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头让他帮忙给自己受伤的脖颈上药。 耳边听着圣婴持续性地对死去鱼精蚌精的骂骂咧咧,阿萍没有阻止。因为但凡她还能说话,现在对死去俩妖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会是两个。 阿萍想到惨死在两妖手下的人,又回忆起以前牛魔王上门接圣婴时,盯着她看的那个充满食欲的眼神。她想着为了以后年迈的自己能吹大牛,就从嗓子恢复正常后,开始潜移默化地别让圣婴再吃人肉了。。。。。。 圣婴有那样垂涎她的父亲,阿萍不相信他没被喂过人肉。 力薄管不了天下所有的妖精鬼怪,眼前这个她愿意试试看把人类从他的食谱上划去。 脑中思绪万千,表面上阿萍依旧沉默着被圣婴亲自敷药喂汤。 精致的厢房中,铺设有云锦鲛纱的软榻里,凡人小女孩像是个外表精致的人偶,在被立在她身前的小牛妖反复摆弄。 小河龙王看着眼前妖人亲昵相处的画面,心里替这个名叫阿萍的小女孩可怜。 她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呢? 和非人之物交心需要付出什么,她真的明白吗? 仙与妖在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活得长久,却始终无法摆脱欲望枷锁的怪物。 前者会靠修行压抑,后者却凭借修行放纵。 与一个跟自己各方面都截然不同的种族相处,凡人短暂的一生承受不起妖怪漫长岁月的侵蚀。 小河龙王年纪很大,活了很久。久到他生命里度过的秋冬,像是河里的细沙一样数也数不清。 人与妖之间的故事,他见得很多,能获得善始善终结局的缘分,简直凤毛麟角。 小河龙王垂目,把身后侍女带来的新药奉给面前的小牛妖,又看着他拿上药把身边的凡人小女孩背起,向自己道谢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里。 望着这两个小家伙的背影,小河龙王忽而又觉得他们是幸运的。 在这个年纪相遇,等凡人小女孩长大时,牛妖还在幼生期,对感情懵懵懂懂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自然不可能让心中感情有质变的机会。 等牛妖长大反应过来时,凡人小女孩的坟茔,早已被岁月无情地湮灭多时。 两者在合适的年纪无法同步,小河龙王担心的惨剧,自然也就没有发生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松,哪怕获得年月再长,小河龙王也是不喜欢看悲剧发生的人。 这时,他身后站着的侍女提醒道:“主君,那小女孩身体里的避水珠还未取出,是不是让我?” 是的,凡人在水里不能呼吸。除非有水族把自己身体里结出的唯一一颗避水珠,打入凡人体内,凡人才能在水中自由呼吸。 阿萍现在之所以能在水中不受影响的活动,就是因为她体内有死去鱼精的避水珠存在。 为什么鱼精会往她体内打入避水珠呢? 小河龙王和圣婴都没有去深究,毕竟不同的精怪有着各自捕猎的癖好。 小河龙王只想快些结束眼前的麻烦,看小牛妖这个煞星带人都走远了,哪还愿意为了颗在他眼中普普通通的珠子,再去把他喊回来。 小河龙王对着侍女摆手:“算了,一颗避水珠而已,就送给那小姑娘玩吧。” 河里,因为阿萍和圣婴的离开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岸上回到家里的阿萍却遭了大罪。 在冬日里掉进河中受了一番惊吓,上岸后又没有及时换上干爽的衣物,一路湿漉漉滴着水的被小牛精背回家。 没等入夜,阿萍就体温飙升,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阿萍年迈的母亲古兰垂着泪坐在床边,她就不知道了,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出趟门玩回来就生病了? 不敢去责备房间里站着的妖怪,也不会使用阿萍从山上采下来的草药,古兰只能着急地去让人去请族中的巫师过来给阿萍看病。 圣婴帮不上忙,只好坐在离床不远处的凳子上,看古兰操劳。 盯着床上烧晕过去的阿萍,他心里密密麻麻爬上了一层闷闷的情绪。 初次在他心中登场的情绪名为愧疚,只是现在的圣婴初次面对它,还不识得愧疚。 圣婴只觉得眼前这许多人在阿萍的房间里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吵得他眼睛疼。 等到古兰请来为阿萍治病的巫师来了,圣婴才知道刚才他是烦早了,这回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吱哇乱叫的怪人,闹得这里是真正的乌烟瘴气! 圣婴眼看着那人先是烧龟甲,又是摇晃着穿有铃铛彩带的骨板,边唱边跳地给阿萍驱邪,最后竟然还想用烧红的木棍去烫阿萍的脑门? 疯了吧?! 他眼疾手快地掐住木棍烧红的那端,看向阿萍的母亲,却发现她反而在因为自己的阻止而焦急?! 圣婴这下是彻底的生气了。 这是治病吗?!他觉得要让眼前的怪人继续胡来下去,没等到第二天,现在阿萍就得被他治死。 “别治了!我去给阿萍找大夫,老夫人你把这人送走!”圣婴捏碎了手中的木棍,“这唱唱跳跳的,现在是欣赏歌舞的时候吗?” 古兰解释:“这是在驱邪,阿萍生病是因为染上了不好的东西。” 巫师被圣婴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刚想退缩,下一刻又因为古兰的话变得理直气壮起啦,哇啦哇啦地又开始念起驱邪的咒语。 听得头大的圣婴,说:“别念了,闭上嘴!” 可巫师仍然没有听圣婴的话,他继续围着屋内因为他而燃起的篝火,舞蹈。而周围望着巫师的人类包括着古兰全部都是一脸虔诚。 这让此时与眼下场景格格不入的圣婴,反倒像是个误入妖怪洞府的凡人了。 