祝的事,刚到门口,就见一个表情一点不风和日丽,满脸阴沉,仿若三九寒冬的魁梧男子矗立在廊坊门前。 远远就见他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十分显眼,配合他的长相和表情,端的吓人。 高铭警觉起来,难道这位就是…… “这汉子是谁?”高铭随手抓过一个管事的问道。 “回衙内的话,这位曾是殿司制使官杨志,如今犯了错,回东京咱们太尉府来领罚。” 高铭隐约记得去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他和他爹第一次踢球,就是被押送花石纲的事打断的,时间过得真快,这帮押送花石纲的都回来了。 杨志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远处有人看自己,等察觉的时候,刚要看时,就被人打断,就见一个参随走过来道:“太尉让你进去,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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