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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吃我娘做的桂花糕。 ———乾帝年间春二月十八 今年的春雨迟迟未来。 庄稼都没能好好发芽。 ———乾帝年间春四月二十一 安丰县大旱。 如今地里庄稼全?都渴死。 慕大人瘦了很多。 ———乾帝年间夏五月十一 慕大人带我们挖出的井水不出水了。 泛黄纸张上记载的东西越来越少,仿佛记载的人开始分身乏力,每次只?能匆匆在记载零星半点的要事。 “咚——” 敞开的铁门被白无常敲了两下,他拎着铁链,对着垂眸翻阅笔记的阎鹤笑吟吟道:“时间到了。” “你?该回去了。” 阎鹤沉默了一会,半晌后?,他才抬头哑声道:“这里鬼差的东西能不能带走?” 白无常愣了愣,随即摇头道:“不行。” “带不走的。” “怎么了?那什么云盘弄不了?” LJ 阎鹤没说话,只?是看?着半空中漂浮的尘埃,过了一会才低哑:“弄得了。” “但是明天还得来考察一遍。” 白无常摆了摆手:“可以。” “明晚还是这个点,你?在今夜的地方找我们就行。” 他扭头朝着抱着手的黑无常带:“老黑,送人了。” 黑无常抬头,肃冷着连走过来,同他一起引着阎鹤的魂魄出地府。 彼时已经接近黎明。 低垂的夜幕深处亮起一点光,晨鸣的公鸡仰头鸣叫,叫声清脆悠长。 魂魄归位。 漆黑的卧室中,沉睡的男人睁开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不多时,他起了身,在黑暗中长久的沉默。 泛黄书页记载的文字萦绕在脑海中,仿佛一道无形的锁链。 四月二十一。 安丰县大旱。 大旱后?必遭水患。 阎鹤指尖有些抖,在黑暗中足足坐到天边晨光亮起,才起身走向书房。 书房中,阎鹤沉寂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亮着的电脑屏幕显示搜索的引擎。 乾帝八年间四月大旱,六月水患。 阎鹤头一次生出算了吧的想法。 算了吧。 不必再看?了。 权当慕白是去世于?进京赶考遭了水患。 也好过今夜再去看?那本?日记,亲眼看?着他人描写小鬼的死亡。 但午夜时分,阎鹤依旧还是出现在那个巷口。 黑白无常已经在巷口等着他,一边等一边同他说笑道:“今天怎么来得那样晚?” “小鬼都回墓地里睡觉了。” 阎鹤同他们走,神色晦涩。 厚重的铁门打开,漫天飞羽的尘埃在光线中晃动漂浮。 阎鹤站在那本?日记前,长久的沉默后?,他伸出手,打开了那本?笔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乾帝年间夏五月二十八 慕大人让我们再撑一撑。 大旱会过去的。 ———乾帝年间夏六月十一 我们撑过去了。 安丰县迎来了大雨。 上上下下的人都高?兴疯了。 慕大人也很高?兴。 只?是他养在石缸里的那条鱼没撑过去。 ———乾帝年间夏六月十四 大雨足足下了三日。 我们偷偷去涨了水的河边抓了一条跟之前差不多的鱼放进来慕大人的石缸。 慕大人还没发现。 ———乾帝年间夏六月十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大雨下得让人心头直发慌。 怎么下了那么久还停。 我娘说自打她出生起,就没安丰县下过那么大那么久的雨。 ———乾帝年间夏六月十八 慕大人发现了石缸里的鱼。 看?着石缸里的游鱼,他几日以来都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点,露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笑。 他弯腰,用手拘了拘石缸里的水,笑着用指尖碰了碰石缸里的游鱼,问我们这鱼难不难抓。 我们说这鱼不难抓,这几日河里水势大涨,冲破岸口,河里的鱼都被冲上了岸,毫不费劲就将鱼抓了上来。 慕大人原先还是笑着,但听到我们的话,倏然就停住了手,抬起头直直地望着我们,重复了一遍我们的话。 他说:“水势大涨,冲破岸口?” 我们点了点头,看?到慕大人立马转身,厉声让侍从准备蓑衣。 他去河堤两岸查看?情况。 ———乾帝年间夏六月二十 安丰县发了水患。 慕大人再也没有回来。 ———乾帝年间夏六月二十一 河堤附近有农户救下了慕大人的侍从。 他醒来后?跪谢了农户的救命之恩,便又往发水患的地方走去。 农户拼命拦他,他只?跪在地上说他要去找他家少爷。 ———乾帝年间夏六月二十六 水患退了一半。 慕大人迟来的家书到了。 家书里,他们将慕大人唤作幺儿?。 他们说安丰县发了大水,让幺儿?千万注意身体?。 他们说等幺儿?回来,他们就给幺儿?说大漠那边的故事。 信的最后?,是慕大人的母亲落的笔。 她说幺儿?,娘只?愿你?是个小秀才,不是什么探花郎。 幺儿?,记得今年回家同我们过除夕夜,娘和哥哥姐姐们都很想你?。 ———乾帝年间夏七月初六 河堤两岸找到了慕大人的鞋和被泡烂的衣裳。 ———乾帝年间夏七月初七 慕大人再也吃不到我娘做的桂花糕了。 、 第 66 章 “呜呜呜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的?白啊——” “怎么死得那么惨……” 隔日。 别墅客厅里, 一声悲戚忽然响起,伴随着吸鼻涕的抽噎哽咽声,抽噎声忍了几下,最后忍不住哇地一声抽噎出了声。 “……” 阎鹤沉默地望着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卫哲, 看着卫哲哭得涕泪满面, 好?像死了老婆的?人是他一样。 半晌后,他缓缓道:“慕白是我的爱人。” 他试图告诉面前人, 是他阎鹤死了老婆, 不是他卫哲死了老婆。 听完慕白死因的?卫哲伤感地?擦了擦眼泪, 继续悲痛道?:“我知道?的?,阎总。” “您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保住你们的?一年半载……”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都别想带走小白……” 他老板年年被评津市十大杰出青年,常做公益, 他老板就想要个小鬼做老婆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天打雷劈的?坏事! 他老板对象清正?廉明、大公无私,还被奉为青天小老爷。 青天小老爷就想跟个活人谈恋爱怎么了! 活了几百年,谈个恋爱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卫哲越想越悲痛, 止不住抹着眼泪。 从小班里放电影, 他都是感情投入最厉害,哭得最久的?那一个。 如今也不例外?,听完阎鹤说的?那本日记,再想起那日吃火锅被辣得脸色涨红的?小鬼, 卫哲就觉得心?痛异常。 吃什么火锅。 让小鬼去吃火锅,还点两个辣锅。 简直坏到半夜醒来都要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他是真该死。 自诩铁血男儿的?卫哲捧着茶杯,留下了两行清泪。 阎鹤撑着额角,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白瓷茶杯, 顶灯投下的?光将脸庞分割明灭。 听着卫哲悲戚的?抽噎,他长睫掩盖住眸中神色, 视线落在漂浮的?尘埃。 半晌后,他慢慢道?:“黑白无常这边不用管。” “他们那边已经谈好?了。” 正?在抽噎的?卫哲茫然:“???” 黑白无常? 谈好?了? 跟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谈??? 那一瞬间,傻眼的?卫哲开始怀疑到底自己?是天师还是自家老板是天师。 他颤颤巍巍道?:“阎总,是阴曹地?府那个黑白无常吗?” 阎鹤嗯了一声。 涕泪横流的?卫哲沉默,开始想如今重新拜师还来不来得及。 阎鹤摩挲了几下瓷白茶杯,低声道?:“如今只有一个问题。” “倘若他知道?了自己?的?真正?死因,是不是就会转世投胎?” 抹着眼泪的?卫哲一愣,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按道?理说是这样的?。 小鬼一直认为自己?是进京赶考的?小秀才,在赶考的?途中遇到了水患去世。 他稀里糊涂地?连自己?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自然是寻不到死前的?执念,做到完成执念,投胎转世。 但若是小鬼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死因,大概率会想起自己?死前的?执念是什么。 就先一时半会想不起,但距离想起执念的?时间只短不长,指不定哪天清晨醒来,枕边人就消散了。 恐怕这才是连真正?的?一年半载都没?有。 卫哲没?说话,只讷讷地?坐在沙发上,不敢看自家老板的?眼神。 在长久的?沉默中,阎鹤知晓了答案, 瓷白茶杯里盛的?茶水早已温了下来,但冷白指节已经像是被滚热的?茶水烫到一般,无端发起疼来。 阎鹤压住从胸腔缓上来的?那股气。 他听到自己?嗓音一如往常地?平静,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卫哲起身?,犹豫了半晌,还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抹了一把脸忐忑道?:“阎总。” “我小时候听我祖师爷说过,有些鬼生前有功德,死后不一定要转世投胎。” 阎鹤一顿,抬起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卫哲:“一开始小白他就同旁的?鬼不一样,您还记得他身?边那个水鬼吗?脸色青白,一看便知道?生前被水淹死。” “小白却活脱脱跟个人一样。” 