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叔侄）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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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周红光大盛。江小水有点好奇，她随便拿的，还没看内容：“哦，很重要吗？你要拜入天玄宗吗？我还有呢。” 她还要再拿，傅冥渊攥住她的手腕：“可以了。” 刚教她不要从袖子里掏出惊世骇俗的东西，她可倒好，扭脸就忘了。这次拿出来的东西，比以往的所有东西都要珍贵。江小水看着他，真诚解释：“周教授不是外人，我想收他进天玄宗的，这样的竹简我多着呢，不是稀罕物。” 拿三天三夜都拿不完，内容她都懒得看。 “明天给蔡蔡配台电脑，让她把所有竹简上的内容都录下来。” 第251章不像是正经门派傅冥渊点头：“交给秦助去办。” 以江小水拿出来的东西，让别人去办他还不放心。周院长恨不能自己有十双眼睛十个脑子，且都能过目不忘，可以同时记下来所有东西。他觉得自己像做梦。前些天还觉得退休之后在家闲的发慌，这一下子遇到这么多国宝，该不会是他的妄想吧。他逐字逐句地看竹简上的内容，一句话都要反复推敲，他在这里坐到晚上，也看不完。 “江小姐，我能不能带回去研读？” 江小水还没开口，傅冥渊道：“您觉得呢？” 周院长也知道自己冒昧了，他激动道：“江小姐，刚才你说，拜入天玄宗，这些竹简我能随时看？” 江小水：“当然，你拿回家也可以的。” 周院长犹豫了不到一秒：“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愿意拜入天玄宗。” 江小水开心：“好哦。” 这时候，秦助理带了一名医生上来给李教授包扎。李教授刚刚恢复过来，发现自己被一把剑吓得神志不清，顿时深感被羞辱。他刚想提醒周院长，随即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急了。他道：“周老师，您别被他们骗了，这地方是什么邪教组织吧，咱们赶紧回去上报领导。” 周院长：“别乱说，什么邪教组织，天玄宗是玄门祖庭，你不知道吗？” 李教授脸色发青，看周院长的表情就像看被邪教洗脑的老人。他着急道：“李老师，什么玄门祖庭，我都没听说过，我觉得这里邪乎得很，搞得神神鬼鬼的，宣扬封建迷信，分明就是邪教。” “您别被太阿剑迷惑了，说不定他拿出来的太阿剑也是假的。”李教授不服气，“堂堂始皇佩剑，怎么会这么邪性，说不定是什么邪教道具伪造。” 周院长：“……”你可闭嘴吧。 “傅先生，我这学生胡言乱语，他怕是被魇住了，劳烦你们把他送去医院。” 秦助理来气，能拜入江小水的门下是多么大的荣幸。他着急拜师还没轮上呢。这个老头一来，江小水就同意收他。竟然还有人想阻拦。他没好气道：“李教授，我先带您去包扎伤口。” “放开我，我要揭发你们，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相关部门，堂堂傅氏这么大的企业，竟然在公司里公然搞邪教。” 周院长气得想给他一脚。秦助理拉着李教授出去：“您要告发我们不拦着，要不，我送您去工商局？” 李教授气急：“你们！我哪儿也不去，我走了你们万一对找院长不轨。” 周院长哭笑不得，但没再催他。被李教授闹了一通，他担心江小水不同意入宗门，周院长着急问：“江小姐，拜师的事儿还算数不？” 他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什么封建迷信，他才不管，手上的古籍才是正经。他现在都想去召唤那帮退休的老友们一齐拜入天玄宗。只要这里面有一样是真的，就不枉费他的精力，哪怕都是假的也没关系，他至少给后世的研究排除错误。见他这么上心，江小水点头：“当然。” 周院长激动，四下张望：“去哪儿拜师，怎么拜，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搞。” 李教授：“您这是被他们洗脑了啊！” 江小水想了想，这位是时间大儒，和蔡蔡配合录入功法，不仅能录入，还能把复杂拗口的功法翻译成口语版，利于传播。她激动道：“你跟我来。” 李教授着急想追过来，秦助理拉住他：“医生正在包扎，您别乱动。” 