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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她的面容并不秀美,甚至有些普通。 这在血族之中是非常少有的,毕竟血族可以通过进食来不断地增进自己的容颜,强壮自己的躯体。 高阶血族基本都是俊男美女,很少有例外。 眼前大概就属于那个例外。 蒂丽修斯,明明只是第六审判官,却无比神秘,传说她只对陛下负责。 她的面相有些愁苦的意味,但神情态度都十分谦和恭敬,简直不像是个血族。 她双手捧着盖着黑布的物件,英格丽妠的目光落在盖着的黑布上,瞳孔微微一缩。 “蒂丽修斯,是你预知到了我的行踪?” 英格丽妠看向她,问道。 “第三审判官大人,还请原谅我的逾越之举。这是陛下钦点的祭品,还请交由王庭处置。” 蒂丽修斯态度谦和地说道,但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英格丽妠阴沉的眼眸中掠过无数情绪,最终将目光落在蒂丽修斯手中捧着的物件。 她知道,那是一面镜子。 传说中它连通着血族王权的顶点。 猩红之座。 英格丽妠语气平静地问道。 “陛下苏醒了吗?” “等他被带进王座之间,陛下自会苏醒,还请您不要一错再错。” 这对于这位面相愁苦的审判官来说,似乎已经是少见的十分严厉的话语。 英格丽妠沉默不语,艾德里安娜脸上则带着一抹迷人的浅笑。 紫罗兰色的美眸流转着,顾盼生辉,饶有兴致地在两位审判官之间游转。 难道今天能看到审判官之间的对决。 这可是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盛况。 王庭十三位审判官专职于对内的裁决,但是其中大审判官和第二审判官最为超然。 大审判官驻扎在王座之间,是守护陷入沉眠之中的猩红女皇最后一道屏障。 第二审判官司职对审判官的裁决,专门用于处理背叛王庭的审判官,是审判官们的审判官。 但她已经在执行某个王庭的任务中失踪,至今音讯全无。 除了这两位,审判官之间自发的决斗会触发王庭的更替机制,序号靠后的审判官可以向序号靠前者发起名为永恒死斗的挑战。 胜利者将捍卫自己的序号或者赢得更靠前的序号,她所拥有的血之权能也会得到进一步升华。 至于失败者…… 这是赌上永恒生命的斗争,只有胜利者和消亡者,只有其中一方彻底消亡,才会分出胜负。 英格丽妠长久地沉默着,直到蒂丽修斯脸上愁苦的面相也显得无比凝重。 洛尔悬着心,安静地蜷缩在英格丽妠怀中,等待她的抉择。 “……那就,交给你了。” 英格丽妠嘴唇微动,无比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蒂丽修斯脸上的凝重散去,轻松了许多。 她谦和地说着。 “感谢您做出的贡献,王庭一定会嘉奖您的。” 完了…… 洛尔绝望地想着,自己暗中影响英格丽妠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让她为了心中的欲望和王庭正面对抗。 这下自己要单独去面对那位女皇吗? 真祖之后最强大的血族,凌驾于一切古老者之上的。 绝无仅有的伟大者。 自己将必死无疑。 蒂丽修斯将手中捧着的物件掀开,走近英格丽妠。 那是一面泛着血光的镜子。 镜子中倒映着一道幽深如同地狱般的漫长通道。 英格丽妠阴沉的双眸一凝。 这是通往王庭的幽暗回廊。 但这也意味着女皇陛下并未苏醒,否则镜中将会显现出那猩红的王座。 她眼底凝沉的阴郁愈发幽暗。 蒂丽修斯手中镜子的镜面变得模糊,逐渐扭曲成一个漩涡,一道漆黑的通路在众人的眼前显现。 “请吧,尊贵的圣杯之子。” 洛尔从英格丽妠的怀中挣脱出来,还能隐隐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留恋。 但这欲望似乎还不够强烈,不足以让她为了自己和眼前的强大敌人开战。 洛尔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在几位强大血族的环视下,顺从地走向那道漆黑的通道。 似乎是身体还很虚弱,他走得很慢。 直到最终走到漩涡之前,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英格丽妠一眼。 这是何等凄美惨然地一眼,那眼眸之中似乎充斥着无助和绝望,甚至还有一抹深深的责怪。 似乎在向她诉说着很多东西。 英格丽妠竟有些失神,直到那绝美的少年已经走进了漆黑的漩涡之中,不见踪迹,她还依然愣在原地。 第48章 幕间 随着洛尔走进了通往猩红王庭的漆黑通道,场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下来。 