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下个月他就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免得触景伤情,又不满足现状,心生贪念。 . 飞机载着沉闷的空气慢慢升空。 陈子轻没有心情把傅家的私人飞机跟兰家的私人飞机放一起做比较,他在自己的世界梳理思绪。 一条腿架在了他的腿上,沉沉的肌肉压着他的腿骨,他动了动,听见对面的傅延生说:“我让你到地方就给我打电话,不打会有什么后果? 陈子轻一个激灵,坏了,原来他忘记的是这个事!他赶紧想对策,没想好就先搬出常用的一招:“延生……” 傅延生冷漠道:“说。” “你就把我的屁|股|扇|烂。” 陈子轻难以启齿,也不知道管家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跟他陈述的。 傅延生眯眼:“就在飞机上吧。” 陈子轻飞快地说:“我上飞机前蹲大号了。” 傅延生呵了一声,他这太太智商也就到这了,上不去了,无所谓,反正也不用替他打江山。 陈子轻以为能过关了,哪知傅延生来一句:“你拉屁|股上了?” “窜稀。”陈子轻羞涩地说,“多少都会溅到的。” 傅延生:“……” “擦了几遍,还有味儿。”陈子轻推推他的腿,“要不我起来扒了裤子,你闻闻。” 傅延生明知是假的,依旧被恶心到了,他咬牙切齿:“微玉,你真行。” 陈子轻还没松口气,傅延生就将他扯到自己跟前,掐着他的下巴靠近,含着烟草味的气息喷了过来。 “你有多不想被我碰?” 陈子轻迟迟没有声音,明显是回答不出来。 傅延生愤然低吼:“妈的,我没病!” 陈子轻默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垂下眼,那你也脏。 傅延生含住他那片要颤到人心里去的睫毛:“我都他妈不嫌你了,你反倒嫌起我来了?”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傅延生果然想穿他,快到极限了,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别慌,脑子转得飞快。 有了! 可以这么说! 陈子轻小声:“延生,我是爱你的,可我觉得性跟爱可以分开。” 傅延生的背脊窜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凉意,他的认知就是这样,圈子里也是如此,这是无人质疑的规则。 甚至在他确定自己无法纠正错误的节点,只能错到底以后,他在睡情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 因此他的私生活没有受到改变,也不会改变。 此时那后半句竟然从微玉嘴里说出来了,说给他听的,多搞笑。 “我爱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负距离。”陈子轻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顿,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动,傅延生的怒气一扫而空,他的调情比喝水吃饭还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没事,到时候加上手,不至于太松垮。” 陈子轻:“……” 夏子能带得走傅延生吗? 不知道夏子怕不怕傅延生周身的煞气。 陈子轻的毛衣领子被拉开,傅延生在他锁骨的老伤疤上添欣赏,他瞅瞅眼皮底下的黑色脑袋,这不是他该操心的,影响不到任务。 . 傅延生把陈子轻送回别墅就去公司了,他还是忙。 大年二十九,有个少年来到别墅门前,自称是来找延生的,这称呼透露了不少信息,也亮明了他不同于普通情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怠慢,却也没有私自放人进来,他犹豫着给主子打电话,没打通,于是管家就转到主子工作上的号码,助理接的,说是在开会。 外面在下雪,管家最终还是请示了太太。 陈子轻直接让少年进了别墅。 少年背着书包站在玄关,陈子轻招呼他到客厅喝暖茶:“弟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 陈子轻突然拉响一级警报,他想起了那个被傅延生扇到楼下死掉的男孩,顿时就变了表情:“你怎么跑来别人家找别人的先生,年纪轻轻的一孩子,跟哪学的,当小三。” 