周院长摇着轮椅刚要跟上去，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起来了！他年轻时候工作强度大，腰椎磨损严重，挤压到神经，从去年开始他已经站不起来。可刚才，他竟然站了半天，自己竟然毫无所觉。才踏入这里，双腿经历了麻痒，酸胀，现在脚面和地面接触的地方，隐隐有痛感。他想试着往前走一步，又担心追不上江小水。于是放弃实验，坐回轮椅，追了上去。内间有一正堂，正堂前摆着蒲团和祭祀的案几。江小水想了想，从衣袖里摸出打神鞭放在案几上：“以后你就是天玄宗的功法长老，拜吧。” 打神鞭是萧无执的东西，代表的是萧老登。周院长诧异，这么草率吗？怎么感觉不是什么正经门派啊。他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他是不是刚才一时冲动，被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哄骗了。不过他看着这个鞭子，怎么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像封神榜上记载的打神鞭。现在的工艺品都做的这么还原吗？江小水皱眉：“怎么了？” 周院长一愣神，笑着摇头：“没事。” 从进门开始，他的身体变化巨大。他应该相信，这位江小姐不是一般人。他试着站起来，挪了一步。惊喜在心头蔓延开。又挪了一步。最终站到打神鞭前方。叩拜的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一股威严的暖光投射到身上。身体暖融融的，忽然生出一股力量，逐渐变得轻盈，仿佛被洗涤一样。腿上的酸滞感轻松许多。耳边仿佛听到晨钟暮鼓的声音。三拜结束，他撑着地面起身。傅冥渊去扶他，他摆摆手：“不用。” 他艰难又陌生的抬起腿，退回到轮椅上。江小水很开心。天玄宗除了她之外，有了第一位长老，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她一定能让天玄宗恢复往日盛世。江小水笑道：“周院长，以后我就叫你周长老啦，你明天开始就走马上任，你的工作内容是把本门卷宗录入电脑，我派个人辅助你。” 周院长听到卷宗就激动，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用不着等明天，现在就可以。我能不能带我的学生来？” “可以哦。不过要遵守门规。” 周院长：“什么门规。” 江小水：“嗯……我还没想好。” 傅冥渊：“签署保密协议，所学内容部分可以传播，涉及隐私不可外传。” 周院长：“理解，一定的。” 江小水很放心，天道允许的事都可以外传。天道不允许的信息，他们破译不出来，不担心有人泄密。她带着周院长去早就准备好的办公室，当着他的面，从袖子里搬出来一面墙的竹简，召唤蔡蔡出来帮忙。周院长心思还在《论语》上，忽然见她变出来一墙的竹简，瞠目结舌。第252章要让第一个长老长命百岁他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卷，规整的小篆有一些褪色，但字迹依然清晰。 “这些……” 江小水把正面墙堆满了，才满意地拍拍手：“嗯，都是昨天出土的。” 周院长无奈，他觉得，这不像是昨天出土的，像是昨天才写的。可精通小篆的学者只有那么几位，他们的学生倒是不少，那些学生不提也罢。那几位老友，把毛笔抡出火星子，写两个月，他们也写不出这么多竹简。何况这些内容深奥晦涩，涉及许多类目，如果真是哪个老家伙写的，他要涉猎多么广泛，在每个类目都钻研得多么深，才能写出这样的竹简。他拿出另一套竹简对比。内容不同，字迹和风格不同，甚至有的是篆体，有的是隶书，还有一些失落在历史中的字体。周院长越看越心惊，如果这些不是真的，那他这么多年研究的考古体系都不是真的。可这些竹简为什么这么新？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面前突然冒出来一只白衣黑发女鬼。女鬼恭敬地给他端上一杯茶：“老师，您喝茶。” 蔡蔡上学的时候就怕老师，现在把她和一个老教授放在一起合作，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江小水让她录入这么多竹简，可怜哦，她连这些字都认不全。她披头散发出来，还故意把眼白露在头发外面，试图吓退周院长。谁知周院长接过茶水，连头都没抬，百忙中从竹简上挪开视线瞥了她一眼。 “搞学术要有搞学术的样子，披头散发的，你能看到什么，把头发扎起来。” “哦。” 