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是沈某的有缘之人。” 萧婉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就狼狈了起来。 虽然说她并未挑破自己对沈寒时的心思。 但沈寒时刚才那话,分明就是已经把她看穿了!然后冰冷地回绝了她! 萧婉脸上的神色难看,定定地看着沈寒时,问道:“那沈公子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眼中的有缘之人?” 她堂堂伯爵府嫡出的小姐,萧宁远的妹妹,难道也不配做沈寒时的有缘人吗? 她倒是想知道,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沈寒时! 沈寒时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者是想到了何人,眼神微微一冷。 接着他便看向萧婉道:“萧二姑娘,你逾越了,这是沈某的私事。” 萧婉也没想到沈寒时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已经被气红了眼睛:“沈寒时!” 沈寒时已经走了。 萧婉看着沈寒时的背影,脸色难看,也转身往人群所在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这才走了几步。 萧婉就她听到旁边有一道动静响起:“什么人?” 萧婉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自己刚才和沈寒时表达爱慕的事情,若是被人看到了,再传出去…… 会直接坏掉萧婉深宅闺秀,端庄得体的名号。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这些,萧婉也不希望自己刚才丢人的一幕,被人看到。 萧婉走过去。 便瞧见一只月兔香囊,挂在树枝上。此时正微微摇晃。 那香囊做得很是别致,光看样子便知道,做这个香囊的绣娘,除了那老练的针法外,还有着童趣。 如果不考虑到自己刚刚被偷听这件事。 萧婉觉得,她也挺喜欢这个香囊的。 萧婉把那个香囊,四顾无人,然后就把香囊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接着,就快速离开此地了。 …… 玉姣本来都快到地方了,但突然间,她就发现,自己挂在腰上的香囊不见了。 玉姣不由自主的有些懊恼,若是自己用双股线,就没这么大的麻烦了。 她瞧见萧婉回来后,就转身往林子之中去找香囊。 这东西不值钱。 但如果丢了,谁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 只一个香囊,就足以设计陷害成,她送给别人的送定情信物了。 玉姣绕回了刚才那棵树的附近,先是环看一圈,发现四下无人,便安心寻找起来。 她找了好一会儿,除了满地的红叶,也没瞧见自己的香囊。 沈寒时清冷的声音,从玉姣的侧前方传来:“薛四姑娘的爱好还真是奇特,不赏树上的红叶,反倒是赏地上的落叶。” 玉姣抬头,就看到了沈寒时。 玉姣也没想到自己还会碰到沈寒时。 那萧婉都走了,沈寒时怎么还没走? 而且……她刚刚环看一圈,也没发现沈寒时啊! 玉姣有些尴尬地看向沈寒时:“我丢了东西,正在找,沈公子,怎么还在此处没离开?” 沈寒时清冷如水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让玉姣心头一凉。 只听沈寒时继续道:“什么叫做,我还在此处没离开?难不成,刚才薛四姑娘就瞧见沈某了?” 第86章 不情之请 玉姣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话里面的漏洞。 其实平日里,她说话很小心,根本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可不知道为何,她见了沈寒时就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这种不自在,可能就归结为,两个人“有旧”那件事。 这人一紧张,说话的时候变没多用脑子,所以才说错了话。 沈寒时能高中状元,自然是神思敏捷,自然也就抓住了这话里面的漏洞。 玉姣被抓了包,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玉姣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沈公子在这赏枫,我想着沈公子应该喜欢安静,便没打扰,于是就独自离去了。” 沈寒时清冷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便知道,沈寒时肯定猜到,自己是见了萧婉,才急急离开的。 玉姣本来,是打着沈寒时不提这件事,她就也不提这件事的准备…… 但她忽然间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思来想去。 玉姣就鼓起勇气,看着沈寒时开口:“沈公子,玉姣有一个不情之请。” 沈寒时冷冰冰地看向玉姣:“说。” 