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叔侄）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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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公海和海外的这些势力，敢冒头如今都被收拾了一遍。江斌笑了笑：“自然是忙公司里的事，还有家中一些琐事。”他揉了揉江小水的发丝，“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当心感冒。” 江小水：“我才不会感冒。” “嗯，说得对，我们小水才不会感冒。” 江小水知道他没说实话，并不在意。江斌印堂发红，山根下阴影厚重，加上黑眼袋有些明显，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休息好，劳心劳神。身上杀戮气很重，干的根本不是家务事。但江斌身上的致命危险和外敌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出在至亲人身上。是至亲把危险带回来的。难道是她自己？江小水有点不放心。之前并没有征兆，是突然有的。江斌这样的命格，不会被邪祟影响才对。从面相上看，他们并没有血缘姨母，母亲一方亲缘浅，但是有个不错的闺蜜。而且，这个闺蜜身边应该带着一位和江斌他们联系紧密的人。此人看命数有点像江明珠。可为什么竟然是半死之相。江小水站起来：“我回去住几天，不是要去接姨母吗？快走，时间差不多了吧。” 江斌无奈：“不急这一会儿，你先去穿鞋子。” 傅冥渊从后面过来，手里拎着一双厚实的棉拖鞋，他蹲下来，抽出纸巾擦掉江小水脚底的浮灰，给她套上拖鞋。这一套动作做完，这才站起身：“江先生。” 江斌对他的行为很满意，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矜持地和傅冥渊握手。傅冥渊：“我送小水回去，她要回去住几天，还有行礼要收拾。” 江小水：“不用，家里什么都有。” 傅奶奶问江斌：“要是方便的话，让冥渊送你们回去，名义上冥渊是小水的丈夫，你们去接姨妈，他去见一面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江斌：“可以。” 原定的先回江家，江斌去接人，等姨妈到了再约晚饭。江小水对姨妈身边的半死之人很感兴趣，和江斌一起去机场。路上，江小水试着问江斌：“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宅在哪里，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或者比较离奇的传说。” 萧老登让人守护他的遗体，但时日太久，过去了千年，谁知道能不能延续下来。看江家目前的状况，似乎并不知情。江斌看她：“你想问什么？” 第340章江明珠的复颜面膜江小水开门见山：“我想要一个古人的残肢，可能是手臂，也可能是腿，或许是躯干。” 秦助理开车，傅冥渊在副驾驶。后座的位置留给兄妹两个。秦助理听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他透过倒车镜，只见后座的江斌面无表情，甚至认真的问江小水：“尸体？谁的都可以，需要现挖吗？” 秦助理不禁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总。江家这兄妹俩太奇怪了。江铭还比较像正常人。这个江家大哥行事作风比较渗人。他在商界就有活阎王之称，凡是合作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差不多。果然和大师是一家人，脑回路都这么奇怪。江小水：“是我要找的人。”她没有瞒着江斌，对江斌这样的性格，不如说实话，套话她肯定是套不明白的，还会引人猜忌，“如果我猜的不错，江家祖先或许是他遗体的守护者。” 江斌有点诧异。他对这个妹妹太好奇了。 “是什么让你这么猜的？” 江小水：“你别管，你就说你知不知道。” 江斌失笑，他指尖扣了扣膝盖，似乎在权衡。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江小水遮遮掩掩想套他的话，他一句都不会讲，而且以后，他也会把她和江明珠归为一类，别有用心攀附江家的无脑女孩。