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上自己吗? 蔺相看向秦流西,道:“少观主,你怎么看?” 长安侯:“?” 秦流西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上,眼中意味不明。 长安侯的眼神和她相触,后背顿时一寒,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妙来。 “侯爷,这位就是替家母诊治的大夫。”蔺相笑着介绍:“不同一般大夫,她是个道医。” 道医? 长安侯一时不明,道医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是玄门的人,玄门亦有医一术。” 长安侯懂了,也就是说这是个道士,想到夫人在白日才请了金华观的道长过来,说什么魇镇了,折腾了老久也没见小儿醒来,反而把自己折腾惨了。 所以他对道士的观感很一般,直觉就是信不过。 长安侯的热络瞬间淡了几分,面上却没怎么显,道:“原来如此,瞧着这位小道长挺年轻的。” 蔺相夸了一句:“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少观主年岁是轻,医一术却是造诣颇深。” 长安侯心里咯噔一下,蔺相可不会故意抬高一个人,更莫说只是个道士,那么此人,当真是有些本事? 他勾起唇,向秦流西拱手:“是本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小道长有礼。” 秦流西轻笑:“侯爷是想请我救子?” 长安侯连忙点头,刚要开口,秦流西便道:“人我已经救了,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诊金结算一下。” 长安侯神色一懵:“?” 熊二噗嗤的笑了,笑声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和兴奋。 熊大人一拍他的后背:臭小子,端着点。 景小四也有几分无奈地看了秦流西一眼。 “恕本侯并不明白小道长的意思。”长安侯有几分不虞。 秦流西道:“你不是想要我救你儿子吗?我救下了啊。” 她的手指指向景小四,道:“而且,我救他还不止一次,是两次。第一次,他中了蛊虫,我帮忙弄出来的,不然早就吃他的席了,中蛊一事想来侯爷也知道吧?” 长安侯皱眉,这事他当然知道,当年不是因为一次春猎而在山上招惹的么,这些年也一直在寻医问药,不过苗医都未能引出来,这所谓的道长可以? 景小四神色漠然,内心淡然无波。 熊大人却是毫不知情,推开长安侯,抓着景小四,上上下下地观看:“中蛊?怎么会中蛊,这是何时的事?” 熊二退了几步,怕揍。 景小四道:“舅舅,我没事了,都过去了。” 过去,过去个屁。 熊大人一转身,抡起拳头就捶向了长安侯:“去你娘的景智鸣,你他娘的是当爹的吗?就任着你后院那个死女人害廉儿,他可是你嫡长子,你个老王八,去死!” (本章完) ===第536章 拉仇恨她是在行的=== 熊大人冷不丁地就动起手来,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长安侯,压根就还没回过神来,眼周就是一疼,吃了熊大人一记硬拳。 长安侯发出一声痛呼,捂着眼怒喝:“熊定邦,你这个莽夫,你竟敢动手!” “老子一个莽夫,有何不敢的?当年你个老匹夫和那贱人搅在一起,愣是把我妹子给气倒在床,我还没跟你个老王八算账。我妹子她没那个长命,都是你个人渣给害的。行,她短命是她没福气,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你儿子,你嫡长子,你也放任不管,还让人害他,中蛊?怪不得我说这些年廉儿咋越来越跟个病猫似的弱,敢情是有人在后面动这些阴司,这么大个事你还瞒着,老子打死你。”熊大人撸起袖子就要冲。 熊二连忙抱住他:“爹,爹您别这样。” “放开我,我打死他丫的。”熊大人动不了,只能用脚去踹。 长安侯也怒了,他忍这个莽夫多年了,这会也跟着上手。 景小四拦着他:“爹,这是相府,不是长安侯府,更不是我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蔺相和儿子看着这一场闹剧,默默地退了一步,你们喜欢就好。 长安侯一愣过后,重重地一甩袖子,瞪向熊大人:“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这事本来就是意外,你那时还在外放不知,是一场春猎中才在山林惹上的,没有谁害他。”他又看向景小四,沉着脸道:“你也是,凡事要讲究证据,难道你也认为是你母亲对你……” “我母亲早已经死了。”景小四冷冷地道:“这些年我也从没说过是她给我下蛊,您不必为谁打不平。” 熊大人气不打一处来:“还能是谁,你要是完了,谁会得益?还能是谁?哟呵,有些人作了恶遭了报应,应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呵呵。” “熊定邦!”长安侯怒不可遏。 蔺相上前打圆场:“两位听我一言,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有话好好说。” 两人均是哼了一声,瞪着对方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长安侯更气,早知道就不来了,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都吵完了,那就结诊金吧。”