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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个决定的时候,便把过往恩情都算在其中了,如今……若是不想出点别的办法,可留不下来。” 哪怕那梅园并非清苦之地。 她也不能去! 一来是不能失去在伯爵府的地位。 二来……她只有留下来,才可以想办法,让薛玉姣那个孩子消失。 孟侧夫人面沉如水,好一会儿眉宇就舒展了开来。 …… 萧宁远此时正端着一碗汤药,用勺子轻轻地舀了药,喂给玉姣。 “姣姣,这安胎的药,有些苦……你忍一忍。”萧宁远的声音格外和缓。 玉姣面色苍白,轻轻点头,缓缓喝下那口药,然后皱眉。 瞧见玉姣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萧宁远正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放我进去,我要见主君!” “主君!” 玉姣坐在榻上,面不改色,但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是鹊儿的。 想来是那孟侧夫人不肯离开,所以才派鹊儿来闹事儿。 鹊儿已经冲了进来。 萧宁远抬起手来,轻轻一扬,接着开口道:“我不想见葳蕤院的人。” 藏冬过来,扯着鹊儿就往外走去。 “主君!主君!我家侧夫人大出血了!”鹊儿大声开口。 听到这话,萧宁远给玉姣喂药的动作微微一愣,似有些意外,至于藏冬,也松了手上的力道。 鹊儿扑了过来,跪在萧宁远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哽咽道:“主君,求主君去看看我家侧夫人吧!我家侧夫人小产后,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又气急攻心,倒是血气翻涌……如今竟然大出血了!” 玉姣听了这话,看向鹊儿,心情很是复杂。 这妇人小产后,的确有可能大出血。 不过孟侧夫人小产后,尚有力气来打杀自己,如今却在这个要被赶出伯爵府的关键时候,血崩了。 这件事,就显得有些离奇。 不过玉姣还是语气略带着急地开口了:“主君,快去看看孟侧夫人吧,这妇人大出血,绝非小事……” 萧宁远也知道,这产后崩漏大出血,是何等的严重。 他可以把人送到梅园去,但却绝对不能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昔年,她兄长为了救他,身中数箭,生死存亡之计,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个妹妹,于是托孤于他,让他纳孟音音。 后来,承蒙上苍厚爱,孟兄大难不死。 孟音音也悉心照顾重伤在身的他。 他们是从燕门关一起回到汴京城的,除却恩义之外,他们到底是不同的。 总之,不管是为了孟兄,还是为了其它,今日,他都无法下狠心,任由她流血而死。 萧宁远看向玉姣,眼神中满是愧疚,他轻轻地拍了拍玉姣的手,继续道:“姣姣,等我回来。” 说完,萧宁远就步履沉重地从玉姣的屋内离开。 鹊儿从春枝旁边路过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撞了春枝一下。 气的春枝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真是替侧夫人不值! 那孟侧夫人惯会装病,谁知道这次,是不是装的? 也就主君,把那孟侧夫人当个宝贝一样,说什么信什么! 春枝把门关上,防止冷气从外面进入。 然后春枝走到玉姣旁边,一边端起那碗玉姣没用完的药,一边安慰着玉姣:“侧夫人,您千万别为了此事伤心,您的身体重要……这安胎药,便让奴婢服侍您用下。” 玉姣听了这话,瞥了一眼那安胎药。 脸上早就没了刚才那娇弱的、为了孩子担心的神色,反而清冷至极。 她淡淡地道:“这药……倒了吧。” 本就没有孩子,喝什么安胎药? 她日日服用息胎丸,怎么可能有孕? 春枝见玉姣这样,便想到月事一事,心中就明白过来:“侧夫人……您这是……” 玉姣并没有隐瞒春枝的意思,春枝是她的左膀右臂,许多事情还得指着春枝去做。 且……也不担心春枝背叛。 且不赌春枝的良心,便说她们牵扯越多,便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玉姣的声音清冷:“我若是不曾怀有身孕,这打岂不是白挨了?” 她从来没想过主动陷害谁。 可这孟音音,从指使那婆子推她入荷塘开始,一次又一次地针对她,手段层出不穷,更甚者,如今是直接明晃晃地杀到这揽月院来。 她若不用点手段,脑袋什么时候搬家,都未必知道! 第201章 假孕 玉姣知道,虽然说萧宁远如今对孟侧夫人淡了很多,但……到底有恩情在,而且总不能说一点旧情都没有的。 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孟侧夫人恩断义绝。 