玉姣继续道:“沈公子能不能,不要和萧婉提起,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旧事。” 沈寒时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姣。 玉姣怕沈寒时不理解,就解释了一句:“你……你也不希望萧婉知道这些不是吗?你不提,我不提……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沈寒时盯着玉姣,冷声道:“自作聪明!萧婉知道与否,与我何干?” 玉姣意外地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这……该不会是拒绝萧婉了吧? 怪不得萧婉回去的时候,走的很快很急,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她刚才见沈寒时一直在这,还以为两个人聊了很久,关系有所进步呢。 没想到,沈寒时竟是这般的态度。 沈寒时见玉姣那一脸担心之色,又淡淡地道:“不过,既已经是旧事,沈某也没自揭伤疤的打算。” 沈寒时这意思,应该是让她放心,他不会把两个人的事情说出去。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管不到沈寒时娶谁,但……如果沈寒时真和萧婉在一起了,萧婉又知道了往事,难保没有替沈寒时出气的想法。 就算是没这种想法,任何一个女人,应该都没办法,直视自己的夫君的前未婚妻吧? 到时候她人在伯爵府,就显得很被动了。 毕竟……萧婉和锦葵、文馨、孟侧夫人甚至薛玉容,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和萧婉对上,对她来说,并不划算。 只是……沈寒时说的是自揭伤疤? 难道当初自己离开田庄,悔婚的事情,对于沈寒时来说,是个伤疤? 这样想着。 玉姣便忍不住地站在沈寒时的角度想了一下事情。 如今沈寒时高中状元,自然有身份和地位,可是当年…… 沈母年少守寡,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就熬白了一头秀发,终于把一双儿女拉扯长大。 接着便缠绵病榻,将撑起整个家的责任,交给沈寒时。 那时的沈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足为过。 便是在此时。 她舍了和沈寒时的婚约,回了侯府,做起了自己庶出小姐。 若自己是沈寒时,自己会怎么想? 本来母亲卧病,自己有个已经定了亲的未婚妻,便想着,早日完婚,也起个冲喜的作用。 可谁知道……就在此时。 未婚妻子,不准备嫁了! 在沈寒时最辛苦,最绝望的时候,他用井中落石。 这件事,在沈寒时的心中,着实可以用“伤疤”二字来形容。 之前玉姣便因为悔婚,心生歉意。 如今想到这些,玉姣便更难面对沈寒时。 她垂下了头,仿若犯了错的孩子。 等着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沈寒时已经离开了。 玉姣找不到香囊,心中更是着急……刚才只有沈寒时一个人在这,自己那香囊,该会让沈寒时捡去了吧? 她有些后悔,刚才没问问沈寒时。 不过……就算是见了沈寒时,玉姣觉得自己应该也问不出口。 找不到东西,玉姣就也不执着于找了。 主要是执着,也没什么用。 她站直身体后,这才察觉到,自己这一去一回,还找了好一会儿东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薛琅怎么还没回来? 想到这,玉姣就快步往营地的方向走去,这一次……在回去的路上,玉姣就听到了薛琅的叫嚷声音。 “放开我!”薛琅咬牙道。 玉姣快步冲了过去,还没到跟前,看到薛琅,被两个年轻的学子,一左一右地摁住肩膀。 周围的地上还散落着两个软垫。 薛庚就站在薛琅的正对面,把自己的鹿皮软靴往前一伸,接着道:“给我舔干净了!” 薛琅梗着脖子没动。 “你自己不舔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薛庚就看了一眼围在边上的一个书生,那书生连忙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了薛庚。 薛庚嫌弃地看了一眼,开口道:“你来!” 那学生就拿着鞋子,往薛琅的脸上怼去。 玉姣已经走到跟前了,厉声呵斥:“住手!都给我住手!” 几个太学的学生,瞧见玉姣来了,眼神都有些惊疑不定的。 “这个女人……刚才好像跟在了忠勇伯的身边。” “忠勇伯可不好惹啊!” 玉姣盯着薛庚,冷声道:“还不让你的人放手?” 薛庚猛然间看向玉姣,不客气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说到这,薛庚微微一顿,继续道:“来来来!大家继续啊!这两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野种,无需在意!” 薛庚怕大家不放心。 又补充了一句:“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算在我的身上!你们别忘了,我嫡姐,可是忠勇伯爵府的大夫人!”