但江小水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坦坦荡荡地说出来，江斌愿意告诉她实情。 “晚饭前，我在书房等你。” 江小水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有隐情。从江斌说出这句话开始，他的面相再一次变了，危机中藏着一丝生气。江小水隐约明白，江斌遇到的问题，她能帮忙，如果江斌愿意的话。而江斌此刻脸上呈现的危机，竟然和一会儿要见的人有关。他们的这位“姨母”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探亲来的。江小水翻了翻百度百科，她这位姨母是著名的生化教授，在人体皮肤细胞再生领域很有名望。单单她注册的研发注册的专利就不下百种。和她合作的品牌都是国际知名大品牌。她这次回来一来为了探亲，再者是来津大参加学术交流会，可能要在这边住一个月。如果她身边的那位活死人真的是江明珠。她倒有点明白，为什么江明珠要来到她身边。从卦象上看，江明珠这次似乎是花了极大的代价，做了一桩绝对赔本的交易。无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她还想象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确实需要这位李阿姨的帮助。机场。秦助理在车上等，江斌带着江小水和傅冥渊一起去大厅接人。他们刚刚进去，远远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红衣女子，这些人态度恭谨殷勤，步步赔笑。 “李老师，您发表在最新一期学术周刊上的论文，我们团队仔细研读了好几遍，我们公司对您的研究特别感兴趣，能不能坐下来深入聊一聊，或许有合作机会。” “李老师，咱们之前合作过，我们公司购买过您的专利，市场反响很好，我们公司在护肤品市场占有率更高，您也希望您的研究造福更多人对吗？” “李老师……” 红衣女人妆容精致，气质儒雅，她和众人寒暄了两句，看到江斌，这才道：“大家让一让，我还有事，专利暂不出让，合作的事你们可以和我的学生聊。” “敢问您的学生是哪一位？” “能让李老师这么器重的人，必定不一般啊，我已经等不及要见一见。” 一个白衣女孩拖着行李箱从出口跑出来，长发飘飘，明眸皓齿，让人眼前一亮。围着李老师的工作人员都是做护肤行业的，对女孩子的皮肤状态尤其敏感，女孩的皮肤在白炽灯下白到发光，细瓷一样，几乎看不到毛孔。这样的皮肤状态堪比婴儿。他们下意识冒出一个想法，果然是李老师的关门弟子，李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研究没有发出来，学生的皮肤状态这么好，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愿意宣发的新产品。正在大家猜疑的时候，李老师朝女孩招手。 “明珠快过来，你大哥来了！” 江斌顺着红衣女人的视线往里看，看到一张肖似江明珠，又不太像的脸。这个女孩五官和江明珠很像，却比她好看的多。女孩快步跑过来，见到江斌，先是惊讶，接着盈了两汪泪，飞扑上去抱住江斌：“大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李老师笑道：“我就说嘛，他这个妹奴，怎么可能不要你，小小年纪胡思乱想。” “珠珠？” 江斌语气带着疑问，但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似乎算准了她就是江明珠，也算准了江明珠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他只是没算到，珠珠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江明珠泣不成声：“我被人抓到公海，差点就没命了，你们怎么不去找我！呜呜！要不是遇到李阿姨，我，我就回不来了！” 江斌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江明珠嘟着嘴，把眼泪蹭到江斌的肩膀上：“你都不问问我遭遇了什么，我差点都没命了！” 她看到站在江斌面前的江小水，眼中一抹憎恶一闪而过。江斌：“你遇到什么，说来听听。” 她将她从身上撕了下来，对李老师道：“让姨妈见笑了，我们回去聊。” 