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叔侄）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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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身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杨姝吓了一跳：“谁？” 她转了一圈，四周根本没人，司机已经带萧雅晴离开，离她最近的保安距离她十几米，而这个声音距离她很近。 “喂，傻子，小爷我饿了。” 杨姝惊恐低头。怀里的雪纳瑞舔了舔嘴角。 “难道……” …… 萧家兄妹走后，傅冥渊回去工作，刚走没一会儿，他派人给江小水送上来一盒茶叶，还有一些花里胡哨的零食。 “太太，我是秘书部的小何，总裁担心您无聊，让我送上来。这是极品银针，我帮您泡茶吧？” 刚才部门里争先恐后想上来，大家都想见见这位年轻的傅太太。何佳音是新来的，本以为这种机会轮不上她，没想到几位老人争执不休，秦助理嫌烦，点了她这个实习生上来。 “好啊，你帮我泡。” 何佳音学过茶道，动作虽然不是非常流畅，但泡茶的步骤都是对的，味道还可以。加上她刻意献殷勤，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江小水问：“你有事求我？” 何佳音打了个哆嗦，差点让茶洒出来。她之前在网上刷到过，当时不信一个账号能有什么作用，对网上那帮人的行为很不齿。她还上大号在账号下跟人对线，说这个博主是骗子，大家所谓的灵验不过是幸存者法则罢了。可现在她遇到难处，不禁后悔之前的冲动。何佳音正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听到江小水的问话，不由得鼻子一酸：“傅太太，我想求您帮我找人，我闺蜜不见了。” 她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一无所获，不然也不会求助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 “她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何佳音打开手机，把闺蜜的生日录入软件，算出来阴历生日。她道：“我记得她说过，她是晚上十点半出生的。” 江小水掐指算了一下，这姑娘是富贵命，但姻缘坎坷，成年后克父母克子女，散财命。恋爱脑，容易被奸人利用。后半生会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过好在有贵人相助。何佳音道：“岩岩已经失联一个多月了，她丈夫说她出国旅游去了，但是我觉得不像，岩岩分享欲那么强，她如果出国旅游，怎么可能不更新朋友圈。” “从一个多月前，她的社交账号，微信朋友圈都没有更新。平时她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吐槽她老公，这一个多月一条消息都没有。” 何佳音担忧地碎碎念：“自从两年前她的宝宝夭折，岩岩的状态就不太好，偶尔会有被害妄想，还会幻听，一个月前她跟我说，她怀疑她老公出轨，谁知道隔天人就失踪了。” 尤文龙出来帮老师拿资料，他怀里抱着竹简，听得津津有味：“她宝宝怎么了？” 何佳音：“两年前，她和老公去海边玩，宝宝被海浪卷走……遇难了。” “从那之后，岩岩的状态就不太对。” “从前他们夫妻俩关系特别好，是我们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可自那次之后，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层，岩岩总跟我说，是因为她老公想离婚，故意害死宝宝。” “她老公考虑到她刚刚失去孩子，精神受创，对她更好了，简直是模范丈夫。我那个时候还劝她，让她珍惜眼前人，不要作。” “可现在，我觉得岩岩可能是对的。” 尤文龙抱着竹简在旁边坐下，一脸好奇：“怎么说？” 何佳音：“岩岩失踪的前一天，她说她找到了她老公出轨女主播，她找到了他们往来的证据，还找到当初宝宝失事时的录像，她很确定，是她老公将宝宝推下水。” “谁知道隔天，她就不见了。” 