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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宗怀棠一脸被雷劈到的神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向宁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笑起来更刺眼睛。 现在顶着个破了的脑袋,脸白得跟鬼似的。 他挪动椅子离小桌远点,也离对方远点:“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别说苹果,王母娘娘种的蟠桃都没用。” 陈子轻好声好气:“那我给你写份道歉信?” 宗怀棠斜眼:“至少两页纸的。” 他不管陈子轻的笑脸是不是要耷拉下来,说完就起身去柜子那边,手指关节打两下最上面那层柜门:“把酒拿出来。” 陈子轻吸了口气,原主写不出来诗或者感觉自己怀才不遇的时候会喝一点酒,他怕李科长查房发现就藏起来了,一直很谨慎。 这个宗怀棠怎么知道原主屋里有酒的?还连藏酒的地方都…… 宗怀棠调笑:“向组长要我自己拿?” 陈子轻过去打开柜门,跟着原主的记忆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盐水瓶。 宗怀棠拿走盐水瓶,拎着瓶口晃了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替你瞒了这么久,这点我拿走喝了不过分吧。” 不会是好心隐瞒,就是懒得揭穿,今晚不知是嘴馋,还是没事干无聊。 陈子轻盯过去:“你怎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宗怀棠哼着小曲向外走。 陈子轻在他打开宿舍门的前一刻突然出声:“我们走廊的电线最近是不是坏过?” 宗怀棠回头:“你问我?我跟你又不在一层,我哪知道。” “一个当小领导的,这点小事都不能确定,传到你那敬爱的厂长耳朵里,也不怕他质疑你的个人能力。” 后一句轻蔑的话夹在开门的响声里,随着拐弯,音量渐小直至消失。 宿舍里静下来,陈子轻趴到桌上,他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宗怀棠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停滞,明摆着不寻常。 宗怀棠是甲乙里面的其中一个? 不像。 甲乙一看就是架构这个任务背景的人用来走剧情的,宗怀棠那样的就算不是主角,也得有些戏份安排。 陈子轻回厂后用脑的频率多了,这会儿难受头晕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正想扶住桌子去把门关上,再到床上躺着。 有一串脚步声逼近,是离开的人返回了。 男人笑容满脸地立在门口:“忘了告别了。” 陈子轻没有精力应付。 宗怀棠仿佛看不出他的虚弱:“期待向师傅明早的诗歌。” 陈子轻更晕了。 宗怀棠伸了个懒腰:“美好的一天是从向师傅的诗歌开始的。” 看似赞美,实则戏谑。 这回宗怀棠是真的走了。 陈子轻不轻不重地捶了下桌子,诗歌诗歌诗歌,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怕过诗歌。 明早的事明早再说吧,陈子轻定了定神望向柜子,中间一层没有做门,放了饭盒跟瓶瓶罐罐,底下是被子床单,最上面是衣物,那会他找出盐水瓶后没关柜门,他前不久才放进去的几套工装服还在原来的位置。 陈子轻在椅子上缓了会就去把所有衣物抱出来,一件件抖开检查完再放回去。 也不知道要检查什么,万一里面有老鼠呢。 陈子轻天马行空地想着,合上柜门去脸盆架前。 洗脸盆里是马强强走之前给他倒的水,凉了,他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丢进盆里,弯腰去洗脸。 外面响起喊声:“组长,主任来宿舍楼了,找你的!” 陈子轻匆匆把毛巾挂起来,揉着潮湿的领口出去接人,刘主任带着钟明迎面走来,对他摆摆手:“进去说,到你宿舍里说。” . 宿舍的灯泡亮着,小桌上的台灯也开了,陈子轻在柜子第二层找茶叶罐。 刘主任说:“别忙活了,你一个伤员,怎么一点也不自觉。” “没事,我给主任泡个茶。”陈子轻第一下没扣开茶叶罐,他就把罐子夹在胳膊里,使劲去扣。 要不让钟明扣吧。 不行,中午才经历过偶像剧经典老土桥段当了回女主角,现在要是连罐子都扣不开…… 指甲盖发白往上翻,指尖发疼。 算了,人生在世,没必要什么都得证明。 