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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刻意地给闻萱使什么绊子。 这几日谢松翎一直都住在章宁宫中。 因为过几日, 她又要跟随着兄长和嫂嫂一道出发去往南方,到时可能来不及参加平遥长公主的婚事,所以便先在宫中住些时日, 陪陪大家。 有她陪太后娘娘, 那闻萱在章宁宫出现的时辰, 自然便少了许多。 就算不用太后娘娘教,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那般不识趣。 这日,闻萱走后, 谢松翎恰好自两位长公主庆德殿的方向回来。 远远地瞧着闻萱离去的身影,谢松翎站在原地看了片刻。 自打上回马球赛过后,其实谢松翎和闻萱还见过不少面。 只是都不曾说过太多话罢了。 一场马球赛, 尚不至于叫她们成为就此熟络的好友, 也不至于叫她们就此冰释前嫌。 只是不再有从前那般剑拔弩张的态度就是了。 谢松翎看够了闻萱的背影, 便自己回了章宁宫。 太后正在吃闻萱今日给自己带来的糕点,是庞嬷嬷的手艺。 见到谢松翎回来了,太后也不避讳,喊她过来陪自己一道吃。 “适才回来时,可曾碰到贵妃了?”太后问道。 “碰到了。”谢松翎如实道。 太后瞥了眼自家这素来傲气十足的侄女。 对于谢松翎,太后其实一直都有一份愧疚在。 尤其到了如今,她面上不曾与人告诉,但心底里,也算是已经承认了,闻萱会是自己的儿媳妇,会是将来大盛国朝明媒正娶的皇后,那对于自家的侄女,便更是有些愧疚难当。 看着如此坦荡的谢松翎,反倒是太后自己,有些无所适从了。 太后想了想,道:“松翎,平遥也快出宫,有自己的公主府了,若是将来,你看中了哪家的郎君,告诉姑母,姑母定为你做主,叫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姑母……” 谢松翎放下手中的糕点。 她何尝不知晓,自家姑母待自己的心意。 她自小爱慕表哥不是假,自小梦寐以求想要做表哥的妻子也不是假,但那些在半年多前,在她自扬州回到京城的那一刻,便已经全都被摧毁了。 她心灰意冷过,闹过,也哭过,还捅过那么大一个篓子。 后来事情被摆平了,她什么罪过也没有,在她看来,这一切便算是结束了。 表哥不欠她的,闻萱不欠她的,姑母也不欠她的。 她依旧会是士族谢家的好儿女,会是京城人人艳羡的谢松翎。 “我如今暂时不想嫁人,哥哥说了,日后只要有他出门游历的机会,皆会带我一同前去,当是游山玩水。天地开阔,还有许多我不曾见过的地方,我想趁着时候尚早,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田野。” 她说的很是自在,仿佛当真是喜欢那等无忧无虑的日子,不愿再囿于京城四四方方的天地。 但是这些话落在太后的耳中,只叫她觉得越发心疼。 若不是她还没有放下那些事情,又如何会想要去游山玩水来散心? 谢松翎看一眼自家的姑母,知晓她定又是想多了,但这大半年以来,无论她怎么解释,姑母都只愿意相信她自己所想的,她也没办法。 是夜用完晚膳后,谢松翎便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 只是散着散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华疏宫的附近。 自小在家中的灌输下,谢松翎对华疏宫这个地方从来就没什么好的印象。 在萧应决登基之前,华疏宫里住的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姚贵妃。 姚贵妃得宠,膝下又有自己亲生的儿子,是以姑母对她极其厌恶,连带着对整个华疏宫,也是素来看不入眼。 谢松翎在父亲和姑母的耳濡目染下,要她对这么一个宠妃的居所,有所好的记忆,那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她站在宫墙下,不远不近地看着那边华疏宫的烛火。 如今的皇宫之中,较先帝时期,冷清了不知多少倍。 先帝虽然说不上贪色,但是后宫之中,妃子也着实不算少。 谢松翎年少时入宫,最多的印象便是那些妃子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姑母的凤仪宫中,听着姑母的教诲。 