尤文龙问：“录像呢，证据呢？” 第289章凤凰男 “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在哪里，我当时觉得她是神经过敏，对她很不耐烦，我们不欢而散，我现在特别后悔。” 尤文龙：“她父母那里你去找过吗？” 何佳音：“两年前宝宝出事，她妈妈受刺激脑梗，现在还瘫痪在床。” “而且当初她嫁人时，父母都不同意，她们已经决裂了，很多年没见过面。” “她爸爸这几年似乎是阿尔兹海默，经常忘事，自顾不暇还要照顾老太太，我就没敢告诉他们。” 尤文龙：“听着有点耳熟啊。” 江小水：“她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家里有一个啤酒厂是吗？” “对，这个厂子就是他爸爸的，老爷子前几年身体不舒服，原本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谁知道赶上疫情，业绩大幅下滑，几乎倒闭，岩岩他们接手，勉强活了下来。” 江小水大致有了了解。她打开天眼，视线穿过氤氲的热气，穿过城市，来到郊区的一家疗养院里。房门和窗户都被铁栏杆封着，一名护士推开铁门。 “张岩，吃药。” 房间里拉着窗帘，黑黢黢的房间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士被皮带绑在床上。女人嘴里堵着抹布，她激动地挣扎，试图从床上翻下来。但也是徒劳。护士摘下抹布，从各个瓶子里导出几粒药，塞进女人的嘴里。 “呜呜呜，放开我，你放开我，让王鹏飞那个畜生来见我！” “我没病，我不吃，我要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你放开我！” 护士按着她，把药片塞进她的嘴里：“来这里的，十个有八个都说自己没病。既然来了就老实呆着好好治病，你老公一次给你交了五十年的医药费，你放心，你能在这里养老。” “有这么好的老公你就偷着乐吧，还嘱咐我们不要虐待你。”护士不屑，“这里多少人被扔到这里就没人管了，医药费都没人付，你遇到这样负责任的老公，多大的造化啊。” “我呸！王鹏飞个王八蛋，他想困死我，他杀了我女儿，还想把我关在这儿，他自己在外面跟野女人逍遥，你放开我，我杀了这畜生！” 护士面无表情：“被害妄想这么严重，你要这样，我就只能给你加大药量。” 她们最不喜欢闹腾的病人，而这一位，家人送来的时候说她有攻击的倾向。医院里对待这一类的病人都是重点看护。 “等做了手术就好了。” 这里的大夫技术很好，凡是手术后的病人，几乎没有复发的，都能正常吃饭睡觉，正常照顾自己，平时安安静静的，不惹事。护士们都喜欢照顾术后的病人。 “什么手术，我不要手术！” 护士：“切术脑前叶，你现在大脑病变，才会有这种妄想和攻击症状，手术后就会安静下来，说不定你丈夫会接你回家。” “不要！我没病，你们不能给我做手术！”女人剧烈挣扎起来，皮带老化，她一只手臂挣脱出来，一拳打到护士脸上。接着，两条腿挣脱，她几乎将整张床掀翻。护士急得按住她，按下呼叫铃：“快来人帮忙，1床的病人急性发作，大夫在不在，能不能给她的手术提前到今天下午。” …… 江小水收回视线，怜悯地看向面前的女孩。 “她在康宁疗养院。” “什么？”何佳音吓得差点把杯子掉到地上。尤文龙急忙接住：“好家伙，姑奶奶，你小心点，这可是清朝嘉庆年间的汝窑。” 虽然在天玄宗待久了，什么朝代的古董的见过，老物件见得多了，竟然对这样档次的东西见怪不怪。可摔坏了还是会心疼的好不，古董这种东西，碎一件就少一件。何佳音：“她怎么会在精神病院。” 江小水：“你要想救她，最好快点去，她们正打算给她做手术，打算切除大脑的一部分，达到治疗效果。” 何佳音在网上看过这样的治疗手段，就是把人控制感情和行为的部分大脑切除。暴躁的病人会安静下来，不再闯祸，美其名曰治愈。其实就是把好好的人变成只会吃饭睡觉的“植物人”，没有感情，没有理智思考，没有幻想思考的那一部分功能。如果真做了这个手术，那就彻彻底底变成了傻子。何佳音：“不行，我现在就去。” 江小水：“你不是她的亲属，不能签字，你去了也没用。” “我先去接她爸爸，让张叔叔去接她回来。” 江小水：“嗯，可以试试。” 她看向尤文龙：“你和她一起去吧，我觉得她会需要你。” 康宁疗养院在郊区。地震后损失不小，刚刚收拾好开业。