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人员。 姓孟的年轻人在讲述的时候,还表示了一些无法理解——刺客跟武职之间明明是包含关系,为何非要单独分出去不可? 杜栖昀没注意到,自己与那姓孟的年轻人一直在说话,周围明明高手众多,却无人留心到两人的动静。 伙计跟厨子对视良久,才道:"原来大韶门下的兄弟也来此公干?" 厨子笑道:"阁下不必多虑,咱们此来,是为了地上那些镖货,你拿裴公子的人头,我取四海镖局的镖局,二一添作五,也是彼此便宜。" 这人说话间,丝毫不将四海镖局、柳家庄放在眼里,仿佛已经这些东西已经是自己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 柳家的弟子面色凝重,却不像遇见山匪时那样出言反对。 ——他心里清楚,山匪说那镖货,多半是只拿镖货,而血盟会的人除了拿镖货外,还会顺手将护镖之人灭口。今天在场那么些人里,除了"定掌"跟"画堂影上"张夫人有可能逃过一劫之外,估计都得把命留在此地。 伙计点点头:"正是如此。" 净华寺的师弟身子一晃,挡在师兄身前:"只要在下还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你们对裴师兄下手!" 伙计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虽然咱们的主要目的是裴公子,但既然恰逢其会,也不妨做上桩买一赠一的好生意,客人讨了便宜,咱们也不算亏本。"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将做师弟的一块收了人头。 在洗尘山庄里做买卖的伙计等人已呈重重包围之势,将人拢在厅内,就在此时,那位算卦的人忽然叹息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居然没认出各位血盟会的兄弟。" 厨子瞥他一眼,冷笑:"你是什么人,也与咱们称兄道弟?" 姓孟的年轻人没忍住,低笑出声:"嗤——" 算卦的人强压下火气,起身施礼道:"在下乃是邪尊门人,既然你我皆是邪道中人,彼此间又何必针锋相对?" 厨子看着对方,还有对方边上,那些衣着各异的"普通过路人",沉吟片刻,道:"不知阁下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买卖?" 算卦的人目光一转,看向厅内另一伙书生打扮的人,笑道:"不过是些割脖子的买卖,与尊驾的生意并不相干。" 这货书生看着比净华寺那对师兄弟还要沉默丧气一百倍,直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姓孟的年轻人忍不住望去一眼,很是怀疑书生装是江湖人用来掩藏身份的标准配置。 姓孟的年轻人打量的时候,柳家的那位弟子也在努力打量,半晌后,面上忽的露出明悟之色:"……莫非是于家庄的兄弟?" 原来的武林盟主姓于,去年被邪尊血洗了满门。当时邪尊为了引江湖正道上当,特地留了几个弟子的性命,让他们去把七星观等门派勾入自己的网中,这些弟子想来就是当初的幸存人士,也不知为何,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些江湖人还在惶恐不解,有些已想明白了些头绪——临州与越州相距极近,若是裴向舟和那伙于家庄弟子在遭遇追杀后直接往师门跑,指不定早就被血盟会以及邪尊的门人给守株待兔成功,所以特地反其道而行,一路躲躲藏藏,最终在怀州边的雾山上来了一个再巧合不过的交汇。 厨子:"既然如此,那阁下请便就是。" 算卦之人大笑了起来,他声音不算洪亮,却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跌落,有些直接落进了汤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厅内众人,神色间得意非凡:"看来江湖传闻多有讹误,掖州王也至多能在掖州称雄,至于旁边这些地方,她也管不了许多,咱们在外行走时,委实不必太过忌惮。" ——就在算卦之人高谈阔论的时候,杜栖昀注意到,那位姓孟的年轻人一直在低声说着些"自我毒奶"、"flag飘扬"之类难以理解的自言自语。 算卦之人扫了众人一眼,心中记恨那姓孟的年轻人方才嗤笑自己,从袖中翻出一柄短刀,向着对方扬手掷了过去,打算拿对方开刀。 第96章 "当!" "砰。" 算卦之人瞪着地上的断刀,整个人犹如一尊凝固的塑像,然后抬起头,将目光缓缓移到那位姓孟的年轻人身上,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神色。 他方才将短刀闪电般掷出时,边上卖艺的老头子就出手阻拦,似轻实重地拍出了一掌。刚刚的两下动静,第一声是断成两截的短刀坠落在地,第二声便是他们两人掌力相交的声响。 ——断刀落地还在两人交手之前。 