所以萧宁远才在孟侧夫人闯入自己这,要打杀自己后,只罚了个禁足。 这种轻飘飘的惩罚,对于孟侧夫人根本就起不到警示作用。 只怕会让孟侧夫人更有恃无恐地来针对她。 这次萧宁远来得及时。 可下次呢? 谁知道下次,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在孟侧夫人的手底下活着出来? 男人手中的水端不平。 他既然偏向孟侧夫人。 她也总得在自己这碗水之中,多注入一些什么,让萧宁远必须偏心自己……其实她不求偏心,只求这件事能公允一些。 于是——她刚才回房的第一件事,便说自己口渴,要饮茶。 息胎丸的高明之处,不只在于可以避孕,而是长期服用息胎丸的人,若是将清茶子磨碎成粉,服用下去,便会出现滑脉,有假孕之象。 萧宁远去倒茶的时候,她便服下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清茶子。 清茶子本可以作为一种香料随身携带,谁又会注意到呢? 春枝瞪大了眼睛看向玉姣,也恍然明白了玉姣的深意。 她还是有些担心:“侧夫人,这件事若是给人知道……” 玉姣斩钉截铁:“不会有人知道!” 唯一可能露馅的,便是月事之事。 她的确来过月事了。 但恰逢萧宁远身上有伤,所以他们并未行房,除却为她浆洗过衣服的春枝,没人知道这件事。 玉姣拉住了春枝的手,语重心长:“春枝,我知道兹事体大,很可能会连累到你们,你若是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了,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府,帮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春枝连忙道:“侧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自从奴婢跟了您开始,奴婢这条命就是您的!” “莫说侧夫人您从无害人之心,如今做这件事只是为了防范而已,就算您真要我去做什么,我也愿意!”春枝沉声道。 玉姣看向春枝这般,便轻轻地拍了拍春枝的手,温声道:“春枝,你既然这般忠心于我,往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春枝笑了笑:“侧夫人,能跟着您已经是奴婢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了,其他的奴婢不敢多想。” 春枝站在玉姣的角度,仔细思量后,就问到:“那侧夫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次是要顺势流了这个孩子吗?” 玉姣听了春枝这话,思量了起来。 她用孩子的事情,走了一步好棋,让萧宁远松口送孟侧夫人去梅园。 可如今,孟侧夫人又用大出血的事情,搬回了一城。 若是她借势……流了这个孩子。 萧宁远会如何? 玉姣不知道萧宁远会如何选择,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孟侧夫人的心中肯定很痛快。 她这次假孕,不只是要让萧宁远手中的水偏向自己,更是要刺孟侧夫人的心! 想也知道了。 孟侧夫人的孩子没了,她却有孕了,孟侧夫人的心情会怎样? 她这个孩子多留一日,孟侧夫人的心就会痛一日! 她本无害孟侧夫人的心思,可既然这孟侧夫人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暗中捅刀子。 她相信,知道她有孕后,孟侧夫人心中的痛苦,绝对不会比她挨的那鞭子少。 只不过,这个孩子一直“留”在肚子里面,多一日就多一分风险。 玉姣也陷入了纠结,忍不住权衡起了利弊。 是要继续出气,还是要到此为止? 春枝见玉姣静思,便起身去帮玉姣收拾被翻乱的屋子,这收拾着收拾着……春枝就从玉姣的箱笼里面,找出了一个小布包。 “侧夫人?这是何物?”春枝将东西拿了过来,不解地问道。 侧夫人的东西都是她收拾的,她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 玉姣见那东西也觉得眼生。 不免想到了自己的物种被人放麝香的事情,于是就道:“打开瞧瞧。” “小心一些。”玉姣很担心春枝,吩咐了一句。 春枝点了点头,把那东西放到一个矮凳上,这才拿剪刀挑开上面捆绑的粗线。 等着春枝将那布包彻底挑开,里面的东西就暴露在玉姣的面前。 这是一包药草。 虽然说被切断了。 但玉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可不就是孟侧夫人刚才拿来的碎骨子? “碎骨子?”玉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去拿那药,仔细端详。 春枝顿时着急了起来:“侧夫人,小心!” 玉姣这回已经看仔细了,她轻声道:“无碍,这只是一些碎骨子……只是……这碎骨子为何会出现在箱笼里面?” 