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帝国(H)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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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答应三皇子哥哥，还要去宫里玩的，但是突然要走……” 她认真做检讨的样子，真真是可爱憨态十足。萧应决没忍住又咧了咧耳根。闻萱今日穿了一身嫩粉色的襦裙，因为要坐船吹风，身上还少见地裹了一件披风。薄薄的一件披风，搭在身上，竟又有些小大人的感觉。她是真的要远行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是奇怪，明明先前萧应决和闻萱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面的情况，但是今日，他对这个小妹妹，竟是格外有一些不舍。许是江边到处都是离别的氛围惹得。到底他是和闻韬一起来的，眼下时间又紧，他和闻萱说完话之后，闻韬又和闻萱说了一会儿话，几人上船，又一起见了见闻家的父母，闻家的船，便要彻底开始启航了。 “梵梵，等你回来再见了！” 临下船前，萧应决又与闻萱挥了挥手，道。闻萱也与两个哥哥挥了挥手。 “大哥哥再见！三皇子哥哥再见！” 那时候的他们皆以为，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离别。左不过几个月，他们便会再有相聚的一日。但是闻萱去到金陵之后，一待便是整整大半年。就在年底，她们终于准备启程返航之际，金陵的舅外公，彻底不行了。他没能撑过这一年的年节。倒在了自己七十九岁的时候。柳家要办丧事，那卢氏身为外甥女，自然是走不了的。不仅走不了，而且，闻郢和卢家的舅父，因为这一场丧事，也不得不请了一段时日的休沐，带着剩下的几个孩子，一道从京城赶了过来，参加丧礼。这一年，闻萱是在金陵过的年节。至于归期，则是变成了遥遥无期。终于一口气写到这里啦！祝大家看文愉快~ —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芙 6瓶；子可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2 ? if线 ◎假如梵梵不曾生病11◎ if线：假如梵梵不曾生病11 这是闻萱头一回参加丧事。其实, 闻萱在金陵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除了她早就习惯了的许多好朋友们都不在，祖父祖母他们也都不在, 闻萱在金陵的日子, 可以说，依旧是个顺风顺水，养尊处优的小小姐。卢氏的舅父，也就是闻萱的舅外公, 他们一家在金陵都很有地位, 全家人对她和娘亲，还有卢照月，也都十分的亲近。而且娘亲也没有骗她，舅外公家也有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表哥和表姐, 闻萱一到柳家，那群表哥和表姐便涌了上来，根本没给她难过的机会。他们全都对她很好, 除了初到的时候, 闻萱有些不适应之外, 余下的日子里，她很快便融入了他们。柳家有自己的族学，是男孩子还有女孩子们全都一起上的，闻萱到了金陵不久, 因为不知何时才会回上京，娘亲也不想耽搁了她和表姐的课业，她们俩便也一道被安排进了族学。一开始, 闻萱闲下来的时候, 还会偶尔想想上京城的家里, 想想大哥哥和二哥哥，还有三皇子哥哥他们，但是很快，她便忘记了这些。因为柳家族学的任务也很重，而且娘亲还是记得她的意思，在上京城里没能来得及为她安排的学习拉弓和射箭，在金陵城里，全都为她给安排上了。闻萱忙着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各个表哥和表姐们还要带她逛金陵城，她整日里忙到脚不沾地，摇头晃脑，便像是个停不下来的小陀螺。直到柳家的舅外公去世，闻萱这才得以安静下来。舅外公走了。全家都挂上了白幡。