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欢喜个什么劲儿。 其实他很想直接将那最尊贵的位置,捧给她。 事实上,他将私印送上的那一刻,他就允了玉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如今之所以没有直接封后。 并非他不想。 而是封后之事,需要祭天告祖,需要择选良辰吉日,礼制繁琐,如今在这陵城之中,实在不方便行此大礼。 他也不想,让玉姣的封后大典,草草寥寥。 毕竟,当初为秦宜兰准备的封后大典,是一应俱全的。 但封个贵妃,却不需要那么多思虑,只需他一句话的功夫。 …… 贵妃? “你说什么?陛下封了那个贱人为贵妃?”孟音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鹊儿知道,今日自家娘娘定然心情不佳,所以说起话来,声音和蚊蝇一般细小:“是的。” “是什么是?你哑巴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要是不想伺候本宫,就给本宫滚出去!”孟音音怒声呵斥。 鹊儿当下就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愿意生生世世伺候娘娘。” 若真只是滚出去,就能离开淑妃娘娘倒也罢了,怕只怕,有命出这个门,没命活到明天。 毕竟,她知道淑妃娘娘那么多秘密,淑妃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自由? 见鹊儿跪下了,孟音音的神色并没有和缓。 她的脑海之中,都是鹊儿刚才的话。 薛玉姣,成了贵妃。 本来,她和薛玉姣,同为四妃之一,平起平坐,薛玉姣虽然占了陛下的宠爱,可是母族势力不强,她和薛玉姣在陛下身边,也算是平分秋色。 可现如今。 薛玉姣这个出身不好,以通房之名入府的贱人,竟然成了贵妃。 硬生生的,在她的脑袋上,踩了一脚。 这对于素来傲气的孟音音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凭什么?她凭什么能被册为玉妃!”孟音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鹊儿开口道:“陛下说,是因为玉妃身怀大义,抵命守关,所以为了奖赏玉妃之大义,就册玉妃为贵妃。” 孟音音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一番设计,不但没有毁掉玉姣,反而成了玉姣往上爬的垫脚石。 孟音音恨恨地砸碎了几个茶盏。 鹊儿跪在地上,用手捡着那些碎裂的茶盏,一个不小心,便将手划破,有血珠流出。 孟音音瞥了一眼,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惜,而是抬脚踢了一块碎瓷,到了鹊儿的手边。 鹊儿不敢抬头,只能看到孟音音那一双好看的绣鞋。 “仔细点,若是留在碎瓷,伤了本宫,要你的命!”孟音音冷笑道。 鹊儿收拾好东西,抱着碎瓷走出了院子,准备扔到将军府的池塘之中。 正走路呢。 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哗啦一声,鹊儿用布裹着的碎瓷,就跌落了一地。 鹊儿抬头一看,见是玉姣领着春枝和秋蘅,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冲撞。” 此时的鹊儿,很是紧张。 她知道,淑妃和玉贵妃是死敌,如今自己冲撞了玉贵妃,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家撒气的吗?玉贵妃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鹊儿说着话,就已经跪在了满是碎瓷片的地上。 膝盖压在碎瓷片上,刺痛阵阵,甚至已经开始渗血。 玉姣看着眼前的鹊儿,微微一愣。 此时夜色正浓,她这也是因为萧宁远的命令,睡不着觉,所以才想着出来透口气。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孟音音跟前的鹊儿。 玉姣并不喜欢鹊儿,毕竟很多孟音音的命令,都是差鹊儿实施的。 鹊儿也帮着孟音音,当众攀咬过她。 此时的玉姣,淡淡地撇着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鹊儿。 她大可以,捏着鹊儿冲撞自己的错处,狠狠地为难鹊儿一次,为自己出气。 但……玉姣最终没有这样做。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春枝。 春枝瞬间就明白了玉姣的意思,对着鹊儿伸出手来。 鹊儿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但很快,鹊儿就发现,春枝来不是打她巴掌的,因为春枝已经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了,将她从那些碎瓷上扶了起来。 