孟侧夫人拿来的那些,是用油纸打包的,刚才已经扯开,砸到了她的身上。 现在院子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子呢。 可她的箱子里面,又发现了碎骨子。 春枝也看懵了。 “怎么会有两份碎骨子?”春枝问。 是啊,玉姣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份碎骨子。 孟侧夫人拿来的那一份,应该就是孟侧夫人命刘婆子带到自己屋中的,为的就是陷害自己,所以刘婆子甚至没有翻看这箱笼,便随口说这东西是箱子里面找到的。 因为这东西,在她进屋的时候,就是藏在她身上的。 何须费尽心思去找? 那么问题来了。 孟侧夫人既然让刘婆子随身带了这碎骨子,又为何在自己的箱笼里面,再放上一份碎骨子? 嫌弃一份的分量不够陷害自己?蠢到多此一举? 还是说,那一份,根本就不是她放的? 玉姣想到这,瞬间脊背发凉,只觉得冷气从四面八方而来,直往她的身体之中钻。 若不是孟侧夫人放的,那又是谁!费尽心思在自己的箱笼里面藏了碎骨子? 她究竟想做什么!? 第202章 何人 玉姣心中一阵后怕。 她已经想明白了。 这一份碎骨子,绝对不是孟侧夫人放的,孟侧夫人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放了碎骨子的人,分明就是希望孟侧夫人在自己这,搜到碎骨子,然后来寻自己的麻烦……以孟侧夫人的性情,若真在自己这发现了这种害人的东西。 孟侧夫人怎么可能饶了她? 那幕后之人,这是将孟侧夫人当枪使! 想利用孟侧夫人来除掉她! 今日除非那孟侧夫人自己带了碎骨子过来,手下那个不中用的婆子,被她几句话试探出破绽来,便是孟侧夫人没把她打死,她也未必能轻易从这件事里面脱身。 设局之人,根本就没想给她活路。 玉姣之前只觉得孟侧夫人,这个动不动就要将人打杀的莽妇可怕。 可此时……她竟觉得,孟侧夫人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反而是好对付的。 便是设计害人,也没什么新花样,叫人一眼就能戳破。 那设下这碎骨子之局的人,才叫真的可怕,如此的深藏不露,如此的城府,将这伯爵府后宅的女人,玩了个团团转! 此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她和孟侧夫人两人,兵戎相见,那人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不管是孟侧夫人败北,还是她败北。 最好是她和孟侧夫人能两败俱伤。 那是便可以除掉这伯爵府后宅之中,最碍眼的两个存在。 此人是谁? 玉姣想到了两个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 一个是薛玉容,一个是白岁兰。 怀疑薛玉容,那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薛玉容此人,做事素来恶毒,也的确有这个心机手段。 她的院子里面还有薛玉容安插的人,薛玉容做这件事是易如反掌。 至于怀疑白岁兰。 倒不是玉姣无端冤枉好人。 这白岁兰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玉姣对白岁兰,从未放下过戒心。 几次相处下来,她便发现了,这白岁兰不是个蠢笨之人,言行举止中,有常人少有的缜密。 玉姣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缜密了。 但……她依旧觉得白侧夫人比自己还要缜密几分。 有这种心思城府的人,若是没有害人之心也罢,若是真有害人之心,那只需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将孟侧夫人那种莽妇,拉下泥滩,为她冲锋陷阵。 这件事,把她和孟侧夫人两个人都纳入局内。 自然是对谁最有利,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薛玉容算一个既得利益者。 但若孟侧夫人倒了,她也被孟侧夫人打杀了,她们两败俱伤了。 白侧夫人,便可以稳坐那个平妻的位置了。 薛玉容又不得宠,以后这伯爵府东苑的后宅,谁说的算?想也知道了。 “侧夫人……”春枝见玉姣的神色变幻不定,这会儿就担心地问了一句。 玉姣把手中的碎骨子放下,接着道:“把这份碎骨子收好。” 连同之前发现的麝香。 这可是有人谋害她的证据。 “不可以让人发现。”玉姣吩咐着。 春枝点头:“侧夫人放心,我做事心中有数。” 这东西要藏,那就必须藏严实了,绝对可以让人发现,否则这没罪也要有罪了。 “侧夫人不将此事告诉主君吗?”春枝问。 玉姣摇头。 这男人若是靠得住,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萧宁远能给她带来什么,比如这揽月院还算舒适的生活环境,比如这伯爵府之中不被人欺辱的侧夫人的身份。 