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rn 姜婉愣了瞬,很快又摇头痛哭,“你骗我,你马上要结婚了,你不要我,我现在就找男人,谁要我,我就和谁睡。” 她踉跄着往外走。 赵归渡脸色铁青,忍无可忍地上前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快步流星地离开包厢。 现场的人大多是赵归渡的朋友,曾经的同学,仿佛见怪不怪了这样的场景,唏嘘一阵又自顾自玩闹起来。 没人记得,赵归渡还有一个坐在角落,被遗忘的女朋友。 只有实习生,尴尬又无措地看向我,“师,师娘,你没事吧?” 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才会让他一副快哭的样子。 我扯动有些麻木的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只好独自离开。 可刚出包厢门,就被人突然捂住口鼻往后拖去。 恐惧让我拼死挣扎,对方的力气大的惊人,呼出的熏臭味让我汗毛倒竖。 “姜婉果然没骗我,这细皮嫩肉,看起来就带劲。” 我被胡乱推进一间空包厢,手脚软麻,看着扑上来的男人,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清醒,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槽,你一个出来卖的敢对老子动手,被男人玩烂的破鞋,装个屁的贞洁烈女。” 他还想扑上来,门口突然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 男人打了个激灵,捂着额头,骂了句脏的就跑了。 我逼回眼泪,强按着颤抖不止的胳膊,一刻不停地出了包厢。 转角的楼梯口,姜婉好整以暇地站在那。 看到我被扯烂的袖子,笑的不怀好意,“这么快就出来了?没爽到吧?要不然我再帮你多找几个过来?” 我很早就知道,姜婉是根里烂掉的人,她的恶在我眼前从没掩藏过。 从宋舟到赵归渡,她从来都是不折手段,一次又一次刷新我恶心的底线。 想起刚刚男人的话,我再也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在我惊觉不对,她不仅没有躲,甚至嘴角扬起熟悉的狞笑时,她已经滚下楼梯。 rn 4 “婉婉!” 过重的力道冲了过来, 将我狠狠撞到了扶手的装饰角。 尖锐的疼痛从脊椎骨处炸开,让我半边身子瞬间没了知觉。 等我缓过痛来,赵归渡的目光已经落在我身上。 是五年来,我从未见过的, 森冷、愤怒、戾气。 “啊渡,岁岁只是失去过宋舟,我的出现,让她有点应激而已。” “我没事,你别生气。” 话没说完,她嘶了声,强忍疼痛地握着手腕。 赵归渡的脸色浸了墨般,“岁岁,道歉。” 他的声音平静,充斥着不怒自威的胁迫感。 我死死咬着唇,委屈冲击着大脑,红着眼眶质问,“你就不问问她做了什么?” 赵归渡的脸色更冷了,“不管婉婉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想把她杀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扎透。 五年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我性格软糯乐天,没伤害过任何人和动物。 他甚至因此,担心我被人欺负。 可现在,一碰上姜婉,他连查都懒得查就给我定了罪名。 我用力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倔强地看着他,“我没错,我不道歉,害人的是姜婉。” “啊渡,你们别因为我再吵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回来的,这只手废了,全当我咎由自取。” 赵归渡将她抱紧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突然诡异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 rn 随后,抱起姜婉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跌坐在楼梯口,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我再也忍不住,垂着脑袋,任由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哭够了,我一瘸一拐,忍着针扎般的疼痛,艰难离开。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我把自己裹紧在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有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抚过我的手臂。 我猛地惊醒,赵归渡的身影和男人的身影有一瞬间的重叠。 我吓得尖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岁岁,是我把你惯坏了。” “可你要知道,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贴近我的脸,无视我拼命地摇头,温柔地吻过我的额头。 “没关系,你赔一只手给婉婉,就两清了。” “你放心,我们的婚期不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欠她的。” 他举起榔头,对准我的手腕…… …… 天亮了,赵归渡提着营养餐去了医院。 我咬着牙,忍着断手的疼痛,拿上证件,马不停蹄打车去了机场。 医院里,赵归渡放下营养餐,给姜婉看了我断手的照片。 “啊渡,其实你不用这么……” “是岁岁做错了,这件事就算两清。” 他的小姑娘那么怕疼,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不过没关系,他不会嫌弃小姑娘,哪怕她没了一只手残疾了,结婚后,他依然会好好照顾补偿她。 