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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满。 阎鹤放下手,已经开始沉稳地想?不?久后?的大婚当日喜糖中的瓜子是要五香味还是要奶油味的。 第 80 章 雪地中, 正蹲在地上点燃烟花的小鬼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僻静昏暗的园林深处。 宅子里的园林地面落满厚厚的雪,不?多?时,随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响起?, 身形挺拔的阎鹤拨开杂乱的枝桠, 抬眼望向他。 小鬼愣得一动也不动。 雪地里的阎安嗓音稚嫩地叫他:“哥哥——” “我们的打火机好像坏了——” 震惊的小鬼这?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 他一边捣鼓着手上的打火机, 一边忍不?住扭头?望阎鹤。 不?远处的人身上金光闪闪, 周身环绕的金色符咒都快将他眼睛闪瞎。 乍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哪路的神仙飞升。 直到这?一刻,小鬼才?有一种真实感。 原来?自己整天骑上脑袋的人真的是阎王的儿子。 然后阎王的儿子就走过来?,蹲下身, 指尖搓出一把幽蓝色的火焰,帮他点燃烟花,还让他玩的时候离烟花远一点。 小鬼抓着烟花, 下意识嘀咕说:“我知道……” 旁边六岁的阎安眼睛亮晶晶地崇拜望着他, 让他很是威风凛凛。 可阎鹤的话一说出来?,立马就让他少了几分威风。 阎鹤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拎起?小鬼盖着屁股的雪白羽绒服下摆抖了抖。 雪白的羽绒服被四处飞溅的烟花烫出了好几个黑洞, 抖动的时候飘出几缕绒毛。 小鬼扭头?去看自己屁股上的棉袄,有点心虚,伸手盖了起?来?,嘴里叨叨说着意外意外。 说完又?腼腆地问阎鹤回去能不?能帮他补。 他记得这?件衣服老贵了。 用的鹅毛还是洋鹅毛。 蹲在地上的阎王预备役:“……” 他神色复杂, 望着小鬼亮晶晶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说会。 小鬼高兴,大方地塞给他两根火树银花,告诉他这?个烧起?来?最好看。 阎鹤没吭声,手里拎着两根灰不?溜秋的烟花,低头?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怎么缝补羽绒服。 任谁都不?知道人间中小阎王功德圆满,恢复身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拿着针线给小鬼补棉袄。 除了功德圆满那日?阎鹤身上金光闪闪之?外,阎鹤恢复身份后似乎跟从前没有多?大区别。 他依旧是在人间上班,时不?时抽出时间回到地府处理大批的公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地府来?说似乎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区别,但是对慕白而言却没有什?么区别。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从前阎鹤背着他电爆米花和烤栗子,如今的阎鹤是当?着他的面电爆米花和烤栗子。 慕白起?初还不?太懂为什?么阎鹤兜里面一直装有生栗子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随时随地都能给他烤个栗子。 后来?才?懂原来?是阎鹤怕他嘴馋了偷摸去打野味,见到睡午觉休息的人便被勾得走不?动道。 所以经常会有事没事将他嘴巴塞满,给他解馋。 慕白不?是很同?意阎鹤的这?个说法。 在他看来?,他意志坚定,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会被路边的小野味给勾引。 结果第二天,小鬼就在阎鹤公司午休间走不?动道。 偌大的午休间里全?是睡得香甜的打工人,睡眠质量好到几乎能做到闭眼就入睡。 小鬼兴致勃勃地趴在午休间的玻璃窗上,一会看向角落里睡着的员工,一会又?望向正?中间睡着的员工,眼睛冒着光,几乎看都看不?过来?。 最后还是阎鹤出来?将意犹未尽的小鬼拎进办公室。 从此以后,越临近午休,小鬼就自告奋勇离阎鹤公司远远的。 自从凝结成实体,他便很少在穿长袍,时常穿着大裤衩和白色短袖到处乱逛。 