李老师搂着江明珠一脸心疼：“你们太大意了，珠珠被人掳走那么多天，你们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幸亏珠珠聪明，从公海逃出来，刚好遇到我。” “是啊，我被他们抓到游轮上要卖掉，幸好姨妈也在，否则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被那帮强盗大卸八块了！” 江斌：“抓你的是什么人？” 江明珠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从无量山下来的，下山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暴露位置，否则就要破了她身上的灵药，让她变成丑八怪生不如死。她刚刚获得这副皮囊，还没享受到它带来的好处，当然不愿意冒险。她这些天在山上，偷偷存了不少药引子，这次下山都带了出来，说不定还有大用。江明珠下山之后，思考再三，最终决定先去找李阿姨。李阿姨是母亲的好友，她的面子哥哥们一定会给。有她在，哥哥们不会对她多加盘问。而且李阿姨是做细胞研究的，和她在一起，未来她的复颜面膜上市，她有借口解释来历。第341章阿姨为你做主她刚下山的时候，在家附近盯了几天，确定了哥哥们的行踪。四哥在疗养院，二哥和三哥在医院照顾老太太，大哥似乎很忙，很少见他回来。只有警察来家里一次，他们甚至没派人去找她。他们没去找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唯一好的就是，江小水成婚后，哥哥们似乎也没去找她。江明珠担心直接回家，哥哥们不信任她，会质疑她被绑架，她不能说出无量山，编其他的谎话根本骗不过大哥。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大哥绝对不会怀疑，就算怀疑，也不会去调查的人。父母过世之后，他们和亲戚已经断了关系，唯一和她们还有来往的只有母亲的闺蜜李阿姨。李阿姨是大哥最信任的人。她只有借李阿姨的口，大哥不会深究，就算他去查，查出什么问题，有李阿姨做担保，至少还有个缓冲带。何况现在她拿走的钱确实是被人抢走了，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大哥就算查出什么，她也不怕。从无量山离开之后，她勾搭了一个富二代，让她带自己去公海玩，进入公海，她上了一艘豪华游轮之后，就顺理成章和那个傻逼富二代分道扬镳。她已经打探好了李阿姨的行程，特意打扮得一身狼狈，在游轮上等她上钩。她和李阿姨许多年没见过，她这的容貌变成这个样子，李阿姨不会觉得奇怪。幸好她的五官并没有变，依然能看出来小时候的样子，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江家。有李阿姨做背书，她变成这个样子也能理解。她稍稍扮丑一点，哥哥们只会觉得她是在李阿姨这里做了医美，未来她再一点点变美，不会引起怀疑。李阿姨：“珠珠这些天受这么大的委屈，回去一定要好好养养。” 见江斌表情淡淡的。江明珠忽然有点慌。江斌招呼江小水：“这位是李阿姨，妈妈的朋友，早年很照顾我们。” 李老师仿佛这才注意到江小水，上下打量她一眼，这才冲着傅冥渊点点头。她在路上的时候就听珠珠说了，新认回来的女儿从小住在乡下，但容貌绝美，特别讨几个哥哥的喜欢。江小水回来之后，哥哥们心里只有江小水，一点都不关心她。李老师阴阳道：“我还说江家这四个妹控，怎么会放任珠珠失踪不管，原来是家里来了这么一位漂亮妹妹。” 她这么说，仿佛故意曲解几个哥哥的亲情，仿佛对江小水好，完全是因为江小水长得好看。傅冥渊指尖叩了叩手机：“李教授，您现在的科研项目投资人还是萧氏吧。” “当然，我和萧家合作很多年了。” 江明珠在一旁赞同地点头。她找李阿姨的另一层原因就是这个。李阿姨和萧氏有很紧密的合作，或许因为李阿姨的缘故，她能和南杉哥哥多见几次。南杉哥哥家中没有女性长辈，对李阿姨很客气，说不定能促成他们的关系，让她有机会站在南杉哥哥身边。傅冥渊道：“真巧，小水现在是萧氏投行的股东，算是您的投资人之一，日后您有时间，或许能跟我们讲讲您这个项目。” 李阿姨脸色不好看。她原本是想给江小水一个下马威，让江斌认识到，就算江小水是亲生的，但也比不上从小养在身边的江明珠亲厚。傅冥渊这么说，是打她的脸，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什么投资人股东，这是想说，这个小丫头是她的老板？李老师皱眉看向江斌。江斌：“确实如此。小水救过萧南杉的命，萧家以此为谢礼。” 李老师抿唇不语。她现在有点能明白，江明珠为什么在回家之前那么抗拒，她本来还以为她是担心把江奶奶的私房钱弄丢，被哥哥们责怪。