他犹豫了一会干巴巴道?:“但这只是可?能,不一定真的? PanPan 有这个说法,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祖师爷偶然间说的?。” 阎鹤喉咙动了动,他嗓音不知怎么地?哑了下来:“无碍。” 卫哲临走时还扭头道?:“到时候我再帮你确认一下,您暂时别抱太大的?希望。” 阎鹤颔首,看上去仿佛是一副极其平静的?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到卫哲走后,他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弘晖温和的?嗓音:“怎么了?” 阎鹤:“师父游历回来了吗?” 弘晖顿了顿,半晌后笑着道?:“师父还在外?游历,你知道?的?,什么时候回来都是看他心?情。” 还没?等他打趣电话里的?人怎么忽然改口叫师父,就听到电话里的?阎鹤同他淡定道?:“我快成亲了。” 弘晖目瞪口呆:“?” 阎鹤:“你叫师父回来给我随个礼。” “对了,还有点事情我打算问问他。” “你联系上他,就催一催他抓紧时间回来。” 弘晖茫然道?:“你要成亲?” 阎鹤嗯了一声,还淡定补充道?:“你可?以叫他算一算我的?红鸾星。” 弘晖愣愣地?说了一句好?的?,直到挂断电话,都还没?反应过来。 看上去跟天煞孤星一样人忽然开始说自己?要成亲。 足以震撼弘晖一整天。 挂断电话后,阎鹤摩挲着手机,没?一会,就听到二楼的?风铃晃动。 他抬头,看到小鬼坐在窗外?上,兴致勃勃地?朝他飘过来。 穿着白袍的?小鬼朝他奔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日记中厉慕大人的?模样。 但阎鹤觉得这样的?小鬼就很好?。 他张开双臂,小鬼坐在沙发旁边,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直起身?子,扭头靠近他。 阎鹤微微一顿,低声道?:“怎么了?” 小鬼伸出手摸了摸眼前人的?眼睛,忽然小声道?:“你哭过了吗?” 阎鹤顿了顿,他笑起来:“没?有。” “大人看错了。” 小鬼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嘟囔了几句:“我娘想起我那个混账爹的?时候,总会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上一会。” “她怕被我发现,总是隔天才见我。” 可?他总是能发现他娘哭过的?痕迹。 哪怕是再微小,他一瞧就能瞧出来。 这个没?什么用的?本领,如今却发挥了作?用。 阎鹤只是摇摇头,同他笑着道?:“大人看错了。” “昨日熬夜看了公司的?报表,眼睛难受,用了点眼药水。” 小鬼又凑近看了一下。 他不懂什么叫眼药水,只点了点头,相信了阎鹤同他说的?话。 小鬼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算着变成实体的?日子,正?当算得高兴的?时候,就听到阎鹤嗓音有些低,同他说:“大人。” “想知道?你的?死因吗?” 小鬼愣住,他扭头茫然道?:“我知道?我的?死因啊。” 阎鹤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生是在水患中去世,所以他是水鬼。” “大人同阿生一样,都是在水患中去世,但大人是压床的?小鬼,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愣住的?小鬼挠了挠脸,半晌后,他纠结道?:“可?能是是我睡觉的?时候发了水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后在睡梦中被淹死。” 他带着点羞赧小声道?:“我娘从前就说我睡觉睡得很沉。” 他觉得这个死法怪丢人的?。 也就一直偷偷瞒着没?说。 阎鹤沉默。 小鬼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磨磨蹭蹭地?靠近身?旁人,然后解下脖子上用金丝绞成的?吊坠。 他解下吊坠,放在手心?上,耳根有些红,声音很软道?:“改天我有了实体,我把这个给你好?不好??” “这是我娘给我的?,说是能保佑人的?,她说以后我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把这个给我喜欢的?人。” 阎鹤喉咙滚动了几下,嗓音发哑道?:“那大人怎么办?” 小鬼半跪在沙发上,一本正?经道?:“我如今同黑白无常共事。” “很是厉害,自然是不必担心?的?。” 小鬼端了一下,但很快就垮了下来,他眉眼弯弯地?催促道?:“你快低头,我给你试试,合不合适。” 阎鹤笑了笑,听话低头。 小鬼举着摘下的?吊坠,绕着阎鹤的?脖子一圈,发现上次吊坠补起的?红绳这次缠上去刚好?