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指一一指向自己的身躯:“我的皮肤、骨骼、乃至血液……皆得世界树所赐,我是世界树的眷属。” “世界树是我的父、我的母,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周吾崩溃了:“你是从我双腿里爬出来的,你是妈妈的孩子!小苓宝!宝宝,你还怪妈妈吗?妈妈再也不出国了,你以后想干什么都行,你不是想去北欧吗?妈妈帮你好不好?妈妈什么都可以做!” 她在树下大喊,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符苓做了一场梦。 他梦到自己与尼德那伽变成了两棵生长在一起的树,树把根系扎进泥土里,他们在泥土下纠缠,在阳光下互相交叠着枝桠。 他的身体变成了树的枝干,头发变成树冠,长得枝繁叶茂。他的双腿变成了根系与尼德纠缠在一起,他的手臂变成了枝条,他们拥抱着彼此,亲密无间的纠缠在一起。 虫子啃食着他们的根系,阳光化作他们的养分,小鸟落在手臂上叽叽喳喳的欢歌。 他们从世界伊始生长到世界结束的那一刻,任由时光安静流淌,任由无数战争与文明在眼前发生,任由人类的一生如浮游般轻盈。 在有序而无尽的岁月里,他们一起淋着雨露,一起朝着太阳的方向生长,他们亲密无间。 他所有的不甘的、愤怨的,那些皮肉骨血,全都生长成了树木,在一年一年的生长中不断更替换代。 再遇见那些曾经怨过恨过的人时,他说:“世界树是我的父、我的母,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我不会是你们的孩子。” 自以为是的父亲终于弯下高高在上的脊梁,他痛哭流涕:“回来吧,回来吧小苓,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你。” 以孩子为寄托的男人终于自食恶果,他绝望高呼,像是无知的孩童无力的挥舞着手臂,追寻着父母的疼爱。 而最终,他也将如曾经的小符苓一般,什么都得不到。 他将一无所有。 “叮——” 一声清脆空灵的琴声响起,符苓终于从飘渺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眼底的碧绿还未褪去,入眼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尼德那伽目光灼灼,专注的凝望着他,热切的目光持久而深邃,极致又缱绻。 符苓一下子烧红了脸,他扭过头,入眼是一片繁茂的碧绿,细碎的阳光被枝叶隔成一块一块的光斑,明媚的流漾在脸上,显得格外温暖闪亮。 “……这是、怎么了?”符苓眨了眨眼,困惑的左右扭头。 他和尼德那伽似乎躺在树冠里,密密麻麻的枝条在眼前横遮,身下是碧绿的软床,挤在狭小又安宁的小空间里,任由阳光照在脸上。 青年白皙的脸上落着细碎的光斑,茫然无措的模样显得格外灵动可爱。 尼德那伽憋不住,凑过去结结实实“叭”了一口,不等符苓凶他,他拉着符苓坐起身,头顶的枝条适时挪开,让渡出更加舒适的空间。 “变成世界树眷属的感觉怎么样?小龙。”轻快嘶哑的烟嗓在斜里响起。 符苓回头,把自己收拾好的吟游诗人不再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而是穿着绑带花边衬衫、紧身束腿骑兵裤,帅气笔直的骑马靴在空中晃荡。 他看起来有三四十岁,面上沧桑,嗓音也是一副抽坏的烟嗓,留着中世纪画家那般的微卷及肩发,偏气质粗犷阴沉,像是反派大佬。 此刻看着符苓低哑的笑着,没系紧的领口几乎遮不住健壮的蜜色胸肌。 符苓之前就觉得他眼熟,现在把自己倒腾好更眼熟了。 他沉默不语,显然还记得就是这家伙把他和尼德一尾巴甩到世界树的断口,导致他们被世界树卷了进去,面上更是警惕。 直到尼德那伽垂着眼,怂眉搭眼的叫了一句:“老爸。” “哈?”符苓不可置信扭头,瞪着尼德那伽的同时,视线落在男人的眉眼,终于想明白这个怪人像谁了。 自称吟游诗人的黑龙站在枝头,手掌优雅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圈,如中世纪的绅士般放置胸口躬身行礼:“日安,亲爱的,我是尼德霍格·路德维希。” 