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江家有了一位这么得宠的小千金，江明珠待遇不如她，容貌不如她，各方面都被比下去，如果没有哥哥们的偏爱，这日子过得确实糟心。李老师越看越心疼江明珠。回去的路上，她和江明珠坐到江斌的车上，让江小水和傅冥渊一起走。江小水开口提醒：“大哥，一会儿别走高架，绕到主路过立交桥。” 江斌：“好。” 李老师：“走主路红绿灯那么多，至少要浪费四十分钟，为什么不走高架，我赶时间要去开会。” 江斌道：“您下午两点的会议，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他送走江小水和傅冥渊，这才亲自去开车。江小水提醒不要走高架，他就一定不会走。李老师见他驶入主路，对江小水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识。她不满道：“不能这么惯着她，她一个小姑娘，学了点哄孩子的玄学皮毛，她当回事，你们可不能当回事。” 她听珠珠说过，江小水会看风水，还会看相，把哥哥们哄得唯命是从。现在看，珠珠说的一点都不假。她道：“现在的孩子们，看什么塔罗牌，学别人看相，在这种邪门歪道上倒是上心。” “你是老大，要给弟弟们做表率，你想宠她我能理解，毕竟血浓于水，但至少要有个度，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她一句话，我们三个人要绕远路耽误一个小时时间，你觉得值得？” 车里有一股异味，仿佛是什么东西放坏了，腐败的味道。又被浓郁的香水味遮挡，有点呛。江斌将车窗降下来一些，开了暖风：“值得。” 见到江斌降下车窗的动作，江明珠想到自己近些日子身上似有若无的味道，有点紧张，她下意识往车窗方向靠近。见她躲避，以为她伤心了。李老师攥住江明珠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不高兴道：“江斌，别怪我做阿姨的多管闲事，我得提醒你，再怎么说，珠珠是陪着你们一起长大的妹妹，江小水已经回来这么久，新鲜头已经过了。你们就算要宠她，也应该有个度。” “你对她这么百依百顺，把珠珠置于何地，做事不能太绝，让人心寒。” 江斌撩起眉，从倒车镜里看江明珠。 “珠珠也这么想？” 江明珠眼眶一红，连忙别过脸：“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对不起。大哥我不是对姐姐有意见。” 李老师心疼地搂住她：“不用道歉，你本来就没错，换谁都会觉得委屈，这是以前没人为你做主，你要自己撑着，现在有我在，你想哭就哭，阿姨给你做主。” 正说着，只听旁边高架桥上轰隆一声。震动传来几十米。热浪的推力甚至把他们的车都向外延推了几分。第342章珠珠是不是变好看了李老师一头撞上玻璃，彭的一声，额头火辣辣地疼。江明珠因为惯性，撞到李老师身上，为了维持平衡，她一手拉住座椅，一手按到李老师的包上，手心被包带的金属扣硌了一下，疼得钻心。她下意识抬手一看，手心有一块红色凹陷，刚好是金属扣的样子。指尖戳了戳，竟然我有回弹的迹象。她不由地想起来，之前在无量山上的时候，有一次摔跤，膝盖被石子磨破皮，正常情况下，破皮一天就能结痂。但那一次长了一个星期，才隐隐开始结痂。现在还好没有好全，有时候会渗出黄水。无量山的老头子说，她还差最后一味药才能大成，在服下最后一味药之前，她的皮肤很脆弱，一碰就破，还不容易长好，她只能特别小心。她这次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如果完成不了，老头子不给她最后一味药。她怀疑老头子危言耸听，说不定是血糖高，或者是凝血功能异常，等找个时间去医院查一查。外面的高架上黑烟滚滚。有一辆油罐车只剩下车头残骸，高架上应急车道上停着一辆车。连高架下的主干道上，都掉落有油罐车的残骸。人群惊慌失措，急忙逃离此地。李老师震惊：“怎么会这样！” 高架上几辆车都被掀翻。如果他们走高架，这会儿估计凶多吉少，要么被爆炸车辆波及，要么就会堵在路上，这条高架联通城市南北向，附近没有出口，堵在这里至少要等消防和医护人员将道路清理出来之后才能通行。同向的车辆少说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通过。江斌打方向离开此处。倒车镜里，消防车进入视线。江斌：“意外事故。” 李老师有点后怕，她回国是来参会的，可不想送命。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永远留在这儿了。