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拦住何佳音：“张岩是严重精神分裂，她家属送过来的时候，嘱咐不让任何人探视，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何佳音：“什么家属，这位是张岩的父亲，我们是来接她出院的，之前是我们搞错了，她根本没病。” 医生拿出一沓病历：“这是张岩这两年来的症状和检查结果，她从两年前女儿意外死亡之后，精神严重受创，开始有攻击和自残行为，直到一个月前拿刀砍伤她的家人，这才被送到我们医院。” “她的病历，检查结果，都证明她有很严重的分裂症。出于对你们安全的考虑，也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我们不能放她出院。” 张爸爸时而糊涂，时而明白，偏偏这时候有点迷糊：“岩岩生病了？” 何佳音安慰他：“叔叔，佳音没有生病，她只是心情不好，我们现在来接她回家。” 她怒道：“你们的病历是哪里来的，这位是张岩的父亲，她有权利决定自己女儿是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是回家治疗。” “是张岩的配偶送她来的。”医生道，“根据我们对张岩家庭情况的调查，她的母亲有严重脑梗，现在还在床上不能自理，她的父亲患有阿尔兹海默，你应该知道，他父亲并不是理智的行为人，无法为张岩提供监护。” 第290章手术后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可以，我能证明岩岩没事，她根本没病。” 医生皱眉：“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我都知道，我可以为她担保，她没有精神病。”何佳音急道。医生摇头：“朋友不行，必须是直系亲属，或者配偶。” “可她丈夫是个人渣，她是被冤枉的，她根本没病！” 医生：“她有病史，加上家属陈述事实，足以证明她的病情。你没办法对她负责，我不能听你的，如果放她出去，伤到人怎么办？” “我怎么不能负责，伤到人算我的！”何佳音激动道。尤文龙压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这种时候，激动没用。他道：“这样行不行，我们对张岩的病情有疑虑，要求医院暂缓手术治疗，等我们联系她的丈夫沟通之后，再做决定。” 医生挺客气：“她的手术是主任负责的，系统显示已经约上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嘟的一声后接通。 “张岩的手术开始了吗？”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已经进手术室了，现在应该在准备麻醉，怎么了？” “没事，我问问，她的家属询问。” 何佳音拍案而起，急得发火，尤文龙拉住她：“手术室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医生：“住院部二楼左转。” 何佳音：“你拉我干什么，他们要给岩岩做手术！” “你跟他吵没用，听我的，现在打卫健委电话举报，就说这家医院收受贿赂，给健康人做手术，你现在抓到证据了，让他们立刻过来。” 他一边拉着何佳音跑去手术室，一边打开账号开启直播。尤文龙平时晚上八点开播，粉丝们都习惯了。冷不丁下午开播，有粉丝诧异。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龙总这背景不对劲儿啊，怎么像是在医院。” “什么医院啊，病房怎么还有铁栅栏。” “看起来像是康宁精神病院。” “我老舅在那住，一个月准许探视一次，我去过，病房门就是这个样子。” “康宁精神病院发现什么宝贝了，竟然让龙总亲自过去，这得多开门。” 镜头在极速晃动，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发着红光的手术中三个字上。尤文龙切换镜头方向，屏幕里映出他的脸。 “兄弟们，来不及多说了，你们不要离线，辛苦兄弟们给我刷刷榜，让更多人看见。” 他语气紧张，直播间观众们也感觉出来不对。何佳音拍手术室的门：“开门，我知道你们还没开始手术，现在停还来得及，我是张岩的家属，我要求停止治疗！” 砰砰的砸门声后，一个护士不耐烦打开门：“不要大呼小叫的，影响手术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尤文龙举着摄像头凑过去往里挤：“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刚刚准备麻醉，我们跑过来不到三分钟，麻醉还没起效，手术还没开始，必须停止，卫健委的人马上就到，要是让他们看见你们为了钱给健康人做手术，你以为你的工作保得住？”