蔡蔡瞬间被拉回上学的时候，痛苦地扎起头发。她把瀑布一样的头发撩上去，露出青色的脸。周院长吓了一跳：“哎哟，这脸是怎么搞的，家里人打你？听老师的，能打就打回去，不能打就报警，别忍着。去给我拿个笔记本电脑来。” 蔡蔡刚刚感动一秒，瞬间消散。她就知道，学术人的眼里只有学术，可怜她未来的日子一眼都能忘到头。她得抓紧优化图像录入程序，把错误率减到0.1％以内。靠打字这要录入到猴年马月。能找到周院长，对江小水而言是意外之喜。她不喜欢带徒弟，以后收门人，只需要让他们跟着周院长学习就可以。周院长这样的人才一定要长命百岁。她刚才看过，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周院长阳寿只剩下半年。他早年身体消耗过大，年迈之后又呕心沥血带学生，退休后又两次返聘，直到身体彻底干不动了，才回家休养。他的两个儿子从事危险工作，打交道的人鱼龙混杂。两个儿子身上正气凛然，一般邪祟不敢近身。但老爷子年迈，难免被影响。江小水去库房拿了一根人参，还有一些中药材，准备炼丹。她的第一个长老，一定要长命百岁。江小水炼丹的时候，李教授带着工商局的人前来调查，傅冥渊亲自去接待。邢教授等人还等在外面，见傅冥渊独自出来，急道：“周院长呢？你们聊得怎么样，是不是让周院长把太阿剑带回去？” 傅冥渊：“周院长要留下工作，具体事项你们可以联系周院长询问。” “周院长不接电话啊，发信息也不回。” 李教授道：“大伙儿都被他们骗了，这上面根本不是什么公司，是个邪教，周院长被他们洗脑留下来，还要入什么天玄宗。” “这……这是什么情况？” 教授们面面相觑。工商的工作人员询问傅冥渊：“傅先生，有人举报你们非法传教，请你配合调查。” 傅冥渊：“当然。”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波工作人员。 “傅先生，您好，我是周院长的学生，也是本次太阿保护项目的负责人。” “我接到周院长电话，来给你们送这个月的保管费用，另外带了一些检测仪器，您这边能用得上。” 邢岫烟纳闷：“什么保管费用？” 对方讲解一遍，邢岫烟一脸匪夷所思：“这种条款你们怎么会答应的？” 李教授义愤填膺：“你们这是暗箱操作，工商局的同志，你们看到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建议你们严查这个天玄公司。” 他话音刚落，忽然眼前一花，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半空中悬着一把青铜剑。 “什么东西！” 剑鸣铮铮，冲着他的眉心疾射过来。他惊叫一声，向后逃去，撞到拐角的花瓶，一屁股坐倒在地。青铜剑擦着他的脸飞过去。 “李教授，您怎么了？”邢岫烟将他扶起来。李教授摸了一把脸，没有血迹。他惊魂未定地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邢岫烟：“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傅家对您做了什么，您不要怕，把真相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揭穿真相，还给您一个公道。” 有人道：“李教授，你上去看过，那太阿剑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他们搞的噱头？” “自然是真的，不然周教授怎么会让人送经费和器材过来。” “不是说周教授被控制了吗？” “要不我们冲上去，先把周教授带下来，当面解释清楚。” 他刚刚说完，李教授就见一把青铜剑悬在说话人的头顶，几欲垂直落下。这一下如果扎实了，能把说话的人劈成两半。李教授摸着脖子上的绷带，惊恐：“不，不要上去。” “李教授，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说周教授被邪教控制了吗？” 傅冥渊挑眉看向半空的剑灵，黑线裹着剑柄，剑锋震颤一下。他似笑非笑：“李教授？” 李教授惊慌：“剑，半空中有一只剑，你们没看到吗？” 所有人茫然四顾。李教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撞邪了。他吞了一口唾液：“都不要动。这柄剑会伤人。” 邢岫烟：“李教授，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这里哪里有剑。