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远吩咐的是藏冬,但是春枝跟在了藏冬的旁边,一来是她不想跟上去,破坏自家侧夫人和主君单独相处的时光,二来么……她也的确不忍藏冬小哥一个人又付钱又拿东西。 此时藏冬正在一个泥人摊面前,买下了一对儿成双对的泥人。 摊主看了看藏冬和春枝,笑着说道:“这位小哥,你对你娘子可真好!买了这么多礼物!” 藏冬:“……” 春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藏冬便开口说道:“老伯,你误会了。” 春枝当下就道:“老伯,你的确误会了!我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冰块男!” 藏冬的脸色一黑:“叽叽喳喳的,和一只喜鹊一样,真吵。” 春枝:“你!” 要不是为了侧夫人,不想得罪这厮,她肯定要让这厮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玉姣和萧宁远回到伯爵附近的时候,已经到宵禁的时分了。 薛玉容此时刚刚回来。 薛玉容见了那孙承的尸体后,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在府上找了玉姣一圈后,后来发现玉姣离开了,这才独自回了府。 马车刚刚到忠勇伯爵府的后门。 薛玉容才一下马车。 便瞧见不远处的巷子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而行。 玉姣走在萧宁远的旁边,走起路来并不规矩,反而蹦蹦跳跳的,十分的不成体统。 她的欢笑声之中,还夹杂着他低吟的笑声。 “远郎!你来追我啊!”玉姣松开了萧宁远,捧起一把雪花,砸向了萧宁远。 萧宁远冷不丁地被这么一砸,也不恼,反而大步追了上来:“姣姣!” 玉姣跑了几步,就到了忠勇伯爵府的后门处。 她也瞧见了,那正寒着脸看向她的薛玉容。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 第161章 侯府风云 薛玉容看着眼前的玉姣,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快步走来的萧宁远的身上。 至于玉姣,垂首站在那,仿若一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精气神。 不过片刻,萧宁远已行近到两个人跟前。 薛玉容便展着一脸笑容迎了上去:“主君……” 便是此时。 玉姣低着头,轻轻地踢了踢地上的积雪,瞧着格外的……可怜委屈。 萧宁远皱了皱眉,看向薛玉容:“夜深了,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些回去。” 薛玉容一脸欢喜:“多谢主君关……”心。 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拉起了玉姣的手,温声道:“姣姣,外面冷,我们去揽月院可好?” 玉姣咬着唇,怯怯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小声道:“可是大夫人……” 萧宁远皱眉:“她挺大一个人了,应该知道怎么回琴瑟院!” 说着萧宁远就拉着玉姣往前走去。 到是玉姣,微微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薛玉容,唇角微微扬起。 薛玉容明显注意到了玉姣的那个笑容。 便是此时,玉姣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崴了一下。 萧宁远先是伸手扶住了玉姣,然后便拦腰将玉姣抱住,稳步往前走去。 薛玉容脸上的神色瞬间僵硬且难看……玉姣这个贱人!是故意给她看这一幕的!她的心中又一次,怄出了好大一口气。 …… 藏冬一大早,便亲自到了永昌侯府。 管家见藏冬来了,稍微问询过,知道藏冬是来给府上公子送礼物的,不敢怠慢,直接将人请到了饭厅的外面。 因薛老夫人身体不适,没来饭厅用饭,所以永昌侯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自己的正妻和平妻,以及薛庚和薛琅,再往后一些,则是薛玉嫦。 从前,柳氏和薛琅,可没资格和永昌侯一起共用早膳。 可昨日玉姣回来的一番话,让永昌侯意识到,自己若是再不对柳氏母子好一些,可能就要和玉姣这个女儿生分了。 这才特意请了大家一起用膳。 用饭的过程之中,李氏便总觉得,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那个小狼崽子,时不时地用冷沉可怕的目光盯着她,叫她整个人,从后背开始冒冷气。 她咬着牙想着,这个小狼崽子,如今翅膀硬了,就跟他那个贱人姐姐一样,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若真让这个小狼崽子出息了,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她! 她还是得想想办法,叫这薛琅……永远无法翻身才好! 