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绝望的看着母亲:”连您都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泪水落入尘埃,我满头是血,可是母亲却怨恨的看着我,只留下一句。 “你让我们不耻,谢子恒,若你还有些良知,就该去死。”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模糊了母亲离去的身影. 沈若琳从街边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护在怀里。 “谁准许你们动子恒了!” 她满脸的愤怒,仿佛真的为我心痛。 “母妃!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子恒啊,我说过的,我这辈子只爱子恒一个人,不管他变成如何,做错了什么事,我都爱他!” “你真是疯了!”皇妃被气的竟然抢过一旁的鞭子,冲了过来:“一个废人罢了!你有何舍不得!” “您要是不成全我跟子恒,我便与他一起受罚!” 皇妃气的捂着胸口,抬起的鞭子一下一下的甩过来。 沈若琳死死的护着我,一声不吭的抗下那几鞭子。 百姓为她的深情不许感动,骂着我不配为男人. 我心如死灰,一把推开她,倒在鞭影中。 “谢子恒,不配娶公主。”我在皮肉绽裂声中开口:“还请陛下收回赐婚。” 我缓缓的看向沈若琳,在她闪烁的眼眸中开口:“公主爱慕之人不是叶千户吗,与我和离,您就可以嫁给叶轻辰了.” 我惨然一笑:“草民祝您,所愿皆成。” 沈若琳抱住我,不知是为我难过,还是为取消赐婚而激动的颤抖。 “子恒,你放心,就算我嫁给叶轻辰,也只是为了保护皇家颜面。我爱的永远是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一动不动。 永远太远了,沈若琳,我连一刻都不想再爱你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曾经的卧房里,而是在一个昏暗的厢房里。 空气中全是灰尘和潮气,我咳嗽了好久,伤口开始往外渗血。 我喊了好久,门外才进来一个丫鬟,没好气的说道:“喊什么喊。” “这是哪里?为何把我送来这里。”我嗓子干涩无比:“我的伤口出血了,劳烦你帮我拿来药来。” 她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就是一个贱民,死了也不过是草席一裹丢出门去的事情,配用什么药。” “公主愿意收留你,把柴房收拾出来给你住,已经格外开恩了,你如何配住在主屋?那里当然是我们新驸马住啦。” 她嗤笑:“今天可是公主跟驸马的新婚之夜呢,屋里都叫了五六遍水了,公主也吩咐了,这三天谁也不许去打扰他们,你别想装病勾引公主。” 我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咬。 那小丫鬟见我不说话,冷哼一声便出去了。 “还当自己是大将军呢?不过是个丢脸丢到被赶出家族的贱民,我要是他啊,早就死了算了.” 房间里冰冷的仿若冰窖,却也不及她们的嘲讽声寒彻我心。 我不断的咳嗽,血水顺着喉头不断滚落。 门开了,我的小厮被推了进来,他脸上满是伤痕,见到我满脸愧疚。 “将军,是我没用,连一点药跟炭火都没有找来。” “他们说公主大喜的日子,听不得病伤的,就把我们锁在偏远里了,不让任何人过来。将军,我该怎么救你啊。” 我一边咳嗽一边指向房间里堆满了落满灰尘的东西。 “你去把那些东西拿来烧了吧。” 数九寒天,这样下去,就算没有病死,也要冻死了。 小竹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抱过来,脸上满是震惊和难过。 “将军....这些....” 一件一件无比熟悉,竟然全部都是我曾经送给沈若琳的东西,我亲手画的小像,我一日一封的家书,还有无数的珍宝衣裳。 全部都在这里,落了灰,褪了色,就像是我们曾经的爱。 我恍惚了片刻,难怪这么多年,我极少见她穿戴我送的任何东西。 她总是跟我说:“子恒送我的东西,如此宝贝,我不舍得用,我都珍藏起来了。” 原本啊,全部变成了柴房里的废物。 我凄凄惶惶的笑了起来:“我与这些东西,有何两样呢?” 我轻声说道:“全都烧了吧。” 一样一样的投入火中,最后一件竟然是沈若琳与我的婚书,已经被揉成一团。 那上面还留着她亲手写下的诗句。 “愿与子恒,白头偕老。” 我沉默片刻,丢进了火焰中。 “说什么,白头偕老,不过是一场谎言罢了!” 火光映照着我苍白的脸颊,小竹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将军,我替您感到不值,当初公主被下了西域奇毒,明明是您献身将那毒渡到您身上的,他们都说是叶千户做的,这才害的公主与您离心啊.” “您为了救公主,身上至今还留着被毒蚕食过的痕迹,公主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小竹激动的说道:“就连郡主也是如此!