除夕那会,他由于太过热衷装饰,连路过的狗都要挂上同?心结。 狗的主人也是别墅区的一户人家。 狗的主人模样生得很好看,身材高挑,同?之?前阎鹤上门拜访的那位人一样,职业是明星。 那只大狗很喜欢慕白,经常在白天叼着东西?趴在草坪门口,见到慕白就扑上去。 狗主人时常会陪着大狗一同?去找慕白,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些熟稔。 慕白了解到大狗的主人最近在休息期,没有什?么工作,空闲时间很多?,很爱同?他聊天。 他几百年?没怎么同?陌生人聊天,因此与大狗的主人聊得很是兴致勃勃。 得知小鬼会写毛笔字,大狗的主人便主动提出希望能够聘请小鬼教他写毛笔字,并?说自己以后演古装的时候可以用到。 小鬼想着左右在家也没什?么事干,便欣然同?意。 他把这?件事说给阎鹤听,很是兴高采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阎鹤一听到那位大狗的主人几乎每日?都牵着大狗过来?找小鬼的时候,站在玄关上的他就停下了摘腕表的动作。 慕白做鬼生活了几百年?,因此对如今的任何?事物都保佑天然的蓬勃好奇。 那个天天牵着大狗过来?拉近乎的人,目的大抵是不?单纯。 阎鹤不?动声色地问那位大狗的主人都同?他聊了些什?么,小鬼一一如实地告诉他。 通过聊天内容,阎鹤发现?那位狗主人对阎氏并?不?感兴趣,也并?没有借着小鬼的关系攀谈要同?他见面。 阎鹤不?轻不?重地将腕表摘下,脸色有些冷。 大抵是冲着小鬼来?的。 看着弯着腰认认真真挑着上课毛笔的小鬼,阎鹤垂下眸,还是按耐住心下那股情绪。 随后没过几天,还没等阎鹤出手,小鬼就受不?了了。 他搂着一大堆纸跑回家,看样子像是气得不?轻的模样。 阎鹤问怎么了。 小鬼憋了一会,憋出了一句:“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榆木脑袋……。” 阎鹤一怔。 小鬼抓着头?发,看上去有些憋屈道:“学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学不?会!” “好几天了,问什?么都说不?会……” 作为苦读了十几年?诗书的小鬼实在接受不?了为什?么能有人脑袋同?簸箕一样。 教的知识灌进脑子里,立马就哗啦哗啦地流出来?。 榆木脑袋都好过他教的这?个学生! 至少榆木脑袋只是不?开窍。 阎鹤在一旁,只是佯装惊讶道:“是吗?” “怎么有人听不?懂大人教的东西?呢?” 他有意无意道:“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每日?回去勤学恳练。” 小鬼一听,更加憋屈了。 那大狗的主人压根回去都没有好好练。 小鬼越想越头?大,在下次见到大狗的主人时,他抓着大狗的缰绳,诚恳地告诉道:“要不?我们还是专注拍戏吧?” “术 PanPan 业有专攻……” 大狗的主人先前还坚持,说自己要多?方面发展,要对得起?粉丝,要样样都做到最好,语气真挚地让小鬼千万要教会他书法。 于是小鬼第二天就用叉车运了一口大缸过来?。 那口大缸极大,几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完。 他指着那口大缸,对着大狗的主人说每天练字的毛笔放在大缸里清洗,只要做到每天大缸的水变得浑浊的墨水,便能够学好书法。 大狗的主人从此以后在路上碰见小鬼都默默地绕路走,再也没有主动打过招呼。 阎鹤最后还叫叉车把大缸给运了回来?。 他们家花钱买的东西?,放在野男人家算什?么回事。 但是水鬼对那口大缸很满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兜兜转转,那口大缸成了水鬼睡觉的地方。 一月底,不?知是卫哲看出了什?么,主动同?阎鹤请求辞职,说要回他的老家A市发展。 小鬼得知后,立马跑去找卫哲,问他为什?么要走。 卫哲跟他在路边吃着烧烤,听着小鬼的话,嘴巴抽了抽。 他无奈道:“阎总的身份我虽然算不?出来?,但也知道肯定同?普通人不?一样。” “阎总这?会比我还厉害,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吃白饭?” 小鬼这?才?想起?卫哲原来?是个天师。 他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些舍不?得。 毕竟卫哲是他做小鬼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活人。 卫哲给他点了一大堆烧烤,同?他叨叨地说自己这?次回到S市,也是要光宗耀祖的,自己已经在津市闯出名堂了,回到S市也可能大有一番作为。 