便是此时,管家进了屋子,开口道:“侯爷,夫人,忠勇伯爵府的藏冬小哥来了。” 永昌侯有一些意外:“可是有什么要事?” 藏冬可不是一般的仆役,且不说他在军中也是有职位的,便说他是萧宁远亲随这个身份,就不容小觑。 “说是给府上公子送礼物。”管家继续道。 此时孙管家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出事,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 永昌侯连忙说道:“快把人请进来。” 藏冬进来后,先给永昌侯行礼,然后又道:“见过大夫人,见过柳夫人。” 李氏的脸色很难看,柳氏这个贱人,凭什么让藏冬行礼? 藏冬此时将手中的东西高高捧起,正色道:“这是我家伯爷,亲自挑选的文房四宝……” 话还没说完呢。 薛庚就兴奋地起身走了过来:“这是姐夫给我送来?拿来我瞧瞧!” 李氏的脸上也带起了满意的神色,淡淡地瞥了柳氏一眼,看吧,这就是正妻!你和你那不入流的女儿一样,就算是花样百出,最后男人心中想的,还是正妻发妻! 藏冬把东西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薛庚伸过来的手,接着对着薛琅的方向举了起来:“伯爷说,薛家三公子刻苦明志,这文房四宝,便送给三公子。望三公子能砥砺上进,不忘初心,日后报效朝廷,方不辜负他的一番厚望。” 薛庚脸上的笑容瞬间就退了下去。 李氏的脸色也很难看。 萧宁远特意派了自己的亲随过来,竟然是为了给薛琅这个小狼崽子送东西的? 薛琅也有些意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琅的身上。 还是藏冬喊了一声:“琅公子?可是不喜欢?” 永昌侯连忙给了薛琅一个催促的眼神。 薛琅起身,走到藏冬的跟前将东西接了过来,感激道:“劳藏冬小哥,替我谢过忠勇伯。” 藏冬笑了笑:“琅公子客气了,我家伯爷说了,他是公子的姐夫,公子不必客气,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了,也可以去寻他。” 姐夫? 薛庚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起来。 虽然说……按道理,萧宁远是这永昌侯府年轻一辈的姐夫,没什么问题,但是从前谁都知道,萧宁远只是薛庚一个人的姐夫!如今……萧宁远让藏冬说的这番话,就是摆明了说,萧宁远承认薛琅的存在! 而且薛琅这一声姐夫,怕不是因薛玉容才唤的,而是因为薛玉姣! 李氏干笑着,看向藏冬小哥:“藏冬小哥,宁远可还有什么其他东西送来?” 她暗示着藏冬快点把送给薛庚的东西拿来,否则这也太难看了! 而且不止是面子上难看那么简单,更多是……以后在这永昌侯府,柳氏怕是会越来越有地位! 藏冬微微一笑:“伯爷只吩咐了给琅公子送礼物。” 说完,藏冬便转身离开。 李氏脸上的神色,青紫交加,格外的好看。 薛庚也被气到了,此时薛庚想也不想的,就推了薛琅一把:“贱奴!竟然也敢到我的面前来撒野!” 只这一下。 薛琅便踉跄了一下,直接往后摔在了地上,手上刚得的那一套文房四宝就已经落在地上,哗啦一声,锦缎包裹里面已经传来脆响,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薛庚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推了这么一下,薛琅便和纸糊的一样摔在了地上。 柳氏连忙冲过来:“琅儿,你这是怎么了?” 薛琅的脸色苍白:“我的腿……好像又断了。” 柳氏脸色苍白地看向了薛庚,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凄凉:“二公子!琅儿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要对琅儿下如此重手!难道你一定要让琅儿残了,才高兴吗?” 第162章 探病 薛庚看到柳氏这种姿态,心中的无名火起,冷笑着:“是!我就是要让他当个瘸子!这就是敢让我不痛快的下场!” 薛庚此人,已经被宠到有些没脑子了。 在侯府横行霸道习惯了。 之前他也不只一次地欺负薛琅,永昌侯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永昌侯并未干涉,只说是兄弟之间打闹,让他们自行处理。 所以薛庚还觉得,永昌侯会和之前是一样的态度,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李氏听了这话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庚儿!” 薛庚冷嗤了一声:“母亲,也就是你好性子,才被柳氏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还有她的贱女儿女踩在头上欺负!” 永昌侯坐在主桌上,看着眼前的薛庚,脸色已经越发的阴沉。 这会儿已经气到,直接摔了一个茶盏出来。 “孽障!”永昌侯看向薛庚咬牙骂道。 薛庚闻言,得意地看向薛琅:“瞧,就是父亲也觉得你是个孽障!” 