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陈子轻管不了了,他跪趴在柏为鹤不知何时打开的腿间,攥着眼前的黑色领带,急促地喘息着颤声问:“柏,柏先生,我的蝴蝶好看吗?” 柏为鹤被拉下来一些,举止间看不出丝毫受限于人的迹象,他从容,沉稳,漠然,不为所动。 好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一方。 那只冰蓝色的,用红线捆绑着的小蝴蝶,究竟有没有令他感到眼熟,勾没勾起哪段记忆,无人知晓。 如同此时居高临下落在他人太太脸上的目光,似深海,暗黑幽静。 盛怒的傅延生逼近,暴力去掰攥着他领带的那双手,指节被掰红,发紫,下一刻就要变形断掉。 手的主人疼得眼角不断滑下泪水,却死死攥着被冷汗浸湿的布料。 他的脖颈已经发出被侵扰的不适。 “好看吗,好看吗……”陈子轻用尽全身力气,星空石的领带夹深深刺进他的虎口,鲜血直流,他没有要松开,反而攥得更紧,嘴里的追问混着濒临窒息的哀求,“好看吗,蝴蝶好看吗?” 仿佛一个正常人突然就魔障了,不清醒了,被蛊惑了,卑微又热烈地把筋骨,皮肉都一寸寸地交出来,求眼前人施舍他,对他发落处理。 ——你让我生,我就能生,你让我死,我便死去。 柏为鹤俯视着别人的太太。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只有一两个瞬息。 柏为鹤启唇:“好看。” 没有出声,只是口型,像从遥远天际轰隆而来,劈开粘稠泛着腥|臊的黑暗,乍见天光。 ??53 ? 逼王集中营 ◎好香◎ 陈子轻身子一软, 活了过来。 傅延生终于将他的十根手指从柏为鹤的领带上掰下来,用力捏住他伤痕累累的关节。 “好疼!”陈子轻凄惨地叫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成功,“延生, 你别捏我的手……延生, 你怎么……我为什么在这里啊……我们不是在晚会上吗,这里是哪里?” 他茫然极了, 满眼都是傅延生, 似乎都没注意到沙发上的柏为鹤, 无意识地唤着最亲密的人。 “延生,你说话啊, 你不要吓我,发生什么了吗?” 傅延生一耳光扇过去。 陈子轻出现了短暂的耳鸣,他被扇得眼冒金星,身体随着惯性向柏为鹤倒去。 没有倒在地上。 而是倒在了一片精实的腿肌上面。 柏为鹤身形太稳, 几乎没有移动一寸, 陈子轻靠着他的腿,垂在身前的长发被扯住, 那股力道把他扯离柏为鹤, 扯向失控的傅延生。 陈子轻恐叫着保护自己的头发,只剩两次警告了!只剩两次了!他急得拼命挣扎。 傅延生狰狞的面色忽地一愣, 什么味道? 那次在车里隐约出现过的香味,转瞬就随风而散了, 被他当成了错觉, 这次却是强烈地拢住他的气息。 市场上浓度百倍千倍的药|粉都比不过这股香, 他控制不住地用鼻尖蹭上怀里人的脸颊, 凑近的霎那间便被欲|望重击心脏跟理智。 堂堂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毫无形象地压着他的太太。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人工体香会在这时候窜出来,他抖动着向免疫的男人求救:“柏先生救救我,救命……柏先生……” “柏为鹤!” 柏为鹤看了眼交叠在沙发前的两个人,他抚着发皱的领带起身,似是要给他们腾开位置。 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力道不大,青紫的指骨发着颤。 陈子轻犹如砧板上的鱼,他乱蹬着腿,身上体香更浓更重,要把这间休息室吞没。死的,活的,都强行打上属于他的味道,不放过任何一物。 “别走。”陈子轻把红肿的脸撇到柏为鹤那边,他呼吸紊乱,那双灿金的眼睛里满是恐慌,“你别走。” 柏为鹤扫视裤腿上的那只手:“傅太太脸薄,你们夫妻之间的趣事,我一个外人在场,让你放不开。”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喜欢他。”陈子轻用空着的那只手拼命打着神志不清的傅延生,语无伦次地说,“我不喜欢脏的,我不想跟很多人共用一个……我被迫结婚的,柏先生,我不喜欢做傅太太,救救我……啊!” 陈子轻的礼服领口一把扯开,露出被夏桥正咬过的伤疤。 这疤彻底击碎了傅延生仅存的人性,他对着同一个位置撕咬了上去。 陈子轻疼得瞪大眼睛,抓着柏为鹤裤腿的手痉挛了几下,失去力气,软绵地垂了下去。 柏为鹤立在原地。 陈子轻心如死灰,完了,他要被傅延生穿了。 虽然他知道做这个任务必定激怒傅延生,但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陈子轻的身子剧烈起伏着跟傅延生的胸膛撞在一起,他越挣扎就越脱力,香味越缠人。 