最后,卫哲还说以后若是碰到向他这?样的小鬼,自己要是有时间,能超度就会超度。 他豪情万丈地说:“倘若以后我扬名了,以后我门下的弟子都不?抓压床的小鬼。” 小鬼感动不?已,当?即就跟他碰了一杯。 两人越说越起?劲,卫哲从小就被家里人灌酒,因此喝起?啤酒很是轻车熟路。 喝的时候他还特地地看了几次小鬼,发现?小鬼眼神清醒,脸也不?红,这?才?放心地同?他继续碰杯。 但小鬼也只是单纯喝酒不?上脸。 等到晚上十点多?,小鬼举着杯,同?他严肃地说:“我骑过小阎王的脑袋。” 卫哲:“……” 小鬼灌了一口,砸吧了嘴,又?同?笑嘻嘻他说:“我还揪过小阎王的头?发。” 卫哲这?才?意识到眼前人大抵是醉了。 他连忙打电话给阎鹤,磕磕巴巴地同?阎鹤说小鬼在巷子里的烧烤摊喝醉了。 阎鹤很快就开车到了卫哲说的那个路口,但由于巷子口太窄,开不?进车,阎鹤下车去接人。 小鬼已经醉得十分厉害,但还是坚持自己摇摇晃晃起?身回家,卫哲怎么拦都拦不?住。 阎鹤见状,弯下腰,解开自己的围巾,给小鬼系上,最后将喝醉的小鬼背了起?来?。 小鬼在他背上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扒拉他的头?发,似乎是确认了是阎鹤,便放心地趴在他的背上。 小巷子到路口停车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 路灯昏暗,细小的雪粒落在朦朦的夜色。 他背着他,走在长长的巷子老路,听小鬼同?他说话,咕哝地问他重不?重。 他说不?重,能背很久很久。 小鬼嘟哝了一声,随后没了什?么声响,只是将脸颊贴在他颈脖。 阎鹤走了一会,随后轻声说:“大人,我们成亲好不?好?” 过了半晌,背上却依旧没有传来?动静。 阎鹤微微偏头?,失笑地发现?趴在肩上的小鬼已经呼呼大睡。 第 81 章 背上的人睡得很沉, 过?了那么久,醉意?才涌上脸颊,雪白的脸庞蔓延出胭脂一般的姝色,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合拢, 嘴里时不时咕哝着什么。 阎鹤听得不大真切。 他背着小鬼走到路口, 单手拉开车门,弯腰动作很轻将背上的人放在车后?座。 迎着风雪,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行驶在油柏路, 没过?多久便缓缓停在别墅门口。 阎鹤解开安全带, 将车后?座醉得迷迷糊糊的小鬼抱进家门。 小鬼被放在沙发上,起?初还是?很端正肃穆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严肃地望着前?方的大银屏。 哪怕脸都红成猴屁股, 小鬼都还是?摆出准备升堂的严肃架势。 阎鹤看着端正坐着的小鬼,稍稍放了一下?心,去厨房泡蜂蜜水解酒。 谁知他刚离开, 小鬼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同热得厉害的猴子一样,扒拉着自己身上的毛衣。 他双手交叉抓着毛衣,从脑袋上使劲地拉下?来,但因为扯得太用力, “唰唰”的静电噼里啪啦响起?。 小鬼柔软服帖的黑发被静电猛地一下?就被电得直直竖了起?来,立在脑袋上,同炸开毛的海胆。 噼里啪啦的毛衣静电把小鬼电得有些发麻,他脱下?毛衣后?, 懵了一下?。 然后?意?识到是?毛衣电的他,小鬼便瞪着将他电得发麻的罪魁祸首, 一把丢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随后?小鬼还蹲在地上,顶着一个炸开毛的海胆头,从兜里掏出卫哲给他的符纸,恶狠狠地贴在毛衣上。 他以为毛衣是?哪里冒出来的恶鬼,存了坏心来特地电他脑袋,贴了符纸后?又生气地踩了几脚。 阎鹤泡好蜂蜜水,端来客厅,就看到脑袋上黑发直直竖起?的小鬼在如临大敌地痛斥一件毛衣。 ——“偷偷摸摸电人的脑袋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就出来同我打一架——” ——“怎么不说话?不服气?” 毛衣瘫在地上,小鬼生气地抓起?毛衣,使劲地晃了晃,恶狠狠地试图把里头的恶鬼给抖出来。 只可惜恶鬼没抖出来,到处飞晃的毛衣倒是?把小鬼脑袋上的黑发电加高高竖起?,炸毛炸得更加厉害。 阎鹤去摸了一把小鬼炸开的毛,指尖还被电得发麻了一下?。 小鬼醉得厉害,脸庞的红都蔓延到颈脖上,他扭头盯着地上的毛衣,一个男人帮他拍了拍毛衣,同哄着一样说已经帮他教训过?毛衣里的恶鬼。 小鬼十分满意?欺负他的恶鬼得了教训。 满意?到胆大包天的男人上手撸他脑袋上炸开的毛,他都很宽宏大度地没有生气。 只不过?男人有点爱对他动手动脚。 一会摸他脑袋,一会摸他脸,一会又摸他脖子。 