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阻碍,但他却没有立刻冲去了。 与其说是没有,不如说是忌惮,或者不敢.而当亚幽注意到天上看起来相对较为渺小的易书元时,此前一根头发挡龙尾的记忆还尚未散去,本就升起的恐惧霎时间更加强烈.亚慈此时却没看向下方黑龙,咽喉之处的龙珠之外,一缕缕幽暗与雷霆正在凝聚,至终时,龙口中竟然化出一柄幽光阵阵的剑!此剑化出,亚慈龙躯之上的怨气好似尽数消散,但见到这一柄剑,纵然是身为北海龙君的亚幽,心中竟都生出一股恐惧感。 流光在金龙身上环绕,最后光辉收拢,在天际之上化为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青年男子。 男子手握一柄宝剑,剑身明亮却透着幽光,朝下指向那北海龙君,也是自己的父亲亚幽。 “昂——” 亚幽终于忍不住了,心中恐惧之下,龙躯摆动直冲高空,冲向此刻的亚慈。 “呜呼.” 狂风随龙卷,乌云再汇聚,黑龙冲向亚慈的这一刻,后者也直接避开。 谁知道黑龙这看似凶狠的一扑不过是虚晃一枪,当穿云而过腾飞九天之刻,亚幽却根本没有停下,直冲北海而去狂风携云从易书元身边卷过,他愣愣看着顷刻间已经翻云而去的黑龙,一时间也十分无语。直接就跑,可你毕竟是北海龙君啊!这实在是有些出人预料了!而且亚慈不过才化龙,妖物化形还需要稳固修行呢,何况是化为真龙了。 即便亚慈的情况与寻常化龙截然不同,却也不能改变此刻的他一定是最虚弱的事实,而这种虚弱会快速消散的。 但不论如何,这荒唐的一幕就是发生了。 “先生,亚幽是不是以为你会和亚慈联手对付他啊?” 易书元咧了咧嘴,还真说不准。 亚慈也愣愣看着远去的黑龙,自然也没有傻愣愣追过去,只是看看远方再看看手中之剑,多少心中同样是一种荒唐感。 无意间,亚慈抬头看向天空更高处,却见有天神神光藏于其上,似是天界也在关注此处。 “呵” 亚慈嗤笑一声,一张嘴,宝剑已经收入口中。 等他再看向前方天空的仙人,神色已经变得恭敬无比,凌空向着前方仙人跪拜叩首“不错不错,这就不差了!” 易书元的视线从北海方向收回,看到此刻的亚慈,微微颔首算是受下此礼。 画龙寺中,大蟾王狠狠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易先生果然来了,但实在没想到亚慈不但重现人间,更是化为了真龙。 蟾沁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只觉得凡人有句话叫做从鬼门关走一圈,形容此刻的自己也十分贴切。 父女两驾风而起,但不论是面对易书元还是此刻的亚慈,一时间都有些拘谨,却不想亚慈面向他们也是跪下一拜。 “哎哎哎别拜我啊”“使不得” 父女两各自的话语都显得有些惊慌,却把易书元逗乐了,窜上其肩头的灰勉更是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真龙拜蛤蟆,哈哈哈哈哈.” 灰勉的笑声没有引起亚慈的不满,他直起身子又扫了一眼下方,看向那画龙寺水沟中的道人和捕头,随后面向易书元等人。 “仙长,沁妹,伯父,亚慈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且先去了往北海了结恩怨,之后再来相会。” “可是才复生,海中乃是北海龙君的地方,你想这样找过去?” 蟾沁这么一说,亚慈却笑了。 “我亦是真龙,更曾是北海龙太子,去往北海何惧之有。” 话音落下,亚慈身影几若虚无,顷刻间已经化为一道龙形气息远去北方.易书元望着远去龙影若有所思,心中倒是了乐呵一下,亚慈,睚眦,倒是有几分像! 大蟾王和蟾沁只能是看着,似乎还有某种冲动,不过灰勉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 “别去添乱了,龙族家务事,天庭也不管嘛,嘿!” 易书元此刻也是笑了笑,向着大蟾王伸出手,令后者微微一愣。 而易书元则是从一本正经变得略微诧异。 “自然是将易某的头发归还,难道是忘了?” 啊?大蟾王看向女儿,后者也是一脸紧张,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反应也让易书元顿时兴趣缺缺,没有自己徒弟有趣。 “唉,甚是无趣!” 易书元笑了笑,随后大袖一甩踏风离去,眨眼间已经落向大邱京城,只留大蟾王父女呆愣在天空。——刚刚被亚幽重新带起的乌云也很快散去。 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这次几经起落几番惊吓,这次终于是风云平息阳光明朗。