姑母是后宫之主,是天下人的皇后,她日后也会同姑母一样,坐在凤仪宫的主位上,享尽所有人的尊崇。 当时年少的谢松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自己不仅坐不上后位,嫁不了表哥,而且,还会再也见不到后宫之中热热闹闹的盛景。 曾经满是灯火通明的皇宫,如今只有华疏宫,每夜都始终会燃起烛光,一派恢宏与温馨。 所谓的后宫,全成了空置,也只有华疏宫,仍旧拥有它的主人。 而它的主人,仍旧是宠冠后宫的贵妃。 贵妃。 谢松翎不傻,这半年来,闻萱日日都往章宁宫跑,外头都在传,她是惹了太后生气,是以,太后这才想要叫她日日听训。 但是她入宫这几回,看得明明白白,闻萱每日在章宁宫,分明是叫太后在劳心劳力地教导她。 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后。 自小到大,谢松翎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什么事情上会输,无论是骑马,还是射箭,无论是诗词,还是歌赋,她都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对得起家族赋予自己的荣耀。 只是在这一件事情上,她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看够了华疏宫的烛火,谢松翎总算是沉默地转身,想要自己往章宁宫回去。 但她不想,她甫一转身,见到的便会是那张她曾经厌恶不已的脸蛋。 …… 闻萱好奇地打量谢松翎许久了。 她倚靠着宫墙站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见到仿佛是自己华疏宫的方向。 “堂堂贵妃,行事竟如此偷鸡摸狗吗?” 谢松翎被闻萱给吓到,好一会儿气顺不上来。 “谢姑娘讲讲道理,分明是你自己盯着我的华疏宫看,我只是走在寻常回宫的路上罢了。”闻萱回她道。 谢松翎:“……” “强词夺理!” 她扔下一句话便想走,闻萱却直接伸手拦住了她。 “本宫好歹是宫里的贵妃,谢姑娘见到本宫,竟还不晓得行礼吗?”闻萱歪了歪脑袋,又问道。 谢松翎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不和闻萱撒气,已经算是对她客气了,她竟还妄图她向她行礼? 是她近来对她的脸色太好了吗? 是她从前与她谢过一次礼,她便觉得她是好欺负的吗? 她瞪直了眼,在左右宫灯的照耀下,半点不服气地看着闻萱。 闻萱老神在在地站着。 短短半年,她的气度在太后的训练下,竟当真与从前有着天差地别。 谢松翎恼怒地看着她,但她却一点儿神色也没有变,反倒越发地坚定且悠然自得。 谢松翎气来气去,最后发现,失态的竟只有自己一个。 她眼睁睁地看着闻萱。 闻萱也正定定地看着她。 那神情,似乎便是在说,她今日若是不行礼,便就不准走了。 谢松翎无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她福了一福,而后立马转身,想要快步离去。 可闻萱又喊住了她。 “谢姑娘!”闻萱道。 谢松翎顿住。 闻萱走到她的跟前,将自己手中拎的一只食盒递到了她的手中。 规矩是规矩,情谊是情谊。 “祈安长公主今日也入宫来了,还带了她刚满月的孩子,这是我适才到戚渠宫同长公主一道做的玫瑰花饼,太后娘娘入夜了,不食甜的,我便没叫人往章宁宫送,但是既然碰到了,谢姑娘便拿一盒尝尝吧。” 这是什么东西? 是给一巴掌,然后又给一颗甜枣吗? 谢松翎只觉自己今日是被闻萱给羞辱够了。 她正要拒绝,但是又听闻萱道:“这是赏赐,容不得谢姑娘不接受,谢姑娘好好吃,明日本宫和长公主还要一道来问问谢姑娘的感想,下回好再调整些食材呢!” “你——” 谢松翎真是受够了! 可是闻萱二话不说将食盒给推到了她的手中,还当真带着些不容许她拒绝的气势。 谢松翎被她给晃了一晃,竟就真的接过了这份食盒,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闻萱这才朝她笑了笑,带着几个宫人,往自己的华疏宫回去。 留下谢松翎站在原地,再度望着她的身影,扔了这食盒不是,真拿回去,却也心梗。 到最后,她到底还是将这食盒给带回了章宁宫。 在烛火下对着这食盒坐了半晌,想起闻萱明日还要来问口味的问题,谢松翎不得不又捻起这尚还热腾腾冒着气的玫瑰花饼,尝了一块。 嗯……还不错。 