合适。 他高兴极了,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吊坠,说等到过两日有了实体就将吊坠给他。 阎鹤看着眼前的?小鬼眉眼弯弯,睫毛长长,颊边抿出的?酒窝很是可?爱。 他告诉自己?再等等。 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倘若真的?没?有办法,他会亲手将地?府里的?那本日记交给眼前人。 小鬼一如往常地?待到了凌晨。 他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盖着被子,原本放在中间的?枕头被撤下过几次,但他怕自己?吸食阎鹤太多次精神气,于是又将枕头给搬了回来。 以此来监督自己?。 但青天小老爷没?想到半夜自己?踹掉中间枕头的?动作?已经越发熟练。 一踹,一拉,一抱,埋头就开始幸福吸□□神气。 第二天清晨。 小鬼迷迷糊糊听到闹钟响起的?声音。 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发现阎鹤已经起了床。 如今别墅里已经贴上不少聚拢阴气的?符纸,平日里鬼魂状态待在别墅也不会出现意外?。 小鬼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昨晚忘记回墓地?。 他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见阎鹤起身?,便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往阎鹤身?上熟练挂去。 阎鹤顿了顿,扭头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鬼。 他没?说什么,只起身?,一只手拖住身?后有了实体的?小鬼,走向?洗漱室。 小鬼趴在肩头,困倦睁眼时,发现已经在洗漱室的?镜子面前。 他困得睁不开眼,身?下的?阎鹤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将挤牙膏的?牙刷递给他。 小鬼迷迷糊糊地?接过牙刷,塞在嘴巴刷了一会后,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咬着牙刷愣了愣。 他低头,才发现自己?有了实体。 从起床开始,阎鹤就一直让有着实体的?他挂在身?后。 咬着牙刷的?小鬼默默地?将夹在男人腰上的?双腿放了下来。 第 67 章 准备默默放下腿的小鬼被人抓住了脚踝。 阎鹤托着?小鬼, 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没让小鬼下来,抬头望着?镜子。 偌大明亮的洗漱镜中,咬着牙刷的小鬼一手搂着他的脖子, 蓬乱的黑发有些翘, 睡眼朦胧,脸颊旁有压出的印子。 晨光折射下澄澈的光柱, 仿佛只是一个极其稀松平常的早上。 阎鹤笑了笑, 他偏头, 亲了亲小鬼的脸庞,含着?笑意道:“早。” 头发蓬乱的小鬼睁圆了眼睛,耳根红了点?,好一会后, 他带着?点?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地蹦出了一句:“早。” 弋? 下一秒,小鬼拿下牙刷, 他偏头, 也偷偷在男人脸庞上亲了一口。 他亲得又快又急,跟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亲完后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伸手去拿自己的漱口杯洗漱。 阎鹤看到, 唇角弯起,并不戳穿。 早餐是小鬼爱吃的溏心蛋与可颂三明治。 阎鹤不太会煎溏心蛋,他挽起袖子,在厨房弯着?腰, 慢慢调着?火,煎了几次才煎成功。 小鬼坐在椅子上, 认认真真地给他们两人的可颂抹蓝莓奶酪酱。 他很?喜欢吃蓝莓奶酪酱,给可颂抹了厚厚一层奶酪酱,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吃早餐的时候,慕白问自己怎么突然有了实体。 他问这话的时候,还望着?阎鹤的手腕,想知道是不是阎鹤去找了卫哲,又再一次放血让他有实体。 阎鹤说?不是。 他轻描淡写?:“黑白无常刚好需要点?东西,我?只是烧了一些过去给他们。” 说?罢,他又说?这次慕白的实体能够维持三天?。 慕白愣了愣,半晌,他放下手中的可颂,心惊胆战道:“你?把你?公司烧给他们了?” 阎鹤:“……” 他神情?复杂:“为什么大人会这样觉得?” 慕白心想他成天?灰头土脸地跟黑白无常到处飘荡勾魂,每日勤勤恳恳地做事,才换来每隔两日拥有两个时辰的实体。 如今阎鹤却说?他能拥有三天?的实体。 不是把阎鹤的公司烧过去给黑白无常用还能是什么? 阎鹤公司的那些电脑老?好用了,噼里啪啦一下又能签名又能存储文件。 