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原本藏身于画龙寺佛殿中的大邱老皇帝,此刻在太监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一群人小心翼翼离开大殿,重新沐浴在阳光下,周围尽是略带茫然和惊恐未消的官员侍卫以及和尚老皇帝推开搀扶着他的太监,睁大眼睛看向空中,似乎在四处搜寻着什么,但此刻能看到的就只有蓝天和少量白云,以及万里晴空 第688章 囚于狱中把福享 前来画龙寺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此刻也都是心有余悸一脸茫然的样子,一个个也都陆续从藏身之处出来。 当然,也包括画龙寺的僧众,以及那些禁军。 定真禅师和几名僧人也走出来看向周围,看向熟悉的寺院变得有些破败,和尚们心中很不是滋味。 偌大的画龙寺,庙宇殿堂中有小一半都已经没了屋顶,甚至还有垮塌的。 “快,看看有无人受伤,是否有人被压在垮塌之处!” “是师父!” “方丈,画龙山上的龙不见了!” 定真禅师闻声转头看向上方的画龙山主峰,那原本若盘旋姿态附着于山体上的画龙已经消失,留下一座看似平常的山。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定真禅师向着山体行了一个佛礼,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他知道画龙前辈已经成了! 刚才并非谁都看清了天空中的变化,在闪电和阳光的刺激下,有的人即便看到了一些也如见幻影,但老方丈或许肉眼目力有限,却能知道一些事。 有僧人见到那边的皇帝出来,提醒了一下定真禅师,后者遂带着身边的和尚快步走向皇帝。 “见陛下没事,老衲心中稍安,画龙寺今日变故让陛下受惊,罪过罪过!” 听到定真禅师的声音,皇帝这才从茫然的搜寻中收回视线,见到已经到了身边的老方丈正在行佛礼。 皇帝脸上满是一种说不清的惆怅。 “定真大师言重了,如此天象之变,实乃非人力可左右也.” 说着,皇帝看向画龙山主峰,山体上的画龙已经消失不见。 “定真大师,方才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遮天蔽日的尘埃之中,朕望向天空好似看到龙腾翻云妖魔呼啸,仙人降世画龙升飞.这.都是是真的吧?” 所见一切印象深刻,但也太过荒诞,以至于此刻忽然间万里晴空,让人心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定真禅师其实自己心中也是震撼未消,但见皇帝这般模样,也是暗叹一声,合十着双手看向画龙山。 “说真是真,说假亦假,陛下见此景,然寺中众人所见不尽相同,还请陛下勿要过于着像了!” 皇帝和老方丈说话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太监却在瑟瑟发抖,他抱着一個空木盒,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凑近皇帝。 “陛,陛下.奴婢该死,没有看顾好至宝龙鳞,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帝看了看太监,没说什么话,只是推了推手,自有禁军将惊恐中的太监带走。 虽然知道龙鳞飞走该是不可抗力,但毕竟是命那太监保管宝盒,惩治一下是免不了的。 也是这时候,一些大臣和皇子也纷纷过来关怀,只是皇帝这会显然对他们的关切并不在意,龙鳞都没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兴致继续留在画龙寺了。 这些人中心里最复杂的,或许就要算信王了。 寺院破损严重,禁军帮助僧人一起翻找搜寻,不幸中的万幸是,只有十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也就是腿折了。 这个过程中,皇帝就和定真禅师在寺院主殿前头说了一会话。 前者问题很多,后者却以禅理回答,一切模棱两可。 最后皇帝承诺会帮助画龙寺重建,之后便要摆驾回宫了,文武百官则相随在后。 路上经过关新瑞和柴望的尸首处时,人们或恐惧或嫌弃地避让开去。 画龙寺僧人则一直送皇帝一行到寺院山门处。 等到皇帝已经离开,也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寺院等待着僧人们收拾。 “方丈大师,那边怎么办?” 听到身边僧人的话,定真禅师转身看向靠里位置的尸首,柴望和关新瑞都是惊恐绝望的死相。 “我佛慈悲,先收敛尸首,等待永京衙门派官差来接收。” “可若是不来收呢?” 老方丈看了问话的寺监和尚一眼,摇了摇头朝着寺院中走去,那里已经有很多和尚开始收拾碎砖碎瓦,整理倒墙塌梁似乎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和尚们不知道的是,那些非凡存在其实还有留在这看着的。 