郡主也是被骗了,郡主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成为郡主是因为叶轻辰用军功换来的,真是荒谬!叶轻辰有什么本事能换来这等破天的富贵.” “您坚持住,只要我找到机会冲出去,找到公主和郡主,告诉她们真相,就一定会.....” 他大概是看到我脸上的苦笑,止住了话头。 “算了吧.”我轻声开口:“她们真的只是因为那一次的感动而选择背叛欺辱我吗?” “这么多年我替公主挡下的暗杀此刻多不胜数,她凭什么要为了报那一次献身之恩,将我害成这样.” 小竹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我为子萱换来的无数奖赏算什么?我是她的亲哥哥,从小到大,我将她捧在心尖,难道都比不过叶轻辰的三心二意吗?” 我又哭又笑:“我与她们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小竹喃喃自语:“那么简陋的谎言,为何她们都看不透呢....” “因为她们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毫无愧疚的放纵游离的理由”我沉痛的说道. “她们会想,你看他都是个废物了,我也没有放弃他,我已经很好了,就算是背叛他也是人之常情啊.” “她们赌我,已经废了,除了她们别无所靠.就像一条摇尾祈怜的狗,即使再被伤害,也只会将痛苦咽下.” “可人非畜生,心痛到了极致如何能忍。”我哽咽开口. 火光漫天,一如我心中的痛楚。 我听到我自己开口说道:“小竹,你帮我,我不想再把自己的余生浪费在这两个不值得的人身边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沈若琳坐在我床边。 见我醒来立马扑入我怀里. “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侧房有火光,以为你想不开了,赶紧跑过来看看你。”沈若琳抱怨道:”你纵火做什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啊?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我冷冷的推开她,看着她脖子上一片一片暧昧的红痕:“我破坏了你跟叶轻辰的良宵,倒是你该对我很不满吧?” 沈若琳脸色一变,立刻将衣领拉起来。 她软声哄我:“我也是无奈。父皇母妃赐婚,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新婚夜我跟叶轻辰当然要越甜蜜越好啊。你别闹了,我答应你,只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她递过来汤药,想要喂我:“当初我中了毒,叶轻辰献身救了我,让我活到现在,我已经跟他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了,再来几次又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我报恩好了.” 我心中怒海盈天,语气越发的冷:“你报你的恩,何必将我害成这样.” “你.....你胡说什么!”沈若琳恼羞成怒:“你变成这样分明是你下贱乱搞,与叶轻辰,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将手里的汤药砸在我的身上,滚烫的药汁浇在我的伤口:“你真是失心疯了,我身为堂堂一国公主,因为你这样丢脸的丈夫被人耻笑.我甚至还为了把你留下来,跟母妃大吵一架,你竟然反过来怪上我了.” 她的胸膛不断起伏,看我的眼神,仿佛恨透了我。 “谢子恒,你真不是个男人.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中毒的时候你怎么不献身救我了?叶轻辰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那个时候怎么不在意我跟他的事情了!你就是个懦夫!” 我自嘲一笑:“沈若琳,你这些颠倒黑白的话,让我听了恶心。你问我当时在哪里?那你怎么从来不想,你中药的三个月里,为何我从未出现,我又在哪里?你但凡查一下便知道究竟真相是如何。” 沈若琳厌恶的看着我:“你不会想说,是你救了我,中毒太深所以去养伤了吧?