你累了吧，要不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们上去看看。” 说着，她迈步进电梯。 “不要——” 只见剑身擦着邢岫烟的头皮落下来，速度极快，直直冲向地面。李教授惊恐至极，抡起手边的花瓶冲上前。第253章傅夫人，请配合调查众人就见李教授突然发疯，用花瓶狠狠地砸向邢岫烟。血顺着邢岫烟的额头流下来。众人诧异，一哄而上。 “李教授，你这是干什么！” “快，找医生过来！” 傅冥渊摆手，让保安将众人分开。尤文龙刚和前台闲聊了两句，回来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吓得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楼上的周院长正在研读竹简上的内容，听蔡蔡说楼下打了起来，这才不情不愿下来。为了不引起恐慌，他是坐着轮椅出来的。 “周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李教授说您被洗脑了？” 周院长无语：“一派胡言，你们好歹也是教授大儒，怎么听风就是雨。李教授和邢教授，你们两个先回去处理伤口，其他人跟我过来拜师。” “拜师？拜什么师？” 周院长：“问那么多做什么，还想不想研究太阿剑。相信我的跟我上去，觉得我被洗脑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看向傅冥渊：“我现在带他们上去，不算违约吧。” “您请便。” 只要江小水同意，他没什么意见。尤文龙扶起邢岫烟，邢岫烟掐他：“跟去看看，别管我。” …… 几位教授满心狐疑上楼，等见到周院长拿出的竹简上的内容，当下就明白了周院长的心路历程。周院长没让他们进里面，只在电梯门口的会客厅坐着。只拿了一个论语选段的竹简放在茶几上。里面的宝物太多，堪称惊世骇俗，哪怕日后要一件一件研究，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一个论语竹简，就足够在学术界掀起轩然大波了。 “真是《论语》，哪里出土的？怎么能保存得这么完好！” “竹简这么新，怎么可能是真的？” 周院长：“我让人带了检测仪器过来，是什么时候的物件，一会儿就能查出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检测结果出来，几位教授瞠目结舌。竹简距今两千年左右，确实是古物。 “这，这都是真的？” “谁扶我一把，我头晕。” “检测仪器坏了吧，这么新怎么可能是真的。” 周院长有点得意。没出息，这就晕了。要是让他知道，这样的竹简里面还有一墙，他还不得吓得厥过去。周院长：“这下你们明白了？这是江小姐的私人物品，他能面世，已经是偌大的机缘。” 几个教授惊疑不定：“可是李教授说，江小姐要求您拜入她的宗门，才让您搞研究。” 周院长毫不避讳：“是这样。你们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的话，我可以去问问江小姐的意思。” “太阿剑是不是真品？” 周院长：“金属检测需要时间，但我觉得，有七八分把握。” 众人震惊又迟疑。这位江小姐能拿出太阿剑，现在又拿出《论语》残篇，指不定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他们有生之年，能目睹这种级别的国宝面世，已经是三生有幸。能让他们留在这里搞研究，别说拜入门派，拜师都行。几个人态度都有些松动，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有些矜持。 “这是什么宗门，合法不？” “没听说过啊，咱们的工作守则上明确要求不能沉迷宗教，这不算吧……” 周院长哼了一声：“随便你们，我忙着呢，想好了跟我说。” 他的视线越过这帮头发花白的老学生，看向藏在后面的尤文龙：“小伙子，你过来，我正好缺个助理。我去跟江小姐说一说，你留下来帮我。” 他看过这个小伙子的直播，有点天分。让他留下来跑跑腿送仪器正好。尤文龙看到门内冲他龇牙一乐的蔡蔡。蔡蔡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青紫色的脸。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到出来，这姑娘不像是个活人。