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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用了。” “要用。”宗怀棠自言自语,他冲卖布的女同志笑,把人女同志耳朵都羞红了,昏头转向地按照他的要求裁好了布,都没好奇地打听是给谁穿的。 因为是男同志的颜色,却又不是他的尺寸。 陈子轻走到墙边看贴在上面的小报,讲的是多高裁多少布。 裁布要用到票,按人口发票,不是按身高体重,个矮的瘦的跟个高的胖的是一样的票,所以有的人票足够用,有的人就不够。 陈子轻想到了钟家兄妹,他俩的票就不够用,得亏他们是工人,一年四季都有工作服。 工人的待遇是真好,月月发福利发补贴,年底就更别说了。 陈子轻的手指被勾了勾,他跟上了宗怀棠,他们带着新买的布去做衣服,买罐头。 衣服一时半会做不好,得过天把,罐头倒是给了钱就能带走。 他们在合作社转了一边才出去,街上闹哄哄的,好像是有个男同志对女同志吹口哨,被抓走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 “头让鬼摸了吧,好好一小伙,这下完了,十年打底。” “肯定是喝酒了。” “我就说酒害人,不能喝!” “……” 陈子轻伸着脖子看了看,什么也看不着,都是人头,热闹的吸引力无限大。 腕上来了股力道,他被拉进了小巷,头顶是宗怀棠的揶揄:“你蹭我腿的时候,我去告发你,能让你在牢里蹲个五年八年。” 陈子轻:“……” 他试图反击:“那你亲我呢?” 宗怀棠皱眉:“我不是在确定关系以后才亲你的?” 陈子轻一噎,确实。 “轻轻,我们要小心点。”宗怀棠快速吻了吻他的额头,煞有其事道,“让人发现了,我们可能会被抓走,还会分开关。” 陈子轻心说,你想多了,除了你跟汤小光,都没别的人看到我,谁知道你跟个男的谈对象。 . 这晚,陈子轻吃了一个罐头就躺下了,夜里他被说话声吵醒。 宗怀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侧身贴着他变成平躺,他听见对方在笑,胸腔震动着发出来笑声。 “今儿准备吃几个馒头啊。” “五个?” “五个哪够,我得吃七个,多吃点才能像钟师傅那么壮。” “哈哈,钟师傅那可不是吃出来的,天生的懂不懂!” “后天的努力也是不可忽略的。” 哄笑对话都是从同一个人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陈子轻“刺溜”一下爬起来,伸脚去踢疑似梦魇,手指用力在床单上划动的男人:“宗怀棠?” 宗怀棠醒得很快,他一睁眼就和往常没有无别:“怎么了?” 陈子轻犹豫着说:“刚才你……” “我怎么了。”宗怀棠把他捞到身上,“我想梦到你,正在努力,快了,就快了……” 陈子轻惊魂未定,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睡没睡着,他又一次听到了异响。 窗外月光皎白,原本搂着他的男人此时背对他站在墙边,那截被他扔了的筷子竟然重新回到了对方手上。 筷子头划开墙壁的声响和喜怒哀乐的说话声让他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 他抱着腿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呆,决定当作没有看见,谁能管疯子啊,他不管了,然而他却跑下床,踉跄着冲过去。 “宗怀棠——” “尿裤子了还是怎么了,叫这么慌。” 回答的声音在他旁边,他僵硬地转头,宗怀棠担忧地看着他。 陈子轻满身冷汗,原来是梦啊。 宗怀棠拨开他的腿,握住他颤动的膝盖:“给你看了,你没尿裤子。” 完了就抱着他拍拍:“天还没亮,睡吧。” 陈子轻哪里还能睡得着,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询问的方式,选了个直白点的:“你是不是被困住了?” 背上的手没停。 宗怀棠气息沉稳道:“没有。” 陈子轻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要建另一个1982年的启明制造厂?” 宗怀棠不回答,只是让他睡觉。 陈子轻告诉自己,跟我没关系,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成了定局,随便吧,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一点点都没有! 他离宗怀棠远点,对方立刻就凑了上来,被他一拐子拐开。 “别挨着我。” 宗怀棠低笑:“你是我对象,我不挨着你怎么行。” 陈子轻又开始挪,宗怀棠始终追着他,两人从床的这边到了那边。 最终还是紧密相依。 陈子轻挂在床边,宗怀棠从后面抱着他,下巴垫在他肩头。 习惯了面对面,又把他扳过来,弓着腰埋到他脖子里,满意地睡了过去。 . 