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位看守隔着铁栏杆,自然看不仔细。 想要看得仔细,就得进到监牢里面。 那名问话的看守果然有些意动,她似乎想要打开监牢的大门,但她的同僚阻止了她。 “你疯了,那可是一位巫师。” “巫师有什么的,祭司长不是说他已经没有力量了吗……你不想见见能把王迷住的男人长什么样吗?” “更何况我们只是看一看,又不碰他,他还能就这么跑了不成。”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成功说服了同僚,但她还是很警戒,没有一同走进来。 她看着自己的同伴小心地走进监牢,来到洛尔身前,伸出手朝他额前探去。 “让我看看……” 洛尔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的长发撩到一侧,露出沾上了些许灰尘的精致面容。 这份超脱凡人极限的魔性美丽顷刻间摄住了这位守卫的心神,让她呆立在原地。 “索拉,索拉,你怎么了?索拉!” 门外的同伴大声呼喊着,但她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洛尔。 洛尔看着眼前呆滞的守卫,展颜一笑,昏暗的囚犯室在这一刻陡然明亮了几分。 那位祭司长还真是够谨慎的,但没关系,她还是不够谨慎。 她不该让不精通仪式的守卫来看守一位巫师。 只要是对方想撩开洛尔额前的头发,就会不可避免地会站在他的身前,挡住镜子的映照。 一旦镜子中的影子没有被符文锁住,洛尔体内的神性也就恢复了流动。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仪式的知识十分宝贵,就跟巫师的传承一样,通常都被贵族阶级把持着,不会轻易传授给下人。 “多谢了。” 洛尔眨眨眼,身子忽地一轻,整个人突然像虚幻的影子一样,从铁链的束缚中脱出,落回到地面。 门外的看守见情况不对,扭头就跑,但很快,她就被缠住了。 活化了的阴影像蛇一样,缠住了守卫的身子,她试图用手中的刀割断影子,但刀刃没入影中,是如同陷入泥浆般的触感。 影子勒住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拖入囚犯室中。 这座陵寝对于神性的压制远逊色于地下墓穴,看来确实那本书在搞鬼。 洛尔思索着,顺手将铁栏门锁上,倒反天罡地将两位看守关在里面。 他正准备离开了此地,突然脚步一顿,心有所感,抬起头。 “邪魔。” 瘦削高大的老女人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凝视着他,口中吐出喑哑而干枯的两个字。 她实在太老了,几乎已经行将就木,甚至还拄着长长的拐杖。 不,那竟然不是拐杖,而是一把巫杖,其上萦绕着淡淡的神性气息。 “原来如此,那个仪式是你布置的。” 洛尔眼中闪过了然,他从镜中锁的仪式中挣脱,眼前的施术者自然能够察觉到。 “原本,还想让你活到明天,既然,你想现在就死,我就成全你。” 苍老的祭司长缓慢地说着,她实在太老了,老到就连言语仿佛都要耗费不少气力。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平稳地举起了巫杖。 一股陌生的神性在巫杖的头部汇聚,让洛尔严阵以待。 洛尔警惕的同时也有些庆幸,由于他势单力薄,先前脱困之际便利用爱之神性将囚犯室中的阴影活化成了影兽。 这是得到尘泥沼泽那支爱神之箭后洛尔激活的新技能,原理和阿莫尔之箭活化那座大沼泽是一样的。 此刻正好派得上用场。 于是,在祭司长郁兰视线外的角落里,一团阴影正偷偷蠕动着,朝她一点一点逼近。 …… “为什么没有……” 安楠心急如焚,此刻,原本庄严肃穆的宝藏室被她翻得乱七八糟。 她浑然没有发觉自己正在做着十分亵渎的举动,将那一口口沉重的石箱尽数揭开。 内里琳琅满目,但许多曾经的宝物都已经在岁月的摧残下黯淡无光。 一箱箱的金币,珠宝,还有宝剑,皇冠,甚至是一整副镶嵌满宝石的盔甲,但唯独没有箭矢。 安楠急得满头大汗,她翻找完最后一个石箱,仍然一无所获。 “不在这里,那会是在哪里?” 她已经忘记了通往其他墓穴的通道,难道现在要回去壁画室,再按照铜镜的指引一个一个墓室找过去吗? 时间一定来不及了…… 安楠重重一拳砸在沉重的石箱上,利用这尖锐的疼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爱神之箭,爱神之箭,为什么她能凭借那位巫师的描述立刻反应过来是爱神之箭呢? 是谁跟她讲过这支箭的故事? 是了,是老师,老师跟我讲过爱神之箭的故事,既然如此,她会不会也跟王讲过? 