现在想到江小水的话，她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是巧合还是算出来的？要是算出来的，那她身上发生的异状，江小水能不能算出来？李老师有点心不在焉，江明珠和她搭了几次话，她都没注意到。江斌：“珠珠，李阿姨累了，你让她休息一会儿。” 江明珠抿了抿唇：“嗯。” 江斌送李老师去酒店休息，江明珠不敢一个人跟江斌回去，找借口想陪着李老师。 “李阿姨刚到，她下午还要开会，没有人照顾，我在这里陪着她吧，我们晚上一起回家。”江明珠道。不等江斌开口，李老师率先急道：“不用了。” “你跟你大哥先回去。” 李老师的声音有些急躁。回到房间。她扔掉包直奔洗手间。镜子里映出她妆容精致的脸，还好，没有脱妆。但她脱下衣服，白色的内衣上沾了一身碎屑。自从前半年测试新产品开始，身体不停脱皮，她去看过国外知名的皮肤科，排除了银屑病等皮肤病症，找不到病因。她怀疑是新产品的影响，但现在新产品马上就要上市，其他临床试用的人都没有这种反应。她这时候叫停，不仅损失巨大，而且她的名誉也会受损。她已经半年没有穿过黑色的衣服了。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脸上也开始脱皮，持妆时间短，到下午就会有碎屑脱落。现在中午要洗澡重新上妆，才能支持下午的工作。所以她才急急忙忙来到酒店。她这次回国，一来是学术交流，主要目的就是想私下找一个老中医看看，能不能调理一下。或许，她还要找一个道士算算是不是流年不利。想到今天在机场见到的小姑娘，她总觉得后背发寒，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 江明珠不敢去副驾驶，乖巧地坐在后座。一路上，她都在紧张地背话术，提着神准备应对江斌的盘问。一路无话，到家门口，江斌才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去提车？” 江明珠吓了一跳：“什，什么车？” 江斌抬眼看她，语气意味深长：“你失踪的时候，车留在原地，报警后车被送去检查，现在在警局，既然回来了，让助理带你去销案，把车提回来。” “哦，好，好的。”江明珠紧张地攥着包。江斌：“你以前最宝贝这辆车，你不问问车有损伤没有？” 江明珠勾唇微笑：“不用，就算真有问题，大哥也会帮我修好，是不是？” 她这一个月都在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表情，笑的时候嘴角弯到什么程度最好看，什么样的眼神最让人招架不住。练习了一个月，一出山，她就在富二代身上成功试验多次，把那个富二代迷得五迷三道的。可她现在面对江斌，一直训练的表情仿佛摆不出来，嘴角抽筋。江斌皱眉：“珠珠，你眼怎么了？” 江明珠纳闷：“嗯？” 江斌让她看到车镜里的影像，江明珠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角像抽筋一样在抖动。她努力压下紧张：“那个，可能是激动的，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呢。” “不会的。”江斌。江明珠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客厅的摆设和她之前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很多她的毛绒玩具，也没有奶奶的用品，茶几上摆着烟缸，玄关的衣架上挂着两件羊绒大衣，一个男士的皮包，柜子上放着几串车钥匙。她找到自己的那一串粉红色钥匙扣。 “二哥他们不在吗？” 江斌：“晚上回来。” 江明珠：“哦，好，那我先上楼休息了。” “珠珠。” 江明珠站在楼梯上，扭头看向江斌，眼中尽是忐忑：“大哥？” 江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江明珠越来越手足无措，正尴尬地想要找话。江斌道：“没事，你也受惊了，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刘姐给你端房间里，晚上记得出来吃饭。” 江明珠舒了一口气：“嗯，好，谢谢大哥。” “我怎么觉得，珠珠这次回来，漂亮了许多。” 江明珠不自觉露出笑意，她努力压下嘴角：“嗯，是吗？可能被绑匪关了几天，变白了，营养不良又瘦了一些。大哥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先去睡觉？” 