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本尊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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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下没一下挠着自己的手。偶尔还能从古烟的包里翻一点零食投喂一番。虞川闲感受着他的想法，也没挣扎，反正周裴手心还挺舒服的，干燥又稳当，比在包包里甩来甩去好多了。他今天又是爬树又是担惊受怕的，很有些累着了，吃饱喝足之后，趴在周裴手心里晃晃悠悠的睡去。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道馆，好不容易走到一片密林处，虞川闲说怎么看怎么熟悉，就好像是他当初来过似的。但要说具体是见过什么，却又不肯定了。至于道馆，连根柱子也没看见。周裴看着空荡荡的山林，还有手心里娇小又脆弱的虞川闲，心疼之余，却又莫名的松了口气。当天晚上，网上就多了几个热搜。 #周裴拾荒# #古烟捡垃圾# #周裴古烟涉南山行动# 连续几条，一条看着更比一条诡异。配图都是周裴和古烟戴着口罩在涉南山翻垃圾桶的画面。虽然当时的路人不见得能认出来，但这两人的粉丝人数众多，一个个的都是火眼金睛，很快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人们纷纷猜测周裴和古烟这是在干嘛，有说他们是进了同一个综艺做任务的，也有说他们是在拍公益广告的。于是这一条下面又多了一条热搜: #致敬拾荒者# 李秋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很感叹，好在只是去翻垃圾桶，被网友解读之后还挺正能量的。之后又是之前的问题，问虞川闲什么时候才能去上班。周裴看了一眼坐在电视机前地毯上的小小身影，对李秋水道：“上班的目的不就是赚钱吗？他刚带了这么一波热度，挖他的钱都回来了吧！” “行，你有理！” 李秋水想了想，又说道：“就算对公司有好处，但是对他呢？周裴，虞川闲跟你这种发展路线不一样，他是流量明星，流量你懂吗？” 周裴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有实力。” “好吧，他是个有演技的流量明星。”李秋水问，“然后呢？” “你想说什么？” “他需要曝光度。”李秋水道，“就算虞美人有颜值又如何，现在圈里偶像明星一茬一茬的，粉丝的墙头那么多，又有谁会把精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第三十九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盆？李秋水越说越是气愤，她是好久都没发现这么一棵好苗子了，本来以为可以大展身手，谁知道自从签约到现在，竟然连人都没见过。 “周裴，你告诉我，你把人藏起来干嘛？”李秋水问，“是他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还是你只是想请个吉祥物到公司来？” 周裴道，“我会安排，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他来公司。” “行！”李秋水最后不甘不愿的道：“反正你有数就好。” 周裴挂了电话，抬头就见虞川闲扭着身体趴在地摊上的小靠枕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被你经纪人说啦？” 周裴道：“以后也会是你经纪人。” 虞川闲倒是有些惊讶了：“你准备让李小姐来带我？” “怎么，对她不满意？” “不不。”虞川闲连连摇头，“就是觉得我何德何能？” 李秋水是谁？说是圈里经纪人天花板也不为过，能被她带的人，基本就预定了今后大红大紫的道路。虞川闲虽然也很红，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红的是那张脸，还有现如今圈内流量中难得的演技，实际上他之前的资源并没有多好。比较搞笑的是，虞川闲当初红的第一部剧，并不是第一部剧有多好，而是剧中他这个男二秒天秒地的一张脸，还有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演技。是以虽然进了周裴的公司，虞川闲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待遇。 “我这算是走后门了吗？” 人太小的后果就是，哪怕周裴躺在地上他也只能仰视，坐在沙发上就只能费劲巴拉的抬头了。 “后门？”周裴忽然笑了一下，瞬间化解了周身冷锐的气质，“那你走了吗？” 