傅延生抓住他的一条腿抬起来,他紧闭双眼,不喊也不求了,安静地躺着。 身上一沉。 傅延生重重压下来,以一个疯狗啃食的姿势,一动不动。 陈子轻紧合的眼帘钝钝地撑开,他在那道狭窄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精美的吊灯,复古的勾盘,再是立于混乱中,一身清明严整,纹丝不乱的男人。 “柏,柏先生……” 柏为鹤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傅太太,我打晕了你的先生。” “打,打晕了吗?”陈子轻呆滞地呢喃,“打晕了啊。” 柏为鹤长腿一叠:“你有什么话要说?” 陈子轻吃力地把晕过去的疯狗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第一时间用手梳理自己的发丝:“谢谢。” “真的很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陈子轻理好发丝就拍屁股打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撕破的领口被他忽略,朝椅子上的人敞着,白金布料上有一点血迹,锁骨的咬伤显得触目惊心,没被电子圈遮挡的那截白十分具有观赏性。 让人想只手握住,掰向后面,听他惊惶失措的喘息。 柏为鹤垂眸调整领带夹,指腹蹭掉上面的血腥:“你是否知道你先生失控的原因?” 陈子轻心虚地支支吾吾:“不太清楚。” 看来柏为鹤闻不到他的体香。 柏为鹤没再追问,他并不需要关心傅氏的老总身体状况。 陈子轻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傅延生醒来以后,他要面临的局势。 门外忽然有喊声:“柏总,有什么吩咐吗?” 傅太太如惊弓之鸟,差点绊倒在他的先生身上。 柏为鹤开了口:“在外面候着。” 门外没了动静。 陈子轻踉跄着坐到沙发上面,没一小会,他就从端正坐姿变成仰躺,后脑勺靠着沙发背,哭红的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像一个被人涂花口红,扇肿脸,随意丢掉的洋娃娃。 休息室静得过了头,陈子轻转动眼珠去看对面,诶,柏为鹤的腿上怎么多了张毯子?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没有被他抓着不放,他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香味还是没有散去。 陈子轻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傅延生:“柏先生,他什么时候醒啊?” 柏为鹤阖着眼眸:“不确定。” 陈子轻忽然发现他眼下的睫毛影子很长,一时看入迷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可以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吗?” 柏为鹤道:“随你。” 傅太太又说谢谢,软软柔柔的调子,像百转千回的情话。 柏为鹤蓦地睁眼,目光冷淡又饱含强大的威压:“傅太太,你今晚过于轻浮。” 陈子轻羞愧地垂下了头:“是的。” 柏为鹤把颜色鲜亮的一幕摊开:“你将你那处私密的纹身展露出来,跪在我的腿间拉我的领带,反复问我蝴蝶好不好看,我是不是可以定义为你,” 微妙且令人不知所措的停顿。 陈子轻惶惶抬头。 柏为鹤终将领带的抓痕抚平,放回西装外套里面,他漆黑的眉眼微微下压,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勾引我?” 陈子轻的心脏像被攥了一下,原主的情感残留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按着心口,感受完全被原主初恋控制的心跳:“没有,我没有要勾引你,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柏为鹤轻挑眉:“理由站不住脚。” 陈子轻有种罚站的错觉,仿佛柏为鹤下一刻就要让他写检讨。 “你说你的弟弟……” 陈子轻推口而出:“那是我瞎说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为了接近你才把我弟弟搬出来的吗! 陈子轻简直社死,他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休息室里没地洞,所以他的窘迫难为情全部暴露在灯下,暴露在对面人的视野中。 