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也热闹。 几个站台一过，最后就只剩下了程玉玲和唐慧如两个。 但是唐慧如知道，程玉玲根本不和她同路，她也不跟程玉玲同路。 就像一开始，她们是最先到的两个人，到结束，她们也是最后留下的两个人。 理由都一样。 唐慧如忍了一个晚上，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说，”她一开口就快哭了，“会不会是当年的那个游戏……我们真地招到了什么东西！” 程玉玲猛地停住，像一根水泥杆子似的，站得硬挺挺的。她瞪视着唐慧如，色厉内荏地斥道：“你胡说什么！” 唐慧如也停住了，慢慢地抬起头。她只觉得她可笑：“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程玉玲一怔，气势顿时瘪了下去，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其实她们想的，明明都一样。 “你……”唐慧如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开始看到什么东西了？” 程玉玲猛地抬起头，路灯照在她的脸上，把她眼中的惊悚照得明明白白。 看着那样的程玉玲，唐慧如真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态，不完全是恐惧，好像……也有几分痛快。 “你看见什么了？”她颤抖着上前一步，又问，“你看见谁了？” 程玉玲僵持着，勉强着没有后退：“跟你没关系。” 唐慧如才没有这么容易放过，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吗？ 甚至可以说更久之前，她总是这么自说自话，从来就不会管别人的感受。 “是王艳吗？ “还是高丽丽？ “还是她们两个都有？” 唐慧如步步紧逼。程玉玲的脸色白了一层又一层。 “还是说……你会看到她们吗？”唐慧如嘲讽地笑她，“毕竟是她们，包括我，我们都是自己愿意跟你去鬼庙玩游戏的，你又没逼我们。” 程玉玲梗着脖子：“本来就是。” 那一瞬，一股怒火腾地从唐慧如的心底喷出来。 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到程玉玲的脸上，把那张脸上的可恶表情全都甩干净。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可能是因为她忍了这么多年真地练出来了。 也可能是因为她手里还握着一张很好的底牌，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忍不住。 “那你看到了谁？”她问。 程玉玲用力地咬了咬牙。唐慧如能清楚地看到她脸颊上的肌肉蠕动了一下。 说不好奇是假的。 对被自己的鬼游戏害死的两条人命都没什么愧疚——她唐慧如就算了，可是王艳和高丽丽，怎么说都能算得上是她程玉玲的朋友吧？ 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如果也能有觉得愧疚的人，那个人会是谁？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 “你用不着问那么多，”程玉玲就是不松口，“反正管他是谁，我只要不开门就行了。” “你放心，”她侧过头，睥睨地道，“不会轮到你的。” 唐慧如冷笑一声，反过来睥睨着程玉玲：“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程玉玲一怔。她本能地觉得唐慧如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就是嘴硬而已。 可是看来看去，她只在唐慧如的脸上看到镇定和从容。 唐慧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仅如此，她还能再加一把火。 “忘了告诉你。”她又上前一步，程玉玲比她高得多，她还得踮起脚才能凑到她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似的，“当年在鬼庙，只有你们三个受过伤，我只不过是差点儿崴了脚。” 程玉玲的双眼顿时睁得大大的，她猛地一退，狠狠地瞪住唐慧如。 唐慧如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更加无所畏惧地迎向程玉玲的目光。 她只觉得多少年堵在胸口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 “不管那个蠢到家的游戏招来了什么，显然它瞄准的只有你们三个。” “你说得对，”她轻松地笑出来，“跟我没关系。” 4 4 那晚回到家，连父母都看出来了她的轻松，很疑惑地问她不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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