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算青雀的朋友,更是谁也不会扫兴。 大郎二郎也一起看着这个最小的妹妹抓周,给她加油出主意,还送了她长辈准备的生辰礼。 严嬷嬷尊楚王的吩咐,照二郎那年的例,开库给承光发了三倍的赏赐,算弥补她周岁未能大办。 张岫也尊楚王的吩咐,在席散之后,捧了一个木匣呈给青雀, 笑说:“这是殿下给姐儿攒的嫁妆,请夫人先收着。” 青雀打开木匣。 里面是似乎朴实无华的一叠纸: 一份房契,位于京城永宁坊雁巷,就在阿娘和逾白所住房舍的隔壁。 一份地契,位于江南水乡苏州,正有两顷半大,全是一年三熟的肥沃稻田。 最下是一叠身契,约有三十余张,写着田庄上和宅院里所有奴仆的身家性命。 合上木匣,青雀情不自禁露出笑颜。 这一世,承光能做楚王的女儿,真是太好、太好了。 当夜,不顾休息,就着烛光,青雀画成了女儿抓周时的情状,和同样连夜写好的信一起,着人快马送给楚王。 已在深冬,雪深地冻难行。即便是楚王府的亲卫快马加急,越过四千里路行到西陲边关,也须花费比其他季节更长的时间。 楚王还在看承光上个月的画像。 不过半年,青雀寄来的画和信,已经放满了三个匣子。 略有闲暇时,拿出这些画和信重新细看,也已成了楚王新的习惯。 从十五岁上边关,至今已八年余,还从没有过别人,这么频繁地寄信给他,问候他的平安,关怀他的身体,讲述自己一日里的每一件乐事,每一桩烦恼,不断写着,“若殿下在会如何”,“我又学会了这首曲子,弹给殿下听”,“满池的荷花只数这一朵开得最好,可惜摘下来送去就干枯了,画给殿下看也一样”,“逾白好像在心里选定了人了,只是还不同我们说”,“京城天冷了,昨日我和承光都穿上了夹衣,殿下那里是不是也早入了秋”,“今日打马球,张岫又让着我进了五个球,殿下回来,会让我进几个球?” 有时独自一人看这些信,他会恍惚觉得,他好像并没离开过青雀,她和承光,虽远在京中,却也一直陪在他身边。 所以,终于到了冬末,在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按计划回京时,虽然今次不需赶上青雀生产,他也还是鞭策着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知道,这是“思归”。 离新年还有五天,下午,楚王抵达京城西门。 面圣回府,他来不及更衣,便大步迈进了云起堂。 寒冬的冷风呼啸,青雀还是站在檐下等他,这次,她大红的斗篷里还抱着承光。 那张他在画上看熟的小脸从她母亲怀里探出来,望见他就叫:“娘!是阿爹吗!是阿爹!” “是阿爹!”青雀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高兴。 “承光的话说得这么好了?”楚王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 “看阿爹的明光铠,”青雀抓着承光的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胸甲,“亮不亮?好看不好看?” “好!”承光摸了摸,又摸了摸,新鲜的手感让她瞪大眼睛感叹,“哇!” 楚王垂眸,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和她母亲毫无掩饰的,直白的,雀跃欢喜的神情。 她也想他。 当他更衣她要看,沐浴她也送他过去,见他回来,几乎是跳起来迎向他的时候,他便更加确定: 她也想他。 青雀的思念,在吹熄了灯烛的床帐里,表现得更为明显。 一次后,楚王还未想抽离,青雀已又撒着娇,缠紧了他。 体会着她的热烈,楚王挺身,俯向她耳边,轻轻笑着,状似随意地问:“想要孩子了?” “什么呀……”青雀滚烫着脸,拥住了他。 或许是熟悉的炽热身躯让她安心,或许是宁静的深夜,更能让她感受清楚自己的心绪,也或许,是床帐里的黑暗激发了她的胆量。 在楚王抬起身体,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青雀抓住了他的手腕,又稍稍起身,勾住了他的肩颈。 “想要你……”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触到他耳边,在如雷的心跳里,又尽力大声地说了一句: “想要你!” 第92章 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想到他会死,青雀…… 分明才结束分别八个月来的第一次。 可是,因为太过快乐,青雀的身体早已软了,软成了一弯清水。 她尽力的“大声”,也因为嗓音沙哑又颤抖,实则在沉沉黑暗里,在楚王耳边,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下,也只是堪堪可以听清楚的,微弱的一点声音。 这微弱的一点声音,像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引着他重新低下了头。 他又抚上了青雀的脸。他找到了青雀湿润又干涸的唇。 不再游刃有余地安抚、给予,也没有再故意逗她玩笑,哄她开心,看她的反应,他直接到甚至是冲动地含住了她。 研磨。深入。吮吸。 迎合。高涨。失神。 当这场又热又深的吻终于结束,青雀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耳边的喘息,像是她自己的,又像是楚王的。他急促的呼吸竟然与她的混在了一起。 ——老天。 在轻飘又沉重的相拥里,青雀只能想到这最简单的感叹。 天。 这样的冲动与热烈,在这不见五指、只能用身体感受对方的黑暗里,是否的确,完全,只是对她?他捧着的是她的脸,吻着的是她的唇—— “给你。” 楚王用一声轻笑,打断了青雀的思绪。 他拥着青雀,怀抱她,带领她,与她同行……共同沉入最荒唐、最放纵、最失控的迷乱里。 - 才回京的楚王总是忙碌的。 第二天,一睁眼,他已又不在云起堂了。青雀早便习惯。何况昨夜睡得晚,今日她起得也很晚……梳洗完毕,甚至已经到了午饭的时辰。 承光被奶娘领着,“哒哒哒”走过来,看见青雀就用手羞羞脸:“睡!阿娘,睡不起!” “那也没有你平时睡得多!”青雀先回了女儿这句玩话,脸便忽然一红。 承光周岁在冬天,天气严寒,不易搬动房舍,所以,即便已经过了一周岁快两个月,她也还是睡在正房的东内间里。 隔着三间屋子、两道门,东内间的人应不大听得到卧房里的声音。承光又一向睡得实,昨夜楚王又一直堵着她的嘴……可想到她和楚王的情迷狂乱有一丝可能会被女儿听见,青雀的脸便一阵阵地发烫,甚至想从地砖的缝隙里钻下去。 这时,张岫在卧房外回:“殿下今日上午入宫,下午应在兵部,晚上请定国公几位到府,说今夜不知多晚席散,请夫人不必等。若着实太迟,殿下便在书房歇息了。” “这——”这怎么行! 把这句太显得激动的反驳咽下,青雀抱起承光,走到卧房门边,笑着说:“不知殿下下午什么时辰回府?若殿下有方便的时候,你去……你去替我说:不论席散多晚,请殿下只管回来就是了。我即便先睡,难道殿下就不能回来了吗?又吵不到承光。” 她说得脸热,张岫听得满脸是笑,忙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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