小鬼痛心疾首:“你?糊涂啊——” 阎鹤:“……” 他伸手,将抹满蓝莓奶酪酱的可颂塞进小鬼的嘴里。 小鬼腮帮子一边鼓动,一边痛心疾首道:“能不能要回来……” 阎鹤无奈地替小鬼抹了抹嘴,解释了一下自己给地府做的东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鬼比黑白无常好一点?,他如今会做表格,对阎鹤说?的云盘也能理解一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阎鹤说?完,小鬼只问弄这个东西会不会对阎鹤有影响。 阎鹤面不改色说?没有。 小鬼生怕眼前人瞒着?自己什么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阎鹤的神情?,发现不了什么破绽后才松了一口气。 阎鹤坦然地吃着?可颂,神情?淡定。 恶鬼都杀过那么多个了。 下几次地府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黑白无常来者不善,大不了一起玩完。 两边玩完后他还能下去陪小鬼。 吃完早饭,阎鹤穿着?家居服,在卧室里找衣服给小鬼。 小鬼坐在客厅,迟迟不见阎鹤下楼,他探出脑袋,觉得有点?奇怪。 往常这个点?的阎鹤早已经穿戴好,准备出门?上班。 但?没过多久,阎鹤就告诉他,今天?不上班。 小鬼站在原地,阎鹤给他穿着?卫衣,如今秋意萧瑟,已然逐渐临近冬日,外头刮的风泛凉。 慕白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卫衣,有个很?大的帽檐。 他抬着?手,等阎鹤给他套好卫衣后,才放下手,晃了晃有些凌乱的额发。 自幼习惯了有侍从?服侍的慕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贯事事亲为的阎鹤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穿好衣服后,慕白好奇道:“为什么你?今天?不去上班?” 阎鹤低头给他整理卫衣的帽檐:“因为今天?想同你?约会。” 慕白愣了愣,随即耳根子红了一点?。 整理完卫衣帽檐的阎鹤抬头:“可以吗?” 慕白看着?很?是镇定:“可以的……” 但?随即,没过几分钟,小鬼就探头道:“我?们要去哪里约会?” 得到答案后,小鬼哦了一声,盘腿坐在沙发上,像是在低头玩游戏机。 但?是过了一会,他又冒出个脑袋,像是按耐不住眼睛亮晶晶:“我?们一整天?都要约会吗?” 阎鹤说?是的。 小鬼心满意足地把脑袋收回去。 过了好一会,小鬼伸着?脑袋,像是一只即将扑出笼子的飞鸟,带着?几分期待:“我?们会去看电影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庭说?约会都会去看电影。” 阎鹤点?了点?头:“会的。” 小鬼再次心满意足地回到沙发,浑身散发着?快活的气息。 同心上人约会这件事,几百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做。 阎鹤看着?端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出去约会的小鬼,时不时伸着?脑袋,觉得很?是可爱。 同小鬼之前压床时偷偷同他说?自己就吃一小口一样。 端坐在沙发上的小鬼被自己的心上人带去了影院。 阎鹤带着?小鬼看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尼克萨苏电影。 然后因为小鬼觉得荧屏上的尼克萨苏太过热血,全程激动得直着?腰板,脸也红了,紧张地望着?电影荧屏。 完全没有想要和?自己身旁的心上人牵牵手,咬咬耳朵的念头。 阎鹤沉默地坐在影院,看着?巨大荧屏上绿色的大块头。 说?来可能有些不信。 但?这玩意确实是目前为止他遇见的最大竞争对手。 影片结束后,灯光亮起,小鬼坐在座椅上,一脸的意犹未尽。 阎鹤看到小鬼神情?亢奋,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伸手,牵住小鬼的手,同小鬼往检票厅走。 检票厅有个穿着?尼克萨苏机甲服饰的扮演者。 小鬼走不动道了。 他足足同扮演者聊了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那个穿着?尼克萨苏机甲服饰的年轻人闲聊时告诉小鬼:“我?是这附近大学的。” “这部片子其?实早在前几年就上映过了,热度早过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影院再排这部电影的档期。”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排上了片,听说?影院这边还专门?找人来穿机甲服饰扮演这里面的主角……” “对了,你?