可除此之外。 想让萧宁远查这件事,且不说能不能查到,就算是查到了。 萧宁远舍得发落吗? 说不准,还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将此事摁下。 毕竟那白侧夫人可有着身孕呢。 “可如果不告诉主君,咱们就咽下这口气了?”春枝越想越生气。 这些人的手段的,当真是恶毒! 侧夫人自从入府后,三番五次地被人害!侧夫人除却讨好主君外,从未在别的事情用过半点心思,也不想与人为敌。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看不见的大手,还想将侧夫人往死里摁! 玉姣道:“不咽了。” 她之前忍气吞声,并非她喜欢忍气吞声。 而是身份和地位不允许。 就比如,之前孟侧夫人差人推她入水,事情清晰明朗,可——孟侧夫人依旧没受到责罚。 在没有身份和地位的情况下,不忍气吞声,那只会死得更快。 她没有足够的底气之时,能做的只有夹缝求生存。 当一个人生存下来,都成问题了,就不在乎受不受气了。 但如今……她已经从萧宁远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宠爱,虽不至于恃宠而骄,但她有了底气,她知道,若是真叫自己抓到了别人的什么把柄。 萧宁远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尤其是她腹中,还有着“孩子”呢。 春枝有些高兴:“那侧夫人打算怎么做?” 她也早就受够了这伯爵府的鸟气了!现在就算是侧夫人让她去杀人放火,她也愿意! “或者是,奴婢就把这碎骨子磨成粉,送到那白侧夫人饮食之中!”春枝眯着眼睛,打算干一票大的。 玉姣皱眉:“不能这样做。” 且不说现在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白侧夫人设局,若真是白侧夫人设局。 她们真这样做了,岂不是给白侧夫人送现成的把柄? 而且她也不想主动去害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她的心机手段,还是有底线的。 至少,此时是的。 “那我们怎么做?”春枝困惑不已。 玉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继续道:“与其盯着旁人,还不如让旁人盯上我。” “如今那暗中动手的人除掉了孟音音肚子里面的孩子,可偏巧,我又有了身孕。”玉姣说着说着就笑了。 哪怕这个孩子是假的。 可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了,那人定会坐不住! 辛苦忙活一场,没了一个孩子,又多了一个孩子。 可想而知,那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玉姣问道:“你说那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春枝想了想,恍然大悟:“侧夫人的意思是……那个人会想办法,来除掉您腹中的这个……这个……孩子?” 玉姣微微点头。 “莫伸手,既然伸手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玉姣继续道。 所以,她不准备借着这次的机会“小产”了,她要留着这个“孩子”。 叫那个幕后黑手,坐立难安,然后忍不住动手。 第203章 以身入局 想抓住设局之人,便要先以身入局。 那幕后黑手,定会手段频出地来对付她腹中的孩子…… 只待到那时,她便能知道,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设局害人了。 她也可以借机“小产”。 把这小产的罪,全栽在这幕后害人之辈的身上! 只是……这样一来,就要便宜孟侧夫人了。 她今日若是没有小产的话,孟侧夫人那就更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两害取其轻。 玉姣斟酌再三。 还是决定,先放过孟侧夫人这次……而且放不放过,瞧萧宁远关心孟侧夫人的样子,这件事也不是她的错。 倒不必在这件事上,将她和萧宁远放在两个对立面上。 且便宜孟侧夫人这次。 毕竟……比起孟侧夫人这种人,那幕后黑手,才叫真真的可怕。 …… 伯爵府东苑,知道玉姣有孕这个消息的,不只孟侧夫人一个人。 此时琴瑟院之中。 薛玉容正沉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 旁边的翠珠和赵嬷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主动开口。 生怕把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良久,薛玉容抬起头来,她双目赤红,里面带着赤色的血丝,看着分外可怕。 