鹊儿不敢相信地看着玉姣:“娘娘……这……” 玉姣笑了笑,开口道:“天黑,莫说你看不清路,就是本宫也看不清楚,所以不怪你。” 的确如此。 两个人迎面撞上了,的确谁也不能怪谁。 若鹊儿真犯错了,她大可以严苛惩罚,可这种凭空生事,为难一个丫鬟的事情,玉姣还是做不到。 秋蘅跟着说了一句:“我家娘娘心善,不忍心为难你,你还不赶紧谢恩!” 鹊儿连忙说道:“谢娘娘,谢娘娘。” 玉姣摆摆手,示意鹊儿捡地上的碎瓷。 鹊儿如释重负,连忙蹲下来捡。 也就在此时,春枝蹲了下来,将一块碎瓷递给了鹊儿,鹊儿不解地看向春枝,似乎很意外,春枝为什么要帮自己。 今天的事情,玉贵妃不为难她,已经是烧高香了。 春枝帮鹊儿捡好瓷片,跟着玉姣离开。 等着走开一些后,春枝才感慨似的说道:“这个鹊儿,真是可恨又可怜的。” 秋蘅煞有其事地点头:“可不是吗?那孟淑妃,阴晴不定的,高兴的时候给这些下人一些好脸色,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拿她们出气。” “我刚才瞧那鹊儿,手上都是被瓷片割破的伤。”春枝补充道。 玉姣听到这,心中忍不住地想着,这孟音音又摔了茶盏,定是因为她得知了,自己被封为贵妃的事情吧? 第783章 伤药 她自己都觉得恍惚呢,更别提,孟音音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多震惊了。 玉姣想了想,就对着春枝吩咐着:“你去给鹊儿送一些治伤的药吧。” 春枝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玉姣,问道:“娘娘何必对淑妃身边的人这样好?这些人的心捂不热的……” 玉姣笑了笑说道:“我未见得,捂热他们的心,但他们的心,却说不准,已经因为孟淑妃寒了。”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一盒伤药而已。”玉姣继续道。 春枝应了下去,先回去取药。 心中忍不住地想着,娘娘还真是善心。 …… 鹊儿回到自己的卧房,看着手中的药膏,有些失神。 她从来没想过,玉妃竟然会差人给自己送药。 她虽然猜想着,玉妃对自己示好,可能没安什么好心……但如今手上疼痛的伤口,却在提醒着她。 不管玉妃安了什么心,玉妃都在为她止痛。 倒是她跟随了数年的淑妃娘娘,对她冷血至此,怕是根本没将她当成人,而是将她当成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鹊儿这样想着,一边忍痛涂着药膏,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 天亮后。 玉姣的住处,就热闹了起来。 萧宁远差人,给玉姣送来了不少礼物。 除此之外,玉姣这,也多了许多来拜见贺喜的人。 玉姣忙忙碌碌,就这样到了下午时分。 她忽然间就意识到,从昨天后,她就一直没见到萧宁远。 她刚想到萧宁远,藏冬就笑着来了:“娘娘,陛下在花厅设宴,请您过去。” 玉姣看向藏冬。 藏冬又解释着:“陛下说了,娘娘如今封为贵妃,如今在这陵城之中,虽礼制不全,可也要庆贺一二。” “更何况,因娘娘之福,才守住了陵城,陛下也全胜而归,合该庆贺。” 可不是该庆贺? 若是陵城被拓跋恭占领了,就算是萧宁远突袭了北燕后营,也算是惨败。 可如今……城还在,但北燕的后营却是实实在在的没了。 这就只剩下胜利了。 玉姣听到这,点了点头:“好。” 藏冬来的时候,还为玉姣带来了一身宫装,那是一身墨红色的宫装,看颜色,略显老气。 可当玉姣真穿上这一身宫装的时候,不但不难看,反而给人一种墨玉牡丹的感觉。 显得美而高贵。 秋蘅看着玉姣,忍不住地赞叹着:“咱们娘娘可真是美貌!” 怪不得陛下喜欢,她看了也喜欢啊! 宫装繁复,玉姣往花厅去的时候,走得不算快。 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沈寒时、徐昭以及薛琅等三人。 沈寒时瞧见玉姣的一瞬间,神色似有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恭敬地对着玉姣行礼。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他想一生一世守护的姑娘,越走越高,离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他的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隐痛,但这隐痛之中,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欣慰。 她这样好的姑娘,该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徐昭没有沈寒时那么内敛,此时他痴痴地看着玉姣,心中想着,可真美啊! 但此时,他又忍不地想起了,今天早上,他收到的沈葭的家书。 那家书上还在问,玉妃娘娘可好? 