周裴打量着虞川闲巴掌大的身板：“严格来说，你走得了吗？” 虞川闲：“……” 周天王，我怀疑你在搞颜色，并且已经有了证据。 “咳……”周裴顿了顿，走到虞川闲身边的地毯上坐下，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虞川闲。” “啊？” 周裴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 周裴问得认真，虞川闲也就认真想到一下：“和现在一样吧，多演戏多赚钱，什么时候懒得动了，就抱着这些存款养老。” 他这人懒散且没有什么理想，对生活最大的敬重，就是尽量不抱怨的活着。周裴发现这人是真的佛系，未来没期待，现在不抱怨。但就算抱着这样咸鱼的打算，还是敢一分不留把自己的存款尽数捐了出去。不过退一步讲，至少证明他对现在是还算满意的吧！ “要是一直不变呢？”周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一直这么点儿大。” 这就很惊悚了！虞川闲一脸震惊的看着周裴：“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故这样诅咒于我？” 要是一辈子这样，跟别人仿佛生错了次元什么的，大概感觉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过说真的……”虞川闲习惯什么事情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一直这样的话，我就只能一辈子当棵菟丝花，赖在你家的花盆里不走了。” 虞川闲表示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出门去挑战大人国冒险记的打算。变不回来，就说明他这辈子只能一直依附别人生存，15厘米的身高注定他不可能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挺好的。” 周裴伸出手指轻轻戳了虞川闲细细小小的手一下，真心觉得，一辈子要是能这样过，那还算不错。 “什么？” 虞川闲莫名其妙被戳了一下差点没往后倒去，什么也没听清。周裴：“我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盆？” “……” 不是，这么认真的语气是认真的吗？虞川闲回过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困了？” 虞川闲点点头，只要不继续那什么花盆的话题就行：“你爬了一天的山，不累啊？” “还好。”周裴有健身的习惯，这点运动量对他影响不大。他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虞川闲也爬起来跟在这个189巨人身后。洗漱结束，虞川闲换上睡衣，麻溜的爬进了自己的鸟巢里面。然而刚盖上被子呢，就感觉身体一轻，自己连人带被子都被端起来。 “啊，你干嘛？” 周裴淡定端着虞川闲来到自己床边。虞川闲装模作样的拉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裹住：“周非衣你别过来，我拒绝接受这样的规则。” “闭嘴！”周裴一脸黑线，“别把我说得跟个变态似的。” 周裴将鸟巢放在床头柜上：“你睡这里。” 虞川闲一脸懵：“为啥？” 周裴随口道：“矮一些。” 床头柜周围他也仔细的铺了厚厚的地摊，是从床上直接掉下去也不会断手的厚度。虞川闲想说那直接放在地上不是更好？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忙理智的闭嘴。关了灯，屋里很快一片黑暗。虞川闲在山上已经睡过午觉，此时也不怎么困，整个人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也可能是黑暗给了他勇气，让他头铁的开了口。 “周裴。” “嗯？” “你把我端过来，是不是担心我啊？” 就像人家说的，必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什么的。 “……”周裴，“你要是不开口，什么都好说。” 虞川闲：“那我开口了呢？” 周裴：“……” 周裴似乎是准备放点什么狠话之类的，最后却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虞川闲没再搭话。看来是说对了啊！虞川闲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半响，无声的笑了一下。