他轻快俏皮的朝符苓眨了眨眼:“我刚取的姓,希望不会叫你觉得突兀。” “我可爱的新儿子。” 第103章 一百零三条龙龙! “天天逼着他啃树根?” “不啃树根就打他?” “打不过他,被他赶走了?” …… 符苓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神不住来回打转,每说一句尼德霍格的表情就僵硬一分。 最后尼德霍格似笑非笑的叹气:“看来你对我很有怨念啊,儿子。” 尼德那伽目光偏移,摆出一副“不知道不可能”的无辜表情,低头玩对象的手指,压根不搭理他。 身为父亲的尼德霍格撑着下巴,不耐叹气:“真难为你还能找到对象。” “我家的呆呆龙啊,从小就很笨,有吃的都不知道吃,就知道整天嗷呜嗷呜逞凶,皮糙肉厚的不记吃不记打,非要打一顿才知道乖乖啃树根吃。” 他面上嫌弃,凶戾的眉眼却带着笑意,话里话外像是怪罪,更像是说笑。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酒,尼德霍格狂饮一口,爽快的哈出一口酒气,鞋尖踢了踢旁边的木棍柴,将之踢进火堆,把酒浇在上面。 火瞬间翻涌而起,诡异的暗红色火光灼烧着世界树根,树根的表皮变得焦黑干裂,露出里面嫩白的木芯。 他又依次从身下坐着的木桩里掏出一块牛肉、胡椒、香椿…… 尼德霍格麻溜的在火堆上架起木板,刀面在牛肉上划十字,涂抹上腌料,任由其在火上滋滋冒油。 成熟的龙爸显然很有一手,不过片刻,烤肉的香气就飘了出来,香得人口齿生津。 “吃吧,孩子。”他切了很大一块肉用叶子包好递给了符苓,随即又示意般朝尼德那伽挑挑眉:“看,就是这样,我家的呆呆龙连吃都不知道吃。” 只是不和对象抢食的尼德那伽毫不客气的一把抢走了剩下的肉,他不怕烫,抓在手里咬了一口,顿时牛肉与香料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他腮帮子鼓动,肉与香料完美的结合在舌尖炸开,他一连咬了几口,喉头滚动间,心满意足的敛起眼眸,舌尖轻巧的扫过尖锐的牙尖。 “……你总背着我吃好的,逼我啃树根!”尼德那伽含糊解释。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烤肉的木板,一块新的牛肉已经架了上去。 他眼神贪婪专制,显然准备再抢一次。 尼德霍格哈哈大笑,他胸腔震动,阴郁的眉眼洒脱肆意。 他与符苓家的父母不太一样,尼德霍格俨然是另一种模样,他凶戾的笑着,像是一只随时可能翻脸的猛兽,与符苓幻想的家暴大男子主义老白男完全不同。 “要是知道这家伙交了男朋友,我就不把他叫回来了。” “……这件事一定要他去做吗?”符苓拧眉,想到了男友痛苦的模样,面上不太好看。 “因为。”尼德那伽敲了敲膝盖,他抬头看向世界树,语气稍缓:“我们与世界树共生。” “我们是世界树的细胞、眷属、子民……在轮回之时回归世界树的怀抱,会使我们更加强大。” 尼德霍格拧开新酒的木塞子,朗姆酒的香气瞬间扑鼻,他单手拿着,作势要倒给符苓喝。 符苓连连摇头:“我不喝酒。” “哦,乖孩子。”尼德霍格夸了一声,哗啦啦的酒液倒进了自家小龙的杯子里。 鎏金色的酒液如一帘瀑布,倒映着远处世界树的身影。 符苓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与世界树共生的皮毛骨肉,他的一切在世界树中得到洗礼。 他也算眷属吗? 符苓困惑不已。 尼德霍格大笑:“当然了孩子,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世界树是我的父、我的母,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你早已是世界树的眷属,你早已获得了新生。” 尼德霍格的笑容格外鲜明,他言辞柔和,浓烈的眉眼灼烧着火焰的光芒。 他宠爱的将酒倒给儿子。 “喝吧,呆龙。” 尼德霍格举起用叶子叠成的酒杯,用泛冷的杯壁贴了贴符苓的侧脸,像是多情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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