英格丽妠久久凝视着已经看不到少年身影的漆黑漩涡。 她静默在原地,脸色阴沉,整个人犹如古典的雕像一般冷峻肃穆。 蒂丽修斯则长出一口气,愁苦的面容也似乎变得开朗起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虽然她并不惧怕和英格丽妠一战。 但作为最忠诚于王庭的审判官,她发自内心地不希望出现审判官的内斗,更别说此地还有一位月宴氏族的侯爵在虎视眈眈。 一旦展开永恒死斗,不论她能否取胜,最终都会让氏族受益。 “真是可惜,还以为今天能看到些不得了的东西……” “亏我还带着个新生儿来让她长长见识。” 似乎是确定了英格丽妠的退让,艾德里安娜带着些许失望地说道,只是那精致的脸庞依旧巧笑嫣然,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说着看向沉默得如同个小透明的米洛拉,言语间带着宠溺和挑逗的意味说道。 “你也有些失望吧,好孩子。” “……” 米洛拉不敢接话,只能将头颅低垂。 在场的三位血族每一个都是可以一只手就把她捏死的存在。 在被艾德里安娜?月宴赐血之后,米洛拉终于从刚刚成为血族,被猩红渴望支配的饥饿中苏醒过来。 但哪怕是让她再如何努力地回想,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擢升为一位血族。 她只能模糊地记得,她在跟和一个和她非常相似但不同的怪物厮杀,她们竭尽所能地想要杀死对方,到最后她们彼此扭打在一起。 没有武器就用指甲,用骨头,用牙齿,去撕扯,去啃噬对方的血肉。 直到唯一的胜者存活下来,将继承名为米洛拉的个体在这个世间的全部。 每每回忆起那些模糊的片段,那种血肉模糊的疼痛和痛饮鲜血的快感就会从四肢百骸中涌现,让她双眸之中的猩红愈加深邃。 随着理智被回归,生前的记忆也在一点一点回归。 她记起了自己成为血族之前的往事,记起来和反抗军的对话,记起了她一手建立的黑街姐妹会。 记起了姐妹会中的姐妹们。 当然,也记起了伊森。 她的爱人。 但是那份深藏在心中的汹涌爱意已经因为生至死的转变而扭曲。 那些生前难忘的,刻骨铭心的事物,在成为亡灵之后就像被蒙上一层灰暗阴森的滤镜。 在她成为血族之后,大部分都已经失去意义,但是也有少部分,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伊森。 伊森。 伊森! 只要在脑海中想起爱人那惹人怜爱的脸庞,米洛拉竟然开始觉得自己…… 有些饿了。 她恭敬地对着艾德里安娜垂下头颅,此时的月宴侯爵是赐予她新生的血之主宰。 但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米洛拉轻轻地舔了舔鲜红的嘴唇。 等着我,我亲爱的伊森…… “……英格丽妠大人,感谢您为王庭做出的贡献,还请恕我先走一步,我还需要护送圣杯之子前往王座之间。” 蒂丽修斯态度摆得很低,既然已经达成目的,那么她也该返回王庭复命了。 正如她此前所说。 只要英格丽妠最终将洛尔完好地交给王庭,在追捕过程中的些许进食根本无足轻重。 她依然是地位尊贵的第三审判官,甚至还将因为抓获圣杯之子得到王庭的嘉奖。 英格丽妠没有回应,她只是沉默着,如同一尊肃穆的雕像。 她在回忆着少年临走之前的眼神。 那眼神带着深深的怨恨和责怪…… 他是在责怪自己将他交给王庭吗? 区区一个食物,充其量不过是美味一点的食物,本来就是要被吃掉。 他怎么能责怪自己呢…… “真是,岂有此理。” 她喃喃着,但声音却被压抑在喉咙中,没有传出一丝一毫。 哪怕是蒂丽修斯也没有察觉,见英格丽妠沉默不语,她也没有多想,再次颔首以示尊敬,便转身走入了漆黑的漩涡中。 艾德里安娜精致俊美的脸上依然带着迷离的浅笑,只是注视着英格丽妠的眼眸中却深邃幽然。 “真是可惜,英格丽妠,我还以为你终于要勇敢一次了。” “那样我说不定还能高看你一眼。” “不过也是,下等的贱血终究也只有这样的气量,你就继续当好王庭的忠犬吧。” 她摇摇头,带着米洛拉同样朝着漆黑的漩涡走去。 “……” 哪怕是这样尖锐的羞辱,英格丽妠也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 直到艾德里安娜就要走进漩涡时,她才忽然说道。 “你也要去王庭?” 月宴侯爵顿了顿脚步,语气轻佻,神情惬意。 “是啊,毕竟说不准王座上那位会不会因此醒来,好不容易才终于睡醒,总要去凑凑热闹。” “你不怕死?” 英格丽妠的语气冰冷,带着森然的寒气。 身为伟大者的猩红女皇一旦苏醒,可不是闹着玩的。 绝对不是什么观众都能简简单单安然无恙的。 