陈子轻没有睡好,第二天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他不出门,宗怀棠便也不外出,不做什么,只和他躺一起,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嘴。 手上拿着根魔法棒。 陈子轻被宗怀棠带着去玩魔法棒,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睡,等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光线幽暗,天都黑了。 睡了这么久,但脑子还是有点昏沉。 陈子轻够到床头柜底下的暖水瓶摇了摇,里面还剩一些水,倒出来后发现水是凉的,他也不介意,直接就把水倒进瓷缸里喝了两口。 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凉到了心里。 陈子轻只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神经末梢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可当陈子轻放下瓷缸,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柜子上的手表时,他愣住了,表盘上的时针指在“2”的位置。 陈子轻疑惑地看了窗户,虽然拉着窗帘,但透过缝隙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 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一点星光。 “什么情况?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吗?” 陈子轻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一觉睡到了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房间里静悄悄的,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宗怀棠那家伙不知道去哪了。 陈子轻下了床,穿上宗怀棠给他买的新鞋子站起来,他把床被铺好叠起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 …… 看着玻璃窗户,陈子轻全身瞬间冰冻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瞳孔骤缩嘴唇失去血色,仿佛看见了这个世上最难以想象的恐怖画面。 “咔咔!” 窗户的玻璃因为被挤压,隐隐发出崩裂声。 只见在并不是很大的玻璃窗外,一张张的人脸正密密麻麻地贴在玻璃上,这些人嘴巴张开,要说什么。 由于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争先恐后,互相推搡着,把窗外彻底挤满,不留一点空隙。 最让陈子轻心底发颤的是,这些人全都两眼瞪大,一齐盯向自己,在这同时,不停有人被挤下去,又有新的人挤上来,他们的脸死死地贴在窗户上,手脚并用,挣扎着似乎非常渴望进来…… 看着这一张张因为挤压而不断变形扭曲的脸,这些脸孔陈子轻竟然全都见过,有些更是无比熟悉。 “钟明、小马……” 窗外的人脸互相叠压,不留缝隙地挤压在一起,连一丝光都照不进来。 陈子轻满脑子想的都是,都在这,他们都在这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其实根本不是凌晨两点,而是白天的下午两点。 直到宗怀棠推开了房间,泄进来一地的日光。 陈子轻回头看看背对门口的宗怀棠,再看看玻璃窗,那里已经不见一张人脸。 “小马!” 陈子轻喊马强强,挨个喊他们的名字,他把嗓子喊哑了,他们一个都没现身。 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他无助地看向宗怀棠。 宗怀棠拥住陈子轻:“不要管。” 陈子轻气得锤他后背,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对我摊牌?! 汤小光说,你会告诉的只有我一个人,前提是你愿意,我不知道我能待多久。 你的秘密只是你的秘密,对我已经结束了的任务造不成一丝影响。 所以我并没有多想知道。 陈子轻无力地想,宗怀棠,你要是犹豫久了,等我走了,那你想说了,可就没了倾听的人了。 . 宗母不了解小儿子房里发生了什么,她只看出小儿子情绪又差了,自已一个人坐在洋槐树底下捏豆荚,捏得白衬衣上都是粘液。 小两口吵架了吗? 宗母没有去找小儿子,她在家里四处走动。 踩着梯子坐到墙头的陈子轻看到这一幕,猜老人是在找他,想跟他交流,他下去没踩梯子,直接就往下蹦。 树底下的宗怀棠霎时就站了起来。 陈子轻看也不看宗怀棠,垂着头走了。他去书房,故意把门关上打开,再关上。 宗母闻声进来,唤小猫似的:“小儿媳?” 