再说他身子虚,何必逞强。 陈子轻拿着茶叶罐去找钟明:“钟师傅,这个我扣不开,你帮我扣一下子。” 钟明视而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边。 眼皮底下的两条腿打了个摆子,他说:“师傅,向宁站不住。” 刘主任急道:“那还不快把人扶上床!” 钟明不想扶,陈子轻也没向他寻求帮助,他就说:“向师傅自己可以。” “对。”陈子轻捋着湿湿的刘海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红痕是钟明扔的诗词本砸出来的。 钟明把偏厚的唇一抿,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半扶半拖到床上。 陈子轻连脱鞋的力气都没了,他窝倒在被子上面,把背后那部分被子捞上来盖着肚子,房里有滴滴答答声,是他洗脸的毛巾没有拧,一直在滴水,听着烦。 “钟师傅。”陈子轻喊还没走远的大块头,“我那毛巾没拧水,你能不能帮我拧干?” 钟明转身瞪他,压低了声音警告:“我不是我妹那么好骗,你别使唤我。” “这话说的,我从来没有使唤过你妹,我跟她是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友情。”陈子轻叹息,“我都拿人格保证过了,你怎么就不信。” 钟明绷了绷下颚,一语不发地去把湿哒哒的毛巾拧了拧,顺手就把洗脸盆里的水倒了。 倒完脸黑沉沉的,有些气恼。 陈子轻倒是没打趣,他看着水泥地上那片水迹,厂里灰多,工人都把水倒地上用来降尘。 刘主任在这时说起了话: “小向啊,你看你出院也扛不了料,拉不动料,搅都搅不了两下,还不如在医院待着。” “我在医院躺着憋闷。”陈子轻说,“而且组里没我盯着,我不放心。” 刘主任不是很认同这种方式:“也不能总依赖你,还是要靠个人自觉。” “主任说得没错。”陈子轻忧虑地蹙了下眉心,“不过好习惯培养成功很难,懈怠容易,有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无数次,链条松了一块整个垮掉。” 这话刘主任没什么意见,确实是这样。 刘主任搓搓手,二徒弟跟三徒弟被拎回家教育了,他俩都没好果子吃,大徒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写的检讨没有一处投机取巧,全是真诚。 厂里还是要给三人通报。 说实话,小向不是他带出来的,却比他的三个徒弟都要稳重,他没有在小向身上见到过冲动的一面。 把制造厂当家,把车间生产看得比命重要。 这点好也不好,凡事不能太过。 刘主任接过大徒弟递的茶水,听床上的年轻人说:“上午厂里放假扫墓,下午是上班的,效率跟我在的时候一个样吗?” 师徒二人都没开口,答案已经明了。 陈子轻不惊讶,这个厂每个月的产量由生产科统计,量数却是工人们自己商量着定下来的,这是宗林喻的决策,为的是让工人们拿到决定权,那到时候完成不了产量就很没脸。 但是总有脸皮厚的,只贪图当下,不管后果,每个组都有,所以要有个胜负心强,为了赢不择手段的领导督促。 原主就是那种人,他曾经把自己的工钱给一个不积极的工人,目的是让对方能按时上班,完成每天的量,最终成功拿下当月的生产量比赛冠军。 光辉组因此一路领先。 “主任,不是我不信任大家,是我想尽可能的做到位,不辜负厂长对我的信任。”陈子轻咳嗽,“这个月我们组定的产量比上个月要高,虽然这才月初,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刘主任担忧道:“怎么咳上了。”他叫看门神大徒弟,“小钟,你给倒杯水。” “咳,我不,咳,不喝。”陈子轻颤动着咳嗽,苍白的脸上生出点红晕。 “好了好了,你要去车间就去吧,想怎样就怎样好吧,别的事下次再谈。”刘主任一口茶都没喝就站了起来,“我跟张会计说了,准你明天迟到,你去了车间就在办公室待着,宗技术那里我让小钟去说。” 宿舍里是克制的咳声,闷闷的。 钟明给师傅开门,刘主任说:“今晚你照顾小向。” “我已经搬出去了。”钟明不肯。 “搬出去了不还是一个车间一家人?”刘主任还要训斥,陈子轻气若游丝地表态,“主任,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主任只好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出了宿舍,刘主任不放心地告诉大徒弟:“小向那是不想你为难,你晚上别睡太死,留意着点,万一他不舒服了喊人。” 钟明低头把白背心的褶子拉平:“他根本就不想我留下来。” “……”刘主任摇头叹气,“一个个的都有主见。” 