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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去。” 林宜荷闷声说道,连头都没抬,便知道是我。 我掩上门,走到她床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被子,没扯动。 “林宜荷,我们起来吃个饭好不好?” 林宜荷只冷笑着,反而是小白被惊醒了,又围着我叫个不停。 激得林宜荷忍无可忍,翻身起来便朝着小白怒意冲冲地叫道:“好了,你别叫了。人家压根不在乎你,前一天才答应的承诺,隔一天就开始敷衍了,你还冲他示什么好呢?” 我哑口无言。 林宜荷这副指桑骂槐的模样,真真是让我愧疚了。 好一会,我才试探地靠近,像哄孩子那般哄道:“好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见林宜荷没什么反应。 我又低声说道:“我给你做顿饭赔罪吧,你想不想吃?” 话音刚落,便见林宜荷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我有些失笑。 林宜荷这模样,和小白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模样有点激动了,林宜荷轻咳了一声,便装作随意地说道:“你亲自下厨?” 我猛地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那当然,我的手艺,简直神乎其神。怎么样,林宜荷,你想吃吗?” 林宜荷狐疑地看着我,良久,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品尝一二吧。” …… 半小时过去,整个别墅只剩下我和林宜荷两人。 安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偌大的客厅,只能听见两人不甚平静的喘息声。 林宜荷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餐盘里,我特意为她做的饭—— 一碗金灿灿的蛋炒饭。 她立即瞪了眼我,不满道:“这就是你说的神乎其神?” 我却不以为然,反而先问道:“你学会了没有?以后要是我没来,你和小白至少能靠这个不挨饿。” 我似乎没想过林家不可能真的饿着林宜荷。 只是在看见林宜荷饿了四小时后,略显着苍白的脸时,当下便决定要教这个矜贵的大小姐一道又简单又快捷的饭菜。 尤其,小白也能凑合几口。 林宜荷愣了一瞬,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蛋炒饭,忽地说道:“学会了。” 所以,学会了之后,他还会给自己做吗? 林宜荷兀自想着,拿起一旁的勺子,一点点地吃下去。 我美滋滋地看着林宜荷吃饭,心里犹生了一股慈父的心情。 等到林宜荷一粒不剩地吃完,我才满意地收好碗筷,继而又坐在了林宜荷的对面。 “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组装猫爬架。” “快递已经在门口了,你可以去拆快递,然后我一点一点教你。” 林宜荷踏着拖鞋,一点点挪到了门口。 拆好后,她坐在一堆零碎的摆件里,手里揣着说明书,一脸的严肃。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指着说明书上的环节,一点点地教她。 林宜荷本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学就会。 自己哼哧哼哧地便开始搭建猫爬架,我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小姐真是长大了。” 安伯在身后忽地感叹道。 我被这一声惊得顿时出了冷汗,回头看他,惊诧道:“安伯,这也要夸吗?” 安伯但笑不语。 我倒是生起了几分好奇,扭头看向林宜荷。 却见她搭到最上面,一不注意,猫爬架便哗啦一声全散架了。 林宜荷呆愣地坐在原地,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 安伯叹息了一声,便要上前收拾。 我却大步走向了他,笑着说道:“不错啊,只靠说明书,就能搭的有模有样。要知道,我第一次搭的时候,连说明书都看不懂呢。” 林宜荷眼睛猛地一亮。 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真的吗?” 我点头,指了指猫爬架的一处支点:“喏,你把这个反过来装试试看。我在这看着你做。” 我的笑容很温和,没有任何一点的看不起,或者别的什么异样神情。 林宜荷莫名尝到了一点苦涩,随后是大片大片的欣喜。 可她死死压住唇角,忍不住得意说道:“这一次,我肯定能搭好。” 安伯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忽地有些鼻酸。 也许,他真的该放手了。 从前的事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固步自封,一辈子都被缠着没法离开。 林宜荷,好像有了打开她心窗的钥匙了。 那把名为“易熙野”的钥匙。 猫爬架是我教林宜荷学会制作的第一件物品。 在之后的相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林宜荷对于所有的日常知识,都处在一个极其空白的阶段。 她就像个孩子,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偌大的别墅,除了我这个时不时到达的外人,竟然没有第二个会出现的人。 偶尔是安伯去厨房给她做味道寡淡的饭菜,偶尔我下厨,林宜荷便早早地坐在餐桌上,期待地看着菜被一道道地端上桌子。 我难得地在林宜荷这里获得了一种被需要,被看重的感情。 好像眼前这个女人,世界窄的只能容下画画。 安伯,小白。 还有我。 我还发现,除了画画,林宜荷最喜欢干的事便是睡觉。 她能倒头就睡,从白天睡到晚上,再从晚上睡到白天,连轴睡。 我一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什么特殊病人,但教会了她日常知识后,林宜荷看起来和别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顶多算是一个嗜睡的,不爱出门的,特立独行的画家。 