周裴是半夜醒过来的，或许是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让他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周裴起身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的弱光照出床头柜上的人安静的睡颜。刚才还叽叽咕咕的人，睡着后却又安静得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周裴从没有一刻这么真实的意识道：这一条生命，是被完全的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周裴关了手机，伸手戳了戳虞川闲的脸，指尖真实的触感仿佛似梦似真。黑暗中，周裴无声的叹了口气：虞川闲，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曾经的岁月里出现过？不然那些梦境，为什么会一遍遍的重复得这么清晰？第二天，虞川闲从他的鸟巢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被人挪到了地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周裴已经起床了。第四十章你也会抚琴？虞川闲翻出鸟巢，往洗手间走去，然后就发现在洗手间靠近门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桌子，旁边有装着热水的洗脸盆，桌子上有倒好水的漱口杯，挤好牙膏的牙刷等。 “这是什么居家必备的极品贤淑好男人啊！” 虞川闲一脸惊奇，等他嘀嘀咕咕的洗漱完出门，发现自己的衣服就放在小床边之后，简直想要为周裴的这份体贴高歌一曲。怎么感觉去了一趟涉南山回来之后，原本就挺不错的周裴更多了一种田螺姑娘的属性呢。看来那座山果然有毒。虞川闲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往客厅走去，没注意脚下踢到了一根线，然后挂在另一端的铃铛就“丁丁铃铃”的响了起来。虞川闲：“……” 正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听见铃声的周裴回过头来：“起了，来吃早餐吧！” 虞川闲：“你在你自己家也要设置个陷阱的？” “就一个铃铛而已。”周裴道，“这样安全些。” 虞川闲满头黑线，所以果然还是觉得他太小，不容易注意到，才会设置这么一个玩意儿，以防不小心踩到他吧！ “我好歹是个大活人。”虞川闲道，“好歹还能嚎两声。” 虞川闲说着一顿：“不，现在的问题是，你家为什么会有铃铛这种玩意儿？” “网购的。”周裴将他提溜到餐桌上他的专属位置，“偶尔看见，想着有用就买了。” 虞川闲一头黑线，实在无法理解周裴这个巨大的脑袋瓜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啥东西。吃完饭，虞川闲躺在床上扒拉他的手机，周裴问：“对了，你以前的曝光度怎么样？” “也还好。”虞川闲道，“除了电视剧广告之类的必要通告，也就偶尔上个人账号发点照片啥的。” 周裴道：“李秋水说这样一直沉默着也不行，想要打理你的账号，我给拒绝了。” 毕竟虞川闲什么时候恢复也不知道，贸然发一些东西之后也不太好处理。 “嗯。”虞川闲点头，“等我恢复之后，再问问李小姐怎么处理吧！”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两人心里都没底，虞川闲究竟什么时候恢复，甚至是能不能恢复，完全没人知道。 “网络上风波已经平了，偶尔发点东西也行。” 过了片刻，周裴又问道：“什么内容的照片？” 虞川闲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发在个人账号上的内容，便干脆将手机往周裴那边推： “也就这些，你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之后我会主意规避。” 以前他的账号要发什么内容是很受公司管制的，有些东西甚至还有专门固定的文案，偶尔那么几条，确实不怎么合适。周裴犹豫了不过两秒，就一脸坦然的接过了虞川闲的手机。是人主动给他的，他这个也不算是偷窥别人隐私吧！虞川闲的账号大概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公开的营业内容，另一部分是私密的只能自己看的东西，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也就偶尔几张他和两位父亲的生活照而已。权当是存图用了。 “这些照片能看吗？” “可以。”虞川闲点头，“随便看吧！” 虞川闲公布出来的营业内容也就那些东西，精修过的机场照、精修过的一看就是别人拍的自拍、精修过的饭菜等。