闻萱和几个表哥还有表姐们坐在一起，张望一眼这边，张望一眼那边，眼角也挤出了几滴泪。虽然闻萱和舅外公接触不多，但是闻萱也很喜欢这位老人家。闻萱一到金陵，他便给了她一个好大的荷包，里面装的都是金叶子。他还说，只把金陵当作是自己的家，她的外祖母，从前也就是在这边长大的呢！舅外公同外祖母是亲亲的兄妹，便如同她和哥哥们一般。闻萱其实没有见过外祖母。也没有见过外祖父。他们在她尚未出生之时，便就离世了。闻萱每回跟着娘亲去祭拜他们时，都会想，外祖父和外祖母，到底是何样子的。舅外公叫闻萱觉得很亲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闻萱想，自己似乎能在他的身上，瞧见一点外祖母的过去。他可是外祖母的亲兄长。但是如今舅外公也没有了。闻萱思及此处，忽而又难过得眼泪一滴一滴往手背上砸。等到丧礼的事情彻底过去后，柳家一切回归正常，已经是第二年的三月。春三月，恰正是闻萱他们下江南的时节。闻郢和卢家的舅父，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在金陵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便需要回上京城了；大哥哥也因为要做皇子伴读，不得不回去；只有二哥哥和卢无咎，因为种种原因，还想要在金陵多待些时日，到时候和闻萱还有娘亲一道回去。闻家、卢家、柳家，三家的孩子们聚在一处，互相做伴，每次出门上街去，都是好大的阵仗。在卢无咎到来之前，闻萱原本是一群人当中，最小的孩子，但是卢无咎一到，他便抢走了闻萱的地位，叫闻萱成了第二小的孩子。这日放课后，表哥和表姐们又自街上买了许多的好吃的回来，带回来给一堆的孩子们分享。大家叽叽喳喳围坐在一起，吵个没完。终于，有人问道：“梵梵，你们打算何时回京城呀？” “啊，我也不知道！”闻萱道。不知不觉，她已经在金陵过了一年多了。一年！她原本根本没想过会这么长的，但是日子悄无声息地便过去了。这一年，闻萱已经九岁了。 “干脆你往后就待在我们金陵得了！上京好玩吗？有我们金陵好玩吗？”柳家的大表姐问道。 “金陵很好玩，可是上京城也很好玩！” 虽然已经一年没有回过上京了，但是闻萱是怎么也不可能忘记上京城的繁华的。 “上京城有很多的灯会，庙会，平时街上都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闻萱道。 “可是这些金陵也有啊！我们的山脚下，可是有你最爱的炙羊肉呢！”大表姐道。一说到炙羊肉，闻萱便悄悄舔了下嘴巴，好吧，她好像是有些承认了，金陵的确比上京城有意思一些。可是炙羊肉归炙羊肉，上京城在闻萱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能被取代的。 “但是京城有皇宫！皇宫好大，也很好玩！”终于，闻萱绞尽脑汁，想到。 “皇宫？梵梵你还喜欢去皇宫？”二表姐不可思议道，“听说那地方，不都是吃人的嘛？” “啊……？” 这还是闻萱第一回听到这般有关于皇宫的描述。吃人？皇宫怎么会吃人呢？皇宫里有她的哥哥，还有三皇子哥哥，还有五皇子哥哥，还有平遥公主，还有慈祥又和蔼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等……闻萱可是喜欢啦！说起三皇子哥哥，闻萱忽而想到，自己又已经有好久不曾给他写信了。初到金陵时，娘亲常往家中送信，闻萱便也会一道写一些东西，叫娘亲帮忙寄给家中的兄长，偶尔也会捎带给三皇子哥哥一封。但是自打年节时，爹爹带着大哥哥他们，全都到了金陵之后，娘亲的信不必送了，闻萱便也许久不曾写过信了。 “三皇子？五皇子？”三表姐错愕道，“梵梵，你还和皇子们打过交道呢？那你见过贵妃娘娘吗？贵妃娘娘好看吗？听闻是国色天香呢！” 是了，柳家的三表姐，是最为在意样貌之人。而国朝之中，论美色，盛传皆是宫中的姚贵妃娘娘，最为出众，可称国色天香。闻萱道：“贵妃娘娘好看，皇后娘娘也好看，她们是不一样的好看！” “可若是皇后真有贵妃那般好看，那为何皇后的美名不曾远扬？”三表姐追问道。 “嗯……” 这倒是叫闻萱答不上来了。可她的确就是觉得，她们二人容貌是不相上下的好看嘛！