艾德里安娜轻笑一声。 “我可不像你,想要的太多,敢于承担的却太少……” “有些时候,我们要学会给自己找点刺激的事情。” “否则,这样漫长的生命未免有点过于无趣了。” 艾德里安娜说罢,走进了漆黑的漩涡中,米洛拉不敢独自停留在英格丽妠面前,也赶紧跟了进去,身影一同消失在通道内。 而英格丽妠只是静静地看着,注视着漆黑的漩涡在空气中一点点消散。 低沉的眼眸中燃烧着复杂难明的火焰。 她抬起头,凝视着悬于天际的血月,鲜血王庭似乎也已经收到了指令,猎物已经被逮捕。 于是月之眼的仪式被封闭,封锁整个领地的力量正在渐渐消退。 天空中血色的新月正在逐渐转变月相,重新满盈。 直到最终,再度成为一轮猩红的满月,洒落无穷无尽如水的血色月光。 为伫立在沙地上的英格丽妠披上一层血色的薄纱。 她明明已经出离的愤怒,但是内心深处却愈加的冷静。 就像有一个更深沉的自己正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这让她体验到一种奇异的分离感。 一种并不理性的情绪在身体内如同潮汐一般起伏,带着她近日里品尝的少年血液的甜美芳香,正不受控制地膨胀,在身体里肆意流淌。 前所未有的欲望正在翻腾,身体内蕴藏着的神性力量也一同被引动,如同潮汐一样起伏,荡漾着。 最终汇聚成磅礴江河一般辽阔的渊域。 英格丽妠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欲望,愤怒,贪婪,得到而又失去。 血,无穷无尽的血。 她终于把握到了那抹虚无缥缈的契机……她也走到了尽头。 体内的力量在疯狂地躁动,她需要一个前所未有的猎物,来一场盛大无比的厮杀,来验证她的道路。 但她只是静静凝视着天边那轮象征着血族神明的血月,口中呢喃着。 “怎么能让你就这样死去……” “那我要如何洗刷我的耻辱……” “这真是……” “岂有此理。” 第49章 拦截 洛尔感觉自己正置身在一座巨大的坟墓里。 当他走入那漆黑的漩涡中,最先触碰到漩涡的手像是突然间被拉到某个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这种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他整个身体就被彻底吸附了进去,好像被人推搡着进入一个不停旋转着的漆黑通道中。 不停翻滚的漩涡将他的身体来回拖曳,但是好似拖曳了半天也并未飞出太远,直到某个瞬间他被一下子喷了出去。 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脚下是一条巨大的铺满石砖的道路,漫长的光阴在它们的表面刻下了无数斑驳的痕迹。 四周浓郁而肃穆的黑暗里,矗立着高大雄伟的建筑。 但大都已经腐朽破败。 这里就像一个已经失落的王国遗迹,而自己走在它曾经的主干道上。 洛尔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这无比静谧的黑暗吞噬一般,有时候太过安静也是一种莫大的恐怖。 他总觉得四周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 唯一的幽光来自身后仍在不断螺旋扭曲的漆黑漩涡。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吓了他一跳,待他回过头才发现是那位缉拿自己的审判官。 蒂丽修斯。 “……这,这里就是你们的王庭吗?” 如此强大的血族,王庭就是这么一片沉寂的废墟吗? 洛尔忍不住朝她开口问道,也像是借此缓解一下心中的恐惧。 “王庭在更深处的地方。” 蒂丽修斯温和地回答着洛尔的话语。 “跟我来吧,还请离我近一点,这周围的黑暗会吃人。” “专吃像你这样可爱的男孩喔。” 挑逗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悦耳如银铃般的轻笑。 洛尔微微一窒。 艾德里安娜?月宴,她也进来了,然后紧接着,米洛拉也出现在月宴侯爵身后。 但可惜,直到漩涡消失,洛尔也未能看到英格丽妠的身影。 这让他的心渐渐沉进谷底。 自己最后的尝试,还是失败了吗? 随着通道渐渐消失,蒂丽修斯自通道消失的地方再度握住一面镜子。 镜面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幽光,照亮了她们周围的空间,也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小可怜,不如来我身边吧,我会保护你的。” 艾德里安娜笑着走近洛尔,她注视着洛尔脖颈处白皙稚嫩的肌肤,紫色的眼眸中有着毫无掩饰的渴望。 