大概只有其中几张风景照是出自虞川闲自己的手笔。 “你这个修图师水平是真的不行。” 别人美颜修图是往好看了修，他倒是好，怎么难看怎么来。虞川闲挪到旁边去抱着一颗草莓啃，闻言道：“是前公司的。” 虞川闲说着又道:“对了，和前公司有关的内容你帮我删一下啊。” 毕竟周裴动动手指的事，搁他身上就得左挪右挑才行了。比起营业照，虞川闲自己随手存的那些照片就好看多了。照片明显都是他自己拍的，因为很少有自拍，他的照片里，大多是些充满古韵的小东西，香炉、字画、毛笔、古琴、花窗下的花花草草等等，偶尔他的两位父亲会出现在镜头里，或笑或怒，皆是温馨呈现。周裴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有些出现古琴的照片里，都是两张并排一起出现的。虞寒山先生自己显然不可能会同时摆两张桌子弹两张琴，云苍先生曾经在采访时说过自己并不会抚琴。周裴看向虞川闲：“你也会抚琴？” 虞川闲一顿，抱着草莓支支吾吾的道：“学过一点。” 想想也是，虞寒山是古琴大家，他也会弹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周裴问道：“水平如何？” 虞川闲抬头看天花板：“……略懂！” 周裴好笑：“还挺谦虚，师从虞寒山先生，你跟我说略懂？” 周裴翻到一张满是颜料的照片：“画画呢？” “这个是真的不会啊！”虞川闲忙说道，“我实在没有那个天赋，我云爹说我画画不如学做菜。” 周裴笑了一下，很快翻完了照片，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虞川闲说这些生活中的小事，能多了解一点的同时，也让这个人多了些烟火气。周裴将虞川闲放在手心，起身往书房走去。 “干嘛？” 虞川闲晃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他的手心里，慌忙伸出两条手臂抱住周裴的手指。他发现周裴做这些事是越来越顺手了，甚至都不需要经过他本人的同意了。当然，虞川闲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到你干活的时候了。” 周裴把虞川闲放在书桌上小小的软沙发里，然后点开了一个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刘导之前给他的那个光盘里的内容。虞川闲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刘导的要求太为难了？” 虞川闲听过周裴所有的歌，他创作的东西不是没有过古典元素，但古琴确实是没有尝试过的。周裴实事求是:“还好，但古琴这种乐器我确实接触不多。” 对于曲子他其实已经有了一点雏形，但既然有虞川闲这种专业人士在，自是不用白不用。周裴创作的时候很不习惯有人在身边，当然虞川闲除外。不过虞川闲很自觉，周裴的书房他一般不会接近，每次被周裴捧进来之后都会找各种理由溜达出去。虞川闲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听你哼过一点片段，是这首歌吗？” 第四十一章女人尖利的声音 “算是。”周裴随手拿起一把吉他，“我给你弹奏一段吧。” 虞川闲点头，很用心的听完，差不多明白了周裴想要表达的意思:“文件夹里，标题为徐徐的那一段，你听一听呢？” 周裴闻言点开，是一段轻缓幽远的古琴曲。曲子不长，差不多一分钟左右，听完之后，虞川闲问道:“如何？” 周裴点点头，而后又笑了一下:“很适合。” 虞川闲于是也笑起来:“我听完你写的，就想起了虞爸弹的这一支曲子。” 虞川闲说着还给周裴细细介绍了这只曲子: “那天虞爸心情很好，我猜他是梦到云爹了，然后就随性弹出了这只曲子，说真的，当时要不是我在，及时将减字谱写出来，你可能都听不到了。” “那就可惜了。”周裴是真心觉得。他笑着轻点了一下虞川闲的头发，“你也很厉害，一遍就记下来了。” 现在看来，网络上对虞川闲的看法实在是过于浅显了。他最大的标签就是好看，然后是演技。又因为人比较懒散，做事常常慢吞吞的，所以还常常被人调侃，多了一个笨蛋美人的标签?。其他就没有了。不过想想，这也是虞川闲自己并没有显露的缘故，至少他就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会弹琴会音乐什么的。周裴问道：“以后有打算把你父亲留下的曲目整理出版吗？” “等以后吧。”虞川闲道，“按他老人家的说法，怎么也要等我看透这个圈子里的浮华，将自己心里澄清之后，才会有足够的心境来做这些事。” 周裴笑了笑：“虞老先生的要求挺高。” 至少现在的虞川闲相比起大多人，已经足够看淡了。再养性下去，只怕只能参禅才行。 “这次按照刘导的要求，既然有致敬的成分，我准备直接取虞老先生的一段曲子进去，到时候会署他的名字的。” “那挺好的。” 