永昌侯恨恨的开口:“来人,把薛庚这个孽障给我捆了,扔到祠堂之中请家法!” 李氏见状,连忙看着永昌侯大声喊道:“侯爷!庚儿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柳氏惯会用柔弱博同情的手段,她的儿女们,也学了这不好的手段!如今竟然要栽赃我的庚儿,还请侯爷明鉴!” 薛琅便是此时开口道:“父亲,你快哄着大夫人一些,你不必为我,惹大夫人生气……毕竟……琅儿也不想让父亲的日子不好过。” 永昌侯的脸色更黑了:“你的意思是,本侯在这后宅之中,还要看一个妇人的脸色吗?” “来人!把薛庚给我关入祠堂!”永昌侯大声呵斥。 …… 玉姣用过早膳,便知道了薛琅不小心就旧伤复发的消息。 此时萧宁远刚从揽月院之中离开没多久。 玉姣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萧宁远今日要去西交大营,刚牵着马往外走,便瞧见玉姣小跑着过来。 他看向满脸焦急的玉姣问道:“姣姣,这是怎么了?” 玉姣抿唇道:“主……主君之前说,若妾惦记弟弟,可以回府探望……今日琅儿的腿伤复发,妾想回府。” 说到这,玉姣就垂眸:“妾也知道,如今妾是主君的人,总往娘家跑有些不成体统,但妾就这么一个弟弟……” 萧宁远随手将自己腰上的玉牌解了下来,扔给了玉姣。 玉姣手忙脚乱地接住。 萧宁远继续道:“拿着这玉牌,你可随意进出伯爵府。” 玉姣感激地看向萧宁远。 藏冬则是看着萧宁远催促了一句:“主上,时间不早了,切莫让将士们等急了。” 萧宁远克制住自己亲自为玉姣擦去眼泪的冲动,牵着马转身往外走去。 玉姣也顾不得许多,匆匆地,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永昌侯府!” 书山斋。 玉姣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一头就往屋子里面冲去,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竟和人迎面撞上。 “哎呦!”玉姣只觉得眼前一花,忍不住地轻呼了一声。 接着,一阵药香和墨香混在一起的,清冷香气便冲入她的口鼻之中,玉姣连忙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撞入了一片似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光中。 此时两个人站得很近。 近在咫尺。 可又好似很远,远在天涯。 玉姣回过神来后,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沈……沈先生?” 薛琅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我受伤后,派人去先生家中为我请假,先生知晓后,便来探望。” 玉姣连忙从沈寒时的旁边走过,进入室内,往床上看去。 此时的柳氏正守在床边,薛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气神看着却不错。 “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玉姣开口道。 薛琅咬牙道:“昨夜用这条腿,踹了那人一下,有些旧伤复发,刚巧今日薛庚推我一把……” 薛琅幽幽地说道:“我自是要把这件事,栽到薛庚的身上,好让那李氏也吃吃苦头!” 柳氏不解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玉姣和薛琅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此事瞒了下来。 薛琅开口道:“没什么,就是碰到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对了,娘,我的药可能快好了,你去看看!” 柳氏点头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寒时对柳氏行礼。 柳氏看了看沈寒时,又往玉姣的身上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多好的孩子啊…… 只可惜,两个孩子有缘无分。 也幸而两个孩子从前并未接触过,虽有遗憾,但并不伤情,不然才真真叫杜鹃啼血,情字最伤。 倒是可怜玉姣,明明可以选择一条闲听落花,忙赏烟火的路,如今却生生被毁了。 柳氏忍下心酸,对着沈寒时点了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玉姣心疼地看着薛琅:“琅儿,伤得重不重?” “不重,但我还是和先生告了假,打算好生养两日,我可不想变成瘸子,叫那些人如了意!”薛琅继续道。 玉姣转过身来,就发现刚才准备离开的沈寒时,不知道何时,又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旁。 薛琅似有些疑惑:“先生,你不着急去宫中了?” 沈寒时开口道:“手上的伤有些疼,想借着你的地方,换了药再去。” 