少年被羞辱得抬不起头,延生好久没有找他了,他花了钱打听到这个住址找了过来。 “我不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陈子轻:“……” 他摔碎瓷碗大步冲过去,一把扯掉少年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出来,脚踩上去。 电视里正宫斗小三是这样吧,好像还扯头花,那不行,不能扯,他的头发是保命的。 陈子轻垂头一看,好家伙,是寒假作业。 垡城大学的大二生,学法律的,很厉害的样子,他偷偷瞟了两眼,不能交好,好奇都不能有。 可别再像那个男孩子一样了,陈子轻想着挑衅挑衅就算完事了。 少年察觉到陈子轻的视线,忍不住地趁此机会反击:“你看得懂吗!” 陈子轻讪讪,看不懂,小学都没念完。 他突然感到庆幸,这个上流圈的任务背景虽然凶残了些,却比校园要好对付,如果是高中设定,再来个考到多少名的标注,那他就完蛋了。 哎。 谁让他住在原主的身体里,记忆都不完整继承,更别说能力。 陈子轻定定神,他把少年欺负哭了,转身趾高气昂地上楼,演戏太累了,不如送外卖。 客厅里响着压抑的抽咽声。 管家过来说:“先生让你接电话。” 少年难以置信,一滴眼泪顺着他漂亮的脸颊滑落,他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客气地说:“管家先生,麻烦你带我去。” 然而管家并未拿出善意,该怎样就怎样,只把人带到电话机前。 少年握住有点重的话筒,莫名就不安起来,他还是接起电话,甜蜜蜜地喊:“延生。” “嗯。”傅延生是惯常的温柔,“被欺负了?” 少年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有,您的太太只是不喜欢我。” 傅延生笑道:“受着吧,谁让他是傅太太,他打死你,把你串在树上当雪人都可以。” 少年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来了。 . 年三十,陈子轻被微父叫回去祭祖,他想着原主母亲的遗物里说不定有重要东西。 医学世家嘛,况且设定里有这东西,八成就有用处。 陈子轻问傅延生同不同意他去微家一趟,傅延生允许了。 谁知道傅延生的人跟了一堆,还是出事了。 傅延生知道有诈,他也是将计就计,用微玉引出潜伏的鱼虾,比如夏桥正,比如玩了微玉十几年的老金主。前段时间他被夹击,太被动,他要拿回主动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微玉失踪了。 傅延生根据手机上的定位找到地方时,加强版的电子圈在垃圾桶里,还有他安装了双重跟踪软件的手机。 “妈的。” 傅延生一脚踹翻垃圾桶,对着垃圾连开数枪,电子圈竟然被摘下来了,破解了,在没有他指纹解锁的情况下。 怎么做到的? 此时,陈子轻也很好奇,他摸着空荡荡的脖子问:“夏桥正,你怎么做到的啊?” 夏桥正注意路况车辆,没给出答案。 陈子轻打量多日不见,又一次绑了他的青年,轮廓线条更锋利了,他抓紧时间问道:“裴远知是你祖辈吗?” 夏桥正这回倒是开了口,嗓音像他一直抽的烟,涩味浓郁:“没见过,有熟悉感。” 陈子轻眼睛一亮,果然是这样,果然跟夏子有关联。 正当陈子轻还想问的时候,夏桥正徒然喝道:“坐好了!” 陈子轻第一时间抓紧安全带,他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傅延生的人追过来了,这么快的吗,不都没定位了吗。 不过也正常,在垡城,傅延生能只手遮天。 一辆普通越野在车流的夹缝里飞速前进,后头有几辆车紧咬着不放,没多久就将越野逼停。 码头上寒风萧萧。 陈子轻觉得夏桥正是有意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他不明白夏桥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天气下海会冷死的吧。 追过来的傅家人让开位置,傅延生从后方走上前,手里的枪口对准奸夫。 陈子轻下意识就挡在夏桥正面前。 莫名心不在焉的夏桥正身子一震:“微玉,你,” 陈子轻大声喊:“你站到我背后!别说话!” 夏桥正心生委屈,他把握枪的手垂下来,真就当一个被保护的窝囊废。 陈子轻头昏脑胀地望着傅延生,他瞧瞧对方的头顶,怎么还没出现帽子啊,真的是。 “延生,你别冲动,夏桥正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傅延生心说,你知道什么,夏桥正只是一条给人卖命的狗,他让费莱尔带人去四周搜查接应夏桥正的人了。 这个时候费莱尔没出现,他不能放松,也不能把他的太太逼太急,于是他面部扭曲着克制情绪,温声道:“过来。” “我可以原谅你又一次犯贱。”傅延生第一次自己把颜面丢到了地上,“我们回去过年。” 陈子轻回头看夏桥正:“你绑我,是为了山里说的要我双倍奉还,把我彻彻底底穿了,然后就杀了我?” 夏桥正盯着他张合的唇:“什么穿?” 两人的对话落在旁人眼里显得亲昵,十分刺眼。 刚才还平静沉稳的傅延生骤然就没了理性:“微玉!” 陈子轻被吼得吓一跳,他面向傅延生,话是对夏桥正说的:“你看这形势多不好,要不就这样吧,你先让我回去吃年夜饭,等过完年你再找机会绑我,到那会儿我们好好聊……” 没说完,耳朵上一疼。 夏桥正咬上来了,他竟然咬上来了,在这个时候,疯了吧! 这不就是故意刺激傅延生的吗! 陈子轻一边推死咬着他耳朵的夏桥正,一边去看傅延生,焦急地哭着说:“延生你听我解释,我是被迫的,夏桥正强迫我的,啊——” 耳朵流血了。 陈子轻心也凉了,他觉得自己完了,什么夏子,什么婚姻,管不了了。 夏桥正比他高很多,傅延生开枪啊,打眉心就好了啊,不会误伤他的吧。 神枪手费莱尔呢! 陈子轻惶惶搜找,没找到费莱尔,不知道被傅延生安排去哪了,没有费莱尔,傅延生自己也可以的吧? 然而傅延生没有扣动扳机,也没让手下开枪,他只是用生疏的受伤眼神,愣怔地望着他的婊子,他的太太。 亲眼见微玉被人碰,傅延生一口血冲到了喉咙里,喘息都泛着铁锈的味道。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好像是傅家哪个保镖失手开了一枪,打偏了,打在了陈子轻的脚前。 陈子轻受惊倒进海里,夏桥正立刻就跟随其后。 两个人影瞬间消失在海面。 傅延生很快明白过来,接应夏桥正的人就在水下,他叫所有人都下了水,自己也下去了。 冰冷的海水一视同仁,无论是主子,普通人,还是下属,都被卷入其中。 同一时间,夏家村的一处地底下跟周围山里突然发生奇怪爆炸,地面塌陷,山体纷纷崩裂。 开发团队跟村民们混乱地逃命。 柏为鹤离开的时候发现领带上是空的,那枚小小的星空领带夹在被人群冲撞的途中弄掉在哪了,他皱了皱眉头,回头去找。 轰—— 整个夏家村被掩埋了。 柏为鹤在三十多个小时以后被挖出来,七十多个小时以后苏醒。 周梁锐汇报说几处爆|炸都是人为的,对方提前埋了炸|弹,其他还在查,他胡子拉碴衣衫破烂,惊魂未定地吐了口气,忽然说:“柏总,傅太太跟人私奔坠海了。” 柏为鹤闭合的眼眸撑了起来。 周梁锐古怪地说:“很巧,刚好是事故发生的时间点。” 柏为鹤嗓音嘶哑:“找到了?” 周梁锐摇头:“没找到,他先生的人脉都用上了,还是没有消息。” 柏为鹤眼底的血丝似乎多了些许:“去找。” 周梁锐一时没反应过来:“找谁?” 问完就知道了答案,找傅太太。 . 周梁锐没想到的是,他这边用了十成劲也找不到傅太太,谁都找不到,傅太太死在大海里,让鱼吃了。 那么个举世无双惊艳万物的大美人,成了鱼的食物。 真是令人唏嘘。 年后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夏天,傅氏总裁结婚没多久就丧偶了,听说他为了思念过世的太太,一比一打造了一具玉雕放在家中,上流圈陆续死了几个少爷,一下规矩收敛很多。 兰家少爷住进精神病院,他不清醒了,疯疯癫癫总说有鬼要给他带帽子。 垡城新贵在夏家村爆炸后回去清理废墟,继续开发,直至工程全部结束就飞往国外。 一日半夜,柏为鹤被一通电话从粘稠的梦里叫醒,他抬手打开床头灯,拿起柜子上那枚失而复得的星空领带夹把玩。 电话是本家打过来的,说是有家宴,希望他回去露个面,他道:“我没时间。” 挂了。 柏为鹤捋着半湿的发丝点燃一支香烟,徐徐地吸了起来。 不多时,本家又打来电话,这回是他母亲。 “你舅舅结婚了。”母亲在那头轻叹,“我都不知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应该去拜访他的太太,于情于理都要去看望一下。” 柏为鹤慢慢吐出一口烟:“好。” 家宴当天,柏为鹤被母亲拉着去了舅舅家。 “他们在东边的亭子里。”母亲带他去了那边,念叨着他这趟回来能多待些天。 柏为鹤尚未走近就捕捉到了什么,漆黑的瞳孔明显地缩了一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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