算卦之人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经拦住了"定掌",这柄精铁打造的刀,为何还是会突然跌落,而且断口处平滑异常,犹如被利器切断。 姓孟的年轻人看着他,从原来的位置上从容站起,友好地提供了一个可能:"或许是这柄刀质量不行。" 算卦之人闻言,猛然从思绪中惊醒,他瞪着对方,仿佛瞪着一个怪物:"你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就算最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书生,分明也是一位难得的高手。 姓孟的年轻人没有理会对方的询问,将身上的大毛衣服随手抛下,青衣如云,长袖低垂,分明是与方才全然一致的装束,但落在在场众人眼里,却显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来 ——大厅的墙壁明明已将大部分寒风冻雪都隔在了门外,算卦之人却依旧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邪尊的门人还在呆愣之时,来自血盟会的杀手已从炊具中抽出一柄长剑,挺剑直刺过去,剑势快如星火,化作白练贯空而来,直指那年轻人的咽喉要害。 大部分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凝定不动青影忽然如游云般飘起,下一刻,锐利的剑啸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袭击者连人带剑落尽了一片温柔的月色之中。 "嗤。" 只听一声微微的轻响,月色般清光转瞬消失,袭击者倒飞出去,气息全无地跌落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却不知怎的,转移到了那姓孟的年轻人掌中。 姓孟的年轻人看了那些"行人"跟"商贩"一眼,微笑:"血盟会,还有邪尊的走狗,倒都是老相识了。今日天寒地冻,诸位来雾山做什么?" 这人虽然开口询问,然而语气温淡,好像也不强求答案。 那名伙计看着姓孟的年轻人,问出了一个与算卦人完全相同的问题:"你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沉重而紧绷。 姓孟的年轻人仰首沉思了片刻,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在血盟会与邪尊门人身上一瞥而过,柔声道:"我本来无意动手,所以你们是自尽,还是由我送上一程?" "……" 面对这句玩笑似的问话,场中却没人有胆子笑出声来,血盟会与邪尊之人并非同伙,但此刻却仿佛心领神会一般,同时抽出了身上的兵刃。 来自两个邪道势力的所有高手中,最厉害的有三位。 一位"厨子",他的武器是一柄断了的刀。 一位"女佣",她用的是一条长长的白绢。 还有一位"伙计",他没有兵刃,他的兵刃就是自己的拳头。 "厨子"抡起断刀,刀光化作一道闪电,向着年轻人的头颅重重砍去,刀影幢幢,刀风带起强烈的呼啸声,仿佛聚集了无数愤恨的怒火,让人一见便为之惊骇颤抖。 "女佣"握住白绢,轻轻一抖,白绢就宛如离开洞穴的毒蛇那样向着年轻人直扑过去,在即将接触的前一刻,又忽然幻出九道圆圈,同时卷向对手的四肢百骸。 她的兵刃柔软如绵,所用招式,也是以弱克刚的上乘武学。 那姓孟年轻人望了他们一眼,手腕轻轻一震。 火光映在冷冽的剑锋之上,然后向两边温柔地晕开,晕出了一层朦胧的光幕,似乎有一道清寒的月色,正从厅外密密的雪云中悄然垂降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断刀与白绢双双切入剑风之中,"厨子"跟"女佣"只觉眼前银芒汨汨流动,对方的剑势飘逸轻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断刀连续劈在剑光之中,每一下都比前次更重,却无法劈散对方看似轻柔的剑网,白绢无论朝着哪个方向突围,都会被阻挡回来,仿佛是浸透了水一般,变得异常沉重呆滞。 就在此刻,"伙计"用一种快到不似人类的身法,鬼魅般绕行到那青衣年轻人的身后,双拳如流星般齐齐击出,沉重无比地砸向对手的后心要害。 拳头来势奇快无论,刹那间,拳风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衣衫,然而"伙计"的脸上还未露出偷袭得逞的狞笑,就感到手背一凉,自己的拳头已砸在了一柄冷硬的长剑之上。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时转过的身,又是何时横架起的长剑? "伙计"的双拳坚若金铁,完全不惧兵刃之利,但在击中长剑的刹那间,却感到一股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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