沈寒时这样一说,玉姣便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伤口上,她瞧见那伤口上包扎的痕迹,还是自己昨夜包扎的,这会儿便皱眉道:“先生,你今晨没有重新给伤口上药吗?” 沈寒时道:“今晨正要换药,便听闻爱徒受伤,故而前来查看。” 薛琅听沈寒时称呼自己为爱徒,脸上忍不住地带起了大大笑容,满脸的骄傲,他就知道!先生最喜欢他!他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 第163章 孝道 玉姣听沈寒时这样爱护薛琅,心中又肃然起敬。 沈先生嘴上说着,会记仇,但……并未因此,疏忽对薛琅的教导,更是在知道薛琅受伤后,第一时间赶来,当真是寒芒色正,千仞无枝般的人物。 “能否劳请薛四姑娘,为沈某换药?”沈寒时状似随意地说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让……自己……换药啊? 这合适吗? 沈寒时微微蹙眉:“若是不方便便算了。” 玉姣的心中纠结一番后,连忙开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是琅儿的恩师,那就如同我的恩师一样,师恩如父,我为沈先生换药,这是应该尽的孝道。” 沈寒时挑眉看向玉姣:“孝道?” 玉姣一正言辞:“是啊!替琅儿尽孝道!” 薛琅闻言连连点头:“阿姐,我这伤着呢,无法侍奉先生,就劳烦阿姐,给先生换一次药了。” 说到这,薛琅看着沈寒时灿然一笑:“先生,您待我这么好,以后我如阿姐所说,把您当成父亲一样敬重,若是日后您有伤有疾,薛琅必定侍奉所有,若是您百年,琅亦可以持幡捧盆。” 薛琅在这拍马屁,玉姣却注意到,沈寒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玉姣轻咳了一声:“琅儿!切莫乱说!先生这般人物,何来伤疾?也定当会福泽延绵,长命百岁!” 说到这,玉姣就连忙过去,看着沈寒时说道:“先生,请。” 沈寒时把手抬起来,放到桌子上。 玉姣一边解开伤口上自己昨夜做的包扎,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刚才琅儿的话虽然说的不妥,可是我们姐弟感激先生的心却是真的。” 沈寒时冷若冰霜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玉姣的身上扫视而过。 玉姣也看到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抿了抿唇,有心想再说上一句谢,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怎样开口,都显得空泛。 此时的沈寒时,微微垂眸,瞧见玉姣那白皙的手尖,在自己的手心上若即若离,仔细地擦拭伤口,上药,他的眸光微微深邃。 最终,别开头去,不去看玉姣。 既已经断念,那何须再起念? 这样想着,沈寒时忽然间起身。 这样的动作吓了玉姣一跳:“沈先生?可是弄疼你了?” 沈寒时并未回应玉姣,而是随手抓起玉姣刚刚取来的干净白布,用自己的那只好手,往自己的伤手上缠绕而去。 玉姣在旁边看愣了。 沈寒时不是说,一只手无法给自己另外一只手包扎吗?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沈寒时看向床上的薛琅,开口道:“好生养伤,还有,切莫忘了课业,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来抽查。” 沈寒时说罢,便拂袖离去,仿若这屋中并无玉姣此人一样。 玉姣目送沈寒时离去,一脸的茫然,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向薛琅:“沈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叫人琢磨不透的吗?” 薛琅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先生他待别人没有喜,约莫只有冷和怒,所以到也谈不上喜怒无常。” 反正平时沈先生对任何人都是那冷冰冰的样子,是一种情绪非常稳定的冷漠,和阿姐说的喜怒无常,并不是一回事儿。 玉姣听薛琅这样形容沈寒时,心中忍不住地暗道,这种才貌双全的人,性情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 到不能以常人度之。 永昌侯从外面走进来,瞧见玉姣的时候,有些意外:“阿姣,你也回来了?” 玉姣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见过父亲。” 永昌侯见玉姣这么恭顺,心情舒畅了很多,这会儿就看向薛琅问道:“琅儿,刚才沈先生可是来府上了?” 薛琅点头:“来了。” 永昌侯皱眉,有些不快地说道:“怎么不把沈先生留下?反而让他就这么走了?” 薛琅有些疑惑:“沈先生来府上,是探望我的,探望过了,他便走了,这有什么不妥吗?” 永昌侯看到薛琅这样,心中不满,薛琅竟如此不会办事儿!