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我别过脸,不让她看到我早已泪流满面:“你从头到尾都不愿意信我,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沈若琳气急,冲着我甩了几个巴掌:”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沈若琳离开后,叶轻辰光着膀子走了进来,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 “谢子恒,你可真是可怜,往日耀武扬威的,日后就要像个狗一样求着我给你口饭。” “不,你还不如狗,毕竟狗还是一个自由身,而你生死全由我说了算。我要让你日日夜夜跪在我跟若琳的床边,亲眼看着你最爱的女子跟我欲死欲仙。” 我闭眼不理会,事到如今,我的心早已死去,早就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再心痛。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死了最好,省的日后再抢走沈若琳和将军的位置。” 他拍拍手,门突然被推开,深夜里,外面沾满了满身脏污,眼冒绿光的流寇。 “你们不是一直想报复吗?好好伺候我们的大将军,一定要让他舒舒服服的上路。”他狞笑着。 我看着那一张张我恨不得杀之后快的脸,惊怒的爬起来去拿我的宝剑。 “滚开!”我狼狈的躲闪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谁在里面吵闹。” 是妹妹跟沈若琳的声音,我咬着牙举起剑想要从流寇见劈出一条生路. 叶轻辰却变了脸色往外冲去. “子萱妹妹,若琳快跑.” “我担心大将军的安康,却没想到撞见大将军又跟那些流寇串通,还想谋害公主您.我想阻止他,却没想到他拔剑要杀我.” “你胡说!”我红着眼,往外杀去:”妹妹,若琳,信我!是他喊来的人!你们快去喊侍卫.” “喊侍卫是吧!来人!”妹妹怒目呵斥,喊来了侍卫,指着我说道:“我让你对叶轻辰下手!给我把大将军的手砍了,我看他还怎么拔剑害人。” “人渣!”沈若琳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看着我:“枉我担心你郁结于心,叫了你妹妹来陪你,没想到你不仅死性不改,还买凶伤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他指着我对那群流寇说:“你们不是想合谋害我吗?好啊,我要让你们自相残杀!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个贱男人弄死,什么时候我放你们走,否则你们就去死吧!” 她丢下这句话,就扑进叶轻辰的怀里,哭着被他带走. 妹妹冷漠的看着侍卫将我的双手砍了下来,在我的惨叫声大笑着离开. 沈若琳睡不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了屋外. 竟然发现谢子萱也站在月色里,看着侧院的方向。 “你说,那些侍卫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妹妹皱着眉头:“要不等天亮了,我去喊御医给他医治双手?” “那些流寇.....” “都是他的帮手罢了,怎么会伤害他。”沈若琳没好气的说道:“等到天亮了,我就让人把门打开,把那些流寇都杀了.” 就在两个人说话间,一阵浓烟从侧院腾空。 随后是一阵剧烈的房屋倒塌的声音和熊熊冲天的火光。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他.....自焚了。” “怎么可能!”妹妹跟沈若琳猛得站起身,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加的苍白。 “这一定,一定又是谢子恒的计谋!”沈若琳蹙起秀眉:“谁也不许去救火!让他烧!我要让他长长教训。” “是啊,哥哥太过分了。”妹妹不断的来回走,可是眼睛依旧死死的看着火光:“上一次就放火烧房子,吓唬我们,这次肯定又是故技重施?” 可是他们看着不同于上一次的火势,终究是有些害怕了,快步往外走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火!” 沈若琳已经焦急万分的往火场里冲,却被小厮们拦住。 叶轻辰也跟着出来,装模做样的劝说:“将军肯定又是为了吓唬你们,他没了根以后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一点包容之心都没有,天天就知道作妖争风吃醋了.” 见妹妹跟沈若琳不管她的话,依旧想往火场里冲,他又劝道:”他那样诡计多端的人,肯定不在里面的,说不定正躲在别处看我们着急呢.” “公主殿下,子萱妹妹,这里火星四溅,烫到我了,我们快走吧,万一等会也烫伤你们怎么办?” 