大蟾王和女儿蟾沁此时就站在画龙山一侧山峰的顶上,望着下方的画龙寺。 “哼,差点让这两个狗东西祸害了亚慈的气数” 蟾沁这么说一句,又皱起眉头,略微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亚慈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爹,仙尊的头发让我给弄丢了,这该如何找回,仙尊不会怪罪吧?” 发现父亲没有回答,转头看去,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站在那若有所思。 “爹?您想什么呢?” 大蟾王似乎才回神。 “亚慈如今化为真龙,就算不敌想走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那根头发” 大蟾王想了想道。 “你我观仙尊之道亦如凡人观天,他岂会不知那长发所在,说不定早就归于原处了!” 刚刚确实没反应过来,也比较紧张,也没想过仙尊竟然会开玩笑,这会大蟾王可是明白了的。 不过此刻大蟾王的脑海回忆的,并非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是在北海龙王现身之前的厉鬼讨债。 他是真切见到了薛道人那令人意外的手段的。 火龙开道.这里是北方界域,距离东界天遥地远,不可能有什么白羽道的人在此。况且就算是曾经盛极一时的白羽道,能用出这招的也就那大晏国师一人,他那几个亲传弟子都没学全呢。 这会的薛道人和钟行温早已经被押走,但大蟾王的视线转向大邱京城,好似看穿永京城,一直看到那永京衙门。 “韩师雍?” 大蟾王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只能说冥冥之中确实有那么几分缘法。 作为大邱的都城也是这片土地上几个朝代定都最多的地方,永京的繁华自然无需多言。 承古传今,永京已经汇聚了三十万百姓,而这一天的变故自然也是令京城百姓印象深刻。 不过虽然永京城距离画龙山几乎近在咫尺,但在京城所见却远不如画龙山清晰。 多数人都在家中躲避那恶劣天气,就算有好事胆大之徒看向天空,除了雷霆闪电,也就看到龙卷尘埃。 上午时候天象剧变,下午却已经风和日丽,仿佛之前一切都是错觉,也是引得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 不过当有人去过画龙寺归来之后,京城中百姓之间的议论也到达了高潮。——当天傍晚,永京天牢内,薛道人和钟行温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内,这里看守规格较高,关押的犯人也少。 不过此刻的这一间牢房显然和大牢内其他牢房有些不一样。 一张明显是后搬进去的红漆大桌和相应的凳子,上面放着茶水。 薛道人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钟行温则躺在床铺里头休息。 两人虽然入狱,不过心态倒是比之前放松不少,只是钟行温多少还是有些牵挂,此刻心中想着妻儿。 豪言壮语说的时候自然是痛快的,这会也没有后悔,只是此刻想着妻儿今后如何生活,即便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依旧心中愧疚难耐。 “钟捕头,吉人自有天相的!” 薛道人这么说了一句,一直躺在那好似睡着的钟行温就睁开了眼。 “希望如此吧,不过钟某是没想到,我也有资格被关在这天牢之内,听说这里关最多的就是大人物了。” 薛道人也睁开眼看向钟行温,这位捕头的洒脱也是令他钦佩。 忽然间,牢房外传来动静,钟行温立刻坐了起来,同薛道人望向过道。 却见牢头和几个狱卒带着一名太监模样的人走过了过来,这太监年岁看着不小,提着两个食盒却一脸轻松。 铁索滑动栅栏打开,狱卒和太监走入牢房,脸上带着笑容。 “两位今日还未用过饭,应当是饿了,这里有些饭食是给两位的!” 太监说着将两个食盒都打开,顿时香气就飘了出来,很快桌上就摆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有荤有素有汤有饭,居然还有酒水。 一边的狱卒看得直咽口水,不过老太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牢头眉头一皱。 “公公,这两人可是都会武功啊” “嗯?” 太监这么一声,牢头应了一声“是”,就立刻识趣地带着手下离开。 等人一走,老太监这才恢复笑脸,面向坐在床上的道人和钟行温。 “薛道长,钟捕头,亦如老奴之前所言,这告御状呢也有一个审理过程,陛下也是十分在意这桩案子的,已经专门交由巡案司严查了” “哼!” 钟行温冷哼一声,薛道人看着老太监沉默不语,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呃呵呵呵呵道长,容老奴冒昧问一句,您也见着画龙寺中变故了吧?” 薛道人笑了,点点头却不说话。 老太监被看得尴尬,又问了一句,却无人应答 “唉,两位既然不愿说什么,老奴便也不打扰了,饭菜热时滋味最佳,请两位慢用!” 说完,老太监便走出了牢房,见他出来,稍远处的牢头和狱卒赶忙过来锁好牢门。 等太监远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牢房内薛道人和钟行温各自皱眉。 “不吃白不吃,纵然断头也需饱饭,道长请!” “请!” 薛道人和钟行温也不客气,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就开始吃喝,从昨晚到今天傍晚,几乎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了,这会正是饿的时候呢。 外头的狱卒等人其实并未走远,而是躲在稍远处,时不时有人伸脖子偷瞄一眼。 “唉,你们说这两人什么来头?”“是啊,这酒菜,我见了都流口水啊” “嘘走.” 为首的牢头,做出手势,招呼手下离开,等走远了才开口。 “你们懂什么,这两人是禁军送来的,但前脚进来,后脚就有公公到了,这些菜明显都是御膳房里才送来的!” 说着,牢头又伸脖子瞅了瞅那个方向,再回头看向身边人。 “你们啊,都注意着点,好生招呼!” “唉!”“知道了!” 第689章 前来一探 天牢内的薛道人和钟行温敞开肚子吃喝,但回到宫中的老太监却心中略有忧愁。 天子越是老迈,就越是多疑易怒,追求的东西也越空泛,老太监作为天子近侍之一,自然是对皇帝的脾气颇为了解。 就这么回来,显然是不能让天子满意的,但这会再想想,那道长的颔首点头,似乎也有一些内容可以解读。 不久后,御书房中,老太监见到了皇帝,后者显然对天牢内的特殊囚犯十分在意,一见老太监回来就放下手中书籍询问。 “如何,那薛道长可还好?” 老太监赶忙点头回答。 “陛下,薛道长精神不错,身上也并无伤痛,天牢内已经关照过了,让那狱卒好生照料不得有误!” 老皇帝点了点头。 “那对于上午之变,薛道长可有什么话说?” 老太监赶忙凑近一些。 “陛下,老奴问过薛道长了,薛道长对此讳莫如深,不过画龙山的事情,薛道长是都看到了也看清了,至少比我等看得要真切,不过” “不过什么?” 皇帝赶忙问了一句,老太监则犹豫一下道。 “不过道长显然对此前告御状的事情有所芥蒂,老奴简单问过之后他就不愿多说了,老奴以为来日方长,今日逼迫太过会激起道长恶感,也没有连连追问.” 老皇帝叹息一声也是点了点头。 “做得不错!巡案司那边也让他们加快进展.对了,天牢那边每日都要从御膳房专门传膳食过去,不可怠慢了道长!” “是,老奴会亲自督办的!” 老太监赶忙应诺,这件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当然如果办不好,只怕责难也少不了。 而皇帝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说朕是不是该去看看道长?” “唉,陛下不可!老奴知道陛下关心道长,但此刻去并不合时宜,显得有些太过急切,依老奴愚见,还是巡案司有结果了再去更好啊!” 老皇帝又是微微点头。 “对了,现在回想起来,定真禅师或许是认识薛道长的,只是白天在画龙寺朕忘了问他,你得亲自去一趟画龙寺,当面问问定真禅师!” 老太监心中一喜,赶忙连连点头应诺。 “老奴遵旨!”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皇宫中老皇帝还牵挂着薛道人的时候,在天牢内,此刻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论是监牢内的一些犯人,还是值守的狱卒,亦或是坐在入口桌上的牢头,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困顿。 渐渐的,牢头趴在桌上睡去了。 一个人从天牢入口处走了进来,所过之处,能见到恍若喝醉的牢头,能看到靠墙坐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狱卒。 而且这些人都睡得很沉,更是没有什么鼾声。 在此人走入天牢深处的时候,几只若有若无的白色小虫飞回他的手中,又化为一阵淡淡的雾气消散。 天牢最深处,原本盘坐的薛道人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钟捕头,你有没有觉得这牢里忽然就静了下来?” 