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让侯府和沈先生走的更近一些,岂不是更好? 这沈先生虽然一介白身,可满身经纶才学,比那些大儒也不遑多让,如今又深得陛下赏识。 若是能交好,对侯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玉姣见永昌侯这般模样,就知道永昌侯打的什么主意,心中忍不住嗤之以鼻。 永昌侯正要在此事上训斥薛琅:“你到底是年轻了一些,不懂得这宫廷和朝堂上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玉姣打断。 “父亲,琅儿今日,是因何受伤的?”玉姣看向永昌候,忽然间问道。 永昌侯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玉姣,然后又看了看薛琅:“琅儿,你没和你阿姐说吗?” 玉姣继续道:“琅儿说是,因为兄弟之间推搡打闹受的伤,父亲,琅儿说的可是真的?” 永昌侯尴尬地看向玉姣,含糊道:“阿姣,你既已经知道了,那还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受伤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琅儿伤的不严重,用不了几日就会好起来。” 玉姣闻言微微勾唇:“不重要吗?可我觉得很重要。” 说到这,玉姣就直视着永昌候,继续道:“父亲,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在伯爵府努力站稳脚跟,不求其他,只求琅儿在侯府能平安顺遂。” “如今琅儿受伤的事情改变不了,我也知道,这并非是父亲能预见的,但……还请父亲能在此事上公正一些,莫要寒了女儿的心,也莫要让伯爷觉得,永昌侯府极其不重视他在意的人,更不要让沈先生觉得,父亲偏颇不公于他的爱徒。”玉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并无温软,反而字字铮铮。 此番话说完。 永昌侯便道:“我已经罚庚儿去跪祠堂了。” 本来还是要请家法的,打上二十大板,但是被李氏拼命拦下了。 玉姣听了这话,问道:“罚跪祠堂吗?那不如父亲,领我去瞧瞧?” 永昌侯见玉姣好似怀疑他没罚薛庚一样,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阿姣!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我说罚了便是罚了!” 第164章 一鸣惊人 玉姣闻言,便道:“阿姣定是信任父亲的,只是怕……有人对父亲的话,阳奉阴违。” “琅儿吃了委屈不打紧,若是日后,传出去了,让人觉得父亲治家不严,处事不公,对父亲恐怕有伤,对侯府恐怕有损。”玉姣继续道。 永昌侯沉着脸:“跟我走!” 既然玉姣不相信薛庚真的领罚了,那自己便领玉姣去看看! 也好让玉姣出了这口恶气,往后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若是从前永昌侯肯定不会在乎玉姣的想法,可如今玉姣是伯爵府的侧夫人,他还是得看重几分的。 永昌侯和玉姣到了通往祠堂的月亮门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那站着一个小厮,像是在那望风。 玉姣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薛庚身边的亲随。 玉姣看向永昌候,开口道:“还请父亲派人将此人押下,切莫惊动了里面的人。” 永昌侯猛然间盯向了玉姣。 玉姣被永昌候这么一盯,心中知道,永昌侯已经很是不快了。 玉姣则是慢条斯理的,拨动了一下自己系在腰上的那块代表忠勇伯爵府的玉牌,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父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薛庚,想必不担心我去验证一二吧?” 永昌侯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若是往常,玉姣敢提出这样非分的请求,他已经恼了。 但当他想到萧宁远的时候,则是冷静了几分。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身后的两个小厮就冲了上去,将薛庚派来守门的小厮给拦住了。 玉姣继续往里面走去,穿过院子,便到了祠堂门口。 玉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笑的声音。 “公子……” 然后就是薛庚的声音:“红菱心肝儿……” 屋子里面间或夹杂着女子的娇喘声。 永昌侯本来是不耐烦跟着玉姣过来的,他其实能猜到薛庚罚跪可能会偷懒,也想着抓到了薛庚偷懒,便顺着玉姣的意思多责罚一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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