周裴问虞川闲：“他会生气吗，自己的曲子以这么喧嚣的方式面世。” “不会。”虞川闲忽然笑了一下，“音乐是没有那么规则的，你的曲子好，他会很乐意和你合作。” 顿了顿，虞川闲又解释道：“虞爸他不讨厌圈子，人类是群居的，艺术也不是用来孤芳自赏的，能在宣传的同时还能赚钱生活，这是生活的基本，没有置喙的理由。” 虞寒山最多也就是对虞川闲的要求高了一些，他想让虞川闲再练练，无论是琴艺还是心境，都要达到那个可以传道授业的节点，才能用这些来为自身贴金，生活。周裴明白了：“这就是你进圈之后一直隐瞒身份的原因？” “算是吧！” 看看这个圈里的浮华，看看他的长辈们生活过的地方，还有，看看某人登顶的世界。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人生的一点执念。周裴顿了顿，又说道：“以后，我要是出这方面的内容，你来帮帮我吧！” 虞川闲正想说什么，周裴又道：“不急，等你觉得你已经可以的时候。” 这下虞川闲再没什么说的，他活动了一下小小的手指，有些可惜的道：“好久没练了！” 严格来说，从他变小之后就再没摸过琴，这个时长在他的印象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第二天一早，虞川闲迷迷糊糊翻出了鸟巢，待看清面前的东西时，整个人一瞬间清醒了。在他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琴桌，桌子上放着一床古琴。古琴是他的，琴桌也是他的。很显然，昨夜他睡着之后，周裴去了他的家里把这两搬回来了。他的琴很好认，因为他虞爸的每一床古琴上都有他云爹画的一座山的标志，这一点凡是认识虞寒山的人都知道。但没人知道，虞川闲的每一床琴上也都有他云爹特地设计的标志，简单的几条弧线，勾勒出潺潺流水的灵动。虞川闲伸手轻抚着那个小小的标志，心里酸酸涩涩的。明明不久前才回过家里，现在却又想念得无法自已。虞川闲拨弄了一下琴弦，但他人太小了，琴弦纹丝不动。不过没关系，能摸一摸也是好的。虞川闲洗漱好之后出门来到客厅，周裴已经摆好早餐，正在打电话。电话里的人不知道是谁，周裴的脸色不好，带着几分森寒。听见虞川闲绊倒铃铛的声音，他低头看见了地上小小的人影，匆匆说了句：“没空，再说。”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虞川闲依旧听见了手机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女人尖利的声音。 “收拾好了？”周裴走过去极为自然的将他捧到餐桌上，“吃完饭咱们上班。” 其实关于老是动不动就被捧上餐桌这件事，虞川闲曾经是抗议的，并且委婉的建议自己可以在地上吃。不过这个建议刚出口就被周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虞川闲根据之前关于宠物话题的猜想，觉得周裴大概是觉得在地上吃东西跟猫猫狗狗似的，所以才会执着的要让他上餐桌。虞川闲今天的早餐是半个小包子，一杯牛奶，装牛奶的杯子也不知道周裴上那儿弄来的，大小和瓶盖儿差不多。没通告的时候，周裴一般是在公司里度过的。鉴于上一次被困卫生间的经历，虞川闲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坐办公室。不过待哪儿对他其实没太大影响，也就是换个地方继续他闲得长毛的颓废生活而已。周裴从繁杂的工作中抬头，看见虞川闲正趴在手机前刷古琴视频——从告诉周裴之后，他就放弃各种电影，坦荡荡的常盯着这类视频了。看累了就歪头咬一口草莓，或者咬着吸管喝一点果汁，偶尔还会在毯子上翻个身打个滚。实在是，悠哉得让人妒忌！周裴忽然拿起签字笔尾端轻轻戳了一下虞川闲鼓鼓囊囊的腮帮子。 “嗷！”虞川闲嚎了一声，龇牙咧嘴的回头，“做么子？” 周裴问:“很无聊吗？” “还好……吧！” 每天这么混吃等死的，有聊才怪了，但毕竟寄人篱下，说话总得含蓄一点不是。周裴道:“要不然来跟我一起看文件？” 第四十二章腌臜的话 “不要。”虞川闲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种坐办公室里，当霸道总裁的戏份不适合我。” 周裴笑了笑，看了一眼虞川闲手机里的视频若有所思。临下班的时候，李秋水进来报备，说是今晚有一场应酬，让周裴别忘了。跟着周裴去参加晚宴的人挺多，除了李秋水和助理，还带了两个保镖。方小翠也跟在周裴身后下车，周裴反手将身上的包递给她:“拿好。” 方小翠“哦”了一声，忙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庆祝圈里一个名导的七十大寿，对方现在正在导的一部戏正是周裴公司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