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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了些云。一路按捺着雀跃来到瑶光堂,在院门边稍停了停,她果然看见东厢房前围着好些人,一个身穿淡桃色衣衫、梳单螺髻的女子正手拿账册,对身旁的人吩咐着什么。服侍的人里有满面兴奋喜意的,也有好像在发愁的,只有她的神色恬淡、动作文雅,看不出是喜是忧。 “那位便是柳孺人了。”芳蕊低声提醒。 守门的侍女匆忙入内通禀。 青雀走向柳孺人的时候,柳孺人也放下账册,迎了上来。 “见过柳孺人。”青雀仍先行礼。 “快请起来!”柳孺人实实地扶住了她,“今日院中忙乱,慢待了娘子,娘子勿怪。” 这是楚王府所有姬妾里,唯一一位没有称呼她为“妹妹”的人。 青雀直起身,看到柳孺人偏长的水杏眼里只闪着微微的好奇。想来也是。三天过去了,昨日她又在外面走动那么久,她像姜侧妃的消息,应已长出翅膀,飞遍了整座楚王府,柳孺人自然该知道了。 “哪里!是我叨扰了。”青雀忍不住要笑,忙说,“昨日孺人送的软罗,颜色、花样都新鲜,我立刻就叫人收起来,预备夏天做衣裳穿了。” “两匹春罗而已,不值娘子如此郑重道谢。”柳孺人便笑道,“那颜色是我妹妹选的,大冬日里偏说,等夏天穿在身上,一看着就凉快。我猜娘子不缺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想着已近三月,夏天也快来了,所以选了两匹,娘子不嫌简素就好。” 妹妹。 青雀随她向正堂走,一面不禁顺着这话问:“不知孺人的妹妹多大年岁了?” “都十五了。”柳孺人笑叹,“要出阁的年纪,竟还和个孩子一样,成日说些孩子话。” 她语气里全无责怪,有的只是真切的疼爱。青雀听着,也在想自己的妹妹。她也想用这样幸福的语调谈起自己的家人。 但她不能。 她猜,霍玥不会放良逾白和阿娘。 若无转机,她们仍要做一辈子的奴婢,逾白……也还是会被逼做妾。 但她不能提。她不能让楚王府里的任何人窥测她对家人的重视。 至少,在确保自己可以顺利活下来前,在完全确定,楚王不会因孩子迁怒到她的家人之前,她决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她们。 或许,那会让她们受到她承受不起的牵连。 第22章 身契“先吃饭。” 不能提自己的家人,青雀便不愿细问柳孺人的妹妹,好像人家对她和盘托出、并无藏私,她却遮遮掩掩、有所隐瞒,是在有意打探人家的消息。 她只笑道:“小娘子妙想奇思、不拘俗流,有她在,想必孺人家里一定是热闹的了。” “可不热闹。”快行到正房门边,柳孺人放缓脚步,请客人先走,“我们 母亲和我们姨娘,全靠她膝下承欢,心里痛快些,身上便也好些。” 青雀便记起,“几年前”,宋妃才大婚不久的时候,她的确听霍玥说过,“柳氏虽是小户人家的庶出,家教却好,不像李氏那么爱掐尖争风,家世低,也掀不起风浪,咱们王妃只用操心一两个人,没那么多烦心的。” 原来妾生的女儿,可以一同亲近嫡母和生母,不必担忧与生母关系过密,使嫡母不喜。 不,不。 走过掀起的玉簪绿软绸帘,青雀在心里纠正自己: 孩子与生母亲近,本就是人之天性,除非规矩极其严苛、家内过分紧张,或妻妾之间已是你死我活的人家,没有几家会对儿女与生母亲近严防死守。 而霍玥,可是亲口对她说过: “你就如我的亲妹妹一样。” 是霍玥背信弃义,而非她和女儿生为奴婢和庶女,便身有罪过。 “夫人和姨娘不知有什么症候,如今正当换季,也该着重保养调理才是。”青雀关怀道。 “都是积年的老毛病了。”柳孺人请她转入东侧,“请医、吃药,月月都有大夫上门,我也求过殿下的名帖请过太医,如今不求病减,只求不添,就算不枉费这些功夫了。” “调理着总是好的。” 结束了寒暄,青雀便看这几间房屋。 瑶光堂正堂的布置就像柳孺人其人,让人顿感清风拂面。 除去玉簪绿的软绸帘,房间内并没有着重用青绿碧蓝等“清淡素净”的颜色,反而不少榴红、玫紫、胭脂之类鲜亮的点缀。进门,墙边先是两盆大红的水仙,举目望向堂屋尽头条案之内,正挂在墙壁上的花鸟亦是碧羽红蕊。屏风上游动着红紫相间的锦鲤,东侧间靠窗的软榻里,放着丁香色绣金的引枕。 坐褥却是珍珠一般的白色。 这颜色易脏污,不好清理,饶是高门豪富之家,也甚少用来做被褥枕帐,更别说放在待客之处使用。柳孺人却随意请她过来了。 是柳孺人天性爱洁净,还是这瑶光堂里服侍的人也都行动有矩、办事谨慎,不会轻易污了这样浅淡的颜色? 两人分主宾落座,侍女上茶。 浅尝茶汤,柳孺人笑着说起:“昨儿的鹰和蝴蝶,是娘子放的不是?看见这两个风筝,我才想起是这日子了。” “本打算去园子里放的,可巧张孺人三位来了,便一起玩了一下午。”青雀笑道,“昨日云起堂后院里还扎了秋千,孺人什么时候起了兴致,也请一起来乐一乐。” “昨日……” 柳孺人抿了抿唇,心想与其再多犹豫,不如就趁这个时机提起,便说:“昨日娘子特来看我,我却偏不在。殿下传了我去,说要把王、王……” 她喝一口茶,索性还是改口:“说要把宋妃的大姐儿从宫里接回来,娘娘和殿下已经定了,说就由我照看。” 青雀一怔。 是,不错,宋妃是还留下一个女儿,算起来今年才三岁?四岁?但她对这个女孩儿的记忆很模糊。 好像是,从她哭着求霍玥不要把她送给楚王起,她就再也不敢多问、多听、甚至多想关于楚王府的任何事。有时即便听见了,也不敢记得,只掩耳盗铃,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这个孩子被接出来过吗?后来她怎么样了? 翻遍记忆,青雀也只想起一个画面: 霍玥与宋檀赴宴回来,宋檀喝得醉醺醺的,隔着很远就能闻见酒气。那时他已是尚书省右丞相,顾命大臣、辅佐新帝,论权势只在朝中两三人之下。而他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便已居此高位,威严日盛、脾气古怪,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沁出狠毒,她一年比一年更躲着他。 再加上怕霍玥不喜,近身服侍宋檀的事,她自然不会插手。 她就远远地看着宋檀接了茶杯,喝下一口、洒出一半,又把茶杯摔向地毯。她看着他仰头瘫在临窗榻上,双手高举,状若疯魔一般大笑:“我宋檀的外甥女,哪里嫁不得、谁家嫁不得!云贵太妃无知老妇,还想插手郡主的亲事,先帝都龙驭宾天一整年了,楚王也死了整整八年,她还以为自己像二十年前一样风光!早晚我也要她——” 后来,好像是霍玥捂住了他的嘴,他没有再说下去。 也或许是她不敢再听。 她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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