尝试睡觉依旧没有睡着的钟行温也再度睁开眼睛,薛道人不说他还没察觉,但他一说那感觉就明显起来了。 确实,原本天牢内虽说不算吵闹,但多少还有些动静,甚至还能听到远处有别的囚犯说话的声音,有狱卒的训斥等等,但这会都没了。 “不对,有脚步声!” 钟行温这么说一句,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两人看向过道一个方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但片刻之后,出现的并非狱卒也非宫中之人,更不是什么官员差吏,竟然是一个衣衫陈旧的老翁。 当看清来者的时候,薛道人脸上立刻露出惊喜。 “虞老先生!” 虞翁抚须走到了牢门前,看着牢房中的薛道人和钟行温,脸上带着微笑。 “薛道长,钟捕头,别来无恙啊?” 说实话,钟行温觉得来者很眼熟,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此刻听闻对方称呼,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脑海中霎时间闪过当初画面。 钟行温忍不住凑近牢门,指着外头略显激动地说道。 “你你你,老先生,你是当初在客栈外街上摔倒的那人?” 犹记得当初那老翁摔倒,街上行人视若无睹,钟行温将人扶起,对方还在自己耳边拍了拍手。 钟行温心头猛然一跳,这一刻他又想起来什么。 似乎当初在大河口丁凤郡,小沽村老汉家中,自己也是被一声击掌惊醒,若是那次没有醒来,不但错过跟踪柴望的机会,只怕也会凶多吉少!虞翁笑着点头。 “钟捕头终于想起来了!” 薛道人此刻听到这,看看钟行温再看看外头的老翁,脸上表情又惊又喜。 “原来钟捕头也早就认识虞老先生?” “道长这说来话长,您一定.呃,您应该是会信的.对了老先生,这里是天牢,您怎么进来的?” 这老人难道是什么勋贵?也不像啊! 薛道人却是笑了,看来钟捕头虽然认识虞翁,却也认识得有限。 “钟捕头,这位虞先生可不是普通人” 若是世上有人能领悟真正仙道,老先生必然是最有可能之人了!甚至,虞老先生都有可能就是仙人!“老夫是专程来此看望二位,二位一个忠肝义胆,一個向道而行,却无人探望,老夫左右也算个熟人,就来看看,哦,看起来倒是无需担忧,二位在监牢中的日子过得不错!” 虞翁如此说笑,是因为看到了那边桌上的饭菜,那量着实不少,两人并未吃光,还剩下一多半呢,虽然已经凉了,但依旧能闻到一些香味。 “吱吱.” 一声貂鸣引得薛道人和钟行温看去,却见一只小貂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叼起了一只鸡翅啃得不亦乐乎。 “唉,我这腹中可也是一天多没沾什么油水了” 听到这话,钟行温赶忙走向桌前,看了一看吃着鸡翅丁点不怕人的貂儿,随后提起老太监留下的一个食盒走到栅栏前。 原来食盒里面还有菜,桌上根本不是全部。 这会钟行温已经将菜肴一盘盘放到地上,又取出干净的筷子递出栅栏。 虞翁也不客气,直接盘腿坐在栅栏外,伸筷子就照准一盘炒肉夹了一筷。 随后摆好碗碟的薛道人和钟行温也盘腿坐下。 那小貂也不知何时跳了过来,钟行温挥起筷柄作势欲打,貂儿一下窜到了外头老翁的身上。 “呵呵呵呵,钟捕头勿怪,此乃老夫饲于身边,也算是一个伙伴,一同用些餐食。” “呃原来如此” “吱吱吱” 貂儿朝着钟行温龇牙,然后又下来到钟行温边上,居然用爪子抱起他的杯子,将才倒的酒一饮而尽。 “唉?它还会喝酒?” 薛道人看看这貂儿,心中隐有某种猜测,看向外头悠然吃菜品酒的老翁,忍不住问一句。 “虞老先生难道是来救我们的?” 虞翁笑着摇头。 “你二位可用不着我这老头子来救,若想要害伱们,怕是老皇帝第一个不同意。” 说着,虞翁看向钟行温。 “钟捕头可还要做官差?” 钟行温摇了摇头。 “不做也罢,若此番能够脱困回家,携妻儿安稳去乡下男耕女织便是!” “那我告诉你,此番你定能脱困,朝廷还会大大封赏你,留你在永京当差,你又觉如何?” 钟行温笑了。 “钟某若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接,可会有杀身之祸?” 虞翁摇了摇头。 “老皇帝可是只关心这位薛道长,怎会在意你呢,你若什么都不要便也放你归去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要了反而一身麻烦,在这沉于这淤泥混沌之中!” 钟行温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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