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手术重地，请你们立刻离开，手机收起来，保护病人隐私禁止拍摄！” 护士一边堵门，快速拨通保安室电话：“带几个人过来一趟，手术室有人闹事，快一点。” 直播间顿时炸锅。尤文龙一向以不着调的直播风格闻名，一开始大家以为这是一场作秀引流。看到这里，才感觉出不对劲儿。 “这是手术室，谁在做手术！” “难道是龙总的家人？” “你没听龙总说吗？什么为了钱给健康人做手术，说明手术室里的人没病啊！这该不会是个医疗事故吧！” “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别慌，再等等看。” 两名护士和两人对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佳音急得满面通红：“你们这是杀人！放开我！岩岩，岩岩你能听到吗？这手术不能做！” 有隔壁房间的护工拎着电棍冲过来，尤文龙对着手机大喊：“康宁医院草菅人命，把正常人当成精神病人关进来。” “他们这里会给病人做脑部切除手术，无论收治的什么病人，只要部分脑组织切除之后，这个人就会变得正常，没有喜怒哀乐，但其实人已经废了，健康人被他们治成废人！” 碰！他的手机被警棍打掉。直播间一片混乱。弹幕瞬间铺满。 “前些天有博主爆出来过，说他舅舅轻度抑郁，来康宁医院做了个检查就被强制收治，说是严重的躁郁症，还有分裂倾向，推荐家属同意做手术。” “他舅舅原本是中学老师，做完手术康复后，回去人就傻了，除了生活能自理，其他什么都干不了，工作丢了，家里的积蓄都砸了进去。” “还有一个主播维权，说自己被家人送进去，好不容易才骗过医生，哄着家人让自己出院。” “该不会就是这个康宁医院吧。” “直播间有没有人报警，无论如何先报警，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屏幕是黑的，里面还能听到争执和惨叫声。还有护士的声音：“这两个人可能精神有问题，先把他们抓起来，别让他们耽误手术。” “握草，龙总被关到精神病院就好玩了。” “这也太离谱了，是不是剧本啊，引流的吧。” “看着不像，打得太激烈了，龙总没有签约MCN，我听说他是研究所的人，虽然喜欢哗众取宠，但他们有行为规范的，违背公序良俗的事都不能做。” “那就是真的了，这个医院太过分了吧！” “谁离康宁医院近，去现场看看情况。” 屏幕里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院长！” 屏幕晃了一下，露出尤文龙的脸，尤文龙半边脸上青紫，额头有红肿。镜头扫过他身边的女孩，肩膀上一坨青紫。直播间有人懂行：“握草，他们用电棍，太过分了！” 镜头又转，转到来人身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位身穿皮夹克，打着发蜡的细眼圆脸男人。看到这个男人，何佳音愤怒：“王鹏飞！你还有脸过来，你快让他们停手，岩岩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王鹏飞叹了口气，惋惜地看着何佳音：“佳音别闹，岩岩她现在状况不好，不要影响大夫治病，手术后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不好吗？” 第291章啤酒厂易主 “你放屁！岩岩她现在就很正常！” 王鹏飞：“你不知道，她见你们的时候都是病情稳定的时候，自从两年前宝宝不在之后，她就病了，情绪激动的时候经常自残，我这是在救她。” 何佳音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王鹏飞拉过身后的老爷子：“爸，岩岩在里面等着做手术呢，这两个人拦着不让做，还在这里闹事，要是因此延误治疗，岩岩的命可就没有了。” 老爷子颤巍巍的，刚才尤文龙和何佳音跑过来的时候，他腿脚慢跟不上，半路被女婿拉过来。他糊里糊涂地跑过来，就听见一句“岩岩在里面做手术”。他急道：“岩岩怎么了？不要拦着医生救人，快救岩岩！” 何佳音急得跺脚，把包一扔，扑过来要抓王鹏飞：“王鹏飞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抓住她！” “谁敢！”