小鬼有些不大高兴,在面前?的男人准备伸手摸摸他耳朵的时候一把打开了。 男人顿住,神情?微妙地望着他。 醉昏头的小鬼不大高兴含含糊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能不能检点一点?” 男人哦了一声,反问说:“大人觉得我不检点?” 小鬼顶着炸毛的头,伸出一根手指,戳着眼前?男人的肩膀,肃穆地道:“哥有老婆——” 阎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小鬼下?那么多短视频软件。 他微微弯腰,拉进同小鬼的距离,注视着小鬼的眼睛,同他道:“大人好好看看我。” 醉酒的小鬼一脸肃穆地望着眼前?人,从眼前?男人的眼睛打量到鼻子,再从鼻子打量到嘴巴,最?后?挫败地发现眼前?男人长得确实?很好看。 英挺的五官优越到找不出一丝错处。 可小鬼还是?用一根手指戳着男人的肩膀,将靠近他的男人给往外戳,摇头道:“你确实?长得不错,但是?比起?我对象还差远了。” “他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阎鹤眼里蕴着笑意?,顺从地被一根手指戳走,他道:“有多好看?” 醉醺醺的小鬼想了想一下?,嘟哝道:“ 依譁 反正要比你好看……” 眼前?的男人却不依不饶,紧接着笑吟吟追问道:“哪里比我好看?” “大人是?不是?看错了?” “大人再好好看一遍?” 小鬼有些生气。 问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 都说了哥有老婆。 他绷着脸生气说:“没看错。” “他那里都比你好看,你看你眼睛,长得跟王八绿豆眼一样,做甚么想不开同他比?” 男人终于?像是?自行惭愧,转过?身,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顶着一头炸毛的小鬼满意?了,浑然不知转过?身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笑,坐在沙发上扶着额,笑了好一会才转过?身面对醉昏头的小鬼。 他对着小鬼道:“大人喜欢的那人再好看,也不如我厉害。” 脑袋头发炸成海胆的小鬼立马炸开道:“胡说八道。” “他连破了八个洞的棉袄都会补。” “怎么可能不如你厉害。” 男人:“可我眼睛会变颜色。” 他对着眼睛眨了眨眼,瞬间,如同黑曜石一般深沉的眼眸渐渐转变成红色。 喝醉酒的小鬼愣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居然酷到眼睛都能变色。 男人:“大人喜欢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愣愣的小鬼刚要说喜欢,就意?识到自己快要被诡计多端的男人勾引。 他立马摇着自己脑袋,将自己的脑袋摇晃成拨浪鼓,挣扎着说:“不喜欢——” 男人:“不喜欢?” “可是?我同尼克萨苏一样眼睛会变色。” “大人真的不喜欢吗?” 小鬼炸开的每一根头发都在挣扎:“不喜欢——” 男人又笑着同他低声道:“大人果真那么喜欢那人?” 醉了酒的小鬼:“喜欢。” 他吹嘘道:“我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老碰见我们?都要夸一句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 “你不要有非分之想,老是?动手动脚的……” “像你这样的……长得勉勉强强也算不错……大概也能找到对你好的另一半……” “——都说了不要有非分之想!别伸手牵我……” “我可是?青天大老爷……” 拥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嗯了一声,说:“我没想。” 醉醺醺的小鬼绷着脸,瞧着伸手过?来的男人果真收回了手,站起?身。 小鬼满意?了,以为是?自己震慑住眼前?的男人。 却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弯腰将他横抱起?来,托着他,低头亲了他一口。 他低笑着同他说确实?不该想,应该直接做的。 没人能忍住。 头发乱糟糟的小鬼双颊蔓延满红晕,眼神明亮,严肃又一本正经地说喜欢他。 身上穿着的短袖在先前?胡乱脱毛衣的时候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一大截被酒精熏红的锁骨和大片白腻的肌肤。 形状姣好的薄唇红润泛着水泽,仿佛饱满鲜红的果实?,哪怕用手指轻轻一抿都能碾出香甜汁水。 被亲了一口的小鬼愣了。 