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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多年。我都知道,她爱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哪怕她对我从来都只有肉欲之情,我也甘之如饴。” 我沉默了。 这很难评。 陶朗似是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可这真的太累了。易熙野,但凡宁文弦有像爱你那样多爱我一点,我都不至于这么难过。” 我脚步猛地一顿。 陶朗也紧跟着停下了步子。 “你知道吗?你离开后,宁文弦就和变了一个人似地,她再不花心,也不出去找男人。可她和我在一起,却从没有过一分真心。” “她甚至宁愿待在她办的‘胃健康’基金会里,也不愿意和我多亲近亲近。” 我瞳孔一震。 不由地转头看向陶朗,万分艰难地问道:“你说什么基金会?” 陶朗有些惊讶,随之也理解。 “你不关注她,自然不知道。两年前,宁文弦突然为得了胃肿瘤的患者创办了一个免费的基金会。” “她说,她是为了赎罪。” 荒谬,简直荒谬。 我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如果这样能帮到世上和我一样难熬的患者,也是一件幸事。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复杂地看着陶朗,良久才从齿间蹦出几个字来。 “积福行善,挺好的。” 陶朗自嘲一笑。 “是挺好的,她现在成了大善人,人人爱。可我知道,她心里却再孤寂不过。但她不许我进去,她心里只有你。” 我不知道该是多深的感情,才能叫陶朗在我面前,说出自己的女朋友爱我的话来。 我哑口无言,只是沉默地继续往上走。 陶朗跟了上来,他的话没有停。 “易熙野,你说我该和她继续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我闷声答道:“你和她的感情只有你自己能做得了决定。” 陶朗语塞了几秒,继而又问道:“可宁文弦的心里只有你。” 我睨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陶朗摇头,语气飘忽不定:“不是,只是路上偶尔遇见了。忽地就想不通了,宁文弦那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为了你收心。” 我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陶朗甚至异想天开地说道:“有时候我都会在想,是不是只要我陪她七年,她也能这么爱上我。” 我心里的怒火蹭蹭得就起来了。 忍无可忍,扭头看陶朗,正想骂他。 却看见陶朗双目通红的眼,和实际无比清醒的神色。 一瞬间,我的火气又悉数地散了。 陶朗心里早有决断了,他只是舍不得。 就和当年的我一样,身在迷雾中,辨不清方向,只盼着有人能拉我一把。 可直到我自己遍体鳞伤地走出迷雾,这只温热的手也没够等到。 现在,陶朗也是一样。 他也在渴望有人能拉我一把,告诉他,这样做是错的,该回头了。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不会的。” 我一字一句,笃定地回道:“宁文弦永远不会只爱一个男人。” “她不会爱你,她也不爱我。她爱的,只是能全心全意为她一个人而活着的‘男朋友’,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你可以待在她身边,直到她将这个名头转移到你身上。但从那天起,你就不再是陶朗了。” “你会变成下一个易熙野,成为下一个彻底失去自我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陶朗。 如果这样了,他还要冥顽不灵,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陶朗好似被打蒙了,清醒过来后,他苦涩一笑:“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微微点头。 正好,两人走到展览中心。 我朝入口处走,陶朗朝旁边的展览走。 两人在门口分别,就此,再也未曾见过。 听说,陶朗最后还是出了国,独自一人。 他在国外的婚史如何,也再没人知道,只是隐约有听人说过,他终是找到了一生挚爱。 且,只爱他一个人的那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去见我两年未曾见过面的“好友”,林宜荷。 我忙着进入正厅,于是便没察觉到自我出现过,来自于展厅某处地方的炙热视线。 好像是火一样,烧的没完没了。 林宜荷紧紧盯着那处,自从那个身影出现后,目光便再没挪开过。 就这么看着,似要将这两年没看回来的次数,全部补齐了才罢休。 而我则四散开来目光,再展厅各个角落不断地寻找着林宜荷的踪迹。 甚至低头给她打电话,可惜始终没人接通。 我眉眼间带了焦躁。 这还是我这几年间第一次和林宜荷失去联系这么久。 自从林宜荷一天之前给我发来回国的消息,甩给我这个地址后,便借口起飞断了联系。 我掐着时间给她打去电话,可仍是关机状态。 以为是林宜荷手机没电了,现下看来,明显不是这个原因。 要知道林宜荷哪怕到了国外,和我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也尽量地将回消息的速度控制在几个小时内。 又时候我都怀疑,林宜荷是不是给自己设置了特殊提醒。 否则怎么会我前脚刚发出去,林宜荷后脚便回了。 她没有安全感,甚至比我更需要彼此的沟通交流。 两年下来,我就算再不愿,也被林宜荷这样执着的精神给打动了。 可就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找不到她人了。 我愤愤地找了工作人员:“请问林宜荷人在哪?”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林宜荷?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谁是林宜荷。” 