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的屋子,倒也不是为别的,而是把秦明彦那小子写的信交给她。 当初她把纸鹤变走,其实也只是变到了自己的袖子里带回来。 王氏有些不明所以,先接过那纸鹤,一时没多想,只对她歉然地道:“这次明月闯了祸,也是我没管好,你表哥那边我也训过了,下不为例。”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她道:“其实对于我来说,男女大防对我并不重要,我是玄门中人,一如秦明月所说的,是出家人,这样的事对我并不会有多大的损伤,因为我也没考虑过个人婚事。” 王氏脸色顿时变了。 “道门有五弊三缺,我中的是五弊中的独及三缺中的钱。”秦流西道:“我这一生,注定无儿女,而钱,不管我赚多少,都会拢不住。” “这,这……” “所以名声如何对我是无影响的,但秦家的其他人不是,便是败了,男婚女嫁还是要的,秦明月此举,会连累其他姑娘,也会让外人看低秦家人。”秦流西说道:“她的小心思,既愚蠢又自私,这才是我看不过去的。如果秦家甘于一直沉寂低迷,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王氏握着她的手:“好孩子,你思虑得很好,是明月她们犯蠢。” “您心里有数就行,终有一天,你们还会回到盛京里去的,总不能因为一时低谷而无视规矩,不然以后回到京圈,又该如何自处?” 王氏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沉。 她用的是你们,根本就没把她自己算在内,这是把自己始终摒弃在秦家之外。 王氏嘴巴发涩。 秦流西并没有说些劝慰的话,因为没必要,她的身份,注定了和他们走的是两条路,眼下,不过是短暂的交集罢了。 所以没必要给她一个错觉,以后她会回归秦家,和一般贵女一样,为家族联姻谋利,成亲生子。 王氏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她自嘲一笑,当年先抛弃秦流西的人是秦家,现在秦家又有什么脸把人拉回来呢?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这么一想,王氏忽然有点释然,她过于强求了。 秦流西看她面露释然,就点了点桌子上的纸鹤:“您不看看?” 王氏拿起来,看她一眼:“这纸鹤叠得不错,拆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 王氏拆开,熟悉的笔迹涌入视线之内,手一抖,愕然地看着她:“这,这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 王氏意外不已,说道:“彦儿写的信怎么会在你这里?” “也是因缘巧合拿到。您放心,他也在慢慢适应西北的生活,您不必太担心他。”秦流西笑着说。 王氏擦了一下眼角,慌忙看向手中信件,看着看着眼泪就滴落下来,嗔笑道:“这孩子,就是报喜不报忧。” 秦流西想起那个敢于和人干架的孩子,唇角扯了一下,到底是经历了大变故的人,多少懂事了,就是世家子的傲气还没被完全打沉罢了。 就在王氏看信时,门外来了丫头,说老太太请秦流西过去说话。 王氏连忙把信叠起,看向秦流西,蹙眉道:“估摸她是想让你接下权家这个事,你知道的,她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西北几个大老爷们,如果攀上权家后能让他们过得好点,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那也得看权家人值不值得。”秦流西想了想,又问:“母亲可知,那权家子是得了何病?” “好像是毒。”王氏的脸色有些青,抿着唇道:“而且是剧毒。所以你一定要谨慎些,没有把握,不接也罢,免得得罪了权家不说,还坏了自己的名号。” 毒么? “我与你一同过去吧。”王氏把信纸放进袖子里,和她一道去了秦老太太的院落。 果不其然,秦老太太见到秦流西后,浑浊的眼就迸射出一丝光彩,直接开门见山:“权家有子来求医,如果你有把握,一定要把他给治好,因为那关乎你祖父他们的命运。” 秦流西抬眸,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把握呢,又或者,我不想治呢?” 秦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说点什么,胸口忽地闷疼,喉咙有些干痒,用力一咳,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王氏惊呼出声。 秦流西眉头蹙起,走过去,想要给她扶脉,却被秦老太太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就当我这把没几日好活的老骨头求你,让他们好过些!” (本章完) ===第659章 小魔星其心可诛=== 对于秦老太太这人,秦流西谈不上什么好感,但恶感也没有多少,因为不在乎。 