等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脑袋上的毛炸得更厉害,宛如愤怒的海胆:“你胆大包天——” 男人抱着他,踹开卧室门:“嗯,我胆大包天。” 醉醺醺的小鬼被放到床上,他愤怒地伸出手指:“如此胆大妄为,小心我叫人把你拖出去板责四十——” 男人哦了一声,低头亲着小鬼伸出的手指,淡定地说打就打吧。 小鬼傻眼了。 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低头亲着他的手指,似乎极为爱不释手,就连指缝间都细细密密地亲吻了一遍,泛起?阵阵酥麻的痒。 那阵酥麻渐渐从手臂蔓延至升腾到背脊,腰眼那处开始发麻发酸。 等指缝间都布满密密麻麻的淡红吻痕后?,身前?的男人俯身亲了他一口,带来格外熟悉好闻的淡淡草木香,仿佛夹杂着水雾,氤氲地将人包裹其中。 小鬼双颊红得几乎发烫,酒精作用下?脑子混乱成了一锅浆糊,模糊地觉得眼前?男人似乎有点熟悉,便开始出神地想着这种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 似乎是?察觉到身下?人不专心,男人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小鬼的唇,低哑道:“大人,张嘴。” 脑子昏昏沉沉的小鬼迷迷糊糊地就张开嘴,不多时就得到了一句低笑的夸奖:“真乖——” 还没等醉醺醺的小鬼想到熟悉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他想到什么,骤然惊醒,将男人推开,忽然哽咽惶急地开始说自己完了。 他居然在青楼狎妓! 阎鹤动作一顿,看着脑袋炸开毛的小鬼惶急地说完了自己居然狎妓,一边说一边还红了眼眶,鼻尖都落满泪珠看上去好不可怜。 小鬼抓着自己的裤子腰带哽咽道:“我……我完了……” “我做不了官了……我对不起?孔圣人……” “我明天脑袋就要掉了……” “你这人怎么上来就亲……我不做了……钱都给你……” 阎鹤胸膛闷着笑,生平第一次没在小鬼掉眼泪的时候立马哄上去。 他扶着额头,笑了好一会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黑色衬衫,袖口只挽起?一小节,其余地方都包裹得一丝不苟,领口一颗扣子也没有敞开。 都不知道小鬼是?如何联想到狎妓。 他迎上去,用指尖抹掉小鬼脸颊下?坠的泪珠,语气轻柔地哄着说这哪里是?狎妓,说罢还让他好好看看他,看他到底是?谁。 泪眼朦胧的小鬼哽咽地抬头望着他,愣愣地望了好一会。 他愣的时间太长,让阎鹤都顿了一下?。 但很快,泪眼朦胧的小鬼就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抽噎着下?定了什么决定,握着他的手:“我会赎你出去的。” 阎鹤:“?” 头发炸成海胆的小鬼哽咽着坚定喃喃道:“我对你一见倾心,虽然我是?个穷书生,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赎出去的。” “我家还有一头老黄牛,我一边耕地一边读书,你放心等着,我会攒够钱将你赎出去的。” “若是?以后?我考取了功名,我给你挣诰命……” 阎鹤懂了。 眼前?小鬼脑海中的剧本这会已经上演到了穷书生与青楼女子的戏码。 他沉默了一会,觉得有点好笑,最?终还是?道:“那我在这里多谢大人了。” 醉醺醺的小鬼抹了一把眼睛说不用谢,然后?鼻尖泛红,泪眼朦胧地问他:“那我现在能亲一下?你吗?” 他从兜里掏出卫哲给他的符纸:“我有钱,我有好多钱……” 阎鹤接过?那些符纸:“大人给不给都可以亲。” 小鬼摇头:“我要给。” “你没钱的话会被老鸨教训的……” 阎鹤:“大人听谁说的?” 头发炸毛的小鬼:“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我不想你被教训。” 阎鹤只觉得心尖全然都软成了一汪水,似有无限柔情?。 他柔声道:“那大人亲一亲罢。” 醉昏头的小鬼半仰头,很是?纯情?地在他的下?颚上亲了一口,朦胧的泪眼中亮得厉害。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是?心满意?足,炸成海胆的头发看山去都高兴得昂扬地竖起?来。 阎鹤无奈又纵容地帮小鬼捋顺炸开毛的头发。 他指尖穿梭在柔软的黑色发丝间,微凉的发丝如同绸缎一般顺滑,指尖轻轻地摁压着脑袋。 小鬼舒服得半眯起?眼睛,不多时,便已经在床上蜷缩着香甜睡了过?去。 阎鹤梳理好后?,还能依稀听见小鬼时不时嘀咕着说梦话,但说的话听上去并不真切。 他弯下?腰,将小鬼穿着的居家棉拖脱下?。 正当脱下?