圣婴被扰得没有了耐性,他总共说了两次话都没人听是吧? 他觉得自己给足了阿萍家人的面子,但他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他不给主人家面子了。 圣婴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巫师的面前,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 咔吧一声脆响过后,巫师就在众人眼前被圣婴扭断了脖子,丢进了篝火中。 圣婴眼神冷冷地环视房间内的众人:“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就是下场。” 他继续往篝火里的尸体上踢了一脚:“现在我去找大夫,你们在这照顾阿萍,我回来了你们乖乖听话就有赏,要是不听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圣婴话里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满场的动静,就只剩下了篝火燃烧的声音。 在震慑住所有人后,圣婴出了房门就架云飞去他来找阿萍玩时,路过的百里外的一座大城。 他很着急,找见了医馆,就挥袖卷走了里面一个大夫,外加满药房的药材。 在云上确定了目标无误,圣婴急匆匆地扛着人就飞离了此地。 圣婴带着大夫和药材返回阿萍家后,看在场众人没有再次乱来,全部在好好地在照顾阿萍。 他便从袖子里,翻找出一袋琉璃珠子丢在了桌子上:“够听话,这是赏你们的,拿去玩吧。” 既有雷霆手段,又有重宝赏赐,这番恩威并施,不提主家是什么反应,随从们心中都对圣婴心悦诚服。 而在正经大夫的整治下,喝了药又用温水反复擦拭手心脚底的阿萍,在夜里恢复了意识。 刚醒来,她就听见了大夫对她病情的诊断: “这位小姐的病情,只要按时吃药,过几天就能有所好转。只是呢。。。凭借老朽的经验看,她以后在子嗣方面缘分会淡一点。” 什么什么?! 是讲以后她会没有孩子吗?阿萍没忍住心中的窃喜,脱口而出一句:“还能有这种好事?” 第11章 她这话说出口后,现场安静了很久。 直到阿萍的母亲率先回过神来。 “你在胡说什么?!”古兰伸手打了一下阿萍的胳膊,打完后她又紧张地看向大夫:“她的身体还能救回来吗?大夫,花多少银子我家都愿意给!” 大夫暗中打量了一下这户人家的衣着打扮和房间内的布置,又瞟了一眼掳他过来的妖怪。 想他们应是供得起药钱的。 大夫捋捋胡子,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我写两个方子给你。刚才我听见你家小姐的嗓子也好似伤着了,就再留一个治嗓子的方子给你们。” 大夫之所以用心医治阿萍,一是他惧怕把他掳来的妖怪,二是刚才那妖怪随手丢在桌子上的琉璃珠,价值实在诱人。 只要他得了一颗琉璃珠作诊费,以后一家老小的吃穿嚼用都不用自己再操心了。 古兰觉得刚才阿萍说的话是乍闻噩耗后的胡言乱语,现在她人都是混乱的,能干什么?于是就自己做主把大夫引到了桌前让他写下药方。 阿萍床前的位置空了出来,圣婴就又站近了些。 别人或许以为阿萍刚才在说胡话,但他可没错过阿萍讲话时眼中的欣喜。 圣婴好奇地问:“阿萍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啊?” 四时有序,生死轮回,作为诞育新生命的女人,阿萍以后竟然不想要孩子! 阿萍现在的嗓子才将将能说话,用的还是轻飘飘的气音。她为了能让自己少难受点,在心里把自己想说的话过了两遍,才说出口: “生孩子的过程可能会让我死亡,还有孩子生出来后要靠我去带,这样危险且辛苦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想?” 还有最重要的事,阿萍没有对圣婴说出来。 她不想为了个不爱她的男人,丑态百出地在产床上挣扎。 在比古代条件优越太多的现代环境下,阿萍都没那个运气抓个好男人,在古代就更别想了。 请让她当个孤独终老的富婆,谢谢。 圣婴不了解女人生产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评论阿萍的想法,想了想后说:“身子是你的,你想不想生都由你自己做决定。” 这话说得舒服,阿萍对圣婴笑了笑:“谢谢理解,那我继续睡会儿去了。” 醒来后听到这消息,一惊一乍地又累出了阿萍一身汗,现在脑袋又还有点隐隐作痛,既然家里请来了大夫,她这下子就可以放心休息了。 圣婴点点头:“你睡吧,我守着你。” 随着阿萍的重新入睡,房间里的动静再度变小,谁都怕吵到房间里醒着的那个妖。 因为随从们已经在家里小主人没有醒来之前,体会到了圣婴的‘坏脾气’。 没有人想做第二个被拧断脖子的人。 古兰拿着药方提着药回到房间,也不敢去和圣婴搭话,只悄悄把东西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自己舍不得地多望了两眼又睡过去的女儿,古兰就拄着拐杖又离开了房间。 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族内巫师的尸体。 今天的雪下得很大,古兰准备让家里所有人咬死巫师治完阿萍的病就离开了的事实。 反正大雪纷飞的深夜里,谁也看不清风雪中有没有出现人影和看清夜雪里的人影是谁。。。 屋内躺在床上的阿萍却睡得并不安稳,她断断续续做着些细碎的噩梦。 梦里的人一般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阿萍在梦里是真心实意地在逃跑,她一会儿被大鱼在马路上追,一会儿又被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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