他想,等一会儿宴席结束后,他就给葭儿回信,并且绘制一张姣姣最新的画像,给葭儿带回去。 葭儿收到了这份礼物,一定觉得十分欢喜! 唔,若是能央姣姣,亲自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徐昭的眼神太放肆了,让薛琅忍不住地咳了一声。 徐昭这才回过神来。 薛琅对着玉姣,拱手道:“恭喜阿姐,得封贵妃。” 玉姣笑了笑:“走吧,一同去参加宴席。” 玉姣话刚说完,便发现,沈寒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将三人远远甩在身后。 徐昭看了一眼沈寒时的背影,就开口道:“姣姣阿姐,你不必在意,沈先生就是这样的……他这个人,就和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又硬又臭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就他这脾气,也不知道什么姑娘能受得了……” 说到这,徐昭嘿嘿一笑,开口道:“昨个儿,许参将的独女,来找沈先生献殷勤,沈先生直接送了人家一本女训,让那许姑娘抄写,那姑娘从沈先生书房出来的时候,都是哭着的。” “还有那天,那个叫瑶儿的丫鬟,夜半的时候去自荐枕席,衣衫不整地被沈先生推出了房间。” 玉姣听到这,唇角忍不住地扯动了一下。 徐昭还真是……对于这些隐秘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玉姣板着脸开口道:“沈先生待我们极好,我们莫要背后议论沈先生。” 徐昭听玉姣这样一说,便正色道:“姣姣阿姐说的是。” 徐昭倒是不说沈寒时了,而是开始吹嘘,自己在军中的英勇事迹。 一行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花厅门口。 恰逢孟音音,也走到了花厅附近。 玉姣看到孟音音的时候,有些意外,她早就听说了,孟铎将这孟音音禁足了,萧宁远也早说了,不想将孟音音,孟音音怎么来了? 就在此时。 萧宁远从花厅内,往玉姣这走来,这是准备亲迎玉姣的。 他瞧见孟音音的一瞬间,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孟音音没想到,数日不见,萧宁远见了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但她还是克制着心中的不满,乖顺的看着萧宁远,温声道:“臣妾听说,今日陛下为贵妃办宴,所以想亲自来恭喜玉贵妃。” 宫中有妃嫔升为贵妃,其他妃嫔理应来拜见。 孟音音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萧宁远听了这话,并未发表意见,而是看向玉姣。 玉姣知道,自己若是开口让孟音音离开,萧宁远应当会顺着自己的意思。 第784章 叛国之人 可最终,玉姣还是笑着看着孟音音说道:“淑妃姐姐自然来了,那就一同入席吧。” 这陵城的近半武将,都在花厅之中了,她若是直接将人赶出去,不免显得太难看了。 而且,也落了孟铎的面子。 到时候,让人觉得,她这个新晋贵妃,和大将军不合,不是什么好事。 萧宁远见玉姣这样说,便默许了孟音音留下来。 孟音音连忙开口道:“多谢贵妃。” 接着,她就一边看着萧宁远,一边往里面走去。 此时的萧宁远,却已经伸出手来,拉住了玉姣的手,牵着玉姣从孟音音的身边路过。 萧宁远直接将玉姣,带到了主位之上。 今天开始。 玉姣和孟音音的位份已经不同了,所以像是从前那样,二妃争位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 徐昭看着玉姣在萧宁远的身边坐下,瞥了孟音音一眼,眼神之中满是得意。 孟音音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在主位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人已经到到齐了。 萧宁远就开口道:“此番能守住岩山关,贵妃功不可没,这一杯,孤敬贵妃。” 说着,萧宁远就对着身侧的玉姣举杯。 此时此刻,徐昭也大声说道:“贵妃乃巾帼英雄,我们一同敬贵妃!” “敬贵妃!” “敬贵妃!” 众将齐声道。 玉姣连忙举杯,对着萧宁远说道:“多亏了陛下,留下了私印给臣妾,否则臣妾也无法调兵。” 说到这,玉姣又看向下方的将士们说道:“本宫不过是一介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更是拉不动弓弩,真正的英雄不是本宫,而是所有,为了守关愿意付出生命的,无名英雄。” 无名英雄! 玉姣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让在场所有的武将,都深有同感。 他们如今能身为将领,也都是从默默无闻的兵士,一路厮杀上来的。 他们的身边,也曾经倒下去,无数的无名将士,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年龄,名字。 他们到死,都是默默无闻的。 