她轻轻舔了舔娇嫩的红唇。 “真想尝一尝呢,什么样的血液会让那条忠犬这么恋恋不舍……” 洛尔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就联想到了那血月之上那庞大又狰狞的身影。 龙。 眼前美艳绝伦的女子只是她的伪装,她的本体是某种更加恐怖,狰狞又富有美感的东西。 她绝不可能被自己的神性迷惑。 洛尔这么想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跟她对视。 “侯爵大人,这是陛下钦点的祭品,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蒂丽修斯上前一步,拦在洛尔和月宴侯爵之间,她又开始感觉到有些头疼了。 好不容易英格丽妠退让了,又来一个艾德里安娜觊觎着圣杯之子,当真是王庭的威严不复往日。 她只是想完成个任务,并不想跟同族打生打死。 大家都是永生不死的存在,一旦结怨那就是永世的仇敌,偏偏还一个比一个难杀。 她就是一个打工的,为什么要惹上这些烦心事。 “理解,理解。” 艾德里安娜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还在幽幽地注视着蒂丽修斯身后的少年。 “我保证只是看看,看看。” 于是她们达成共识,由洛尔拿着镜子走在最前面,蒂丽修斯跟在洛尔身后,最后才是艾德里安娜和米洛拉。 洛尔有些僵硬地捧着镜子走在最前面,镜面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照亮了前方深邃而悠长的甬道。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血族的鲜血王庭会坐落在这样一个阴森幽暗的地方。 与其说是尊贵的王庭,倒更像是某种封印或者流放罪犯的地方。 而自己身旁这两位血族应该都十分强大,为什么会跟凡人一样这样缓慢地行走。 就像在忌惮着某些黑暗中的事物一样。 随着镜面的光芒照耀,可以渐渐看见一面高大的宫殿外墙,在那墙壁上,伫立着一排双手捧杯的侍女石像。 在镜面的光芒照耀下,每一个石像空洞的眼神里,都像是在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而她们双手捧着的杯中,有若隐若现的血光在荡漾。 一种大难临头般的压迫感渐渐弥漫在洛尔心间。 但当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就发现不止是他如此,身后的血族们也同样脸色凝重,米洛拉最为不济,几乎是躬着腰在走路。 “气息已经泄露到这里了吗,这可还没进入王庭……” 艾德里安娜喃喃着,脸上第一次收敛了轻浮的笑意,而是幽幽地凝视着前方巨大无比的宫殿。 蒂丽修斯似乎有所预料,只是走上前,自洛尔手中接过镜子,看向艾德里安娜。 “前方就是王庭,侯爵大人……?”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您的仪式失败了,一时半会也无法成为古老者,您真的想要进去吗?” 洛尔微微心惊,有些心虚地看向艾德里安娜。 对方的仪式失败跟他可脱不了关系。 似乎是察觉到洛尔的视线,艾德里安娜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 笑容迷人柔美,美眸顾盼生辉。 “我并不介意你的所作所为…… 因为每一次尝试,都会让我更进一步,对于我们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能够感觉到,再有一次,下一次……应该就是我登临古老者的时候。” 她这般说着,又将目光移向前方矗立在黑暗中的巨大宫殿。 “但已经明确了的事情,会让我缺少尝试的欲望,我还是希望能有多一点变化。” “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蒂丽修斯对她的话语不置可否,她将镜子高举,镜子自行飞离她的手中,悬浮在半空,镜面的光芒大放。 黑暗的宫殿似乎在这光芒中缓缓醒来,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但这时变故陡然发生。 一张画布自半空中飘落,刚好落在镜子上盖住了镜面,熄灭了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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