安楠双眸一亮。 她知道,自己的王并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如果有让她感兴趣的宝物,说不定她会偷偷带出去。 她当机立断,离开了宝藏室,钻出了地下墓穴,经过壁画室时,难以克制地又瞥了一眼铜镜。 这一眼几乎让她瞠目欲裂。 画面中的少女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段路,脚下隧道的尽头就是那座无名王墓。 她没敢停留,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口中喃喃着。 “王,原谅我吧——” 没有丝毫停留,安楠一头冲进独属于少女的石屋里,这本是未经准许绝对禁止的行为,她四下环顾着,心砰砰直跳。 石屋内除了石床之外没再没有其他装饰,本应该一览无遗才对…… !!! 眼尖的亲卫猛然窥见,一支灰暗沉重的铅箭,就像被人随手丢弃了一般,斜倚着角落的石壁。 安楠立马冲了过去,捡起了箭矢。 怪不得她也来过几次王的石屋,却从未发现过这支箭,它实在很不起眼。 箭身黯淡,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完全不具神话中噬人心魄,掀风作浪的魔力。 便是安楠也不禁怀疑,这样的箭能够对付得了墓穴之中沉重的黑暗吗? 但不管怎样,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去囚犯室。 安楠用手紧紧握住灰败黯淡的箭矢,又马不停蹄地冲了出去。 …… 囚犯室。 “真厉害啊……” 洛尔微微喘息着,在他面前有限的空间内,遍布着许多银白色的锁链。 它们层层交叠,而老女人站在对面,利用巫杖不断驾驭着这些锁链,朝着洛尔进攻。 在她身后,发起偷袭的影兽被银色的锁链死死缠绕着,本应如水流般无实体的影兽此刻竟然被吊在半空中。 动弹不得。 本想要不讲武德,没想到直接被当场逮捕。 上一次看到如此轻描淡写干掉影兽的,还是控制着血棘的伊兰达妮。 洛尔脸色凝重地看着正在不断流动的银色锁链,这一招,他曾经见过。 奈莉尔很喜欢用银白色的颜料画出这种独特的锁链,以此束缚难缠的敌人。 洛尔自己就曾经被这种锁链五花大绑,一旦被它缠住,体内的神性会陷入完全的静默。 美之神性的驾驭者能够通过作画模拟出其他神性的力量,没想到这一次让他碰到正主了。 “邪魔外道……束手就擒!” 老祭司长沙哑地说着,挥动手中的巫杖,银色的锁链如一条条长蛇般向洛尔激射而来。 洛尔足尖轻点,荡开一圈小小的浮尘,整个向后倒退,而银色的锁链紧追不舍,距离洛尔漂亮的脸蛋也就一寸之遥。 堪堪被他躲了过去。 他此前已经尝试过,只要触碰到这些锁链,体内的神性流动立刻就会中断。 唯一能够与之对抗的…… 金色的箭矢在手中成型,在躲无可躲之时,洛尔就用箭矢回击,将银白锁链击退。 两者碰撞的时刻,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老祭司长气息的波动。 她实在太老了,显然难以为继。 “老登,你也不行啊?” 洛尔挑衅似地瞥了她一眼,准备先离开这狭小的空间,漫天银色的锁链却突然颤动起来,爆发刺耳的嗡鸣。 无形的波动在囚犯室内弥漫,洛尔手中由自身神性凝结而成的箭矢在这股波动中熄灭。 他脸色一变,发现神性的力量完全被封住了。 “坏!” 老祭司长身子摇摇欲坠,苍老的脸上灰暗无光,瞳孔中一片浑浊。 银色锁链遵循着她的心意,朝洛尔追踪而去,这一次,无法动用神性的洛尔自知无法躲开,干脆不躲了。 他停在原地,被锁链捆成一团。 “你这又是何必呢?” 大家都是舞台上的演员,逢场作戏,打个样子就得了,你却突然玩起了命。 洛尔轻轻叹了一声,他被锁链紧紧束缚住,感觉到一种不同于往常的困倦,眼皮变得无比沉重,渐渐合上。 封之神性·龙眠之囚。 与此同时,对方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 “我……完成了我的使命,神,神会,嘉奖我的。” “在来世……” 老祭司长如此说着,她仍然站着,但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场蛇怪之母编织的傀儡戏实在太过漫长,漫长到连登台的演员都已经将自己的戏码诠释成使命。 洛尔被神性的力量囚禁,陷入了沉眠。 整个囚犯室化作了真正的囚笼,祭司长弥留之际将全部的神性倾泻而出。 打造了这一间囚笼。 那些锁链仍然活跃着,在神性耗尽之前,会不断追踪闯入其中的猎物。 