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好的。 然后，她又给每人煎了一个荷包蛋，很快厨房里就飘起了带着鸡蛋香味的油烟。 章衡要帮她开抽油烟机，唐慧如却道：“不用，一会儿就好。难得有点儿烟火气。” 章衡微微一怔，慢慢地收回了手。 一会儿早饭上了桌，三个人便一起吃起来。水饺包得有模有样，馅儿也调得有滋有味，跟饭店里端出来的一样。 章衡一向不吝赞美之词，简婕更是直接付诸行动，三下五除二就扫得精光。 看她吃得这么香，唐慧如也很高兴，又去给她煮了一碗。 章衡笑道：“你真能干。” 唐慧如微微一惊，笑容却变淡了些：“是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道，“是吧……” 章衡收起了笑容，简婕也不由得停住了筷子。 唐慧如两眼看着自己面前空掉的碗：“以前，我连被子都不叠，酱油瓶倒了都不扶。 “偶尔我爸妈要出去，饭菜都是烧好了，给我盛得好好的，放在蒸架上在锅里隔水温着。 “因为我连微波炉都懒得用。而且总觉得微波出来的东西，干巴巴的，不好吃了。” 唐慧如自嘲地笑道：“简直就是个巨婴。 “如果我爸妈能活到现在，一定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夸他们的女儿能干。 “如果他们能活到现在……” 简婕放下了筷子，终于切入了正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慧如眼里聚起水光，有恐惧也有怨恨：“都是程玉玲害的。 “她从小就那样，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听。你越说，她还故意跟你反着来。 “都是她害的！” 6 6 关于程玉玲，唐慧如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虽然她们细数起来，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同学，直到高考后才彻底分道扬镳。 谁从小没听过鬼故事，背靠背，麻花辫……都是各有各的版本。 还有那些所谓的禁忌游戏，笔仙、碟仙、血腥玛丽……总有一款适合你。 小的时候也谈不上唯物主义，或者不怕死，不过是又怕又好奇心十足。 渐渐大了以后，管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教育得太好，大多数人自然而然地就不愿意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但是总有一些人是例外。有些人就是胆大包天、到死也不信，有些人就是胆小如鼠、深以为戒。 程玉玲和唐慧如，正好就分别站在这两个极端上。 每次听鬼故事，玩鬼游戏，程玉玲总是最积极的那个，而唐慧如总是躲得远远的。程玉玲便总是笑话她。 拜程玉玲所赐，所有的同学都知道唐慧如是个胆小鬼。 对此，唐慧如忍忍也就算了，反正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被嘲笑胆小也没什么。 而且，说实的，程玉玲还是挺受欢迎的。 唐慧如虽然并不喜欢她，但是又常常和其她的几个女生，习惯性地跟在她后面……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羊群效应吧。 直到那一天……那是初三下学期，离升学考试还有29天。 唐慧如记得清清楚楚，因为班主任每天都用彩色粉笔在一大块的绿板上写上醒目无比的倒计时。 作为人生中，重要性仅次于高考的中考，学生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班主任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到现在完全就是：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这天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晚自习可以八点就放，第二天星期日，白天不上课，只上晚自习。 八点的铃声一响，好几个学生就像弹簧一样地跳起来，风卷残云一样地收好书包就跑。 唐慧如也是归心似箭，背起书包就要走时，却听到了程玉玲的声音。 “哎，现在还早呢，”她笑着说，“咱们一起玩会儿吧！” 唐慧如第一反应想说还是不要了。已经八点了，天都这么黑了。 可是有两个女生，却一口气答应下来。当她们和程玉玲，一起盯住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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