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个多月,我现在已经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林宜荷最好的朋友了。 尽管林宜荷这一个月里拖拖拉拉,答应我的画,一个也没画完。 博识那边施了压,我有心想催促几分,但也不知从何提起。 而这天,我刚到别墅,便听见一声巨大的炸裂声。 声音从二楼传来,我一惊,连忙跑到声源地——林宜荷的浴室。 我推门就想进去,可林宜荷死活不开门,里面水声巨大,估摸着是水管子炸了。 “林宜荷,让我进去!很危险的,你懂不懂?” 可浴室里传出林宜荷含糊的声音:“不要,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我便只能等,可等了没一会,水声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声。 我更急了,索性威胁道:“林宜荷!你开不开门?要是不开,我现在就走了!” 浴室安静了一会,缓慢地,门开了。 只穿着白色睡衣的林宜荷眼眶红红地站在我面前,一身湿漉漉,衣服粘在她柔软的身躯上,简直非礼勿视。 我顿时耳尖一烫,视线四处飘着。 我胡乱地嘀咕了一句,便绕开她往浴室里走去。 果真,浴室的淋浴头不知出了什么故障,在里面表演“天女散花”。 我顶着四散开的水,按了按开关,发现没了作用。 身后传出林宜荷无辜的声音:“我刚才按过了,没有用,水停不下来。”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往里头又走了会,找到水管的总开关,轻轻一拧,水霎时间就停了。 我没察觉到身后忽地安静下来的氛围,只轻声说道:“这个总开关是控制所有水源的地方,下次如果炸了,你可以直接拧这个。” 身后什么回应都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什么,站直了往后看去。 林宜荷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一言不发。 她棕色的卷发粘在脸上,往下淌着水,别提多可怜了。 我又被美色糊了眼,回过神后,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你让安伯请修水管的师傅来一趟吧。” 与此同时,林宜荷也开了口。 “易熙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白痴啊?” 我愣了一下。 我没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扯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滴。 “你这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林宜荷这才回过神来,跑去外面给我翻衣服。 我沉默地看着地上那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良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等两人都换好衣服坐在客厅时,安伯领着师傅去了二楼修水管。 我紧盯着林宜荷,她别过脸,不敢与自己对视。 “林宜荷,我们算朋友吗?” 林宜荷闷声回道:“当然,我们是唯一的朋友。” 我又是一震,心里泛上酸涩感。 “那我问你,如果是我在画画上面,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你添麻烦,你会觉得我一无是处吗?” 林宜荷认真地想了想,遵循内心地摇了摇头。 她青涩而又无辜的脸上,是满满的认真:“不会,我知道,你之前从未接触过画画。” 我松了口气,又沉声说道:“所以同理也是,我知道你之前被安伯保护得很好,所以什么日常知识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觉得这是你的错?” 猉讀辭垐軋謗跭剜琐侰齝捆勩錀劆嶅 “可是,我不想被你小瞧!” 林宜荷急急地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倒添了几分严肃:“我想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像个机器一样,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我微微皱了皱眉。 “你怎么能这么想?画画是你的天分,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到擅长一件事,你已经在画画这事上做得极好了,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焦虑。” 不知是我话中哪个字刺激到了林宜荷。 她眼眶瞬间便红了,站起来。 “画画,全是画画。在你心里,除了画画,我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我瞳孔一颤。 不明白林宜荷是如何从先前那个话题,转到现在这个话题的,两者之间,并无关联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林宜荷却第一次打断了我,她脸上神情冷淡又陌生,还夹杂着一缕我第一次见到的排斥。 “我忘了,一开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我的画。是我这些天越了界,把你当成我的……” 她艰难地、哽咽地说着:“朋友。” 我语塞住了。 我仓惶地站起,看着眼前的林宜荷,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林宜荷兴许…… 对我不止朋友的感情。 我不知此时该说什么,也许我该哄哄她。 我知道林宜荷这人耳根子软,只要我哄上几句,两人便能重归于好。 这事归根到底也没那么严重,她不愿意自己是为了她的画而来的,我大可以把林宜荷的合约转到别人名下。 林宜荷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一个月前,那个呆呆傻傻的新锐画家了。 她其实是个很细致的人,会在我因为工作烦闷的时候,抛开她的面子去哄我。 也会带着小白一起,两个人去公园采风。 林宜荷甚至出门时,还会记得给我带当地的特产。 