这个称呼让陈子轻脸一黑,他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摆着文房四宝的书桌前,拿毛笔在纸上写。 宗母见毛笔自己动了起来,随后纸上就出现了字迹。她克服恐惧抱着欣赏的态度打量。 “……” 字有些丑。 简单的字都能写错,画叉画得很熟练,好像握笔的姿势也不正确。 这一分神,宗母就不发毛了,她拿出最大的善意:“姑娘,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你来我家了,现在才肯接受你。” 陈子轻没纠正自己的性别,他本来是要写自我介绍的,脑子一抽就写了一首诗歌,真是丢脸。 幸好他是魂魄,宗怀棠的妈妈见不到他的窘迫。 陈子轻在纸上回应:阿姨好。 宗母挤出笑容:“阿姨看不见你,想来你是长得比院子里那洋槐花还要好看,你来了,怀棠高兴。” 有了开场白,后面的话就轻松起来了。 宗母问他们是不是闹了矛盾,陈子轻写:是的。 “床头吵架床尾和。”宗母很有经验地说,“吵吵架能促进感情,但是不要过夜,过夜就不好了。” 陈子轻惊讶老人没有问吵架的原因,本来他还发愁怎么编造一个。 老人也没叫他让个步,哄一哄自己的小儿子。 宗母和陈子轻聊了一页纸,试探地说:“小儿媳,你会不会走啊,别走了啊,我给你点香烛,多少都给你点,让我小儿子守着你吧。” 管不了小儿子的精气会不会被吸走了,没了小儿媳,他又会变成之前那样,随便哪个普通的日子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书房寂静无声。 片刻后,写满的纸被翻了过来,印着墨迹的纸上出现了三个字:对不起。 “要走啊。” 宗母急了:“那你来了,又要走,怀棠受不住的,他那个身体那个精神,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陈子轻放下了毛笔,他也没办法。 . 宗母这一主动交流导致的结果是,不止她小儿子情绪萎靡,小儿媳也萎了。 陈子轻不跟宗怀棠说话了。 宗怀棠说他冷暴力,见他不理自己就背过身去踢墙角,把那块地儿都给踢秃噜皮了。 陈子轻蒙着被子睡觉,实际上毫无睡意。 宗怀棠还在神经质地踢墙。 陈子轻掀开被子跟宗怀棠吵了一通,吵完才惊觉原来自己对他有那么多的怨气,平时藏在心底都没发现。 房里被死寂笼罩住了。 宗怀棠低着头站在墙角,他泛白的唇拉成一条冷冽的直线,神情难辨,周身气流凝固成冰。 陈子轻偷瞄他一眼,又偷瞄一眼:“到床上来睡觉。” 宗怀棠上床上得那叫一个利索,不知等了多久,但他嘴硬,他嗓音闷哑道:“我上来不代表我就服软了。” 掀被子钻进被窝时还说:“关于你给我按的那些罪名,我有辩解的权利。” 陈子轻清完了心底的角角落落,从鬼魂堆里爬出来的灵魂得到了洗礼,语态都温柔了起来:“那你辩解嘛。” 宗怀棠半天没响动。 陈子轻刚一转眼,他就压上来:“你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是要走了?” “是不是?”宗怀棠神情可怕,后槽牙都在打颤。 陈子轻赶紧摇头。 宗怀棠的眼里依旧布满阴霾:“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温柔?” 陈子轻:“……” 怎么说得好像他平时态度很差似的,如果他没记错,前期他都是凑上去讨好的吧。 虽然是对着那个时空的宗技术,但不都是一个人吗。 宗怀棠不在“是不是要走”这上面钻洞了,他不说话,只是压着陈子轻躺了好几分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子轻呼吸困难胸口疼,他扯住宗怀棠背上的衬衣,正要把人拽下去,有柔软的触感印在他耳廓上,伴随一声低问:“轻轻,你怕疼吗?” 几乎是宗怀棠才问出声,陈子轻就警惕起来:“谁不怕疼啊,谁不怕疼?” 宗怀棠被他的反应逗笑,翻身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随口问你一句,看把你急的。” .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陈子轻开始躲着宗怀棠,不把后背对着他,总感觉凉飕飕的。 没过两天,宗怀棠邀功般跟他说:“我让我妈去走亲戚了。她要到傍晚才回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 陈子轻东张西望。 宗怀棠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溜:“周围也没邻居。” 陈子轻身上发热:“你哥不在家?” “我哥他,”宗怀棠一顿,“你这要是也介意,那我们就去地窖。” 陈子轻反抗道:“我不去。” 宗怀棠弓着腰握住他的双手捧在自己的面颊两侧,宛如在虔诚地祈祷佛祖庇佑。 “我想要你,在那里顾虑太多没有要成,这里我找不到不要你的理由了,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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