第343章江明珠身上有尸臭味儿 “好，先休息，晚上聊。” 江明珠转身上楼，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看江斌的样子，应该是瞒过去了。 “珠珠。” 江明珠回头。咔嚓一声。楼梯间比较暗，江斌手机的闪光灯亮了一下，他笑道：“我们家珠珠现在真好看。” 哥哥们从前也喜欢为她拍照，几个哥哥手机里都是她的蠢萌照，尤其是三哥，拍照技术差，又菜又爱玩。她曾经还央求三哥删掉过去的照片。父母在的时候，江斌给她拍过照，后来就很少拍摄了。江斌的样子，让她想起来小时候的幸福时光，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有点洋洋自得。如果不是这张脸，江斌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她一定要守住这张脸。楼下传来引擎声，江小水和傅冥渊的车到了。江斌垂眸，吩咐门外的保镖：“找两个人盯着，去哪儿都要跟紧，有任何动向都要向我汇报。” “是。”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是。” 江斌：“去查一查，她和李老师是怎么遇到的，在此之前她和谁在一起，务必查出来她近期的下落。” “是。” 江斌对江明珠的说辞，一个字都不信。江明珠失踪了这么久，回来容貌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声音没变，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冒充的。他打开手机，翻出相册里的图片，和他刚才拍摄的照片对比。面对真人时，肉眼看不出区别，只觉得白了一些，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区别。他把两张对比图发给做易容的下属：“看一看，这是一个月内的变化，她做过哪些项目，在哪里做的。” 不大一会儿，对方发消息过来。发的韩语，AI自动识别翻译：“老板，这两张照片虽然容貌相似，但应该是两个人。右图眼形一样，但大了一圈，这种情况不能靠切去脂肪层实现，是骨相不同。” “目前没有机构能做出这样的效果，改变骨相的条件非常苛刻，恢复时间长，别说一个月，一年都做不到。” “皮肤状态差了很多，其实现在的保养科技只局限在维持现状，不可能返老回春，左图皮肤暗黄，毛孔明显，皮质粗糙，右图皮质凝润，白了至少三个度，皮肤状态要年轻十几岁。目前的医疗效果都做不到，除非是化妆。” “五官的位置有差别，比例不同，但细节又很相似。与其说是左图整容成右图，不如说右图的人做了一些细节调整，让自己更像左图。” 江斌：“不是一个人？” “我以我的职业生涯担保，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不是一个人。” 江斌回了一句：“你的职业生涯可以结束了。” 他收起手机，任由他嗡嗡作响。他十分确定，她就是江明珠。无论五官发生了什么变化，声音，眼神，说话的语气不会变。她失踪的这一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楼上。刘姐端来披萨和燕麦粥：“珠珠小姐，先吃点东西……哎哟，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冲！” 江明珠正在衣帽间换衣服，闻言暴怒：“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刘姐吓了一跳：“啊，好好，我这就出去，吃的我放在桌子上。” “滚！” 一件衣服飞出来，刘姐连忙躲开，这衣服上的味儿也太冲了，跟发酵了多少天的泔水味儿似的。江明珠洗了个澡出来，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她有点恼火，没让他们干活的时候，干得这么积极。她去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只有浓郁的沐浴露的香味，她这才换上衣服去吃饭。这么多天，她都是吃的自己做的饭，难吃得要死。出来之后提心吊胆，没心情吃。好不容易回到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披萨格外美味。窗户开了一条缝散味儿。楼下小丫头窃窃私语。 “刘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