秦流西喝了一口茶道。 众人:“……” 现在是说诊金的时候吗? 长安侯冷冷地瞪着她,都是她给他惹出来的丢脸事儿,便道:“本侯请你,那是为本侯家小儿请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本侯没那个排面了。”道士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流西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笑了,这可是你自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的。 “侯爷说什么排面呢,我不是说了,已替您诊治过儿子了?”秦流西指着景小四:“他,您唯一的儿子。” 长安侯脸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半点不惧,笑眯眯地道:“侯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个意思。” 众人:“?” 厅堂里静得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这啥意思,不就是说长安侯被绿了吗? 蔺相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那个时辰不早了,这酒席就散了吧,来人,送熊大人和侯爷回府。” 长安侯却是跳起来,指着秦流西:“竖子放肆!” 她竟敢内涵他! 长安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手一摸腰,剑呢,他的剑呢? 他要砍了这该死的小道士。 “爹!”景小四拽着他,道:“别在相府丢人现眼了。” “你给老子滚!”长安侯甩开他。 景小四阴沉着脸,道:“爹,景晁突然倒下,您以为当真是突发急症吗?牛氏没有告诉您,他真正倒下的原因吗?” 长安侯一愣,扭过头来,眼神如冰刀一般向长子刀过去。 他不是今日才回城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还是他根本早就回来了? 景小四冷道:“您要儿子在这给您说个明白吗?” 长安侯眼角余光扫到蔺相背着手看向房梁,双耳却竖得老高,一副我不看,我就偷听的样子,胸口不禁一闷。 “跟我回府。”他一甩袖子,眼神又冷冷地剜向秦流西,这番羞辱本侯记着了。 秦流西对滕昭道:“你信不信景四他爹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侯的注意!” 嗯,仇恨的那种! 滕昭一副小老头板脸:拉仇恨您是在行的。 蔺青繁耳尖,听到这话,险些要笑出来,硬是一掐自己腰间的软肉给忍着了。 长安侯都走了,景小四便对熊大人道:“舅舅,你们先回去吧。” 熊大人皱眉:“你先跟我们回去说说中蛊这事?” 景小四说道:“我总得回去跟祖母请个安。至于我的事,二表哥都知道。” 且府中还有一场风暴呢,就刚才那番话,长安侯也不会让他去熊家。 熊大人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们熊家视景廉为亲孙子一样,但始终是外祖家,而长安侯府再不堪,景廉都无法割断。 再说了,凭什么割断,他才是嫡长子,景家就该是他的。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这里头的事,听那小道长的意思,像是长安侯那该死的被绿了的样子啊,不行,得回去审兔崽子。 熊大人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烧,连忙向蔺相请辞。 蔺青繁亲自把他们送出去。 花厅内安静下来,蔺相看秦流西三言两语就整出了一场风暴,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禁默默为长安侯掬了一把同情泪。 若她那话是真的,景家,怕是得乱上一阵子喽。 “天色已晚,左右明日少观主要为家母行针,不妨在府中歇下?”蔺相道。 秦流西点头应下,明日再回去九玄好了。 而长安侯坐在马车内等着景小四,看他出门仍不上来,冷道:“是要我请你吗?” 景小四一言不发地上车。 长安侯盘腿坐着,眼神锋锐地瞪着他:“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年在外,都结交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景小四讥讽,回道:“这些年我为这副身体四处求医,是有什么能耐和精力布局对付谁吗?至于我那些话什么意思,父亲可知,我被人抢了寿,险些就死在外头?我没死,只是因为这禁术解了,而抢我寿的人,您当是谁?术一解,谁又遭到了反噬而倒下?” 他近乎平静地叙说,看着眼前这男人的脸色一寸寸崩裂,不禁生出了一丝快意来。 这两章我险些写茬了,因为前面写过的设定,回去看了一下景四最初出场,又删改,真累! 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成老废陌了! (本章完) ===第537章 反目=== 秦流西在相府的客房歇下的时候,蔺相看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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