尤文龙攥着手机，“院长，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正在直播，直播间现在有四百万人，现在还在以每分钟百万的速度攀升，你应该知道，这件事闹大的后果。” 他是国民大V，院长虽然不刷直播间，但看他的脸也觉得眼熟。院长的脸色有点难看。尤文龙：“张岩要是真有病也就罢了，如果你们现在不拦着做手术，一旦未来我找到张岩没病的证据，你可以想象是什么后果。” 院长脸色难看：“通知里面，手术取消，既然家属有异议，带患者重新做检查。”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张鹏飞，对尤文龙道：“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尊重家属的意愿，重新给张岩安排治疗计划。” “不行！” 一个老太太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拉住王鹏飞：“你疯了啊，这女人已经害死了我孙女，你再放她出来，想害死多少人。” 何佳音：“阿姨，说话要讲证据，宝宝是岩岩的亲女儿，她怎么会害死她，明明是你儿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啊，有什么权利管我们家的事！” 王鹏飞眼珠转了转，对院长道：“院长，我媳妇的情况，确实是有点严重，发病的时候我女儿她……唉，我不能提起来这事儿。” 他一脸悲痛：“我现在没办法面对她，她从女儿出生开始，先是产后抑郁，经常有带着女儿轻生的念头，这个念头直到两年前……女儿不在以后，她的病更严重了，时不时出现幻象，非说她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把我女儿推进水里，其实……” 老太太急道：“什么年轻女孩，就是她把我孙女推进去的，可怜我孙女才四岁啊，她都没来得及长大，就被她妈妈害死了！” 直播间里，弹幕挤满屏幕。 “握草啊，这么劲爆。到底有病还是没病啊。” “产后抑郁很严重，确实有可能带着孩子轻生，不过孩子都四岁了，应该不会抑郁这么久才发作。” “可能一直都没治好呢。” “我觉得不像，要真这么简单，龙总怎么可能闯手术室，你们没听那个女孩说吗，患者其实没病。” “有没有可能她说的是真的啊，却是有个年轻女孩害死她的孩子。” “这个男的有点熟，嗨，这不是我大老板么。” “哪个公司的，报名字。” “我们啤酒厂大老板王鹏飞，他和妻子感情挺好的，有一个姑娘，不过两年前小女孩出事没了，当时我们还去参加了孩子的葬礼。” “私下里有人传言，说老板和一个网红女主播关系不一般，有同事亲眼看到老板出差的时候和女主播同进同出。” “他和女主播好几年了吧，曾经还上过花边新闻，你们官方账号出来辟谣的。” “我们一个啤酒厂还有官号呢。” “不过我听老同事说，啤酒厂原本是老板媳妇家的，老板媳妇是独生女，家里两个老人身体不好，厂子就到了老板手上。” “现在啤酒厂改制，老板和别的企业合资，已经没有岳家份额了。” “这是凤凰男飞上枝头，把岳家给踹了啊。” “有可能。听说老厂长糊涂了，生活都不能自理，厂长妻子常年卧病在床，等于老厂长家就剩下一个姑娘。” “那姑娘现在可在手术室躺着生死未卜呢，她唯一的血脉还在两年前意外没了，这不是妥妥的吃绝户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老厂长家没人了。” “你们没听龙总说么，这个手术做完之后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只能吃喝拉撒，根本没有基础认知，更别说继承企业了。” “王鹏飞空手套白狼，害死人家女儿，千万家产都进了自己口袋。” “对啊，我强烈建议人肉他的人际关系，说不定那个女主播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呢，人家在外面早就有一个小家，就等搞死原配，把家产攥进自己手里。” “报警吧，这种人渣还留着过年吗？” 没等直播间的人报警，王鹏飞先一步拨打了报警电话，不大一会儿，楼下响起警车的声音。 “警察同志，就是这两个人，干扰我妻子的治疗，在医院闹事。” 老太太道：“赶快把他们抓起来，还有我那个儿媳妇，她杀人，她害死我孙女，你们把她一并抓起来！” 