见小表妹突然这般为难，大表姐便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你们快别逗梵梵了，她的亲兄长可是三皇子的伴读，梵梵自然是要站在三皇子和皇后娘娘这边的！” 嗯？是这样的吗？闻萱听着大表姐为自己说的话，突然又有些陷入迷茫。她不是的，她谁也不想站，她就是想说点实话而已！她还想要据理力争，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三皇子哥哥很好，可是五皇子哥哥也不差；贵妃娘娘很美丽，可是皇后娘娘也很端庄大气，为何就非得拿他们还有他们的娘亲比较呢？闻萱实在不明白。 …… 在金陵的日子一眨眼又过去了许久。原本趁着春日，卢氏便打算带着几个孩子一道回家的。她只是想带着闻萱出来避一避贵妃的折腾，顺带再看望看望自家的舅父，也不曾想过要在金陵久待。但就在她再度打算启程的时候，闻萱的二哥哥闻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考上了明山书院！明山书院，乃前朝一位官员隐居时所创办，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地方，但是后来，他的后人们在此地置田讲学，渐渐便发展成为了书院。这是历史极为悠久的书院，也是如今民间唯一一处可以与国子监齐名的书院。每年书院中考上功名的人，都不在少数呢。明山不在金陵，在金陵附近的江州。闻萱就说，明明二哥哥也是年后留在了金陵的，为何近两月却只见卢无咎，而一直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偷偷跑到江州考试去了！闻萱的二哥哥闻植，素来与大哥哥闻韬不同。若要比较，便是大哥哥最是喜欢守规矩，重礼数，二哥哥则是无拘无束，最爱自由！既然考上了这么出名的书院，那家中不叫他去，定是不可能的。闻萱便和娘亲收拾着包裹，在得知消息后，又先去了一趟江州，送他入学，也当游山玩水。那又是九岁的小闻萱第一回来到可与国子监齐名的国朝第一书院。在踏入到这所书院前，闻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所国朝第一书院，也是可以招收女学生的。国子监只许男子们去念书，所以闻萱自出生起便失去了可以进入的资格。但是这明山书院不同。或许是因为它并不归属朝廷管辖，是以各种条件，都宽泛许多，只要考试能过，那便什么男女身份都不成问题。那是个完全不同于闻萱以往认知的世外桃源。走在明山书院间，看着那些穿着圆领长袍，神采飞扬的小姑娘们，闻萱觉着，自己似乎也有些被吸引到了。她跟随着二哥哥，在明山书院借住了几日，在那些女子们上学的时候，她也悄悄跟在她们身边，听了一两堂课。书院讲学的夫子，皆是早便传闻于世的大儒学者。闻萱听得很是认真。待到几日之后，娘亲为二哥哥收拾好了一切，闻萱这才跟着自家娘亲一道下山。但或许是她这段时日，眼中的神采一直过于灼热，回到金陵之后，也不曾收敛，卢氏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才问道：“梵梵也是想去书院吗？” 闻萱抿了抿唇角。面对着娘亲的提问，她不想说谎。她这几日，在见识过了书院的自由与广阔之后，的确是有些心向往之。因为闻萱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是以，她从前在上京城的时候，课业是家中特地请的女夫子教学；到了金陵之后，虽然可以和表哥表姐们一道念族学，但也只是在柳家的家里上学。大哥哥可以入宫去做皇子的伴读，二哥哥也可以凭借男子身份，打小便去念国子监，想去外头的书院，便可以去考外头的书院，卢无咎将来也可以去念国子监！他们都有好大的天地可以看！不过闻萱也是知道的，就算她说了自己想去，娘亲会允许的几率也不大。她是个女孩子，而且才刚刚满九岁，而二哥哥已经十一岁近十二岁了，要娘亲允许她也只身一人去那等地方念书，是有些难的。见着自家女儿这般纠结的神情，卢氏想，她大概是明白了。这几年，闻萱的年岁渐长，个子也比从前窜的要快了一些。去岁来金陵时带的那些衣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