瞧着像死透了似的，而且还是死状很惨的那种。他想起来蔡蔡的微信名，起了一身白毛汗。周院长：“瞧这孩子，怎么激动地抖起来了。” 尤文龙嘴唇颤抖：“要，要不我去叫师弟……” “就这么决定了，你过来认识一下，这是蔡蔡，你不能进办公室，干点跑腿的事儿就行，办公室里交给蔡蔡。蔡蔡是个姑娘，你要多多照顾她。” “哦哦……好，好……的吧？” …… 大洋彼岸。殷向暖拎着包，搀扶傅夫人下飞机。两人一出机场，遥遥就见一队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保镖守在出口接机。傅夫人冷哼一声：“看到了吗？我是他亲妈，再怎么样，面上的功夫他也要做足。” 殷向暖惴惴不安地“嗯”了一声，打开手机网络。傅夫人冷淡问：“怎么样？有没有好消息？” 殷向暖没有接到预想的信息，头条上挂着一条破获境外间谍案的新闻。看到第二页的“傅太太”三个字，激动点开，内容是“傅太太深入虎穴，帮助警方抓获数名在逃罪犯。” “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几名黑衣男人上前，礼貌地用英文道：“傅太太，殷小姐，你们涉嫌雇凶伤人，请跟我们去调查。” “调查什么？”傅夫人拔高声音，冷笑：“你不过是傅家的保镖，有什么资格调查我！” “夫人，您可能认错了，我们是联邦调查局。” “我们这里有一起关于东瀛的案件需要你配合。”说着，他摆了摆手，几个男人上前，好不怜香惜玉地将两个女人按倒。 “别碰我！”傅夫人尖叫：“什么东瀛，我不认识，让傅冥渊跟我联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傅冥渊是谁。”西装男公事公办：“东瀛猥亵的受害者向联邦报案，我们调查发现，你和东瀛一直有金钱往来，请你配合调查。” 第254章他不懂玄学，但懂人心办公室。送走工商局的人，确定江小水那边没什么事，傅冥渊才回到办公室。秦助理接了个电话，迟疑问：“那个，傅总，傅夫人和殷小姐他们，在美国被捕。” 傅冥渊：“哦？” “我按照您说的，把夫人和东瀛的金钱往来的证据发了过去，现在他们在接受调查，傅夫人让人打电话过来，请您去处理。” 傅冥渊没多大兴致：“傅夫人做出这种事，傅家没有颜面维护他，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罚金从傅夫人账上走。” 秦助理：“罚金交完，夫人身上应该不剩下多少钱。” 傅冥渊：“你很关心她？” “不不，不是。” “那夫人如果想要回国？”秦助理尴尬问，“她的住所需不需要提前准备？” 傅冥渊：“你去起诉立案，他们如果回国，买凶绑架，涉及未成年受害者，量刑十年起步，我想，她们不会冒险回来。” 秦助理：“明白了。” 傅冥渊：“这两个人如此执迷不悟，看来是不需要傅家的供养，断了她们的生活费，收回境外的房产，在我父亲过世的疗养院，给我母亲准备一间病房。” 她需要冷静冷静，或许只有疗养院这种地方，才能让她静心。 “那殷小姐呢？” 傅冥渊：“她和我母亲关系不错，想来我母亲应当会给她安排好，不用我操心。” “若是老太太问起来……” 傅冥渊：“如实说明即可。” …… 傅家。傅老夫人正在用饭，听到李管家转述傅夫人在国外的处境。她心里憋着气，语气不客气：“她做这种恶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从来不认冥渊是她的儿子，现在来求助我们做什么，坏事做尽，就该付出代价。” 李管家道：“按傅先生的意思，这次事件已经立案，如果查出来确定和夫人和殷小姐有关系，他们回来就要接受法律制裁。” 傅老夫人：“应该的，我不会袒护，以后这种事不用汇报给我。” 现在孙子结婚，她心里了却一桩大事，也想安度晚年，过几年安生日子。 “冥渊的身体怎么样？” “约得周一去做全身体检，按王大师意思，已经没什么大碍。” 傅老太太：“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吃晚饭，傅妍这两天瞧着心情不太好，小丫头像是有心事，让他们年轻人回来跟孩子沟通沟通。” “是，我这就去打电话。” “我听说，江家最近在找人？” 李管家：“江家的养女，那位珠珠小姐失踪了。听说一起失踪的还有江家老太太的私房，价值不少，江家报案了，警察还没定性，可能是被抢劫，也可能是偷盗。” 