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了?”谢祤的语气退去了刻意装出来的乖巧甜腻,变得冷冽低沉。 宋听一愣,张开嘴没发出声音,在脑海里回忆起谢祤当时跟他说过的话。 第10章 三年前 闪电从敞开的床帘缝隙一闪而过,乌云迅速蔓延,泱泱地盖在上空,地面还未干,便又有一场暴雨将至。 宋听探出身把窗户关上,床边放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没什么东西,三两件衣服以及一些必需品。 叩叩叩。 房门敲响。 “听听,你在里面吗?” “在的,您进来吧。”宋听匆匆将行李箱合上。 气质华贵的女人推开门,进门后一眼便看到了那被宋听踢到一边的行李箱,说:“听听,快下雨了,要不明天再走?到时候让司机送你。” 宋听摇头道:“不用了,我赶在下雨前到车站就行......不麻烦了。” 谢母脸上浮现几分纠结的神色,“走之前去看看小谢吧。” 闻言,宋听笑了笑,表情自然放松,“他可能不太想见我。” 开玩笑,爷都不当舔狗了!跑去热脸贴冷屁股干嘛? “小谢发烧了,刚刚做梦都在叫你,你走之前去跟他说一声吧。” 宋听愣了愣,“谢祤发烧了?什么时候啊?” 谢母说:“昨天晚上回来的,夏令营那边地方偏僻,又下雨,打不到车,他硬是淋着雨走回来的,结果就发烧了。你昨晚在睡觉,还不知道。” 宋听确实不知道,也没想到谢祤会回来,他就是掐准谢祤去参加夏令营,没在谢家这两周才走的。 “那我......”宋听正想着推辞。 谢母插嘴,直接切断了后路,“你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平常那么黏你的,去看看他,免得他回来一趟人没看着,白生场病。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点吃的,你收拾好就去他房间。” 不是,谢祤怎么就黏我了? 宋听心想,谢祤烦他都来不及呢。 可也只能心里这么想想,宋听虽然百般不愿,但人还是要去看的。 等谢母走后,宋听纠结了两分钟,去了谢祤房间。 “谢祤?你在睡觉吗?”宋听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万一谢祤在睡觉,没听见,他就可以走了。 但不如他意。 房内传出了一道沙哑的少年声,“自己开门进来。” 生病都那么凶。 宋听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也没有开灯,唯有门口这点微弱的灯光射进去,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吞噬掉一般。 “阿姨说你发烧了。”宋听轻轻关上房门,努力把眼睛睁大,周围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走到谢祤的床边,刚想打开床头灯时,手腕忽然被灼热的手掌扣着,纤细的手腕,腕骨突出,薄薄的皮肤被谢祤烫人的温度染上了热度。 宋听挣了挣,没挣开,严重怀疑谢祤是装病,不然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衣物与被子摩擦发出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恍若被无限放大。 谢祤似乎离宋听近了些,“宋听。” 他喊,声音哑得过分。 宋听没来由地心头一颤,蹲下身,“怎么了?”手腕被抓在谢祤手里,贴上了一片滚烫的皮肤,把他也烫化了似的。 谢祤的手使不上力,却努力将宋听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让人跑掉了。 “你是不是要走?”他问。 宋听一噎,吞吞吐吐地说:“是、是要走了。” “......”谢祤抬了抬头,“别走。” “什么?”宋听正被腕骨处那突然袭来的温软吸去注意力,没听清谢祤的话。 “别走......”谢祤说,声线有些颤抖。 宋听摇头,执拗地说:“要走。” 这话似是激怒了谢祤,越发用力地捏宋听的手腕。 “我让你别走!”在黑暗中,谢祤倾身上前,另一只手抱着宋听的脖颈,头无力地靠在宋听颈窝,“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吗?我让你不准走,你没听到吗?” 带着热度的身躯猛地扑到宋听面前,脖颈一圈被涂抹上谢祤的体温。 宋听忙把谢祤放回床上,但他弓着腰,要起身时,脖子被谢祤抱着,怎么也起不来,只能僵硬得维持那姿势。 “谢祤,别这样。”宋听咬了咬牙,“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之前不是说看到我很烦吗?我不会再那样了,之后都不出现在你跟前了,开心了吧?可以松......啊!!!” 脖子毫无征兆地被咬住,宋听下意识想挣扎,本用力十足的力气,却只用了三分,就轻松地站起来了。他捂着被咬的侧颈,震惊地说:“你咬我干嘛!” 谢祤翻过身,不再去看宋听,“你可以走,但是别让我抓到,会死得很惨。” 宋听不理解,只当谢祤烧糊涂,再加上中二病犯了,转身利落地就走。 暴雨已经下下来了,地面的泥浆被拍地飞溅。 宋听撑着伞,拎着行李箱上,即使周身都湿透了,也依旧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还在看?”身后出现谢母的声音,谢祤直勾勾地看着车灯消失在雨幕里,并不答话。 谢母把温水放在桌上,抱着手臂,扫了谢祤一眼,“听听是个好孩子,跟在你身后那么久,你硬是一眼都不看人家,现在走了,你知道难过了?” 谢祤转头,十几岁的少年已经生得甚是好看了,眉眼如画,薄唇微抿,双眼的水光和泛红的眼眶凭空多出脆弱、苍白感。 “你什么时候走?”谢祤冷冷地说。 谢母笑道:“你生病了,我不着急走。” 谢祤站在窗边,眼神无温地打量着这个把自己生下来,名义上的“母亲”,扯了扯嘴角,嘲讽地说:“得了吧,你几次回家待了超过两天的。别在这儿假惺惺。” 谢母被谢祤的话噎地愣在原地,无措地想解释什么,但千言万语只在舌尖破碎地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谢祤冷笑两声,没说话。 第二天,汽车声早早响起,渐行渐远。 谢祤下楼时,客厅空荡荡的,佣人上前说:“小少爷,夫人半夜接到了公司的电话,今天早上走了,她让厨师做了您爱吃的......哎,小少爷,你去哪儿?” ...... 宋听想了好一会儿,说:“你不是只咬了我一口吗?” 他记得当时谢祤咬了之后没多痛,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渗血,吓得那司机以为宋听要死在他车上了。 谢祤认真地注视着宋听,“你真忘了,21g骗子。” “不是。”宋听疑惑地歪了歪头,“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你说过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会记得我说过的话,会永远对我好的。”谢祤越说,脸色越沉重,俊美的五官浮现戾气。 宋听顿觉无语,那不都是当舔狗时说的好听的话吗?谁不会啊? 可谢祤竟当真了。 “我......”宋听支支吾吾,说不完一整句话。 谢祤垂着眼皮看他,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编啊,怎么不编了?” 宋听:“......” 总不可能给谢祤说他以前都是为了走剧情吧?虽然那些话的的确确是宋听自己说的,但宋听现在又不是舔狗,当然不会再说那样的话。 谢祤伸手摸了摸宋听的眉骨,对上宋听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像是玻璃珠似的剔透。 “宋听,你这双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呢?” 宋听不解,他不是正在看他吗? 说完话,谢祤松开宋听,将门合上。 人走了以后,那股压迫感也随之离去。 宋听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一时间居然不适应这么安静的环境。 不过下一秒,手机忽然响了,宋听拿出一看,是傅一发来的消息。 :在睡回笼觉吗? 宋听边回房间,边回复。 :还没 :你到学校了? :快了 :嗯嗯 :我后天要去学校了 :有什么事吗? :嗯,老陈接了个活,他一个人干不下来,让我帮忙 :什么活? :不知道 两人又聊了两句,傅一坐在出租车上,屏幕上方忽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老公,今天晚上还来吗? 傅一退出和宋听的聊天栏,点进了和对方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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