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邻居也确实没看到卢拴柱或者乌少祥有女人。” “所以警察才会认为，他们之间应该没有情感上的纠纷。” “但其实是，这个纠纷早就发生了，而且这个纠纷还是他们后来那种看似亲密好友，实则一个讨债一个还债的畸形关系的基础。” “一个讨债一个还债，”章衡点点头，“你说得对。如果真是朋友的话，无论是卢拴柱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乌少祥负担不起太多的支出，都是可以摊开来说的。但如果说不是朋友，卢拴柱似乎也没有必要又是带腊肠，又是带袜子。双方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维持这种——勉强。” 简婕听到这里，眼前也是灵光一闪：“这么说起来，乌少祥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也很勉强。” “他上面只有一个姐姐，他可是独子。二三十年前，农村还是很重男轻女的。而且他省吃俭用，做小生意赚的钱基本都是给家里了。” “这么能干又懂事的儿子，简直就是全家的宝，平时不见人影就算了，怎么会儿子死了，遗物都没人来拿呢？” 章衡：“如果换一个人，碰上这种家庭和朋友，肯定一早就断绝来往了。但是乌少祥并没有，他依然任由他们予取予求，仿佛甘愿做人肉提款机似的。他好像很希望自己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 简婕：“他在讨好他们。” 章衡眉头一皱：“凭什么？他才是付钱的那个，又不欠他们的。” 简婕一撇嘴：“有的时候不是你真的欠了别人什么，而是你自己会觉得欠了别人什么。” 章衡被一语惊醒，用力地点了点头。 所谓的合拍不一定是要步调完全一致，有时彼此有些差异，但可以互相启发，反而是更好的共鸣。这两个人就是这样。 16 16 纸箱的底下还有一只铁皮的苏打饼干盒。 小时候能抱着这样一个饼干盒也是小朋友们挺开心的事了，很多人饼干吃完了也舍不得扔，当个小小的储物罐，装点儿零零碎碎的东西，又美观又结实。 简婕拿起饼干盒先轻轻地摇了摇，果然里面传出一些轻微的声响，不怎么脆，好像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最后砰的一声硬开下来，饼干盒翻了个个儿，里面的东西全撒了出来。好在简婕是坐在床上开的，东西都掉在了床上。 巴掌大随手记的小本子，动物图样的橡皮，自动铅笔，打火机……都是一些小件儿。 虽然东西很旧了，本子封皮都发黄了，但看也知道都没用过，塑封还在上头。再仔细一看，每个小件儿上都印着同样一句话：龙腾与您同在。 简婕不明所以地望向章衡：“龙腾？什么意思？” 章衡先猜了一个：“这些可能都是赠品，都是这个叫龙腾的给的。” 简婕大有醍醐灌顶之感：“你倒是会猜。” 章衡笑道：“你只管做视频不管经营，我们工作室逢年过节也会到处发赠品的，当然要打上工作室的logo，还有名字，正好走一波宣传。” 简婕惊了：“是吗？咱都送什么？” 章衡：“钥匙扣啊，迷你手电筒啊，梳子也送过。” 简婕边听边点头：“也挺实用的。”低头再看这些小件儿，“那这龙腾八成也是个公司了？” 章衡：“嗯，或者经营、消费场所之类的。那时候根本谈不上网络电子商务，都是实体。酒店啊，饭店啊……这些地方也很喜欢给客人发点儿小赠品。” 简婕很难不赞同，可是——她数了数这些小赠品，足足有二十六个。 “乌少祥对自己都抠成那样了，这个龙腾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或者提供什么样的商品，让他能消费这么多次？”简婕猜不到，但她能肯定一点，“普通地买点儿油盐酱醋，可不会有赠品。一定是持续性的，且一定数额的消费。” 章衡不禁脱口道：“那说不定还能算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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