她总是用黏腻的语气,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易熙野,易熙野。” 她玩笑背后的真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我的生活。 只是我从没发现而已。 我从没想过会被小自己七岁的女人喜欢上。 不,她甚至还只能算是个女孩。 荒唐之下,我慌张地站起,面对林宜荷泛红的眼角,我生平第一次选择了落荒而逃。 “我先走了,林宜荷,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就这样离开,也就没再见到身后林宜荷沉默又固执的眼神。 这天之后,两人莫名地冷战起来。 我没想通自己对林宜荷的感情,于是也不敢再打电话回去。 而博识的画展迫在眉睫,我只能去另外找了个画家,将她的画摆在了画展之上。 虽说比不得林宜荷,但也胜在不会出错。 可画展开放那天,我正笑面迎人,却被女助理扯到一边。 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的一句:“易哥,我们的画被人扒出来抄袭了!” 我当场脑子便是一片空白。 回过神后,便迅速地叫人撤下了那副画,却为时已晚。 网络上涌现出大量攻击的话语,画家抄袭的事情已是实锤。 这个画展被迫中断,投资商撤资,赔偿金犹如雪花一般地飘向我。 好在博识承下了这笔赔偿金,但相应的,也对我做了停职处理。 一朝之间,天色皆变。 我为这事,已经很久没有按时下过班了。 又一晚加班结束,我疲惫地回到自家门外,却见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此刻正站在自己家门口。 恍惚之间,我竟以为是林宜荷。 定眼一看,原是好久不见的宁文弦。 这回再见她,我当真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甚至连话都不想再与她说,绕过她,便要开门。 “易熙野,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宁文弦声音沙哑,甚至带上了一点难过。 我摇了摇头,简直是累出幻觉了,居然有一天能在宁文弦的话里听见难过二字。 “不想见你。” 我直白地说着,冷漠又决绝。 宁文弦这一瞬只觉心脏都被刺穿了,一股寒气直往她心头钻。 “易熙野!你看看我!” 她用力地将我摆正,目光殷切地望着我:“这一个月,我好好地想了想,我还是无法接受失去你的结局。” “我认输,易熙野,我们复合好不好?” 高傲如宁文弦,有一天竟也会如此低三下四地求我复合。 我冷眼看着她,心里没有爽快,也没有难过。 “宁文弦,你别缠着我。” 我只是一声又一声地说着重复的话:“我已经不爱你了。” 都不知对宁文弦说了几遍“不爱了”,为什么宁文弦还要无耻地凑上来?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爱,可以让你伤害了。” “我不相信!” 宁文弦昂头,卑微地看着易熙野,寻求一个答案。 “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在一起也有整整七年了,为什么你突然说不爱就不爱了?你变心了吗?” 她目光变得又沉又重。 我却只是冷然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 我知道,如果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四,宁文弦还会喋喋不休地缠着我。 和条甩不脱的赖皮狗一样。 于是我松了话口,恍惚地说道:“我从没有变心。” 宁文弦闻言,眼中狂喜。 她想也不想便直接将我抱紧,不断地、激动地呢喃着:“我就知道,你还爱我,对不对,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走廊的尽头,悄然打开的电梯此刻又悄然地闭合。 电梯里,林宜荷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 我不知道林宜荷曾经来过。 只知道被宁文弦紧紧抱着,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文弦,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宁文弦这才恍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我喘息了几声,便低头看向她。 “我话还没说完,宁文弦。” 宁文弦一愣,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后便见我平静了心态,决绝地给她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我从没有变过心,是因为自我决定离开你之前,我都是爱你的。” “但我说了分手之后,也绝对不会再回头了。” 宁文弦脑袋一下子狂喜,又一下子极悲,叫她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只会愣愣地说道:“再不会回头了吗?” 我郑重地点头。 “对,再不会回头了。” 宁文弦眼眶一下子便红了个彻底,她罕见的情绪失控,在她整个人生里都屈指可数。 我叹了口气。 “宁文弦,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能回答得出来,我就原谅你。” 宁文弦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 “你问!我一定回答。” 我紧盯着宁文弦的眼神,缓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在我们在一起的七年里,你一共出轨了几个男人?” 一针见血! 宁文弦的脸瞬间面无血色! 她张了张唇,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讽刺一笑:“记不清了是吗?” 我深呼吸一下,又问道:“你失约我的那几十次里面,又有多少次是因为别的男人?” 宁文弦绷着脸,只捏紧着拳头,始终沉默。 我闭了闭眼,喉咙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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