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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星窈心头猛地一跳,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气。 沈星窈跌跌撞撞地跑到急救室门口,迎面撞上一张病危通知书。 “家属签字!”医生语气急促。 沈星窈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笔。 “怎么回事?!”她抬头看向谢淮序的几个兄弟,声音发颤。 几人脸色阴沉,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裴语青。 “你问她!”其中一人咬牙切齿。 裴语青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解释。 她半夜心血来潮,想去山上看流星,谢淮序便陪她去了。 结果路上遭遇连环车祸。 千钧一发之际,谢淮序推开她,自己却被撞得浑身是血,当场昏迷。 “都他妈是你作出来的!”谢淮序的兄弟怒不可遏,“从小到大,序哥为你受过多少次伤?你要星星他给你摘星星,要月亮他给你捞月亮,宠得你无法无天!” “七年前为了给你过生日,他高烧39度还开车去接你,结果半路出车祸,肋骨断了两根!” “还有十八岁那年,你非要去滑雪,他为了护着你,自己摔下山崖,差点没命!” “现在又因为你——” “够了!”医生厉声打断,“病人失血过多,医院血库告急!你们谁是O型血?!” 众人沉默。 沈星窈缓缓抬起手:“……我是。” 抽血的过程很漫长。 针头刺入血管时,沈星窈甚至感觉不到疼。 她只是安静地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一滴一滴,流入谢淮序的身体里。 “够了,再抽你会休克的!”护士皱眉提醒。 沈星窈摇摇头:“再抽一点……他需要。” 最终,她因失血过多昏迷。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沈星窈撑着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谢淮序的病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璆慜橱謁漑跗搩鈖謑妖瘟酝鄌簞愓加 “道歉。”谢淮序的声音冰冷至极。 “我们凭什么道歉?!”一群兄弟怒极反笑,“裴语青就是灾星!她害死叔叔阿姨还不够,现在又要害死你?!” “砰!”一声闷响,像是茶几被踹翻。 “我再说一遍——”谢淮序一字一顿,嗓音阴沉得吓人,“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不道歉,以后就别来往了。” 病房内一片死寂。 半晌,几人才瞪着裴语青,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序哥,我们是为你好。”其中一人红着眼眶,“你再爱裴语青,也改变不了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 “珍惜眼前人吧。” “昨天星窈为你输血到昏迷,你不去看她,反倒在这为裴语青讨公道……” “她要是知道,该有多心寒?” 说完,几人摔门而出。 沈星窈站在门外,浑身冰冷。 透过门缝,她看到裴语青扑进谢淮序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淮序,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谢淮序沉默着,没有推开她。 裴语青仰起脸,小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沈星窈?” 谢淮序喉结滚动,良久,低声道:“你想我去吗?” 裴语青咬了咬唇,摇头。 “那就不去。”他说。 沈星窈转身时,听见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 走廊的灯光惨白,她扶着墙慢慢往前走,眼前一阵阵发黑。 输血过量的后遗症让她头晕目眩,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疼。 沈星窈回到家后,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她没去看谢淮序,也没打扰他和裴语青。 直到这天,她收到了队里寄来的警服。 深蓝色的制服,肩章上的警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小心翼翼地清洗、晾晒,手指抚过那枚属于哥哥的警号,眼眶微微发热。 刚要收好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谢淮序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警服上,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沈星窈迅速将衣服折好,塞进衣柜:“没什么,朋友送的纪念品。” 谢淮序没再多问,只是示意身后的秘书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 “上次输血的事,谢谢你。”他嗓音低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一桩公事。 沈星窈没接,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毕竟是……” “夫妻。”谢淮序接过她的话,目光平静,“但该谢的还是要谢。” 说完,他将礼盒放在桌上,转身进了书房。 沈星窈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被细密的针扎过。 不,我们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以后,我们只是兄妹。 她将警服收好,刚准备休息,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裴语青的电话。 “沈星窈,我们谈谈吧。”电话那头,裴语青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湖边等你。” 湖边风很大。 裴语青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见到沈星窈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她直接跪在了沈星窈面前。 “求求你……把淮序还给我吧……”她哭得浑身发抖,将手里的重度抑郁症诊断书递到沈星窈面前,“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会死的……” 沈星窈怔住,伸手想拉她起来:“你先起来。” 裴语青却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沈星窈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告诉她,自己已经重启了警号,很快就会和谢淮序离婚—— 可裴语青见她迟迟不说话,突然变了脸色。 “你是不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猛地站起身,眼神阴冷,“淮序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能利用爷爷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我可以向你证明——” “在我们之间,他永远不会选择你!” 话音未落,裴语青突然抓住沈星窈的手腕,狠狠将她推下了湖!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头顶。 沈星窈不会游泳,四肢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 水灌进鼻腔,窒息感席卷而来。 恍惚间,她看到谢淮序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跳下水。 然后,一把捞起裴语青,头也不回地上了岸。 他甚至没有往湖里多看一眼。 沈星窈胸中的氧气耗尽,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谢淮序抱着裴语青离开的背影。 再次醒来时,刺眼的灯光晃得沈星窈眯起眼。 “你醒了?”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语气平淡,“幸好工作人员发现得及时,不然你就危险了。” 沈星窈喉咙火辣辣的疼:“……谁送我来的?” “湖边的工作人员。”护士顿了顿,“我们给你家属打了电话,但他好像在照顾另一个女孩,没空过来。” “还需要继续联系他吗?” 沈星窈闭上眼,轻轻摇头:“不用了。” “再也不用了。” 她不顾护士阻拦,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时,客厅里多了几个行李箱。 谢淮序正站在沙发旁,见到她回来,明显怔了一下。 “你回来了?”他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正想跟你说……裴语青最近病情加重,医生说她身边离不开人。” “我想接她回来住一段时间。”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出于以前的情谊,没有别的意思,上次在湖里先救她,也是怕她趁机寻死。” 沈星窈平静地点点头:“你决定就好,不用特意告诉我。” 谢淮序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她的态度不对劲,刚想开口——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裴语青的电话。 他接起来,低声说了几句,挂断后拿起外套:“我先走了,有事晚点再说。” 沈星窈张了张嘴,想叫住他,想告诉他—— “我们离婚吧。” 可谢淮序已经大步离开,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半小时后,沈星窈接到了队里的电话。 “星窈,任务提前了,一小时后机场集合!” 她挂断电话,换上那身深蓝色的警服,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 然后,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谢淮序,这一次,我还给你自由。 暴雨倾盆,中东临时驻扎区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噼啪作响。 离开谢淮序后,沈星窈只身来到中东参与维和部队的作战任务,在这里,一切的环境都是陌生的,可她从未害怕过。 或许只有一直待在他身边,才是对她的惩罚。 沈星窈站在队伍末尾,深蓝色的维和警服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她紧攥着肩章上的警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因为那是哥哥的编号。 “新来的?” 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斜睨她一眼,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嗤笑。 “维和不是过家家,小姑娘,别拖我们的后腿。” 周围几个队员跟着哄笑,眼神里写满轻视。 沈星窈背着背包抿唇没说话。 她是整个部队唯一的女人,在这个所有人拿命在维和救人的地方,只有用实力才能获取所有人的信任。 “别为难她,她哥是沈星砚。”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后方传来。 听到这句话,人群中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不认识沈星砚。 沈星窈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在装甲车旁。 他穿着维和部队的制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几道狰狞的疤痕。 雨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平静得像深夜的海。 沈星窈觉得他很眼熟,似乎在哥哥的照片见过这个男人,他和哥哥互相搭着肩膀,笑的灿烂而张扬。 她认出来了,这是哥哥的老战友,维和部队队长——贺苏言。 贺苏言走过来,挡在她和那群人之间,声音不轻不重。 “你们谁对她有意见,先跟我练练。” 这一次,终于没人吭声。 他拎起她的背包,转身往营地深处走:“走吧。” 贺苏言的宿舍比想象中整洁。 沈星窈站在门口,雨水从她发梢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她有些局促:“贺队,我……” “叫名字就行。” 他丢给她一条干毛巾,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作训服。 “换上。” 衣服明显是男款,袖子长出一截。 沈星窈卷了好几圈才露出手腕,低头嗅到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 镜子里,她穿着哥哥曾经穿过的作战服,站在哥哥曾经亲历的土地上,不由鼻子一酸。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停顿,贺苏言突然开口,指了指靠窗的下铺。 “你哥的床铺在那儿,今晚你先在那休息吧,我去外面和他们住。” 沈星窈猛地抬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张床铺得一丝不苟,床头甚至摆着半包没抽完的烟。 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 “我每周都收拾,他的东西我也按照以前那样摆着,可能是习惯了。” 贺苏言语气平淡,像在讨论天气。 窗外雷声轰鸣,沈星窈的眼泪终于砸下来。 看着她啜泣,隐忍到肩膀小幅度耸动着,贺苏言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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