小鬼的居家棉拖时,阎鹤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刚碰见小鬼那会。 有只不长眼的恶鬼被绞杀后?留了一只鬼手,满是?怨恨地在洗漱室的镜子与天花板写满了小鬼凭什么能上床这句话。 他那会分明已经对小鬼纵容得厉害,却还是?给小鬼找了个理由,说小鬼上床会脱鞋,比别的鬼乖多了。 如今,看着穿着鞋在床上的醉酒小鬼,阎鹤面不改色地替小鬼脱下?家居拖鞋。 上床穿鞋又怎么样。 压床的小鬼就是?比旁的鬼要乖得多。 阎鹤亲了亲小鬼的鼻尖,惹得小鬼嘟囔了几句。 他起?身去洗漱室,用热水打湿毛巾,再用温热的湿毛巾将躺在床上的小鬼浑身上下?都细细地擦了一遍。 PanPan 这会的小鬼比先前?要乖很多,不像刚醉酒的时候闹腾得厉害,同他上演十八种话本剧情?。 这会的小鬼会软软地由阎鹤抱着,甚至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脸颊的时候,还会主?动地凑过?去,依稀有些黏人。 阎鹤没忍住,揉了揉小鬼的脑袋,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刚顺好炸毛头发又得揉得炸开。 阎鹤没怎么注意?,拿起?换洗的睡衣去了洗漱室,顺带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第二日清晨。 小鬼睡得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舒舒服服地起?床,但很快像是?想起?什么,他猛然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大叫一声。 阎鹤在衣柜旁拿去腕表,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转身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小鬼的额头,问他怎么了。 小鬼火急火燎道:“我忘记去车站送我兄弟了!” 阎鹤以为小鬼口中的兄弟是?水鬼,便道:“阿生?” “他这几天都在屋外的那口大缸里睡觉,说没事别打扰他。” “没有走,不用送。” 小鬼跪在床上到处找自己的裤子:“不是?阿生,我昨天同卫哲刚结拜成把子。” “如今他要去车站离开津市,我得要去送送他。” 阎鹤没见过?哪家的小鬼同天师拜把子。 但慕白不同。 慕白跟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不一样。 因此在他看来,压床的小鬼同天师拜把子是?一件十分合情?合理的事情?。 于?是?他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去?” 小鬼跳下?床捡起?自己裤子里的手机,捣鼓了一下?,然后?送了一口气高兴:“不用不用。” “我小弟还没走,他说过?几天再走。” 阎鹤:“小弟?” 小鬼挺了挺胸膛:“对,我们?结拜为兄弟,我是?大哥,他是?小弟。” “我们?歃酒为盟。” 阎鹤:“大人真厉害。” 小鬼谦虚摆手:“没有没有,也就随便喝了几杯。” 说罢,他又虚心求教:“我头一次给人做大哥,还不是?很熟练,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阎鹤说没什么建议。 他说:“我觉得大人如今对人就很好,很有做大哥的典范。” 小鬼使劲忍着翘起?的嘴角,谦虚:“过?誉了过?誉了。” 他由鬼魂状态凝结成实?体,因此宿醉后?并不感?觉到难受,穿好衣服后?便起?床去洗漱室洗漱。 他如同往常一样刷牙洗脸,弯腰洗脸时却发现自己脖子上一枚由红绳系着的吊坠落出来。 慕白低头,抓住那枚坠落的吊坠,发现是?一颗赤红色的不规则琥珀珠子,珠子瞧上去熠熠生辉,泛着点金光,异常漂亮。 他举起?琥珀珠子,发现泛着鎏金色光芒的赤红色珠子内里似乎有金沙一般的流体缓缓流动。 系着琥珀珠子的是?一根红绳,红绳的末端有一枚极为精巧的金扣,粗细与红绳一般大小。 慕白将吊坠放下?,洗干净脸后?下?楼问阎鹤自己脖子间的那枚吊坠是?不是?他给的。 阎鹤正给他做早餐,银色叉子抹上厚厚的蓝莓奶酪酱,又细细将奶酪酱地抹上烤得酥脆的贝果。 闻言,他也只是?微微抬头道:“觉得很合适大人,就给大人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人之前?不是?也给了我一条很重?要的吊坠吗?” 慕白想起?之前?自己确实?将阿娘送给自己的那条吊坠给了阎鹤。 阿娘那条吊坠送给他时,对他说过?,若是?以后?碰上了喜欢的人,便将这条吊坠送给他。 