沈若琳也有些着急,敷衍着说:”我不怕烫伤,你先回去吧.我们要救子恒,顾不上你的.” 叶轻辰轻啧一声,勾引妹妹:”子萱妹妹,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妹妹此刻看着升起的火光,眼中一片的迷茫和害怕. 她第一次,忽视了叶轻辰的勾引,猛得一头冲向了火场. “哥哥!我来救你了!” 可侍卫们还是将她强行拦了下来. 火势被扑灭,侍卫们从里面抬出来一个焦黑的人体. 眼前的一幕让妹妹跟沈若琳几乎心痛到晕厥. “子恒!”沈若琳撕心裂肺的喊着,要扑上去. “我们抓到了一个想要逃走的流寇.”侍卫压着一个被烧掉半张脸的人走过来. “你们不是哥哥的帮手吗!你们为什么不救他啊!”妹妹涕泗横流:”给我杀了他!” 流寇哀嚎着求饶:”郡主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啊,是公主之前让我们砍伤欺辱大将军的啊.” 沈若琳大骇,冲过来一把揪住他仔细辨认:”是你,真的是你.....” ”怎么会是你!子恒串通的人怎么可能是你们啊,何况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沈若琳脸色一白:”不对啊,子恒怎么可能会跟流寇串通呢?这些话不都是我们编来骗人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竟然把说的谎都当真了.....” 妹妹呆呆的看着他,终于想起来她跟沈若琳用来怀疑攻击我的事情,都是她们编制的谎言. 不是真的. 我没有串通过流寇,那我自然不可能把流寇喊进府密谋加害公主啊..... “到底是谁把你们救下的!又是谁派你们来的!”沈若琳红着眼逼问道. “您不是让人.....”流寇不住的求饶:”让人把我们救出来,说是再.....” “啊!!”叶轻辰突然痛苦叫喊着倒地:”公主,我给您之前解的毒,都渡到了我身上.我突然感觉好痛苦,是不是毒发了啊.” 他指着那个流寇说道:”反正大将军也是被他害死的,直接砍死也算是替大将军报仇了.” 听到他说毒发,沈若琳也顾不得替我报仇的事情了,立马扶着他往外走去. “快叫太医!!” 妹妹擦了一把眼泪,看着被火烧尽的房子,喃喃说道:”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你.....” “郡主.”小竹捧着一个物件冷漠的走到她的面前. “将军被谁害死的?他不是被你们逼死的吗?现在,你们开心了吗?” “你们害他从卫国的大将军变成了被人耻笑的贱民,你们把他的身体和健康都摧残.还把他关在柴房,不许他上药看大夫,还不给他吃喝炭火,你们可知道,将军烧光了所有送给你们的东西才不被冻死.” 妹妹脸色一白:”你怎么会知道......” 话说到一半,她立刻噤声,惊恐的看着小竹. 小竹嗤笑一声,拿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这是将军让我给你们的遗物和诀别信.” “郡主,您当初册封郡主的文书丢失了,但我现在找回来了,请您睁大眼睛仔细看,陛下写的清清楚楚,大将军谢子恒用军功换您郡主之位.” “至于是谁替公主解药,我想只要公主找来当初救他的神医,打开这个包袱一看便知.” 妹妹摇摇欲坠,嘴唇都咬的泛白,好久才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封文书. “将军托我问您一句话,他对您二十多年的关怀和付出,难道真的比不过这一个郡主之位重要吗?” 妹妹呜咽着跪倒在地上,她嚎啕大哭着抱紧了手中的文书. “哥哥对不起!” 怎么会比不过呢?她就是仗着哥哥对她永不会变的爱,才肆意妄为的啊.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都有哥哥守着她.所以她为了能够博叶轻辰的欢心,猪油蒙了眼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的哥哥. 她总是会娇蛮的认为,为了她的幸福,哥哥多付出一些又怎么样呢?谁让他是哥哥呢? 可是她忘了,即便是亲情,也不存在理所当然的索取和付出啊. 直到失去哥哥的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大错特错了. 可是悔恨,终究无法换来重头再来的机会. 沈若琳知道那个毒药有多可怕,听着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心急无比. “公主!”沈若琳抬眼一看是当初帮自己治西域奇毒的神医来了. “神医你终于来了,”她连忙迎上去:”我的驸马毒发了,此刻正在屋里接受治疗呢.