可如今,娘娘说,这些人,是无名英雄! 孟音音坐在那,能感受到,武将们都因为玉姣这句话,心中沸腾,每个人看着玉姣的眼神,和玉姣初来陵城之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大家看玉姣。 或轻蔑、或漠视、甚至是敌视。 可如今……薛玉姣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收服了大家的心。 以玉姣在军中的威望,莫说是贵妃了,就算是陛下要将皇位送上,大家也会跟着欢呼吧? 可这些威望,这些将士们的欣赏,从前都属于她啊! 玉姣和众人一起举杯。 此时孟铎,开口道:“陛下,虽因娘娘之福,我们守住了岩山关,更是守住了陵城,可是依末将看,这次北燕来袭,能精准地突袭岩山关,显得十分蹊跷!” 孟铎这样一说。 大家都纷纷点头。 事实上,萧宁远已经差人去调查这件事了。 如今孟铎将事情点破,萧宁远就继续道:“孟将军所言极是。” “只怕是,有细作,透露了我军军情。”萧宁远眯着眼睛说道。 徐昭一听这,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陛下临行之前,还调兵,也是新改的布防,寻常人等,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个消息……所以,绝非普通细作那么简单,定是有将领叛国!” 徐昭这样一说,众人就你看我,我看你。 知道新布防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当初和陛下一起商议此事的人,都知道。 武将之中,不乏脾气暴躁之人。 此时重重地一拍桌子:“莫要让我知道,是何人叛国,否则,我定将此人剁碎了喂野狼!” “此人真是其心可诛!” “罪该万死!” 众人义愤填膺。 萧宁远也沉声道:“孤已经派人调查此事,若是拿住此人,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陛下圣明!” 那孟音音,微微垂眸,旁边的鹊儿,开始给孟音音斟茶。 鹊儿因为武将们的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若是被查出来,谁做的这件事,她也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鹊儿有些失神。 茶水装满了茶盏,溢出了茶杯,鹊儿还是浑然不觉。 直到那茶水,流到了孟音音的身上,孟音音猛然间抬头看向鹊儿,鹊儿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给孟音音擦拭面前的案几。 哗啦啦…… 鹊儿慌乱之中,又碰到了别的盘子。 众位武将很是噪杂,但玉姣还是听到了,这与众不同的脆响。 玉姣将目光落在了孟音音和鹊儿的身上,有些微微的疑惑。 “怎么了?”萧宁远看向玉姣。 玉姣回过神来:“没什么。” 萧宁远看了一眼玉姣刚才看的方向,开口道:“你若是不想见她,孤便命她回去。” 玉姣笑了笑:“不用。” 玉姣这样说着,忍不住地想起了刚才徐昭说的话,布防一事,等闲之辈,根本不可能知晓。 可叛国的,真是某一位将军吗? 有没有可能是……玉姣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地看了孟音音一眼。 玉姣想到这,微微摇头,应当不是孟音音做的吧?孟音音不是已经被禁足了吗?而且,她也接触不到这件事。 她还真是,看孟音音不顺眼,以至于将什么坏事,都往孟音音的身上去想。 想到这,玉姣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定是她想多了。 虽然是为了庆贺,可如今两国交战,将士们也不敢多饮。 所以,宴席很快就结束了。 玉姣也起身,对着萧宁远行礼:“臣妾就先行告退。” 玉姣抬腿要走,可此时,萧宁远却忽然间伸手,拉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诧异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此时,顺势起身,拉着玉姣的手,打算往外走去。 这么一拉,却没有拉动。 萧宁远转身,看向玉姣:“怎么?不是想回去休息吗?不走?” 玉姣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萧宁远,往前走去。 第785章 和好 玉姣跟着萧宁远,回到屋内。 此时萧宁远依旧没有松开玉姣手的意思,玉姣将目光落在自己被萧宁远握住的手上,然后抬眸看向面前的萧宁远。 萧宁远比玉姣足足高了一头多。 此时他也在看玉姣。 四目相对。 玉姣被萧宁远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斟酌着语言,看着面前的萧宁远问道:“陛下,不同臣妾生气了?”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 他自是气过的。 