慕白低头小心翼翼拨开那条琥珀珠子的吊坠:“这条吊坠很重?要吗?” 阎鹤点了点头。 慕白郑重?其事将那条琥珀珠子放到衣襟中,说自己之后?会好好保护这枚吊坠。 阎鹤替他抹好贝果,同他说:“它保护大人才是?。” 小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几天后?,黑白无常来人间找阎鹤处理事务,碰见了小鬼。 他们?如今已经同小鬼很熟稔,小鬼说阎鹤正在书房中开视频会议,得等一会。 黑白无常便坐在客厅等着阎鹤,小鬼像模像样地替他们?两人泡了茶。 在泡茶时,慕白弯腰,脖子上的那条吊坠垂在半空中,被黑白无常两人瞧见。 黑白无常显得很是?震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他脖子上的吊坠是?不是?小阎王给的。 小鬼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黑白无常久久无话的模样,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摸了摸颈脖间的吊坠,迟疑道:“这个……很重?要吗?” 白无常神色复杂:“很重?要……”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出乎你想象的重?要。” “这颗珠子相当于?命珠。” 他说阎鹤将这颗珠子给他,相当于?把自己的命分给他一半来护他周全。 生死?契阔。 解开那颗珠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取出小阎王的心头血,滴入那道精巧金锁,才能解开红绳。 小鬼愣了很久,好一会才喃喃说:“他没告诉我……” 白无常说大概是?怕他有负担,所以小阎王没告诉他。 说罢,他又打趣道:“这会,方圆十里的鬼就属你最?厉害了……” 黑无常点了点头:“横着走爬着走都没有关系。” 小鬼:“……” 他为什么要去做那种爬着走没脑子的事? 他神色复杂地将黑无常面前?的茶水给拿了起?来。 黑无常低头,神色肃穆地说他职场霸凌,不能这样给他穿小鞋。 小鬼往黑无常茶水里丢了两块糖,语重?心长道:“老黑啊……” “没事多学学老白说话……” “说话说好听一点……” 黑无常哦了一声,捧起?茶喝了一口气,被甜得难得皱起?了脸。 阎鹤开完会议从书房出来,见到黑白无常在客厅里坐着,知道大概是?地府有事找他。 小鬼听不懂那些谈话,去游戏室同阎樟连麦打游戏。 阎鹤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桌面上泡好的茶水,微微挑眉, 想到小鬼装模作样地泡茶,他笑了笑,问黑白无常泡的茶怎么样。 黑无常说不太好喝,太齁了。 喝都没喝过?小鬼亲手泡茶的阎鹤:“……” 他沉默了一下?,起?身走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三块五的冰绿茶瓶装饮料,平静地放到黑无常面前?:“你喝这个。” 没品的东西。 白无常:“……” 楼上游戏室。 慕白坐在电竞椅上,带着头戴式耳机,在游戏的空暇间,有意?无意?地朝着阎樟打探:“大侄子。” 阎樟嗓音洪亮地道:“哎,您说。” 慕白舔了舔唇:“你知道阎鹤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小时候想要的也行。” 阎樟沉默了一瞬,然后?干巴巴道:“您问我?” “我小叔小时候要什么有什么,您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还不如问我呢……” “我小时候经常泼洒打滚要各种零食玩具……” 慕白有些挫败,他扣着键盘,仍旧不死?心道:“他真的什么想要的都没有吗?” 阎樟无奈:“至少我是?不知道我小叔有什么想要的……” 慕白只好惆怅道:“好吧……” 阎鹤什么都不想要。 他怎么准备聘礼? 总不能两手空空,腆着一张脸问人家能不能同他一起?成亲吧。 若真是?这样,恐怕慕家的祖宗得气掀开棺材 依誮 板骂他没礼数。 楼下?。 谈完主?要的公务后?,白无常大着胆子道:“您把命珠给了小鬼……” “老阎王肯定会发现的……” “到时候老阎王问起?来,我们?要如何交代??” 如今同小阎王走动得最?多的就是?他们?黑白无常,老阎王肯定拉不下?脸问小阎王,肯定会来问他们?。 阎鹤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怎么交代??” “如实?交代?,顺带同他说多准备一些见面礼。” “小鬼可是?大户人家出生,金尊玉贵得很,别拿些拿不出手的破烂玩意?。” 第 82 章 在?阎鹤眼?里, 小鬼就是金贵得厉害。 