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放心下来。 刚才拿鞋子的人,又要把鞋子往薛琅的口中塞去。 玉姣瞧见了,连忙冲上去,推开此人。 那人也没想到玉姣会反抗,于是就用力推到了玉姣的身上,眼没着就要把玉姣推倒。 “住手!” “住手!”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 第87章 惩治 玉姣抬头看去。 一侧是玉姣刚刚碰到的沈寒时,他面若谪仙,眼神冰冷。 一侧是萧宁远,他面若修罗,眼神带煞。 薛庚瞧见两个人,脸色顿时一变。 刚才推搡玉姣的那个太学学生,脸色也白了下来,不只忽然间松了手,自己的腿还一抖,差点没跪在地上。 倒是此人忽然间卸了力气,玉姣不但没站稳,反而往另外一个方向倒去。 萧宁远身形如电,风驰之间,就已经到了玉姣的身边,一把拉住玉姣的手,将玉姣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玉姣从萧宁远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眼神委屈,似还带着几分强忍不下去的泪花。 无需言语,胜似千言万语。 萧宁远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薛庚的身上。 几个太学的学生,自然不敢无端招惹永昌伯爵府的人,刚才薛琅被两个人摁着,薛庚又在这,萧宁远怎会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庚讪笑了一下开口:“姐……姐夫,还有……还有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沈寒时和萧宁远也瞧见了彼此的存在,此时对视了一眼。 玉姣见两个人对视,心提了起来。 她总有一种,自己私会外男,做贼心虚的感觉。 虽然她问心无愧,心中坦荡,可……两个人的旧事,若是让人翻出来,难保不做文章。 薛琅看到沈寒时和萧宁远,眼神之中有了几分委屈,但这委屈,可不是冲着萧宁远的,他看向了沈寒时。 “先生……”薛琅轻声唤了一句。 沈寒时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薛琅的手腕,将薛琅带到一旁。 而薛琅也表现出很依赖的样子,最终站到了沈寒时的身侧。 玉姣瞧见这一幕,有些惊奇。 以她对薛琅的了解,薛琅若不是极其仰慕尊重沈寒时,光有仰慕和尊重也不够,还得足够的熟悉。 若非如此,薛琅根本就不会对一个人,流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 沈寒时看着薛琅,眼神之中满是安抚:“说说吧,刚才发生了何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薛庚看到这一幕,当下就瞪了薛琅一眼,用眼神警告薛琅不许乱说。 薛琅抿了抿唇,就低下头去。 见薛琅不开口,萧宁远便看着薛庚,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薛庚看了薛琅一眼,便道:“我不过是同薛琅开个玩笑,谁知道薛琅竟然这般小气,要找薛玉姣告状……” 薛庚说着说着,就自觉理亏,垂下头来。 但很快,薛庚就又抬起头来:“姐夫不会因为这两个庶出的东西,同我生气了吧?” 萧宁远冷声道:“薛庚,你们薛府平日里怎样如何,我管不着,但玉姣如今既是我忠勇伯爵府的人,你该客气着一些!道歉吧。” 玉姣看向萧宁远,没想到萧宁远救了自己后,竟然没有和稀泥,就这样放过薛庚,反而愿意为自己讨公道。 薛庚闻言有些不服气,道歉?给谁道歉?给薛玉姣姐弟两个野种道歉吗? 把他这个,侯府未来的世子爷当成什么了?把他身为伯爵府夫人的姐姐,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薛庚当下就梗着脖子说道:“姐夫,要是我姐姐知道,你让我给薛琅这个小野种道歉,她一定……” 萧宁远好笑地看着薛庚:“她一定怎么样?” 玉姣把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便是她,都忍不住地佩服薛庚,还真是少年无畏啊!竟然敢这样和萧宁远说话! 要知道,永昌侯面对萧宁远的时候,都是陪着小心,更别提薛玉容这个如今被禁足,名存实亡的大夫人了! 薛庚本想放狠话,此时被萧宁远用那冷冽的目光一看,又有些不敢说。 便是此时。 玉姣缓缓开口了:“主君不必动气,这种事情……与我们姐弟二人来说,总归不是第一次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这话说的,好像是给薛庚开脱一样的,但有脑子都能听出来,玉姣和薛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薛庚这样欺负了。 薛庚当下就道:“姐夫你看,贱奴就是贱奴,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萧宁远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看起来,我有必要和永昌侯提一下,如何管教府中子弟了!” 