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醒来,飞机已经下降滑行,刚要动作,身边的人比我速度更快地扶住我的手。 “你的手刚包扎好,不能乱动。” 我扭头,愣神了片刻,帮了我的男人,长着一张俊逸不凡的脸。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沉稳。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嗯,会有机会的。”他抿着笑,不等我反应,“我们同行,我扶你下去吧。” 正诧异我都没说要去哪儿,他怎么就知道同行了, 男人已经搀着我站了起来,并且绅士地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直到看到接机处的父母焦急探头的模样,我憋了一路的委屈和心酸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妈妈红着眼眶将我抱进怀里,“妈妈的乖囡囡,可想死妈妈了,回来就好。” 爸爸也在一旁侧过头默默擦着眼角。 rn 寒暄了一阵,终究没逃过爸爸妈妈的眼睛,看到我手腕上厚厚的纱布,爸爸当场暴跳如雷,扬言要把伤害我的人大卸八块。 妈妈心疼地浑身颤抖,想碰我的手,又不敢碰,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这么伤害我的女儿。” “叔叔阿姨,岁岁需要修养,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我错愕扭头,爸爸妈妈欣慰地看向男人,给我做起介绍,“囡囡,这就是你的未婚夫薛寂廷,没想到你们这么巧,刚好在同个航班。” 回去的路上,爸爸妈妈有意让我们培养感情,我被安排坐了薛寂廷的车。 一路无言,我狼狈地不敢看他。 “你的报答,只是嘴上说说吗?” 我垂眸,“当然不是,我,我会嫁给你的。” 他忍俊不禁,“安岁岁,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在逼良为娼。” 将车靠边停下,他缓缓摘下眼镜侧目看我,温暖深邃的眼睛,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想起来了吗?”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十五年前,我曾亲眼目睹过一起绑架案。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找人,抄了路边水果店的一把剪刀躲进了后备箱。 被绑架的男孩仿佛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一脸麻木地等待撕票。 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窗户爬进去,割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带着他一起逃跑。 最后我们还是没能逃脱,绑匪拿刀捅他的时候,是我帮他挡了一刀。 晕死过去之前,我看到男孩抄起板砖,疯了反击。 我被救回来之后高烧不退好几天,清醒后也找不到男孩了。 爸妈告诉我他被家人接回去了我才松了口气。 “岁岁,我母亲早亡,继母想让我死,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挺不过去了。” “该报恩,以身相许的人,是我才对。”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识戏谑了一句,“你不会是因为要见我,特意跟我一个航班的吧?” 玩笑的一句话,他却认真无比地回答了我,“是,我一直在港城,也知道,你有一个男朋友……” 他有些黯然地垂眸,“我想过,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会远远祝福你们,再给你送一份新婚贺礼,可但凡他有一点对你不好,我都会义无反顾把你抢回来。” “所以,那天在酒店包厢外,是你制造动静救了我。” “是我来晚了,还是让他伤了你。” 他看着我的手,眼眶有些发红。 我心中暖烫,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将他握住,“不,你来的刚刚好。” rn 7 回到家,爸妈得知我真心实意愿意嫁给薛寂廷之后,开心得合不拢嘴。 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薛寂廷在我点头的第二天,早就把包办好的一切送到我家。 婚纱,几十套限定珠宝首饰,以及和我身量完全吻合的名家礼服。 婚纱的样式和质地,点缀着我最爱的百合,美得让我叹为观止。 如此繁琐精美,绝对不是短短时日能定做出来的。 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早就为我绞尽脑汁,倾尽一切。 除了这些,作为京北外科第一把手的他,每天上门,为我仔细养护手腕。 为了让我不留遗憾,特意打造了一副能完全遮挡手腕伤口的婚纱手套。 这场原本并不抱太大希望的联姻,让我收获了意外之喜。 薛寂廷给我补上了他缺失了我十五年的生日礼物。 每一件礼物,都是我钟爱过且真心喜欢的东西。 他用心记录了十五年。 每一年都没有落下。 当他单膝跪地,拿出钻戒求婚的时候。 我泪湿眼睫。 这枚钻戒,是此生唯定一次的婚戒品牌。 我在赵归渡的保险箱里见到过。 欢天喜地以为是他要送给我。 可姜婉回来的那晚,她就已经把带着戒指和赵归渡十指紧扣的照片发给了我。 我活成了笑话。 如今面对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薛寂廷,我突然自卑了。 自卑于他的优秀和深情,是我这个感情满身狼藉的人配不上的。 薛寂廷一眼看穿了我,他握着我的手,坚定不移地给我带上戒指。 “自始自终做错事的人都不是你,是他们不配,我的岁岁,善良优秀,永远值得最好的。” 