也喜欢尼克萨苏?” 小鬼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喜欢的。” 年轻人在机甲服饰里做了一个尼克萨苏的专属动作,举起拳头,用尼克萨苏的语音同他说?了一句尼克萨苏的专属台词。 小鬼亮着?眼睛,伸手同眼前的机甲碰了碰拳头。 电影院的售票厅出口,阎鹤拿着?两个冰淇淋。 小鬼接过洒满坚果碎和?巧克力碎冰淇淋,同阎鹤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才的事。 阎鹤弯着?唇听他说?。 冰淇淋融化得太快,小鬼三两口就咬下去,冻得舌头直发麻。 阎鹤用手撑开他湿漉漉的齿臼,让他吃慢一点?。 小鬼舔了舔唇,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感觉得出来,当他胡乱吃东西时,这时候的阎鹤是最不好说?话的。 虽然面色没什么变化,但?是语气能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下午,阎鹤带他去了津市的中央广场。 中央广场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年头,喷泉与雕塑有些陈旧,两旁高大的梧桐树落满了金黄的叶子。 手持弓箭的爱神高高伫立在广场的中央,姿态神圣,喷泉起起落落涌出晶莹水花在阳光下耀眼,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雪白的鸽子扑着?翅膀,在广场慢慢踱步,偶尔展翅扑腾,落下悠悠的几片羽毛。 慕白坐在长?椅上,秋日的阳光很?好,明晃晃如水一般明亮透澈,并不刺眼,微凉的风吹拂枝桠,发出沙沙响声。 他偏头:“我?晒太阳真的没关系吗?” 阎鹤拨了几缕眼前人的额发:“没关系。” 黑白无常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干脆辞了算了。 小鬼眯着?眼睛,同午后的小猫一样,晒着?太阳。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站在阳光下了。 暖融融的阳光晒得人很?舒服。 慕白听到身旁人同他说?:“大人还记得这里吗?” 舒服晒着?太阳的小鬼偏头,歪着?脑袋望着?阎鹤,似乎有些困惑。 阎鹤笑了笑,只揉了揉他脑袋,同他说?自己去买一些喂鸽子的饲料。 慕白看着?在地上踱步的雪白鸽子,点?了点?头。 阎鹤起身,走向远处售卖鸽子饲料的摊贩。 慕白双手撑在长?椅上,晒着?太阳。 忽而,他鼻尖动了动,嗅到了一股酒味。 慕白扭头,看到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他身旁。 男人看上去年近四十,拓落不羁,笑吟吟地望着?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手腕带着?一串佛珠,手上拎着?一小瓶白酒。 他望着?慕白,忽然自言自语笑着?道:“是你?啊。” “怪不得那小子要成 铱驊 亲。” “小时候把他送回来的人是你?吧?” 慕白有些迟疑,他听不太懂眼前人的话,默默地往边上移了移。 男人:“啊呀呀,别走啊。” “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他朝小鬼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心痒痒道:“我?就想问个事。” “阎鹤那小子到底是不是性冷淡?” 慕白:“???” 男人煞有其?事道:“他在钟明寺修行?了那么多年,屁大点?的小子,又不是真正?的和?尚,什么荤都不犯。” “他不是性冷淡谁是性冷淡?” 第 68 章 小鬼哪怕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但?还是谨慎地靠边坐了一点?,并不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笑着道:“我真不是骗子。” “我是阎鹤的师父。” 慕白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长椅另一头的男人。 弘白摸着下巴道:“等会他回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他师父了。” 他兴致勃勃道:“对了,那小子到底是不是性冷淡?” 弘白行事素来放荡不羁。 但?偏偏自个收的小徒弟弘晖, 又是个苦守戒律的和尚, 身边人没少让他学一学自己的徒弟。 天底下哪有?师父同徒弟学东西的道理? 弘白烦得很。 直到年少的阎鹤上?山,要在钟明寺修行。 弘白一看?便?乐了。 弘晖自小在钟明寺, 自然耳濡目染, 苦守戒律。 但?阎鹤不同, 十几?