可是好久了都没有声音,我好担心,你快进去看看吧.” 神医神色满是疑惑:”毒发?上个月驸马已经毒发过了,我已经拔出了毒素,怎么可能还毒发呢?” 沈若琳茫然的神情中,他缓缓开口:”说起来,虽然驸马爷的毒素已经拔出了,可是他身体早就被毁了,命数怕是不久了啊.” “什么?”沈若琳呆呆的看着神医:”你什么时候跟叶轻辰见过面的?” ”叶轻辰不愿意我嫁给谢子恒,让我跟他一起去西苑过一段夫妻日子,我跟他这半年都不在京城啊.” 神医一脸的困惑:”您到底有几个驸马,与我见面的就是谢子恒啊?当初替您解毒的就是他,叶轻辰又是谁?” 沈若琳脸色瞬间惨白:”怎么可能,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明明是叶轻辰啊.” 神医长叹:”我明明告诉过您的,那毒渡到别人身上,那人必须立刻跟我去药浴三月才能活下来,他怎么可能还能等着您醒来啊.” ”难怪谢子恒消失了三个月,您一直都没派人来问过,我以为您是放心我的医术,原来......” 沈若琳不住的颤抖,她突然想起来我质问他的话. 她为何那三个月没去找我? 为什么呢? 因为醒来没有见到谢子恒,又听到叶轻辰的谎言.悲恨之下乱了心智? 还是因为叶轻辰让她意乱情迷? 归根结底,是她早就想找个由头纵容自己一时的游离和贪欢吧? 扑通一声,沈若琳怆然的抬起头,便看到脸色如死人一般的谢子萱跪倒在地上. “是我们,害死了哥哥....”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布包:”哥哥说让你看看这个包裹,就知道真相了.” 布袋里掉出来一个早就被野狗胃酸腐蚀破烂的烂肉,上面遍布紫黑色的毒斑,与当初沈若琳中毒后身上出现的斑纹一模一样. “子恒!”沈若琳撕心裂肺的喊着,不断泣血. 神医看着那些残骸,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一切的真相都被摊开,妹妹跟沈若琳查清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叶轻辰加害我的事情都被放到了明面上. 沈若琳听说最后我用来保命燃烧的竟然是我亲手送给她的礼物和婚书,心痛不已,红着眼质问小厮:”为什么!我明明让你们把东西收到我的书房,为什么你们扔到了柴房.” 可是她又哭了起来:”他为了活命把那些东西烧掉的时候,得有多心酸啊.” 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叶轻辰授意丢进柴房的. 可说到底,也是她对叶轻辰的喜爱,才让他有底气指示下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连叶轻辰在外面养了十几个外室,拿着沈若琳跟子萱的嫁妆在青楼挥霍的事情也被揭穿. “我竟然为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害死了最爱我的哥哥.” 爹娘和族中的长老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场昏死,让人把妹妹押回了祠堂. “那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母亲想到那日跪在她脚边不断哀求她信我的样子,悲痛至极,当场猝死. 父亲愧疚他竟然没能信我,救下我.当夜在祠堂吊死. 妹妹被族中长老处以族刑,沉塘以示警告. 我站在岸边,看着毫无挣扎只是痛哭的妹妹,心中一阵酸楚. 可最终,我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叶轻辰流连烟花之地,好久才发现许久未见沈若琳跟妹妹了. 回到公主府,却看到的是瘦到脱相的沈若琳.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意识到什么事情,掩藏住眉眼的得意,权位:”没事的,若琳.大将军死了,还有我陪你啊.” 沈若琳看着她,半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叶轻辰,子恒或许还能回得来,只要你愿意.....” 叶轻辰不明他话里的意思,敷衍道:”我当然愿意啊,可惜他回不来了呢.” 多年后,听说乞丐窟里多了一个乞丐,断手断脚,日日夜夜的被人逼着出去乞讨. 他们说那个乞丐,长得像极了公主爱惨的第二任驸马. 第二天,那乞丐就被人毁了脸. 终于有一天,不知道是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还是公主是在厌烦人们把他与自己扯上关系. 那个乞丐死在了庙里. 可这些与我无关,我随着神医入了神医谷,学习治病救人. 当年,我趁着沈若琳责问我纵火的事情,让小竹出去寻了神医,替我找来了所有的证据. 