钟明跟着师傅穿过走廊。 刘主任看着楼梯下脚:“你对小向的偏见我不是不知道,别太过了,男女之情是自由的,你妹妹要是真的想跟他好,你是拦不住的。” 钟明说:“不合适。” “轮不到你做决定。”刘主任走到一楼,“我瞧着小向会注意异性的才气才学,哪天厂里进个女大学生,他就追求了。” 钟明沉声:“我妹高中文凭不差。” “没说差,高中文凭拿得出手漂亮得很,师傅我哪说差了。”刘主任操着心,“你这孩子怎么长了个木头脑袋,别只要你妹身边出现个男的就当妹夫审核,你有时间就把自己的对象找好。” 钟明挠头:“会找的。” . 过了八点钟,生活区的叮叮当当杂音就全没了,到处静悄悄的。 这个点陈子轻通常刚开始打第二分工,就没这么早睡过,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陈子轻过一会看看原主的手表,快零点的时候,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洗脸架,发现那上面还挂着个镜子。 镜面背对他,正面冲的是门口。 陈子轻爬起来去照镜子,他把镜面翻过来,擦了擦,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在看他。 原主长这样啊。 跟他差不多,都是放在人群里会被淹没的那一档。 陈子轻凑近伸出舌头,舌尖上有个口子,原主嘴上的血,是他把舌头咬破了。 系统没给他投放原主死前的情形,难道不是涉及到任务,而是任务目标,还跟原主很熟? 原主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受到惊吓,不但咬了舌头,更是站都站不住,或者是要往后退,脚后跟被草腾绊倒摔石头上了。 那得是什么程度的惊吓才会那样…… 陈子轻现在没什么头绪就随便猜,他想抽根烟,下意识掏裤兜,掏出来个东西。 扁趴趴的白纸。 好像是一朵纸花,清明厂里组织工人折的。 陈子轻掰了掰纸花的花瓣,扭头看门,外面没动静,不知道任务目标今晚会不会有动作,他放下纸花去上厕所。 走廊的灯光处在明亮跟昏黄之间,陈子轻带上门朝着厕所方向走去,整条走廊只有他的脚步声伴着树叶沙沙响,他没穿褂子,单件的衬衣有点冷,毛孔上冒出细小颗粒。 陈子轻快去快回,期间没碰到一丝异常。 整片职工楼的走廊都亮着灯泡,他打着哈欠推开宿舍门,困意终于来了。 陈子轻揉了揉眼睛关上门,就在他准备关灯的时候,不经意间向墙角看了一眼。 柜子边吊着的电线在动! 陈子轻顿时一激灵,只见垂落的电线像钟摆一样,有序地左右晃动,然后渐渐静止。 他盯着那处,心脏砰砰直跳。 在他进宿舍之前,有人在那里站过,碰到了电线。 那现在…… 陈子轻慢慢站直绷紧身子,看了眼被床单遮挡的床底,目测能藏得住一个成人的柜子最底下那层。 人还在不在这里? 5 ? 启明制造厂 ◎下面我给同志们朗读一首诗◎ 陈子轻在原地站到腿肚子发酸才有动作,他转动干涩的眼珠扫视四周,拿了个搪瓷缸子。 一两分钟后,陈子轻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弯下腰来,他一手抓缸子把,一手去掀垂下来的床单。 几乎没有停顿,指尖碰上去抓住的那一刻就一把掀了上去。 床底下黑黑的。 陈子轻把搪瓷缸子放小桌上,他拉扯着台灯的插线,尽量往床底下照。 下一刻他头皮发麻,短促地叫骂出声:“操。” 床底下有两排鞋子。 外面一排全是黄球鞋,里面那排是天冷穿的翻毛工作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大晚上透过台灯的光晕看去,乍一看就像一双双脚,差点把他吓昏过去。 天知道他多怕阿飘。 陈子轻腿软地坐到了地上,还好他的任务是找破坏电线的工人,不是什么抓阿飘,不然他就完了。 其实世上没有阿飘,有也是人假扮的,人很多时候比阿飘还要恐怖,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怕,他赶紧停止这方面的思想,视线越过两排鞋往里瞧。 就一小团深蓝色的绒布,那里面是书本,绒布用来挡灰。 床底下没人。 陈子轻放下床单又掀起来,数了数鞋子。 不知道为什么要数。 总之是数清楚了,九双黄球鞋,七双翻毛工作鞋。 厂里每个季度都给工人发两双鞋换着穿,原主没把穿旧的送亲戚,磨损不那么厉害的他都洗干净攒起来了。 原主内八,鞋都往里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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