想到一周后的婚期,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姜婉想留他,他却找借口离开了。 到电梯时,赵归渡想起手机忘在了病房。 快步折回病房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错愕地看见门缝里,姜婉活动自如地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rn 5 “我说什么来着,安岁岁就是个蠢货,谁不知道啊渡是我的舔狗,我不过是估量好了楼梯的距离,假装摔下去,连个皮都没蹭破,啊渡就去把她的手敲断了。” “啧啧啧,你是没看见,她那手挂下来,只连着一层皮,恶心死我了,不过好过瘾啊,哈哈哈哈。” 得意洋洋的笑声是赵归渡从未见识过的真面目。 他浑身僵硬,血液疯了般往大脑冲击。 “我找了个恶心的男人强了她,连摄像都准备好了,居然被她跑出来了,真是可惜,早知道多找几个男人了,安家大小姐的香艳照,想想都是一波稳赚不赔的流量。” “宋舟我搞不定,赵归渡还能拿捏不了?他舔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过是假哭一场告诉他喜欢宋舟,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对安岁岁献殷勤,现在还不是我勾勾手,就上赶着的狗。”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连结婚现场都能扔了安岁岁来找我。” 姜婉肆无忌惮的嘲笑,每一个字都像变成了针尖刀刃,疯狂扎入他胸口翻搅起来。 他深吸口气,松开握在门把上颤抖的手,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疯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传出的都是机械的忙音。 想起我眼泪横流地乞求,痛到撕心裂肺的尖叫。 赵归渡只觉像被人丢进了冰天雪地,彻骨地冷,他痛苦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狠狠掴了自己两巴掌。 电话打不通,他安慰自己我还在气头上。 rn 拿上车钥匙,马不停蹄赶往酒店。 等看到酒店监控里,姜婉和老男人密谋后,我被老男人捂着口鼻拖进包厢时,他目眦欲裂。 镜头转到姜婉在楼梯口等着我,那些恶毒的话被清晰地放映出来,我被激怒,她却借着赵归渡过来,故意摔下楼梯。 事实上,她抓住了扶手,一直退到最后几层台阶才松开摔下。 赵归渡赤红着双眸,想起我红着眼不肯道歉,他却护着罪魁祸首,言语羞辱还逼我道歉。 他的小姑娘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不仅没保护好她,还毁了她一只手。 滔天的悔恨几乎淹没了他。 他摇摇晃晃出了酒店,一路上哪怕知道号码不通,微信被拉黑,他还是不厌其烦给我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 推开家门,他两三步冲进房间。 涌上嘴边准备道歉的千言万语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整个人都傻了。 环顾四周,他才震惊发现,他和我五年相处的所有点点滴滴,全都消失殆尽。 他疯了般翻遍整个房子,再也找不到我留下的一点痕迹,哪怕一根属于我的发丝。 就像这五年,我根本没出现过。 赵归渡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 那把毁了我手的榔头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氤着我的血已经干涸,刺得他心如刀绞。 寂静中,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他着急忙慌地抓过手机,是我妈妈发给他的信息。 “啊渡,岁岁已经在回家的飞机上了,辛苦你照顾她这么多年,下周家里就要办结婚喜事,你有空过来喝杯喜酒吧。” 结婚喜事? 赵归渡心头猛地一紧,转念想到我前两天说一个亲戚的喜酒。 他顿时松了口气。 迅速回了过去,“阿姨,我一定过去道贺,到时候,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当面和您还有叔叔说。” 和我交往五年,他因为姜婉摇摆不定,就连临近结婚都不敢告诉我的家人。 他觉得等结完婚,我成了他的人,爸妈不答应也得答应。 而他自信认为。 我那么爱他,就算婚后和姜婉牵扯不清,我也舍不得离开他。 直至如今惊觉自己识人不清,喜欢了一个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这么多年,还为了她让我受尽委屈,他终于决心要补偿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给安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可他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婚礼,我早就不稀罕了。 rn 6 飞机上,我离开匆忙,只囫囵吞了两颗止痛药。 药效散去后,我浑身滚烫,冷汗浸透了衣服。 好心的空姐发现我的异常,才看到我用外套盖着的手腕,以诡异扭曲的姿势垂挂着。 立刻联系了乘务长在飞机上广播寻找医生。 意识迷离时,我看见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蹲在我跟前。 “高烧,腕骨断裂,准备温水,我包里有退烧药,纱布给我……” 紧迫却有条不紊的低沉声音,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你高烧不退,需要吃药,张张嘴。” “别担心,这药是甜的。” 我听话地张嘴,被滴管喂入甜甜的液体。 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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