他弱弱地给自己找补:“我弟弟确实喜欢你,那次他追着你去夏家村,想必你是知道的。” “你看你要是觉得我弟弟还,还不错,那能不能……能不能……” 柏为鹤依旧没有情绪波动,却给人一种有什么激烈翻涌让人窒息的感觉:“傅太太,我的床上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太太。” 陈子轻愣愣地看着他。 “而你的弟弟,”柏为鹤淡笑,“我想他远远够不上成为我太太的资格。”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好,好吧。” 陈子轻霍地站起身,还来??? 陈子轻颤巍巍的神经疲软下来,是奖励啊。 话说,一个支线竟然能得到五万积分。 他的财产只负不到四万了,再来一个支线任务,那他的积分不就成正的了吗? 陈子轻好了伤疤忘了疼,支线任务一带来的疼痛跟心悸还在,他就期待自己能激发支线任务二了。 果然老话说得没错,富贵险中求。 陈子轻坐回沙发上面:“陆系统,生命卡是什么?” 系统:“任务世界的第二条命。” 陈子轻没有感到惊喜,他玩过游戏,一般有什么道具,后期用到的可能性不低。 生命卡……他这副身体会死了又活吗…… 先不想了,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陈子轻看了眼地上打开着的电子圈:“柏先生,我跟你求救时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不是心甘情愿做傅太太的。” 他伸手一指:“你看这个电子圈。” 柏为鹤拿开毯子,起身去开窗:“它跟你先生的尾戒是一对,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 “放屁!” 陈子轻情绪难免激动,他清清嗓子,对柏为鹤微笑:“不好意思,不是说你的。” “没有心灵感应,只是高科技的代码数据绑定,我是被强制的,我只要被他以外的人碰,或者我碰他以外的人,同时又产生心动的感觉,就会被电击。” 陈子轻一骨碌说完,他猛然想起来,之前在楼道里当着柏为鹤的面被电击的事,那他这么说,不就暴露自己当时心动的秘密了吗? 哎呀…… 这是干嘛呀…… 陈子轻鞋子里的脚趾头抠了抠,他把正对着柏为鹤的身子侧到一边,实在没那个脸了。 休息室再次陷入寂静中。 柏为鹤不知是信了陈子轻的说法,还是没信。 总之他并没有半分踏足他人婚姻的意思,哪怕是给个意见,给个忠告。 窗外的风刮进来把迷离的馨香卷走,留了一片寒凉,陈子轻这才想起被自己忘了的衣领,他赶紧拢上。 没过多久,地上响起闷哼声,陈子轻眼皮直跳地看去。 傅延生醒了。 陈子轻高度戒备:“延,延生,你还好吗?” 傅延生很不好,他疑似在哪干了几天几夜,头痛欲裂,浑身酸胀疲乏,鼻腔里流出温热液体,一抹是血。 长这么大没流过鼻血。 补过头了,刺激过头的感觉。 傅延生面无表情地收拾零碎记忆片段,他只记得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不顾野男人在场就要把微玉就地正法,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陈子轻始终盯着傅延生,没错过他的情绪变化,不禁又惊又迷,人工体香到了一定浓度还能让人失忆吗? 这哪是副作用,这是救命法宝。 见傅延生阴沉着眼看过来,陈子轻动了动身子,被扇过的那边脸没有被发丝遮挡,露出了肿得很吓人的掌印。 傅延生不会不知道,婊子试图博取他的怜悯,他冷笑:“解释。” 陈子轻搬出他费半天劲想出的招儿,很小声地说:“我可能是中邪了。” “我在大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等我清醒的时候就是你掰我手指……” 傅延生捡起电子圈从地上起来,扣回他脖子上面:“鬼上身?” “是的吧,”陈子轻一阵后怕,“可能是哪个艳鬼惦记柏先生,就附在我身上了。” “我原先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你看你的几个发小,尤其是钟少,死在后备箱里,我感觉不是什么敌对势力暗杀联盟干的,我怀疑是厉鬼索命……” 傅太太把自己吓到了,他搓着细长的手臂打了一个哆嗦,脸白了好几度。 傅延生一言不发。 陈子轻胆战心惊,就在他以为傅延生要砸东西打人的时候,傅延生一改常态,丢下他走了。 门被大力甩上,毫无修养。 陈子轻看看在椅子上入定的男人:“柏先生,你还回晚会上吗?” 柏为鹤:“嗯。” “那我先出去了。”陈子轻好心提醒了一句,“有人要给你下药,你提防着点。”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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