我轻啧了一下,正准备离开,却见工作人员迟疑地说道:“先别管什么林宜荷了,你知道你身后角落里,一直有个女人注视着你吗?” 我眉头一挑,忽地放下心来。 “是不是一个一米七的女人?还是一头卷棕长发?” 工作人员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你背后长了眼睛?” 我轻笑一声,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猜的。” 说着,我好似一点不着急了一样,甚至开始在画前乱悠悠地晃起来。 工作人员好奇地问道:“你不着急找林宜荷了吗?” 我笃定地回道:“我相信她会来主动找我的,我坚信。”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 她也笑着回道:“那好,那我就先走了。” 我点头,便不再看她,只顾着看墙上的画。 林宜荷这几年在国外,确实进步了不少。 如果说,两年前的林宜荷还是一个凭借着天分而肆意画画的少女,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能够控制自己笔触的天才画家了。 逐渐地,我便看画入了神。 别说是林宜荷还藏在我身后了,此刻就算是林宜荷真到了我身边,我也未必有心思和她讲话。 “易熙野,这画就这么好看?能让你都忘了找我。” 忽地,一道成熟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 我勾起了唇,鱼儿上钩了。 “是啊,这画可比人强多了,至少,不会躲起来叫我好生寻找。” 我缓缓地回头,终于和林宜荷见上了面。 两人对上视线的瞬间,便天雷勾着地火,猛地燃烧起来了。 林宜荷和两年前比,真的成熟太多了。 至少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就这么直白地看过去,竟有了几分陌生感。 她真的有听我的话,好好地成长。 多余的话谁都没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彼此就已经足够心意相通了。 我率先移开了视线。 “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画?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的画展。” 林宜荷笑着靠近,语气轻柔:“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就这样跟在林宜荷身后,看完了整个画展。 一路上,不知听见了多少赞美声,声声入耳,我甚至跟着一起骄傲起来。 走到门口时,又遇上了先前的工作人员。 她诧异地看着林宜荷,像是知道了什么,忽地扬起笑容说道:“你就是林宜荷吧,今天画展的主人公,也是这位先生的女朋友。” 我还什么话都没说,林宜荷就先全部认下了。 “嗯,都是我。怎么了?” 她提防地看着工作人员,她可没忘记,之前这位工作人员可是和他有着长达几分钟的沟通。 可工作人员却咧开微笑说道:“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 “另外,今天是情人节,祝你们情人节快乐。” 说着,她从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玫瑰花:“这是展览的附赠品,请你们收下吧。” 林宜荷对她的态度瞬间变好:“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的。” 说罢,她便挽住我的手,走出展览馆。 我任由她挽住。 低头看向林宜荷,见她没什么反应,顿时有些不开心起来。 可随之便看见了她红透的耳垂,那些不开心皆数化为了愉悦。 我这才能确定,林宜荷还是林宜荷,是那个没变的,容易害羞的小画家。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一路走到了最底下。 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林宜荷想也不想便拽着我上了车。 刚坐下,便听见副驾驶传来的苍老声音:“易先生,好久不见。” 我激动地看向安伯:“好久不见,安伯。” 林宜荷出国了多久,安伯就也跟着出国了多久。 我只有从林宜荷的话语里,偶尔能听见安伯的近况。 而后,安伯怀里跃出一道黑影。 我更是一喜,连忙抱住它:“小白!你也来了啊!” 我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激动来。 林宜荷见了,莫名吃醋,靠近我便是用力地抱紧了我:“易熙野,我怎么觉得,你见了小白,要比见到我开心?” 我身形一僵。 也是没想到林宜荷会在意这些细节。 难道说,恋爱里的女人智商都为负数的传言,是真的? 安伯自然乐于见到我们之间融洽的氛围,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所以,易先生现在是我们正式的家人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便觉得搂住自己的那人,身体猛地一僵。 我没打算让林宜荷再等下去,我果断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林宜荷和安伯,还有小白,从今以后都是我的家人了。” 一阵寂静后。 我甚至能听见林宜荷的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还有她强烈的心跳声。 都随着皮肤接触的地方,逐渐地钻进我的心里。 我用力地回握住林宜荷的手,低声说着:“让你等了我两年,辛苦你了,以后,我不会离开你。” 林宜荷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良久,才轻喃一声:“不辛苦,只要最后是你。” 我抿唇而笑,心里再踏实不过。 我们就这样恋爱了。 林宜荷本想着,她还没正式告过白,所以不算第一天。 可我不想搞这些有的没的,所以提前警告了她,不许搞惊喜,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林宜荷没办法,只能听我的话。 …… 可林宜荷觉得,越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便越慌张。 他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眼界和经验远远高于自己。 林宜荷没法笃定自己能让他一直爱自己。 她现在能靠年轻和外貌留下易熙野,那万一她老了,又或者这张脸毁了,又或者他腻了她这样无趣的性格,该怎么办? 他从不轻易说爱她。 哪怕是在床上,最后抵死缠绵的时刻,他也只是轻轻地吻她的侧脸,略带着疲惫说道:“林宜荷,我真喜欢你。” 林宜荷不想要喜欢,她想要爱,而且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的爱。 而我这些年,工作蒸蒸日上,于是便也没花太多心思在林宜荷身上。 我还当作林宜荷在国外时那样,不冷不淡,记起她时才去找她。 直到一日。 我得到消息要临时出差,三天一夜。 我匆匆地赶去机场,却在机场安检的时候,手机不慎摔在了地上。 当场黑了屏。 我捡起,拨弄了一番,见没反应便直接塞进了兜里。 我还有个工作手机,所以完全不慌张。 这样有理有据的行为之下,是我彻底地遗忘了林宜荷。 我只拜托同事给林宜荷发去了出差的信息,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所以等到我处理好事情,从国外回国的第一时间,我便去了修理店修理我的手机。 不过一小时,在加急处理之下,手机店修好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出门,一边摁下了开机键。 连上网的瞬间,无数条林宜荷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从后台跳了出来。 “易熙野,你去国外为什么要让别人告诉我,你到底是出国,还是为了避开我?”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你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改还不行吗?” “易熙野,我求你了,别离开我好吗?我真的不能离开你,你不要我了吗?小白也不要了吗?” “易熙野,我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啊?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我看到这里,已然心率失了控。 然而下一条更是触目惊心。 “易熙野,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瞳孔一颤。 这个时候,我再给林宜荷打去电话,已是无人接听了。 我忙不迭地收好手机,当即便赶往了林家。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只恨不得能瞬移出现在林宜荷身边。 到了林家别墅外时,才过了半小时,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漫长。 我顺利地摁了密码进入别墅后,第一个遇见的便是脸色难看的安伯。 我自认理亏,抿了抿唇,便要上楼,却被安伯拦住。 “易先生,你知道小姐等了你多久吗?就算是分手,也不能一个电话都没有,直接消失不见吧。” 安伯越说越气,胸脯上下起伏着,面色更难看了。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我的手机摔碎了。人又在国外,没法修,这才一直没联系林宜荷。可我有让同事告诉林宜荷这事才对,为什么她会这么激动?” 安伯听了解释,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她让开了位置,沉声说道:“你上去吧,进去之后先不要开灯,小姐好几天没吃饭没开灯,让她适应一下再说。” 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又被一双大手给攥紧。 好几天没吃饭?不开灯?林宜荷这是准备把自己饿死?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安伯再说上几句,匆匆地便往楼上赶。 等到了林宜荷的卧室外,我使劲敲门,大声喊道:“林宜荷!我回来了!你给我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我分明瞬间听见了里面的响动声,更知道此时林宜荷就在门后。 可她不开门,她真的生气了。 这还是林宜荷第一次对我生气,决绝地不肯与我见面。 我的心狠狠地被揪住,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我与林宜荷就只隔了一扇门,却被我弄成现在这般地田地。 忽地,门内传来了林宜荷冷淡的声音:“你走吧,反正我在你那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你高兴时就逗弄我一下,不高兴时就把我甩在一边。” 她的声音再度地哽咽了,沙哑到有些难听。 我这下总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无论我怎么在门外哄林宜荷,她都不肯开门,用沙哑的嗓子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我无可奈何,又想起安伯说的,她很久没有进食了,干脆转身去了厨房,打算给她做点东西,哪怕多喝口水也好。 可当我下了楼,走进厨房时。 却见厨房的洗碗池里垒了好几个盘子。 我忍不住走近一看,盘子上放着干掉的米粒和浅黄色的蛋。 是我教林宜荷的第一道菜,蛋炒饭。 我鼻子忽地一下就酸了。 在这一刻,我的眼前甚至出现了一个林宜荷。 红着眼,站在厨房里,一边思念我,一边做蛋炒饭的模样。 安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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