神医敬佩当初奋不顾身的献身救爱人,又同情我所爱非人的惨状. 做了一具假人代替我,将我带走医治好. 虽然我此生再也无法生育,不过我并不遗憾,因为这么多年我救治下来的遗孤已经有几十个了. 我把这些孩子当作是我的后代抚养,教育. 晌午时刻,小竹送走了那群”猴孩子”们,擦着汗走进来. 他撇撇嘴说道:”那个贱人,又在外面跪着了.” “十年了,她一直跪在谷外,求神医想办法将您的神魂召唤回来,靠换命之术将您救回来.” 我轻笑一声:”不过是医术古迹上的神话罢了,沈若琳竟然真的相信能够靠换命把死人救活.” “他们不会是想拿叶轻辰的命换我回来吧?”我冷笑. “之前她是这样说的,不过前两日叶轻辰死在庙里了.她现在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回来.” 我站起身,看着谷底下几乎像是蝼蚁的人影,轻声说道:”她的命值什么,横竖也活不过几年了.” 小竹无比解气的说道:”公主根本不知道,她需要定期跟你结合才能保证身上的毒素不发作,现在您离开了,她身上的毒素无法抑制,用不了几年就会药石无医了.” “不说这些旧事了.”看着窗外的尚好的日头,我轻快的吐了口气. “我该去给那些新捡来的孩子们上课了.” 往后,便是我的新生. 怀孕后,我决定离婚 ----------------- 故事会平台:金枝小说 ----------------- 秦墨出轨后,我没提离婚。 而是像往常一样。 和他继续恩爱了两年。 直到我发现怀了孕。 终于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01 秦墨回来时,已是凌晨。 他依旧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脱身。 「老婆,怎么还没睡?」他走近,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 「不是说了加班不用等我?」 他身上飘着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像是刻意洗去了什么痕迹。 我忍不住想,连「加班」都要沐浴更衣,秦墨的确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我抽回手,将孕检报告推到他面前。 「我怀孕了,12 周。」 空气骤然凝固。 秦墨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指节泛白,太阳穴处的青筋清晰可见。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能听到他骤然加重的呼吸声,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两次。 他看着我,下一秒,狠狠地坐在沙发上。 「打了,我可以不计较。」 哪个男人可以不计较自己的老婆出轨呢? 除非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在先。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孩子是你的。」 他猛地抬头,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这两年,你每次都让我做措施,而且我们有半年没有做夫妻间的事情了,现在告诉我孩子是我的?白染……我这么好骗么?」 「信不信随你。」我缓缓坐直,抚上小腹。 秦墨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的眼睛瞪大了,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错愕、困惑、一丝几不可察的狂喜: 「什么时候……」 「林妍怀孕 42 天,你和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声音依然平稳。 秦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他的嘴唇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仅知道她怀孕了,还知道你们两年前就在一起了。」 秦墨脱下西装外套,粗暴地扯开领带,点燃一根烟。 打火机的火焰在他颤抖的手中摇曳,照亮了他额角的冷汗。 「难怪,」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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