秦老太太的性子行事如何,她都能理解,因为身份层次,她知道人有三六九等,什么样的身份决定什么样的见识,造就什么样的性格,像秦老太太这样的,从高处摔下来的却还端着的,不止她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秦流西不会指望一个养尊处优几十年的老人会瞬间认清现实,也不会指望她那性格会变得平和低调好说话,因为性格早已形成,要改,不是朝夕就能。 但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顺着她却是另一回事。 面对秦老太太的‘道德绑架’,秦流西不气也不恼,面露平淡:“老太太你也不必求,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能耐,人尚未见过,谈不上能救与否。” 秦老太太嗬嗬的喘着粗气,眉头蹙得紧紧的。 秦流西再看她一眼,道:“与其担心那权家子是否能得救,倒不如担心你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到老爷子几人归来。” “西儿。”王氏给老太太顺背的手都微微一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秦流西道:“老太太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心中有数,否则怎会说出没几年好活的话来呢。” 秦老太太浑身一僵。 她说那话是倚老卖老,但听秦流西这话,却像是捶死了她那句话的意思一样。 这是说自己没几年好活了吗? 秦老太太看向桌上手帕那殷红的一片,咯血可不是什么好事,而她的身体,也确实一日不如一日。 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坚持到老头子他们归来的一天吗? 秦老太太的脸色唰地白了,眼里露出一丝恐惧和无措。 能活着,谁想死? 秦流西再次说道:“流放西北固然艰苦,但能平安抵达,能在武城谋得生计又有落脚之处,已是大善,便是权家,所做也不过如此,难道他还能把老爷子几人给送回漓城不成?老太太,权家势大,却大不过天。而他们眼下已经安稳,权家插手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所以你倒不必把权家看成救命稻草。” 王氏眸光轻闪,按着秦老太太的手,紧了紧。 秦老太太闭嘴不言。 秦流西上前,给她扶了脉,道:“我给你换个方子。” 方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她还不见好,反一日不如一日,自然是脱不了忧思忧虑的郁结所致。 这老太太是在自己作践自己,找死。 良言难劝该死鬼。 对方要自我作践,秦流西也不会苦口婆心的劝,做了她该做的就走了,至于尽孝,轮不着她,她也相信对方不需要,因为由她尽孝,可能会死得更快。 气死的。 秦流西离开,秦老太太的情绪都有些绷不住了,气几度喘不上来。 王氏心中疲惫,却不得不温声劝慰几句,道:“彦儿给我来了信,信上说他如今已经适应西北那边的环境了,大家都过得还不错,而且做的事也不算累,老三还跟在一个管事身边做事儿……” 秦老太太立即转移了视线,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因为中风而歪的嘴角在激动之下,更显得歪了,问:“当真?” 王氏点点头,还拿出了袖子的信纸,很顺利地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可没等她松一口气,老太太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嘴里哭着叫:“我可怜的乖孙哦。” 王氏心头一哽,什么都没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西丫头说得没错,老太太这么着下去,怕是会撑不到他们回来。 秦流西回到自己的院落,打开万姨娘给的那个包袱,是一整套贴身衣物,用的是舒适透气的料子,因为是贴身穿着,并没有绣什么繁复的花样,以免刮了肌肤,只在衣摆袖子简单地绣了两朵小花。 而那最为贴身的肚兜,更是只得素面,用祥云纹收编,针脚特别细密,一个线头都找不到。 确是用心了的。 秦流西把衣物交给岐黄放在她平日会穿的衣物里放好,把两个徒儿叫来,一并进了药斋。 她还要给杜冕配些药,以助给他疗伤后尽快恢复。 待得月上梢头多时,秦流西才抱着已经睡着的忘川出了药斋,身后跟着不停打哈欠的滕昭。 “早些歇下,明儿我们就去给杜冕治伤。”秦流西吩咐滕昭。 滕昭点点头,路过她屋子时,脚步一顿,把小人参精给抱走了。 小人参精:“?” 放下我,你要把我带去哪? 滕昭把它放回自己的卧房窗台,伸出指尖点了点它的叶子,道:“月儿正对我窗,正好方便你吸收月华。” 小人参精抬头,果然,今晚的月亮正好对着滕昭房间的窗台,银光一样的月华倾泻下来,让它的枝叶都浑身舒展开来,一时不察,人参独有的香味顿时散发出去。 香,好香。 漓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殺元子跳上屋顶,鼻子吸了吸,想要循着参香而去,可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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