傅老太太：“别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评价，明天去江家回门，你提前跟江家打个招呼，看江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礼数要做到位。” “是。” …… 郊区的一处教堂，远看像一座仓库，走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附近城中村的老太太们一大早就在这里，排队对大师批命，等到晚上才散。此刻整个教堂被一队保镖围上。看到保镖穿的制服，老太太们还以为是警察，一哄而散。刚才还被团团围住的大师，此刻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长桌前，旁边站着两个小道童。小道童见这些人围上来，有点害怕：“师傅，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从萧家被抓之后，干什么都不顺利。师傅说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太师祖回来就好了。可他们都躲到这儿了，怎么还会被发现。朱佩芳被保镖推出去，她颤抖着手指着玄镜：“就，就是他，玄镜大师，我给珠珠的符都是从他这儿买的。” “你们干什么！”玄镜看到朱佩芳，脸色冷下来，他就知道，这个蠢女人一定会坏事。 “朱女士，我卖给你符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你不能用它做违法乱纪的事。” 江斌：“你就是玄镜？” 玄镜：“我不知道朱佩芳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但这是我的地方，你让保镖围在这儿，还吓走我的教众，什么意思？” 江斌：“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这里非法传教，诱骗我的家人，我带人来看看罢了。” 说着，外面响起警笛声。玄镜警惕：“你带警察过来？我是合法的宗教组织，我有政府的批文，你在我这里闹事，就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 江斌摆了摆手。保镖们立刻分散开，将大厅的所有椅子挪动，寻找机关。 “干什么！你快让他们住手！” 不大一会儿，保镖用椅子撞开内墙的墙面。锒铛一声，墙体开裂，露出里面的铁皮柜。玄镜脸色大变，直接亮出驱鬼符，念动咒语。玄镜的两个道童听到师傅的顿时整个大殿都开始摇晃起来。朱佩芳脸色大变：“地震了？” 保镖们站不稳，差点被掀翻出去。江斌：“这是障眼法，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的声音凛冽，明明没什么力道，可说完之后，这些保镖顿时对他言听计从，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奇怪的是，只要他们信了江斌的话，真的站起来之后，发现刚才地震一样的摇晃感消失了。在他们眼里，朱佩芳像是通感失调一样，歪歪斜斜地往外跑，绊倒椅子和桌子，摔倒了好几次。玄镜抽出桃木剑，挑起一片符箓，在香火上划过，瞬间符箓燃烧。 “五鬼搬运术。” 符箓刚刚烧起来。被男人捏在手里，抖了抖，符纸上的火突然熄灭。玄镜再想驱动术法，灵力散出去，犹如石沉大海，一点用都没有。江斌将符纸捏在手中，冷笑：“原来是这东西。” 玄镜气得脸色发青。警笛声越来越近，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江斌：“利用这些符箓，让教众给你集资，每人每天必须完成一定份额，完不成就会收到天谴，是这样的话术吧。” “放屁，我那是保佑他们，他们用自己的微小的付出来换他们想要的，地位，美貌，财运，福运！完全合规，我哪儿错了？” 江斌：“你让他们入会，以拉新的方式，来抵扣自己需要交的香火费。” 他不懂玄学，但是他懂人心，这种传销拉人头，给教众洗脑，非法敛财的操作，上面一查一个准。第255章我妹妹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保镖们砸开墙，挪出里面的铁皮柜。玄镜的五鬼搬运没有成功启动，警察到的时候，江斌直接让人把铁皮柜完整交给警察。 “警察同志，这一箱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