我彻底泪崩,泣不成声。 婚礼当天,妈妈帮我盖上头纱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匆匆离去,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牵着薛寂廷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时,我抬头对上了礼台正前方的酒席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赵归渡。 酒杯被砸碎,赵归渡像头失控的兽,不管不顾就要冲上红毯。 “岁岁。”他喊的歇斯底里,“不要嫁给他。” 很多宾客注意过来的时候,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将他直接拖了出去。 赵归渡被拦在礼堂外,目眦欲裂地看着我们互换戒指,在司仪冗长的宣誓后,我一字一字清晰落下誓言,我愿意。 他愣在原地,耳畔嗡响,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的木雕,木然地靠着墙滑坐下来。 rn 8 宾客散尽,我在休息室看到正被我爸揍的像滩烂泥的赵归渡。 见我过来,我爸怕吓到我才停了手。 赵归渡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走到我跟前。 从口袋里摸出小盒子,里面是鸽子蛋大的粉钻戒指。 他咧开嘴角,像以往的无数次,哄小孩一般,对我露出宠溺的笑。 “岁岁,对不起,是老公来晚了,别生气了好吗?” “我们的婚期就是今天,再晚就要过吉时了,先跟我回家好吗?” 我爸怒目圆睁,眼看着又要动手。 站在我身边的薛寂廷挡住了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递给我,“乖,帮老公拿一下。” 我接过来。 下一瞬,一记满含怒意的拳头将赵归渡揍出去了两米,当场砸碎了一张椅子。 他居高临下,目光淬冰,像在看一团垃圾。 “你老婆叫姜婉,抢人宝贝的习惯还是改改比较好。” “你放屁!”赵归渡挣扎着爬起来,目光不离我身上,“岁岁,我是啊渡哥哥啊,你最爱的啊渡哥哥,我们五年的感情,你说要嫁给我的,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他眼底的光深情又脆弱,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开来。 可这样的深情,我经历过五年,早已分不清是戏还是真。 薛寂廷还想动手,我拉住了他的手,他不满地撇嘴,“你心疼他?” 我无语失笑,“我心疼你的手。” 他顿时像偷了蜜糖的小孩,一口亲在我脸上。 再转头看向颓败的赵归渡时,我眼底的笑敛的一干二净。 rn “分手的短信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有疼爱我的丈夫,你和姜婉也好好在一起吧,不用再那么辛苦地演戏了。” 他慌张地看向我,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是姜婉骗了我,我爱你啊岁岁,是我蠢被蒙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弥补你的,我会用余生向你证明,我只爱你一个。” 这样的话如果放在一周前,我兴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如今,我只有被恶心到的反胃。 “绿茶再浓,没有开水也泡不起来,事到如今,你也只会拿女人做挡箭牌,遮掩你既要又要的事实。” “赵归渡,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 他慌不择路地抓起戒指要塞给我,被我挥开,戒指滚的无影无踪。 面对他的错愕 ,他脱下婚纱手套。 厚实的纱布从手掌一直缠到手臂,尽管用了最好的药,消除了大半的疼痛,但每每夜深,我总会因为不适的伤口,夜不能寐。 爸妈担心我心疼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赵归渡瞳孔颤动,痛苦又懊悔地跪在我眼前,眼泪簌簌而下,“对不起岁岁。”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只需要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像死了一样,做一个合格的前任。” 赵归渡接受不了,一声声泣血大喊,“岁岁,我求你,别离开我。” “明明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只差了一点啊,为什么会这样!” 他疯了般捶打地面,哭的痛彻心扉。 rn 我无动于衷,不再看他一眼,挽着薛寂廷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视频。 视频中,赵归渡拿起榔头,将自己引以为傲的手术圣手,狠狠砸断。 一双大手及时捂住了我的眼睛,酸溜溜道,“心疼吗?” 我抓下他的手把玩,“一个陌生人的视频,我心疼什么?” “要心疼也是心疼我老公会不会被醋淹死。” 薛寂廷将我抱坐在腿上,珍之重之地拥着我,“真好,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笑的满眼星星,“嗯,永远都是你的。” 此后,我陆陆续续从过往朋友的嘴里听说,姜婉装断手,赵归渡把她的双手全都的打断了。 甚至搜集证据,以教唆强暴罪,送进了监狱。 他还花了钱,让人在里面特意关照了姜婉。 姜婉没等到出狱,就传出被人殴打致使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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