岁的少年在外生长,体会了各种滋味,更何况钟明寺对他还没有?要求。 一个徒弟古板没事,另一个徒弟同他一样就行。 弘白兴致勃勃, 三天两头跑去见十几?岁的阎鹤,甚至大?放厥词说要收阎鹤做他徒弟。 但?他压根没想到十几?岁的阎鹤比自幼在钟明寺长大?的弘晖还要无欲无求。 年少时?的弘晖不慎撞见亲热的情侣,都得耳根通红, 低头念咒。 年少时?的阎鹤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又冷又硬,沉静自持,语气冷淡地驱逐那对情侣。 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冷淡。 不多时?,周围苦口?婆心劝弘白的人更多了。 他们常常恨铁不成钢劝说:“弘白, 你两个徒弟一个赛一个苦守戒律,你这个做师父的,应当学学才是。” 那段时?间弘白满耳朵都是“学学你徒弟” 弘白不信邪。 青春期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无欲无求。 后来跟着年少的阎鹤在钟明寺待了一年,嘴巴都要淡出鸟来的弘白终于悟了。 这小子可能是个性冷淡。 于是, 前几?日天知道弘晖告诉他阎鹤要成亲时?有?多震惊。 原本?赶回来的弘白并不相信,只当是阎鹤让他回来的一个说辞。 直到他看?到坐在长椅晒太阳的小鬼。 弘白信了。 旁人同鬼在一起还要成亲这件事被称为?惊世骇俗。 但?是阎鹤同鬼在一起还要成亲, 那便?是正常的,合理的,不用?质疑的。 毕竟那是阎鹤。 看?着眼前小鬼茫然的模样,弘白拍着大?腿:“是吧——” “我就说那小子肯定?是。” 他兴致勃勃地朝着小鬼招手,神?神?秘秘道:“你过?来,我同你说,阎鹤年少时?碰见人亲嘴,他脸都不带红的……” 小鬼先前谨慎地坐在椅子的另一头,但?随着弘白绘声绘色地讲解,不知不觉地就挪到了弘白的身边,好奇地竖着耳朵。 远处,售卖鸽子饲料的小摊前排着长长的队。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排着队。 秋日的阳光透亮如水,他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了广场中央举着弓箭的爱神?雕塑。 洁白的雕塑造型优美,错落有?致的喷泉起起落落,溅起雪白闪耀的浪花,四周孩童玩闹嬉戏的笑声清脆。 二十多年前,一个走丢的年幼生魂怔怔地站在喷泉前。 他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看?不到他。 明明自己就站在那些人面前。 夜深,他蜷缩在长椅上?,几?个无头鬼与无目鬼在四周晃荡,觊觎得眼睛都发红,但?却迟迟不敢靠近。 穿着灰袍的少年偷偷将那几?个无头鬼的脑袋丢走,趁着小鬼吱呀乱叫去找自己脑袋时?,扛起长椅上?的小孩狂奔。 年幼时?的阎鹤被小鬼抗在肩膀上?,耳边风声呼啸,怔然间,广场中央的喷泉霎时?间连同灯光骤然喷涌升起。 洁白的爱神?雕塑手持弓箭,伴随着欢欣鼓舞的音乐,水流弓箭在半空中飞驰,溅起雪白浪花。 在欢欣鼓舞的音乐中,年幼的阎鹤努力地偏头,看?到了扛着自己狂奔的小鬼。 他说要送他回家。 结果小鬼带着他足足绕了好几?圈,整整路过?同一个垃圾桶三次,都还浑然不觉。 广场中央排着队的阎鹤弯唇,垂着的眼睫多了些传情的柔意。 很多小孩年纪小的时?候都能看?见鬼魂,但?逐渐长大?后,这项看?见鬼的技能也就消失了。 伴随着消失的还有?那些看?到鬼的记忆。 谁都无法抵抗这些记忆被抹除,若是不抹去那些孩子看?见鬼的记忆,阳间便?会人心惶惶。 更不用?提生魂走丢时?遇见鬼魂的记忆,见了那样多的鬼魂。 这类记忆只会消失得更快。 纵使阎鹤拥有?阴阳眼,但?年幼时?丢魂遇见的人,他也是慢慢地记不清了。 直到同样年幼的阎宁丢了魂,被小鬼送回家。 那天晚上?,阎鹤将丢魂的阎宁送回家后,一个人在车内坐了半个小时?。 他没有?上?楼去见小鬼,而是在车内一遍一遍地去回想自己年幼时?碰见的那个小鬼。 他想起小鬼将他送回家,在临走时?,他问小鬼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那时?的小鬼只对他说:“会的。” 会的。 会再见的。 广场中央的雪白鸽群展翅高飞,越过?喷洒着喷泉的洁白爱神?,悠悠落下几?片轻巧羽翼。 阎鹤蓦然弯唇,他接过?面前摊贩递给他的两袋鸽子饲料,说了一声谢谢。 他拿着两袋鸽子饲料走向长椅那处,准备给在长椅上?跟只小猫一样晒着太阳的小鬼逗鸽子玩。 结果在长椅上?看?到小鬼聚精会神?地凑近着身旁的人,竖着耳朵,兴致勃勃地睁着眼听?身旁人的说着话。 “那时?候的阎鹤张嘴就让人小情侣赶紧走,别在寺庙这边亲嘴。” “弘晖,就是他师兄,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愣是话都不敢说。” “后面我们看?监控,啧啧啧,那对小情侣亲得都拉丝了……” 小鬼耳根也有?