薛庚愣了一下:“姐……姐夫?” 对于薛庚来说,就算是当着永昌侯的面欺负这两个庶出的姐妹,他觉得也是不打紧的,可如今萧宁远要亲自去和永昌侯说这件事……薛庚还是怕的。 因为父亲,为了给忠勇伯的面子,也会惩戒他。 刚才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沈寒时,声音清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们在家中,是如何尊卑有别,嫡庶不同,但在这太学之中,你们都只有同一个的身份,那就是太学的学生。”沈寒时说起话来,分外严肃,俨然一位严苛的先生。 沈寒时继续道:“今日你们当众欺凌同窗,本就是错,还误伤了……” 沈寒时微微一顿,看向了玉姣,这才继续道:“误伤了忠勇伯的……爱妾,那便是大错!每个人罚写青川训一百遍!此时若再有犯,沈某不管你们是什么侯府的嫡子,亦或者是侍郎家的公子,定会亲自将此人在太学除名!” 薛庚等人听了这个惩罚,顿时叫苦不迭。 青川训,讲的是仁爱、友善、谦卑,这文章的内容本来没什么问题。 但……全文近千字。 抄写一百遍…… 这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吗? 这种抄书的事情,若是教给那些穷苦的,以抄书为生的学生们,或许不算什么。 但和薛庚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无非都是各府的纨绔。 让这些纨绔抄写一百遍青川训,和要他们的老命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他们敢反抗吗?不敢! 一来是今日忠勇伯在这,就算他们每个人都是纨绔,那也知道,萧宁远虽然爵位不算高,但可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二来…… 这一般先生,他们或许还可以不放在眼中,便是罚了抄书,他们也可以阳奉阴违。 但眼前这位沈寒时,如今虽然也在太学之中当先生,但人家可是新科状元。 到太学当先生,那是太学的大院士亲自从陛下那请旨,求了他过来暂代先生一职,以求学生们课业精进。 大家早便猜测到了。 下一步,沈寒时怕是要入宫做先生了! 总之,等待沈寒时的,绝对不只是平步青云那么简单…… 哪怕沈寒时出身苦寒,但也无一人敢小觑沈寒时。 而且最最重要的人,别人先生可能给他们面子,沈寒时却格外严苛,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什么面子。 他们敢保证,他们若是不规规矩矩的领罚。 下一步,沈寒时就会禀告大院士,然后没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回他们的父亲耳中。 第88章 旧事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接着便开口道:“沈先生也在此处?” 沈寒时淡淡地开口:“从那边赏枫回来,路过此处,没想到萧伯爷也在。” 沈寒时微微一顿:“伯爷对我方才的处置,可有异议?” 萧宁远正色道:“处置公正,萧某佩服。” 沈寒时微微一笑:“萧伯爷未曾偏袒薛公子,沈某也佩服。” 两个人在这客套寒暄。 玉姣则是把目光落在了薛琅的身上,她看了看萧宁远,低声问道:“主君,我可否同琅儿说两句话?” 萧宁远微微点头。 薛琅则是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语气很是恭敬:“先生……” 沈寒时微微点头。 姐弟两人,便一同往不远处走去。 临走的时候玉姣还有些不踏实的,往后看了一眼萧宁远和沈寒时。 这一眼落过去。 玉姣便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仿若都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但很快,玉姣就发现,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因为沈寒时的目光,分明是落在其他几个学生身上的。 沈寒时冷声道:“还愣在这干什么?我若是你们,现下就去抄写青川训!三日为期,若是有未完成者,或者是请人代笔者,沈某会亲自拜访你们的父亲。” 此言一出。 众人还哪里敢多留?顿时人作鸟兽散。 玉姣和薛琅停了下来。 此时玉姣拉着薛琅,让薛琅在自己的跟前转个圈,检查薛琅是否受伤。 末了的时候,玉姣还不放心似的,用手拍了拍薛琅的前胸和后背。 薛琅有些抵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姐,男女有别,这不合礼数。”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不以为然。 她在外还是很讲礼数的。 但在自己家中,或者是单独和小娘还有薛琅相处的时候,她的个性,并未那么的胆小谨慎,做起事来,反而不怎么过脑子。 她这会儿不满地道:“我把你当儿子养,你和我讲男女有别?” 薛琅瞪大了眼睛:“姐!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吗?再说了,我给你当儿子,你让咱小娘怎么办?”