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安,很慢地一步步往前走,像只慢吞吞的蜗牛。 时间过得尤为缓慢,他感觉自己走了许久却走不到尽头,黑暗深处依然是无穷的黑暗。 直到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感,不是对方怀里的温度太熟悉,而像很久之前他也曾在黑暗里被抱住。 宋醉还没来得及细想,工作人员通知他们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需要躺进棺材运出去。 他躺进了封得严严实实的棺材,除了安静以外没什么感觉,耳旁能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 运的过程十分平稳以至于他小憩了下,当他出来后心率没有任何改变,倒是全程冷静的贺山亭面色苍白。 贺山亭的肤色向来苍白,宋醉归结于人种的差异,他打开地图准备去下个项目,正在这时对方从身后抱住他:“和好吧。” 宋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话题,怎么看都不是个好时机,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们不合适。” 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一时兴起,属于贺山亭的东西很多,所以行事作风无所顾忌,属于他的东西很少,他必须小心翼翼。 “不相处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在你身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喜欢别人我会主动离开,我也不会干涉别人喜欢你。” 对方的姿态放得格外低,完全不像记忆里的贺山亭,宋醉告诉自己都是甜言蜜语,但他的耳朵尖依然动了动。 正在这时方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老板我已经把您侄子送上了飞机,保证他不会再打扰宋醉。” 宋醉脑子里浮现出昨天许宁告别的画面,他就说娇生惯养的许宁怎么会去训练营吃苦,原来是贺山亭的主意,这可能就是不干涉别人喜欢他吧。 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挣脱对方转身就走,转身时听到身后低低的一句。 “我生病了。” 宋醉压根不信对方的话,有次吃瑞士糖都骗自己在吃药,是想骗他回头吧,他肯定不会纵容对方这个毛病。 游乐园的烟火表演马上开始了,少年走向喧闹的人群,没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地倒回去,下一秒望见向来恣意的人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盛大的烟火里。 第一百零五章 绚烂无比的烟花肆意燃放,天空辉煌得如同白昼,到处是热闹的欢声笑语,只有宋醉浑身冰凉。 老邓也是有天突然倒在了地上,拿鸡毛掸子能追他半条街的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力,长久躺在病床上直至死亡。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于他而言是死亡的气息,因而他不太愿意去医院,感冒发烧宁愿忍着自己好。 可少年望着地面上的人,握了握浸满冷汗的手,背上跑去最近的公立医院。 他用尽全身力气奔跑,额头上渗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入院后护士登记着信息:“患者在游乐园昏迷多长时间了?” “五分钟。” “五分钟?” 护士的语气透出惊讶,从海平路上的游乐园到医院少说十五分钟,打车说不定都不止五分钟。 其实昏迷的病人不应该背着到医院,容易压迫胸腔加重缺氧,但她看着声音紧张得发抖的少年不忍心苛责。 宋醉登记完坐到急症室前的椅子上,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紧紧盯着关闭的大门,没意识自己有多紧张。 直到护士走过来劝:“不用太担心。” 他低下头才发觉自己的手捏得发白,他说了声谢谢试图冷静下来,但他脑子里不受控制想到过去的画面。 老邓昏迷进了医院再没出来过,他亲眼看着一个开朗健谈的中年人如何形销骨立,死前对着他叹气说不想住医院了,但生活给老邓开了个黑色玩笑。 即便从医院天台上往下跳,他的爸爸也没能走出医院,恰好差了半米的距离。 他在急症室外等待检查结果,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份薄薄的报告。 宋醉的背脊立马僵住了,四周的空气如同静止,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想知道结果又怕知道。 反而是医生先开口:“他的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心跳脉搏都正常,可能是低血压脑供血不足,苏醒后就能回家了。” 宋醉捏紧的手骤然放开,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后怕地倒在椅子上松了口气,他打电话联系了方助理。 方助理得知贺山亭住院的消息格外惊讶,立马问了他医院名字,同方助理一起来的还有贺家的家庭医生梁医生。 梁医生是个四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两鬓微白眉眼温和,赶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办理出院手续。 方助理按下准备出言质问的少年:“贺家规矩多只在自己的医院治疗,医生都是享誉世界的专家,肯定不会比这个医院差。” 宋醉不知道贺家是什么规矩,疑似低血压也要大费周章转院,放弃在公立医院治疗总透出股不寻常。 车上方助理安慰他:“贺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真让他呆公立肯定呆不了两天,到时还是要转院。” 宋醉听了话压下怀疑,贺山亭确实是方方面面异常矫情的人,比如要求房子里没有动静,比如忍受不了沙发上微不可察的猫毛。 幸好宋天天是掉毛少的德文猫,如果是掉毛多的布偶大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能留一个了,在病床上说不准会挑剔隔壁病房吵闹。 * 车开到了凤凰路上的医院,尽管医院面积广大但不对外营业,仿佛这个医院是为贺山亭开的,贺家财力可见一斑。 护士挂完点滴宋醉守在病房里,他一眨不眨看着病床上的人,往日的贺山亭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无论被他怎么拒绝依然天不亮理直气壮堵门。 如今男人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的皮肤投下阴影,苍白的手腕上扎着锋利的针管,点滴从瓶子里滴答滴答落下。 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对方也是会疼的,他垂下了漆黑的丹凤眼,忽然瞥见贺山亭左耳的耳塞。 只有左耳有右耳没有。 普通人很少会在白天戴耳塞,他压下的那股不安又涌了上来,他的视线落到男人换下的衣物上,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衣服口袋里除了手机就是一堆瑞士糖,什么口味儿的都有,仿佛是应付不时之需,只发现了对方喜欢吃糖,他提着的心放下了。 正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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