那些奇珍异宝都得经过精挑细选,得是拔尖的那批才?能奉给小鬼。 浑然不?知在?二楼游戏房,小鬼为了一个五十八块的皮肤正在奋勇做各种主线任务领取奖励。 阎樟瞧着那些任务无外乎都是跑到各个地图打卡,麻烦不?说, 还格外浪费时间?。 得知小鬼是奔着五十八的皮肤做任务, 阎樟大?大?咧咧道:“你充个首充就?好了。” “那些任务太浪费时间?了,别做了, 跟我一块打本吧。” 小鬼依依不?舍:“可那个皮肤跑完地图就?能够免费领取。” “这皮肤还有两个大?翅膀呢……比上次奖励的皮肤好看多了……” 阎樟一听, 便大?手一挥买下皮肤送给了小鬼, 拉着小鬼要打副本。 小鬼看到金光闪闪的大?翅膀落在?屏幕,他?想了想道:“我先跟下本吧。” “我先赊着你的皮肤,等我做任务攒够了游戏币,我再还游戏币给你。” 他?兴致勃勃道:“我现在?也攒了挺多的, 每天上线都能领十几个。” “实名认证后能得更多,可惜我没身份证……” 阎樟一听小鬼说要还给他?皮肤钱,刚想说用不?着还, 但听到小鬼说自己没有身份证, 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道:“小婶,你身份证是丢失了还是没办?” 小鬼想了想:“好像没办。” 他?倒是能够用阎鹤的账号上线登录,但每次都要阎鹤刷脸。 而且用了阎鹤的账号充值,半夜偷摸起?来玩游戏, 阎鹤那边就?会收到提示,抓包的话简直是一抓一个准。 听到小鬼说没办,阎樟倒吸了一口凉气,挣扎了一番, 更加小心翼翼道:“小婶……你如今在?家出?得去吗?” 小鬼扭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雪,老实道:“不?怎么出?得去。” 最?近雪下得又厚又密, 有时候还雨夹雪,路面湿滑,他?做鬼又做惯了,时常不?看路,穿着厚厚的棉服摔了几次后,阎鹤便同他?最?近说得少出?门。 听到小鬼说不?怎出?得去,阎樟心中拔凉拔凉,冒出?了个痛心疾首的念头。 没办法,游戏耳麦那头的人年纪比他?还要小,本来应该是在?上学的年纪,但两人打游戏时,听小鬼透露的信息,仿佛并不?用去学校。 先前阎樟还以?为慕白是早早就?在?国外修完了学校的课程,但如今连身份证都没有,学也没上,甚至在?家都不?能经常出?门。 听起?来颇为揪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阎樟脑子里忍不?住想到了各种强取豪夺,在?他?小叔的强权下,他?小婶学也上不?了,身份证也没有,一个五十八的皮肤还要腼腆地问能不?能帮他?充值。 还说攒够了游戏币再还给他?。 阎樟更加痛心疾首。 每天登录才?得几个游戏币啊。 原来每天晚上八点小鬼准时在?线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勤勤恳恳地积攒游戏币充值。 阎樟心情?略带复杂地带着慕小鬼玩了游戏,给小鬼刷了几套游戏皮肤,几乎刷爆了小鬼的好感。 小鬼感动地对他?说:“大?侄子,你真是个好人。” 先前他?天天蹲在?阎樟床头等着吸食他?入睡时的精神气,虽说一次也没有成功,但阎樟如此慷慨,怎么不?算得上以?德报怨。 阎樟心情?更加复杂,巴巴地说:“没事……” 过了几天,阎樟挑了一个阎鹤不?是很忙的日子,特地跑到阎鹤公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小鬼的事。 他?先是咳了咳,佯装无意问小鬼如今好像并不?用上学,是因为不?读书了,还是没机会读。 阎鹤那会正在?看文?件,稍稍倚在?椅背上,听到阎樟问的话,他?翻了一页文?件说:“都有。” 阎樟痛心疾首,刚想同自家小叔说强取豪夺要不?得,小鬼看上去年纪那样小,若是连书都没机会读,岂不?是可怜得很。 谁知阎鹤神色如常,下一句就?是:“换算下来,他?应该是博士毕业,读完了。” 常年考试临时抱佛脚的阎樟:“……” 阎鹤还想了一下,补充道:“继续换算的话,他?应该算得上是省状元。” 乾帝年间?二十一年的状元和榜眼?同小鬼都不?是一个省,作为探花的小鬼自然算得上省状元。 如遭暴击的阎樟:“……” ——轮天天跟自己一起?狂玩游戏的朋友年纪轻轻读完博士,还是省状元是种什么体验。 过了好一会,他?才?磕磕巴巴问阎鹤小鬼家里是不?是特别困难。 他?甚至还巴巴劝阎鹤对小鬼好一点。 “我朋友谈对象都得大?把大?把地花钱哄他?对象开心……” “那些不?愿给对象花钱的,对象没过几个月都跑了,我觉得也得给对象花钱,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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