突然,银色锁链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开始跃跃欲试,那是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安楠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迎面却看到一道银色的锁链朝她射来。 她毫不犹豫地朝前面一扑,如同恶狗扑食一般,十分流畅地滚了一圈。 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她松了口气,抬起头,一时间呆住了。 三道银色锁链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向她袭来,封堵住了她所有的闪躲路线。 情急之下,安楠只能选择距离洛尔最近方向的锁链,尝试突围。 此刻她手中除了那支箭矢,再无它物,因此只能挥动箭矢,抵挡与迎面而来的锁链。 “锵——” 出乎意料的,看上去无比奇异的银色锁链竟然被一支灰败的铅箭击退。 安楠惊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箭矢,朝洛尔跑去,一路上她如法炮制,用箭矢荡开来袭的锁链。 眼看就要来到洛尔面前,一道更为阴险刁钻的锁链从角落里窜出,安楠一时不察,被捆住了双腿,整个人倒吊起来。 “喂,巫师!快醒醒!” “巫师!巫师!” 安楠用尽力气呼喊着。 但洛尔一动不动,低垂的面容呈现着熟睡的样子,哪怕是身上破旧的衣袍也难掩尊贵。 看起来那么静谧,那么美,仿佛传说中没有沾染凡俗爱恨,永恒宁静的神明。 渐渐的,安楠也感觉自己正在愈发困顿,她心中生起惶恐,知道自己很快也要陷入沉睡。 一旦她也睡去,就再无人会去救她的王…… 安楠咬着牙,用力荡起身子,用身体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灰色的铅箭丢向眼前沉睡中的绝美少年。 “巫师,你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骗我啊——” 灰败黯淡的箭矢就像破铜烂铁一样,在空中滑落出一道抛物线,在接近少年身体的瞬间。 如同白昼降临般璀璨的金色光芒降临在这座昏暗的监牢中,顷刻间荡平了一切束缚。 “神啊……” 安楠喃喃着,在这个瞬间,她好像看到了神明。 第55章 白雪少爷没了少爷 “神啊……” 如同日轮降临在这狭小昏暗的室内,遍洒辉煌璀璨之光辉。 一瞬间吞没了一切黑暗,撕碎了残留在此地的龙眠锁链,日轮之中,神一般的身影缓缓落下。 安楠喃喃着,在光辉抵达极盛之时,她已经无法视物。 她的双眸被灼伤,流下泪水,泪水也在瞬间被光热蒸干,但那最后的影像却残留在视网膜中。 那光辉中的少年,依然闭着双眸,如同沉浸在永恒的宁静之中,但他的身后,却张开了圣洁的双翼。 安楠尚且年轻,但就算如已经老去的祭司长郁兰,也不曾有机会得见神明的尊容。 在此刻的安楠心中,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只能是这日轮中绝美的少年。 他是那么的尊贵又是那么的光辉。 如此的美。 美得让她觉得,就这样在灼热的光辉被烧成灰烬,也心甘情愿。 洛尔缓缓睁开眼,双眸中蕴含的神性无法掩饰地溢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淡淡洒落的金色星芒。 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眼神淡漠无比,就如高居云端的仙人,看不到尘世间的喜怒与爱恨。 过了好一会,洛尔才回过神般眨了眨眼,看上去不再冷漠,而是有一种还没睡醒的呆萌感。 那如神明般肃穆和淡然的气质这才被打破,像是重新回到人间。 “量变引起质变了么……” 洛尔感受着体内充盈到不断自然溢散在周神的神性,他已经集齐了五根箭矢,似乎终于发生了质变。 体内一下子注入了太过旺盛的神性,几乎冲淡了他自身的情感。 这种情况早在月牙湖取得第四支箭之后就已经开始显露出来。 身为人应有的情绪波动正在逐渐减少。 对于现在的洛尔来说,寻常的事情,哪怕是身陷困境,危及了自己的生命,可能也很难让他动容。 这也是所有神性驾驭者通往终点的必经之路和最大的考验。 即如何维持自身的人性和情感不被汹涌的神性海洋所吞没。 洛尔收拢身后的蛾翼披风,落回地面,随意地瞥了一眼呆站在原地,双目已经无法视物的安楠。 平静如潭面的眼眸中难得浮现一抹波动。 忤逆者,意外地做得不错。 在半空中闪耀着的金色星芒飘落到安楠双眸处,她只觉一道被火光烧灼过的地方泛起一抹凉意。 如水般温柔地抚过她的身躯,于是少女眼皮颤抖着,重新睁开了眼,得见光明。 