谢松翎握着手中的玫瑰花饼,看了又看,百般不情愿的,在一方纸砚上写下了自己的感想。 烛火摇曳,牵动着她脸颊上的发丝,也在飘动。 跟随兄长南下的车马在后日启程,其实明日便是谢松翎在皇宫待的最后一日了。 这张纸笺,也不知道到时还是不是她亲手递到闻萱的手里。 写完这玫瑰花饼的想法之后,谢松翎对着自己的字迹,到底还是在末尾又添了几个字—— 浮云一别。 后会有期。 万里无言。 各自珍重。 大家五一快乐!!! —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曁初雪 68瓶; 桃小七 48瓶; 牛牛、阿茧 20瓶; 晋江在逃总裁 10瓶; sweety 6瓶; k 4瓶; 36122920、堆雪人 2瓶; 越鸟南枝、平川八月、木南四点、啊哈哈、七口圆子、维特伊的夏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2 ? 番外一 ◎封后篇完结上◎ 番外一:封后篇13 闻萱到底没能在谢松翎再度下江南之前, 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要过。 永诚二年底,是闻萱进宫的第一年零九个月。 距离太后对闻萱的考验,还剩下不到三个月。 在这个所谓的冬月里, 闻萱照旧听话, 每日都去往章宁宫听训,就算是下雪天,也一刻不敢有停歇。 然而,朝堂上却不知不觉, 又开始了一场大规模关于贵妃的弹劾。 相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闹, 这回对闻萱的指控,来势汹汹。 但是因为闻萱近一年实在叫人找不到可以过度弹劾的地方,所以他们只能将言辞主要集中在善妒专宠这一方面,说她并非贤德之相。 善妒, 专宠。 萧应决其实心底里门儿清,这群朝臣们,明面上是想要弹劾闻萱, 但背地里, 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告诫。 自从萧应决登基以来, 以月代年,为先皇守孝了三个月,三个月后,迎了闻萱入宫, 后宫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消息。 不是大臣们想急,而是萧应决逼得他们不得不急。 如今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局势,不需要皇帝亲自御驾出征, 萧应决如今坐镇京师, 已经登基近两年, 莫说子嗣,后宫除了闻萱,更是连个影都没有,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急? 闻萱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根本算不得正常的后妃,但凡他膝下有那么一个子嗣,兴许这群大臣们,都不会催的这么凶。 所以立后,广开后宫,便是他们如今对他最重要的诉求。 是日,萧应决又处理完一堆的奏折。 看着被压在最底下那一封,又是控诉闻萱的折子,他无声将东西给拿了起来。 看完后,又是不耐烦地合上。 杜伯鱼在边上看着,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五封了。 这群大臣们也是怪,到了年底,各个便同没事做一般,整日只盯着皇帝的后宫瞧。 知道的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东西好上奏,这才拿了闻萱来充数。 从前关于这方面的奏折少,萧应决还不至于太放在心上,但是如今这关于贵妃和闻家的奏折,已经多到萧应决想要忽视也不能忽视的地步了。 博山炉上有安静的熏香缭绕,杜伯鱼瞧见,自家陛下合上奏折过后,不过片刻,便又重新打开,提起朱砂玉笔,想要写下回复。 但是顿了又顿,他终究没有落笔。 萧应决扔下奏折起身,问杜伯鱼道:“贵妃现下在何处?” 杜伯鱼立马回道:“如今这个时辰,当还是在章宁宫呢。” 萧应决又迟疑了片刻,而后迈步,披上鹤氅,朝着章宁宫走去。 — 章宁宫 闻萱其实这些日子,早就将该学的东西全都学的差不多了。 自打入冬以来,太后主要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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