但所有的气,都在从北燕后营归来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比起失去她,其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早就说过,他最厌恶女子算计,可若是被她算计……他竟然有几分心甘情愿的感觉。 玉姣继续道:“这些日子,臣妾也反思了自己的过错,臣妾知道,自己不应该假孕欺骗陛下。” 说到这,玉姣的眼睛就微微泛红,好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当初臣妾被人逼入军法营,又亲眼瞧着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打的几乎失命,臣妾便想着,绝不能轻饶了他们,该让他们付出代价。”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利用了陛下对臣妾的关心和在意,欺骗了陛下……” 萧宁远松开了玉姣的手,将手在玉姣的唇上轻轻一摁。 他宽大的手掌,粗粝且干燥。 只听他用低沉的声音道:“是孤不好。” “孤明明答应过你,会护着你,会庇佑你,可还是让你遭受了这些。”萧宁远心疼的看着面前的玉姣, “若是孤护住你了,你何必用这样的手段?”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诧异地看向萧宁远,她还真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孤是气,但孤不是气你用这样的手段,孤是气你,为何连孤也要瞒着,你若是将假孕的因由告诉孤,孤……” 萧宁这样说着。 玉姣却想问上一句:“若是陛下,早就知道臣妾是假孕,陛下会处置朱武吗?” 若萧宁远没有将朱武逼入绝处,朱武又怎么可能舍命行刺萧宁远?就更不会有被处死的事情了。 不过玉姣最终没问出来。 她虽知萧宁远爱自己,但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敢全心信任。 玉姣虽然没问,但萧宁远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间就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没给过玉姣足够的安全感。 若他做好了,何愁玉姣不信任他? 萧宁远伸手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声音低哑地开口:“孤会向你证明,孤值得你信任。” 玉姣轻声道:“臣妾一直信任陛下。” 只是比起,信任一个男人,她更信任自己罢了。 时至今日,若说她对萧宁远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未免太假了。 她得承认,她的内心深处,早就有了萧宁远这个人。 她违背了自己当初入伯爵府之时,下定的决心,当时她想过,她永远不要为了这个男人动心,可如今,她还是动了心。 但她想说的是。 纵然,她爱慕上了这个男人。 可她依旧,只信任自己,也只做自己。 情不知所起,人力无法掌控,但她能掌控的是,她会不会在这段感情之中,迷失自我。 萧宁远听着怀中玉姣的话,并不知道,玉姣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萧宁远来说,似乎不是很重要了。 他正色看着玉姣道:“孤可以不追究你假孕的事情,但你答应孤另外一件事。” 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萧宁远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以后,凡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玉姣轻笑了一下:“陛下是怪臣妾是守城了?” 萧宁远将怀中的玉姣,抱紧了一些:“孤怕失去你。” 玉姣继续道:“可臣妾是陛下的女人,是这后宫的妃嫔,虽不食俸禄,可也享百姓供奉……又怎么可能做出弃城而逃的事情?” 萧宁远自然是明白玉姣的气节。 听了这话。 他便将手,放在玉姣的肩膀上,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认真的看着玉姣说道:“孤果真没有看错人,孤的姣姣,不但漂亮,还心怀大义。” 玉姣笑了笑。 萧宁远拉着玉姣坐下,又问:“姣姣,可还有什么其他,欺瞒孤的事情,一并说来,孤不怪你。” 萧宁远之所以这样问,是希望玉姣不必承担什么秘密,惴惴不安了。 玉姣听到这,微微摇头:“除却此番假孕,臣妾并无欺瞒。” 能说的说,不能说的,玉姣还是不会说。 否则,感情好的时候,萧宁远会说,孤不怪你,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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