点?红,但?又心痒难耐,忍不住地往下听?。 谁知弘白忽然扭头,促狭道:“你也跟小屁孩一样,亲嘴亲到拉丝,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阎鹤:“。” 他拆开鸽子饲料,抓了一大?把?鸽子饲料,洒在弘白脚下。 顿时?,一群鸽子蜂拥而上?,拼命踩着弘白裤腿蹦跶,怎么赶都赶不走。 弘白嘴里哎哎叫着,抖着腿赶着一大?群鸽子。 慕白见阎鹤递给他两袋鸽子饲料,瞥了一眼男人不冷不热道:“拉丝?” 弘白:“……” 他就知道这小子从小就蔫坏。 表面上?看?上?去沉静自持,实际上?对自己看?上?的东西占有?欲强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只许自己逗小鬼玩,旁人逗就不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慕白在两人之间望来望去,阎鹤言简意赅道:“弘白。” “以前说要做我师父。” “如今回来随我们份子的。” 弘白:“……” 面前人成亲甚至都不是跟一个人成亲,而是跟一个鬼成亲。 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开头问他要份子钱的? 慕白听?得云里雾里,只听?见阎鹤最后朝他说:“ ?璍 大?人不嫌弃,就叫他一句师父。” 于是慕白乖乖地叫了一句师父好。 弘白刚赶走地上?那群好似发了狂的鸽子,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小鬼目光澄澈地叫了他一句师父。 弘白:“……” 他将小瓶酒揣自己兜里,又把?阎鹤拉到一旁:“你师父好歹是个除鬼的。” “尊重一下你师父的职业行不行?” 让一个小鬼叫他师父。 阎鹤哦了一声道:“他同别的鬼不一样。” 弘白:“有?什么不一样?” 阎鹤:“他比旁的鬼可爱。” 弘白:“……” 阎鹤补充道:“所以你打算给我们随什么份子?” 弘白让面前人赶紧滚。 阎鹤没动,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长椅。 慕白坐在长椅上?喂鸽子。 白白胖胖的鸽子对他很是喜欢,并不一窝蜂地涌上?去,而是又蹦又跳围着他。 还有?些鸽子飞到长椅上?,亲昵地用?脑袋碰着他。 长椅上?的少年眉眼弯弯,秋日的阳光落在眼睫上?,泛着金色细碎的光,温柔缱绻。 阎鹤忽然叫道:“师父。” 低头找着兜里酒的弘白顿了顿,没等阎鹤开口?说下一句,他便?道:“能。” 他仿佛知道阎鹤想问什么,喝了一口?酒道:“替你们卜过?了。” “能在一块。” 阎鹤指尖摩挲了两下手指,蓦然笑起来:“谢师父。” 弘白摆了摆手,晃了几?下手中的小酒瓶,看?到阎鹤走回长椅。 他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嘀咕道:“要是你这小子不能同他在一块,还不得把?地府捅翻天啊……” “还来问我……” 慕白喂了一会鸽子,看?到阎鹤坐在他身旁。 他抬头,却发现弘白却不见了。 扭头四处张望,慕白都没发现弘白的身影。 一旁的阎鹤同他说不用?担心,弘白一向如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他们早已习惯。 慕白点?了点?头。 傍晚,秋衣萧瑟,大?块的乌云聚拢于夜幕,沁凉的空气掺杂着水锈味。 落地窗外的枝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摇晃。 别墅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壁灯。 灯光昏暗,沙发上?横披着一条浅灰色薄毯,出门玩了一天的慕白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他晃了晃脑袋,沙发上?的阎鹤拿着吹风机,嗓音低沉让他不要乱动。 小鬼听?话地坐在沙发上?,耳边是低鸣的吹风机,热风吹得很舒服,一双骨节分民?的手指穿梭在潮湿发丝中,渐渐将其变得柔软蓬松。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阎鹤的大?腿。 似乎是想到白日里弘白同他说的话,慕白睁开眼,扭头看?了一下阎鹤的下面。 穿着灰色家居裤的男人长腿结实有?力,白色系带垂下一截。 仿佛是察觉到什么,阎鹤关掉了吹风机,他垂着眼,扼住枕在大?腿小鬼的双颊,嗓音低低道:“大?人在看?什么?” 小鬼眨了眨眼,镇定?地说没看?什么。 他还在琢磨这像变异大?地瓜的玩意是不是真的中看?不中用?,就被稍稍抬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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