四名特警全副武装上来，尤文龙吞了口口水：“警察同志，他们倒打一耙！” “嗯，我知道。”为首的警官拿出手铐。老太太得意：“哼，就是他们，还有我儿媳妇，她在手术室里！” 警察脚步一转：“王鹏飞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王鹏飞错愕：“警察同志，搞错了吧，是他们在医院闹事，不是我。” “你叫王鹏飞？” “对。” “那就没错，有人在海边发现一具幼儿尸体，你涉嫌杀人抛尸，跟我们走一趟。” 第292章蛟龙改道 “什么杀人抛尸，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管着这么大个企业，手下管那么多人，他还是优秀企业家，怎么会杀人抛尸。”老太太解释道。王鹏飞嘴角抽了抽，顺着她妈妈的话：“是啊，我不知道什么尸体。” 警察匪夷所思地看他：“DNA检测，尸体和你有血缘关系，你女儿死了两年，尸骨没有找回来，你就不着急？” “什么我女儿，我女儿已经被海水冲走，我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道：“你女儿的尸体被发现时，身上绑着装满水泥的油桶，调查发现，这个油桶是你们厂两年前的废弃油桶。我们从她的电话手表里调取你女儿临终时的录音。” “什，什么录音？” 警察厌恶地给他戴上手铐：“你女儿哭着求你不要压她的头，你觉得，是什么情况下，她会发出这样的求救？” “我……我……一定是我媳妇，那天是她带孩子去海边玩！” 警察不耐烦：“有什么话到局里说吧。” 虎毒还不食子，这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一位姓萧的热心市民在海边发现一具幼儿白骨，骨头被海水腐蚀，上面沾染了海藻。尸体上绑着水泥桶，被压在海底，尸体是在一个海沟里发现的。抛尸的位置经过精密计算，在两个洋流的交界处抛尸，尸体会沿着洋流向东，最终落入海沟。如果不是萧女士潜水迷路，意外发现线索，派了专业打捞队伍把尸体捞上来，恐怕再过几十年，孩子的尸体也不能见天日。等那个时候，骨头都泡碎了，他们想再找更是难上加难。找到尸体才有破案的可能。技术科恢复电话手表的录音记录，最后一通电话应该是孩子挣扎时播出去的，拨打的爸爸的号码。孩子溺水的声音里，夹杂着挣扎求救：“爸爸不要压我的头，呜呜，咕咕……妈妈，救……我……咕咕……刘阿姨……不要……” 孩子的恐惧隔着录音都让人心疼到窒息。他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下得去手。老太太着急扑上去：“我儿子没犯法，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放了他，警察同志！” 和佳音想到之前闺蜜的猜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王鹏飞，我们果然看错你了，你是杀了宝宝，你和那个姓刘的女人，不仅害死宝宝，还编造病情，想害死岩岩。” 听到警察的话，直播间里群情激愤。 “人渣，这是要吃绝户啊，自己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伙同小三害死原配的孩子，还把原配送到精神病院，还想把原配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 “啤酒厂还是人家原配家里的，这是占了人家的产业，害死人家血脉，心太狠了。” “姐妹们结婚都擦亮眼看看，所托非人就是这个下场。” “太气人了，姐们不要大意，这种人多了去了，一整个家庭扒上富家独生女，步步为营抢占财产之后，PUA女孩，女孩但凡稍稍弱一点，就要被他们逼死。” “楼上的太偏激了，这样的事毕竟是少数。” “不见得吧，你上网上搜搜，只不过其他人不像这个男的这么狠心，连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 “今天要不是龙总及时拦住，她媳妇就危险了。” 直播间里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王鹏飞：“两年前我在海边见过他，和一个年轻女孩在一起，还来过我的酒吧，他们还跟我打听过哪里游客少。” “他们租了我的游艇，回来之后我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