她的声音干哑,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样。 “薛玉姣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有孕了。” 这是她之前所盼望着的。 她当初带玉姣进府,目的就是为了让玉姣生下一儿半女,好养在她的名下。 可如今…… 当玉姣真的有孕了,她这心中却开心不起来。 她入府已有数年,可这肚子空空如也!薛玉姣这个贱人,入府不过三月,如今竟然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歌姬生的卑贱庶女,能这般好命? 薛玉容咬着牙,口舌一片腥甜,她气到胸口闷疼,忍不住地用手捂住心口,只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 瞧见薛玉容这般,翠珠这才连忙上前去,轻轻地拍着薛玉容的肩膀,给薛玉容顺气。 “夫人,您莫要为了这件事气坏了身子。”翠珠连忙劝道。 那边的赵嬷嬷也讨好地端来了茶水奉上:“夫人,您莫要因此过于生气,气坏了您的身子如何是好?” 薛玉容一把推开赵嬷嬷端着茶水的手。 咣当一声。 上好的武夷山红茶,洒了一地。 她愤恨道:“身子?我这身子,就算不生气也是不中用的!” 她的神色之中满是难忍的痛苦。 府上每次有女人有孕,她便是如此痛苦,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刀割她的心一样……孟音音有孕的时候是,白岁兰有孕的时候是,薛玉姣这个贱人有孕的时候更是! 尤其是薛玉姣这个贱人! 若不是自己,她如何能入府服侍! 赵嬷嬷看向薛玉容劝道:“如今玉侧夫人有孕了,那便是替夫人孕育的这个孩子……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薛玉容听了这话,冷声道:“主君这般疼爱薛玉姣,又怎么可能让薛玉姣把孩子送给我养?” “而且薛玉姣这个贱人,现如今已经和我撕破脸了!她也不可能将孩子给我!”薛玉容继续道。 说着说着,薛玉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间就眯了眯眼睛。 薛玉姣若是活着,这些自然都是问题,若是薛玉姣死了呢? 想到这,薛玉容的眉宇逐渐舒展开来。 她倒是要看看,薛玉姣有命怀子,有没有命亲自抚养这个孩子! 这样想着,薛玉容倒是畅快了一些。 她轻轻侧头,对着身旁的翠珠吩咐了一句:“翠珠,去挑选几样上好的补品,一会儿我亲自送到揽月院。” 薛玉容微微一笑,脸上满是和善:“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也得好好照顾一下我没出生的孩子。” …… 薛玉容差人去找补品的这个当口,萧宁远已经到了葳蕤院。 萧宁远进门的时候,鹊儿正捧着染血的衣服往外走。 萧宁远瞧见那衣服上被浸透血迹,脚步也急了几分:“音音!” 等他到了床边,就瞧见了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的孟侧夫人。 萧宁远大声喊道:“郎中!郎中呢?” 鹊儿将血衣交给粗使丫鬟,然后折返了回来:“郎中已经去煮药了,侧夫人的血暂时是止住了。” 萧宁远听到这,长松了一口气。 “音音……”萧宁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地坐在了床边,轻声唤了一声。 孟侧夫人闭着眼睛:“鹊儿,我好像听到主君的声音了……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萧宁远瞧见孟侧夫人这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了孟音音的手,开口道:“确是我来了,你还好吗?” 孟侧夫人的眼皮轻轻颤抖,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孟侧夫人惶恐道:“主君……主君……你肯来看我了?妾……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怕自己永远都见不到主君了。” “就像是那年,你重伤不醒,妾衣不解带地照顾你,那个时候……妾也有同样的感觉。”孟侧夫人继续道。 说起往事。 萧宁远便郑重道:“本伯不会让你死的。” “且你的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死。”萧宁远语气认真。 她看向眼前的萧宁远,开始落泪:“你不同我生气了?” 萧宁远没有回答孟侧夫人的问题,反而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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