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继续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先给我说说,你和沈寒时……那是怎么回事儿。” 薛琅听玉姣提起沈寒时,沉默了一下。 知弟莫若姐。 瞧见薛琅这样,玉姣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玉姣就板着脸问:“你倒是说呀!” 薛琅开口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院长求了沈先生来为我们这些学子讲学,沈先生为人公正,又惜才,所以对我还不错。” 说到这,薛琅有些疑惑地问:“姐,你和我打听沈先生做什么?” 玉姣眯着眼睛看着薛琅:“你少给我打马虎,告诉我,你和沈寒时,是不是早就认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寒时其实是……” 玉姣微微一顿,这才含糊地说了一句:“其实就是在乡下庄子里面,同我那个什么的……那个人。” 玉姣不说清楚,倒没有防备薛琅的意思。 而是提起这件事,她就别扭不自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倒是薛琅有些意外:“啊?姐,你知道了啊?” 得。 瞧薛琅这样子,应当比自己还早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一直没提起罢了。 玉姣想到这,精致的小脸就挂起了寒霜,少见地摆起脸色来。 薛琅见自家姐姐生气。 连忙道:“哎,姐,你先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啊!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玉姣瞥了薛琅一眼:“能有什么原因?” “就是……就是……怕你知道了伤心。”薛琅说着声音变小,人也低下了头,只不过还用眼睛的余光,却瞥玉姣,想去看玉姣的神色。 玉姣淡淡地说道:“从前只知道这个人姓沈,连名字都没记住,有什么心好伤的?” 薛琅心中暗道,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自家姐姐明明可以当新状元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忠勇伯爵府后宅,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微末不起眼的良妾。 换做任何一个人,经历这种落差,都会心中不适吧? 不过薛琅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道:“总归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薛琅微微一顿:“姐姐,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过不打紧的,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等到那时,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伯爵府之中接出来!” 玉姣闻言,板着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算你还知道惦记着你姐姐!” 薛琅又道:“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沈先生了,从前见先生还是在乡学读书的时候了,没想到再见,先生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 说到这,薛琅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我本来还担心先生心中有芥蒂,可没想到先生待我如从前。” 虽看起来淡漠,但……也是极其护着他的。 玉姣听了这话,就反应过来:“琅儿,你莫要告诉我,你从前在乡学读书的那位先生——少陵先生,就是沈寒时。” 薛琅点了点头。 玉姣:“……” 这一时间,玉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她的好弟弟,在乡学读书也不是一日半日了,竟从未回家,提过这件事! 还真是守口如瓶啊! 第89章 人生如箭 玉姣忍不住地想起,自己之前特意为那位少陵先生,做的鞋子和衣服……顿时觉得尴尬得无地自容。 之前薛琅说过,自己在太学的先生是一位独身的老学究。 她便以为,少陵先生是这位老学究。 于是特意向薛琅打听了此人鞋子和衣服的码数,特意做了衣服和鞋子,让薛琅转交,只当是谢师礼。 谁能想到,少陵先生竟然就是沈寒时? 不过这样也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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