在看到站着洛尔的一瞬间,她当即跪倒了下来,将头颅埋低。 “神,救救王吧。” 洛尔眼眸微垂,没有回应,只是转头望向一个未知的方位,九轮山的方位。 那是另一个战场,在那儿,夜叉小姐、奈莉尔和温莎她们一定陷入了苦战吧…… 先帮她们一把,然后再去找玲娜。 洛尔这么想着,从他身上满溢而出的神性,与这囚犯室内仍残留在光辉被重新汇聚于双手之间。 化作一柄精致华美的银白长弓。 洛尔侧过身子,起弓引弦,清逸绝伦的侧脸在弓的光芒下熠熠生辉,可惜安楠没敢抬头目睹这绝美一幕。 他目光悠悠,仿佛穿透了石壁,越过了山谷,看到了坐落于遥远山巅的。 蛇之大公的城堡。 随着弓弦拉满,一根金色的箭矢不知何时成型,已经搭在弦上,箭身流转着耀眼光芒,正跃跃欲试。 只是突然间想,洛尔精致的脸庞上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能让此刻仍处在神性影响下的他也忍俊不禁,想必是极其难得的乐事。 他勾着弓弦的手指微松,金色的箭矢就如同一道虚幻的影子般射出。 顷刻间消失于虚无的空间中。 以爱为引,无需瞄准,此箭必将命中。 “在轮回的悲运之中,唯有爱是唯一的变数。” ——阿莫尔·爱之命运的裁定者 …… 遥远的九轮山巅。 蛇之公爵的城堡。 此刻这座坐落于山顶的宏伟城堡正被暗沉的黑暗所笼罩,远远看去就像是沉重的乌云盖在城堡头顶。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听到从城堡头顶阴云中弥漫出来的,幽森的叹咏调。 无数道透明的丝线从城堡中伸出,蔓延进黑暗的沉云中,最终落入一道纯白的人影手中。 那人穿着纯白王袍,头戴金冠,脸上戴着纯白色的无脸面具,此时正用双手牵引着无数透明丝线,如同演奏着盛大的戏幕。 如果洛尔在这里,只需一眼就能看到,这道白色的人影,从着装到身形到气质,都和位于纯白陵寝中的阿米妮莫一模一样。 但它却并非实体,身形在黑雾中飘忽不定,更像一道虚无的幻影。 唯一真实存在的,反而是人影脸上佩戴着的白色无脸面具。 或许面具才是本体。 而此刻的城堡中,的确有一出轮回的戏码正在上演。 傀儡戏·白雪少爷。 夜叉小姐此刻状态有点诡异,不单单是她现在气息出奇的虚弱,她的打扮更是十足的诡异。 她正穿着纯黑的过膝长裙,白色蕾丝的围裙,甚至双腿还裹上了黑色的丝袜,勾勒出相当圆润的弧度。 乍一看是很正常的贵族阶级奢靡享乐的女仆装扮,但穿在夜叉小姐身上,再配合她猩红的竖瞳和此刻阴郁恼火的表情。 看样子这位女仆下一句说的大概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今天杀了几个人,埋在哪里,还要杀几个。 她踩着相当生气的步伐,丝毫看不出一位女仆的优雅仪态,只见她穿过了城堡昏暗的长廊,一脚踹开了尽头的房门。 “砰——” “早餐是黑松露培根煎蛋、伯爵红茶和牛角面包,你……你可以滚出来吃了。” “唔……” 床榻上,一位绝色璧人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她缓缓起身,蓬松的被子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 相当傲人的身材,几乎稳压夜叉小姐一头,此刻毫不避讳的显露着,肌肤更是如象牙般白皙。 这副慵懒轻慢的姿态,让夜叉小姐本就压抑了很久的怒火几乎一下子就要爆发出来。 她竭力地克制着,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真是个没有礼仪的下人,你应该叫我殿下。” 傲慢而清冷的声音响起,蛇之大公卡西奥佩娅瞥了瞥快要爆炸的夜叉小姐,她轻轻捂嘴一笑。 “快来服侍我穿衣。” “……” 夜叉小姐深吸一口气,房间里的阴影在不自觉地蠕动着,翻涌着,暗示其内心已经快要喷薄欲出的怒火。 她几乎就要含怒出手了,但最后关头还是克制了下来,因为她的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透明的虚线,
相关推荐: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地狱边境(H)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花花游龙+番外
他是斯文糙汉
[综影视]寒江雪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莫求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